“哧!你好心?把人撞到躺在医院里就是好心?”虽然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不过沈悠苒还是憋屈啊!不刺刺他的话她就不是沈悠苒了。
祁之航很想反驳,可是看到看到沈悠苒眼角的一大块擦伤,顿时又开不了口了。女人都是在乎自己的容貌的。现在都不知道她会不会留疤。这么说来被她骂几句也是应该的。
祁之航低头想了想,抬头肿着嘴巴对沈悠苒说,“你好好休息,在你完好出院之前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看着这个香肠嘴说话确实喜感。要不是沈悠苒脸上有伤口,她一定要好好笑一场。现在憋笑憋得好辛苦。
沈悠苒后知后觉的想到香肠嘴说了什么,顿时毛了,“靠!我才不要一个香肠嘴对我负责呢!”
“嘶……”
“如果不想毁容,你就别说话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找他算账也行。”范嘉栩看不过去了。
沈悠苒今天确实是累了,心累身累,也不再闹腾了。损了祁之航几下就安心睡了过去。睡之前还不忘提醒范嘉栩,“我明天要出院。”
……
第二天一大早沈悠苒就打电话让范嘉栩赶紧死过医院来给她办出院手续。范嘉栩在睡梦中被沈悠苒吵醒,十分的暴躁。
范嘉栩看了看床边的闹钟,靠!还不到六点!
“急你大爷,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你懂不懂!你那破身板,还是继续在医院呆多两天吧。”范嘉栩简直是用吼的。
“不管,限你五分钟之内滚过来。老子要出院。这破医院住的老子浑身不舒服。”沈悠苒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靠!不舒服你也给老子呆在那!”范嘉栩直接挂掉电话继续补眠。
沈悠苒躺在床上,闭着眼慢悠悠的等着范嘉栩。她知道范嘉栩对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刻钟之后,终于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的声响。沈悠苒这下倒不急了。闭着眼说风凉话,“我还以为你要一个小时后才能死过来呢。没想到那么有速度啊。”
半晌没听到回答,沈悠苒睁开眼看过去。居然看到容一泓黑着一张脸站在她病床边上。
靠!就知道范嘉栩那个死女人没那么好。居然把容一泓招来了。
好吧,她不会承认自己看到容一泓眼下的青黑的时候居然有点心虚。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人啊。估计还没洗漱。
沈悠苒很想笑眯眯的跟容一泓打个招呼,不过碍于笑的话会牵动眼角的伤口,她只能微微扯笑道:“容儿。”
容一泓直接无视掉沈悠苒对他的称呼,皱着眉看着沈悠苒,语气不善,“谁弄得?”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打在沈悠苒的床边,她躺在床上,看到容一泓长而卷的睫毛下,眼眸幽暗深邃的凝视着她,淡桃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脸庞精美绝伦。她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就这么一直盯着容一泓发愣。好吧,她不会承认她花痴了。
容一泓见沈悠苒盯着他发呆,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出去找医生。
“容儿!我要出院!我要出院!嘶……”沈悠苒反应过来,大喊,又拉动脸上的伤口。
……
“容容,未成年同居是犯法的。”沈悠苒躺在容一泓家的大床上,看着容一泓慢慢把她的东西从包裹里整理出来。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未成年。”容一泓手上的动作没停。
“靠。我真的是未成年。芳龄还不到十八呢。”沈悠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容一泓:“……”
“容容,其实是你派香肠嘴来撞我的吧。这样你就有借口把我弄来你家跟你同居了。”刚才她软磨硬泡各种耍赖打滚才让容一泓同意她出院的,最后容一泓终于答应了。不过条件是搬过去跟他一起住。美名其曰,照顾病人。
“香肠嘴?”容一泓对这个称呼表示不明白。
“就是刚才我出院死活拦着我不让我走的那个。”刚才她要出院,祁之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哭天喊娘的不让她出院,非要对她负责。
容一泓没忍住,笑了。他想起刚才祁之航被沈悠苒损的哑口无言的模样,就觉得很难得。对于祁之航,他是认识的。他父亲跟祁之航的父亲感情很好。两家人一直都有往来。
祁之航是家里的独子,一直被祁家宠着。祁家在B市的影响很大,虽然祁之航最近才从国外回来,不过在B市没有人敢扫祁家少爷的面子。沈悠苒算是第一个。
要是其他人把沈悠苒弄成这样,容一泓肯定是要找那个人算账的。可是那个肇事者是祁之航,这就有点难度了。
“容容,别去找香肠嘴的麻烦。我自己收拾他。”沈悠苒看到容一泓走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担心起那个香肠嘴。
容一泓挑眉,语气不善,“我怎么觉得你对他好像特别不一样啊。”沈悠苒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啊。
“怎么会!我对谁都是如春风般的温暖的。”沈悠苒很正直的否认。
容一泓眼角一抽,“你确定不是冬天里的寒风?”
“容容乖,真理都是掌握在我手中的。你要做的就是坚持真理。积极向我靠拢。”沈悠苒好声好气的教导。
容一泓:“……”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么。
……
沈悠苒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她是被鸡汤的香味给弄醒的。
好饿!她感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甚至已经头晕了。然后她悲剧的发现,比起饿,她更想上厕所!沈悠苒喊容一泓喊了半天,容一泓都没听到。
沈悠苒真想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可是只能躺在这让她心情很暴躁。又不是什么重伤,这样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算是什么事啊。
她受不了了,昨天到现在在床上躺了一天了。现在还趟着!
沈悠苒左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又小心的避开右腿的伤口。正准备挪到床边下地。
“你干什么!”容一泓皱眉走到床边扶住沈悠苒。
流氓行列
沈悠苒好憋屈,“容容,我想上厕所。”
容一泓把沈悠苒抱到厕所,让她半靠着他,就伸手去掀沈悠苒的睡裙。
沈悠苒赶紧按住容一泓的手,“卧槽!老子自己来。你给我出去!”开玩笑,她还没到要被人伺候拉撒的地步。
容一泓看到沈悠苒微红的脸颊,又瞥了瞥沈悠苒被纱布包扎着的右手和她贴着纱布的右腿。衡量了一下沈悠苒话语的可行性。
沈悠苒早就急死了,她伸手去推容一泓,“你快出去,我要被憋死了。”
“事实上,你不用害羞的。你身上我哪个地方没看过?”容一泓语气平和。
“靠!老子是那种害羞的人么?你再不出去,我就要成为二十一世纪第一个被尿憋死的人了!”沈悠苒被说中心事,忍不住炸毛。
“那你要小心点。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容一泓把沈悠苒扶到马桶边上,交代道。
上完厕所,容一泓把沈悠苒抱回床上,“你在这里乖乖坐好。我去给你拿吃的。”
不一会儿,容一泓就端着碗进来了。
“容容,你怎么不用托盘端菜过来。”沈悠苒坐在床上很友好的给建议。
容一泓在床边坐好,汤匙舀了汤吹了吹,送到沈悠苒口中。
沈悠苒早就饿了,有点狼吞虎咽,“这不科学啊,你居然还会做饭。”
“吃慢点。”容一泓继续喂食。
沈悠苒又喝了一口汤,吃了几块鸡肉和鲜笋,才说道:“容容,你快问我啊,问我什么要用托盘。”
“你为什么要用托盘?”容一泓眼里闪过狡黠,温和的说。
“靠,是我为什么要用托盘,不是你为什么要用托盘!”
“好吧,我什么要用托盘。” 嗯,沈悠苒是在床上呆了一天了,才会问那么无聊的问题。容一泓觉得还是不宜让她太激动。
“因为你是长今啊。”
“长今是谁?”
“长今就是在古代朝鲜,从小宫女变成新一代厨神再从厨神变成华佗转世的一个传奇得不能再传奇得女子。” 这是杨沐沐以前死乞白赖拉着她看大长今的时候说的。沈悠苒到现在为止,对那个传奇得不能再传奇得女子的唯一映像就是她拿着托盘上菜时的模样。沈悠苒甚至想,要是她口中能再喊一句“翠花,上酸菜!”,这部剧肯定更加火。
容一泓淡定的伸手摸摸沈悠苒的额头,确定沈悠苒真的没有发烧的迹象,才安心继续喂她吃饭。
讲冷笑话的时候就要有被冷死的准备。沈悠苒顿时体会到这个道理。她现在没被她自己冷死,却被容一泓冷死了。
于是,沈悠苒不再说话,安心吃饭。
吃完饭,沈悠苒委婉的向容一泓表达了自己想要洗澡的迫切愿望。昨晚追邢冰追了一身的汗,后来又车祸摔地上。沈悠苒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虽然她知道她现在这情形是洗不了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