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路那时候刚刚建成,还没有装路面监控,虽然没有案发当时的画面,但是市区里的路面监控有显示,小姑娘驾车往东郊路开去,所以法院就判了。那时候我们队里人手不多,而且上面也催着我特别急,要我早点结案,好把精力投入到其他案子中去。”
“哦。”陈默又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是挺合情合理的,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想不到这姑娘,还是你的同学。”张能掏出一个烟点上,吐了几口青烟,笑眯眯地猛地低下头,压低声音。
“你小子是不是一直惦记着她?”
陈默的心思被点破了,脸唰一下子就红了,抬起手尴尬地挠了挠头。
张能呵呵一笑,直起身体,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
“这姑娘是好姑娘,虽然犯了错,这谁也都有走错路的时候,改了就好。”
“嗯……”陈默点了点头。
陈默在送张宜沫回家的路上,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想起张宜沫经历的种种,胸口有些闷闷的。
他望着女人细致而又美丽的侧脸,便脱口而出。
“小沫,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
张宜沫望着男人一本正经的帅气脸庞,阳光一样的眼神,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觉地慢慢地弧上,眉眼笑地像天上的初月。
她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俏皮的念头,恶作剧一般地说道
“保护我!你以前每一次吹号子跑了调,被老师罚,哭的跟花猫似的,那一次不是我逗你开心的,小号子。”
“号子哥。”陈默的脸黑了黑,纠正到。
张宜沫托着下巴,笑眯眯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陈默一脸被你打败的无奈样,抬起手点了点她翘挺的鼻子。
他回到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漫无目的地推敲起他的每一句话,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猛地串出一个念头。
这一天晚上,张宜沫带着妈妈给她专门糖醋排骨和鱼香肉丝,准备去阿玉的房间,一起享用。
自从在卫生间遇到阿玉后,她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得空的时候,她们还一起吃饭。
张宜沫从阿玉的口中得知,她已经到了至尊会所一年,现在她的身份是舞娘。
阿玉天生就是舞者,监狱的新年汇演里,年年都少不了她的舞蹈。
而在张宜沫进去后的第一年里,她们俩就合作的舞蹈《重新做人,在全市里文艺汇演里获得了一等奖。
而第二年,阿玉已经出狱了,张宜沫的独舞《回家被选送去省里,也获得了一等奖,算立功了。
若不是这样,就算张宜沫的父母化再多的钱,她也没有那么快得到假释?
张宜沫如往常一般推开房间的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她的心头一紧。
她忙抬眼看去,便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围在阿玉的床边。
而媚姐皱着眉头,立在床前,盯着横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翻滚的女人,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吸了几口,吐出几个烟圈。
她给旁边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那男人从摸出一个针管,里面装着半管子液体,一手拎起女人白嫩的手臂,拍打着,找着静脉。
床上的女人一手捂着肚子,一脸痛楚,一边乞求着:“媚姐,求求你,我不要打这个。”
“不打……” 媚姐的眉毛挑了挑 “今天晚上是苏总的包场,怎么办?”
“我行的。”阿玉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肚子里不断有东西在搅着她,戳着她,密密麻麻的疼痛像针一样刺进每一个细胞,疼不可挡。
“行的!”媚姐冷冷地笑了一笑,嘴角一抽“那跳一个给我看看。”
阿玉一脸惨白,咬着唇,吃力从男人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下的席梦思极软了,她一个不小心又跌回床上。
她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听张宜沫的话,去看医生,就不会沦落到要靠着毒品来维持的地步。
可是一旦打了这个东西,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媚姐,对不起,我疼地直不起腰来。”阿玉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说话也已经断断续续,“能……不能……换一个人?“
“换人!你说的倒轻巧,换谁啊?”媚姐一脸寒气,朝着那个拿针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男人一把捉住阿玉的手臂,冰冷的针头已经压在阿玉的手臂上。
阿玉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各有各命,她就是这个命。
千钧一发之时,门口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媚姐,我替阿玉去。”
阿玉循声望去,看到了一身黑色制服的张宜沫,手里还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饭盒,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她心头一沉,她怎么就挑这个时候来了。
媚姐楞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换上笑脸,腰肢一扭,便来到张宜沫的面前。
“你会跳舞?”
张宜沫吸了一口气,神情坚定地点了点头
“阿玉会跳的,我也会。”
媚姐眉眼很快就舒展,点了点头,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肚皮舞会吗?”
张宜沫定了定看了几眼阿玉,不用问也知道那针管里是什么?如果用了这个东西,她这一辈子真的就完蛋了。
而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命更要紧了。
张宜沫没有任何的迟疑,又点了点头。
而阿玉却是急切地朝着张宜沫拼命摇了摇头,大波浪卷发披了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称着白纸一样的脸,像极了电视里的游魂。
她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眼角的泪水哗地一声下来了。
媚姐的眉头紧了紧,让人抬起阿玉,往门口走去。
在经过张宜沫身边的时候,阿玉拉着她的手,想要跟她说点什么,可是忍耐的痛楚已经到了极致,话不成句,她晕了过去。
张宜沫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喃喃地说道
“阿玉,好好养好身体。”
媚姐拍了拍张宜沫的肩膀,告诉她,她马上送阿玉去医院的。
张宜沫稍稍放心,思绪有些飘远了。
记得那时候知道自己的手残了后,自己做了十几年的钢琴家梦也就那么彻底破裂了,在那个孤单而又绝望的地方,她想到了死。
监狱那个地方,最缺乏的就是自由,就是上个厕所,也是有监控的。
她好不容易把那牙刷磨成尖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割了自己的静脉。
可是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死,是阿玉救了她。
可惜,她并不领情,还痛恨阿玉为什么要阻扰自己去那极乐世界。
而阿玉却对她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一个人去了,是痛快了,那你爸妈怎么办?
……
媚姐望着张宜沫窈窕而去的身影,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修长的手指头松了松,还带了一点猩红的烟头就飘进垃圾筒里,她笑地极妩媚和诡异。
舞 娘
苏权的八号VIP包厢里,装修特别豪华,真皮沙发上围坐了几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而苏权坐在中间,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他吸了一口雪茄,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盟友,要送他们豪宅,票子,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也要为他们了去后顾之忧,更要为他们排忧解难,这样才愿意给他铺路。
他有今天的局面,全部都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从义务兵到考上军校,从军八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六岁,从小士兵到营长。
转业后,他没有去安排好的国税局报道,而是直接下海经商,那时候进出口特别好做,有的是空手套白狼的好时机。
他自学成才,开了一个外贸公司,又借着在海关战友的关系,暗地里做不合法的进出口贸易,由此他掘到第一桶金。接着一发不可收,做的规模越来越大,开的贸易公司越来越大,赚的钱也越来越多。
他又逮着机会投资高速公路和IT ,前两年,他又盯上了房地产,很快便尝到了甜头。
这些年帝都,海城这些大城市房地产市场很活跃,而土地也从最初的协议转让到拍卖。
他敏感地意识到这个必将大势所趋,这必将把房地产商的利润空间大大缩小,所以他要趁着容城还没有开始实行,再多屯一点土地。
他现在看上了东郊的一处山地,足足两百亩。那还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从容城的远景规划,这里会是容城的卫星城市,且环境又好,发展前景远大。
苏权的身体往后倒了倒单人沙发上,嘴角勾了勾,长长的腿叠在一起,前面的玻璃茶几上,放着很多瓶名贵红酒。
很快包厢打开了,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色肚皮舞装的妖娆女人,坦腰露脐,脸上还带着一个面纱,遮住了庐山真面目,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线挑高,眼角还点缀着金粉,蓝色的面纱挂着白色珠子,沿着面纱蜿蜒而下,随着身体的扭动,珠子如雨点散落在胸口半露的沟壑之间,称着女人雪白的皮肤,甚是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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