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容飞平静下來后。晓晓沒有接着他说的。而是岔开话題。开口道：“叔叔阿姨的身体还好吧。”她沒忘记当初文锦给他们下了药的事。
慕容飞淡淡道：“已经沒事了。可是。晓晓。现在痛苦的是我。你知道吗。我还爱着你。沒有哪一刻不想你。我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合适。可是。我真的沒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现在看到你。我更加不能控制自己了。”
他一把拉过晓晓的手。力量太大。晓晓手中杯里的红酒全撒了出來。还沒待晓晓反应。自己就已经被慕容飞抱在怀里。许是他抱得太紧。她无法挣扎。许是她贪恋这久违的温暖。她不想挣扎。任由慕容飞这样抱着。
慕容飞埋首在她的颈脖处。晓晓感觉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流进她的脖子里。让她蹙起了眉头。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不妥。
因为手里还拿着杯子。她只能用胳膊肘用力推了推慕容飞。可慕容飞抱着的像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因为怕再失去。所以抱得特别紧。晓晓的力道根本沒起到什么作用。
又过了数秒。晓晓开口道：“快放开。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在这个紧要关头。晓晓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來。如此想着。她更用力挣脱。只听慕容飞道：“就让我抱一会好吗。”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痛苦。
都说初恋是难忘的。虽然她深爱着霍云夜。可慕容飞对她來说却是她第一个付出真心的男人。不得不承认。在心底的某个地方。的确有他的存在。一时心软。她安静了下來。
许久后。慕容飞拉开两人的距离。两个人的面庞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晓晓清楚地看到慕容飞眼里深深的眷念和沉迷。她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无意间看到文锦所在的卧室亮起了灯。
如果她沒记错的话。她出來的时候。别墅那边都沒有亮灯。那现在文锦卧室的灯是慕容飞出來的时候开的。还是文锦自己开的。
她不安地转过头。对上慕容飞的视线。她叹了口气。不明白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强自镇定。她开口道：“你卧室的灯亮了。文锦会看到的。”
晓晓阐述的是一个事实。可感觉就像是自己正在做贼。怕被别人看到一样。
慕容飞还是那个表情。丝毫沒有被晓晓说的受到影响。却是语出惊人：“我们重新开始吧。”
晓晓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道：“你说什么。”
慕容飞认真道：“我说。我们重新开始。”
晓晓听清楚了他说的话。她不能假装沒听见。更不能无视。半晌后。她开口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眼角的余光还不时地想看看文锦卧室那边有什么动静。
慕容飞道：“本來我们俩可以很幸福在一起的。现在时隔这么多年。我过的很痛苦。你也过得不开心。晓晓。让我照顾你好吗。我真的放不下你。”
这是今天慕容飞第二次跟晓晓表态他还想着她。想跟她在一起。两次的时间才仅仅隔了五分钟不到。
晓晓看着他不语。似乎真的在思考慕容飞的提议。
可一会儿后。慕容飞的面庞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晓晓瞳孔骤然放大。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想着不能这么做。手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他的唇上。慕容飞就这样吻在了她的手心上。
刹那间。晓晓愣住了。这个吻不像是吻在了她的手上。而是吻在她的唇上。她吞咽了下口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可能是做贼心虚。又怕被文锦看到。晓晓浑身都不自在。但心里却有一股莫名地刺激感。她暗咒了自己一声。难道是她想男人了吗。如此想着。脸微微红了起來。幸好她背对着灯光。慕容飞并不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手。不争气地颤抖着。慕容飞勾起唇角。直视着晓晓。在晓晓拿开手之前。他抬起左手。握住了她的手。又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起來。
晓晓诧异于不讨厌这样的行为。甚至在这一瞬间。她脑子里居然闪过她跟慕容飞手牵着手离开了这里。霍云夜跟文锦满脸愤怒地要拆散他们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晓晓神游回來。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偎到慕容飞的怀里。
脑子立刻清醒过來。屁股上像戳了针似的一下子弹起來。推开了慕容飞。慕容飞诧异地看向她。不明白晓晓怎么突然这样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晓晓支唔道：“那个。我。对不起。”她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她刚才莫名其妙的行为。
说完转身就要走。
“晓晓。”慕容飞腾地站起來。在她身后叫了一声。晓晓顿住脚步。但沒有回头。也沒有出声。
慕容飞來到晓晓身后。距她有一步之遥停住脚步。他道：“晓晓。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好吗。”
晓晓抿了一下唇。她沒想到时隔多年。慕容飞还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可是……
她转过身面对他。灯光照耀在他脸上。炽热的眼神未做丝毫掩饰。就那样不顾一切地闯进晓晓的眼里。
沉默了半晌。晓晓道：“慕容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她跟他隔了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且对他们俩而言。都是极其陌生的名字。
慕容飞皱了皱眉。回声道：“我当然知道。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同样的错误我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第214章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晓晓道：“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给你什么承诺。”
慕容飞不可抑制地皱了皱眉。脸上淡淡的笑容逐渐敛去。半晌。出声道：“我可以等你。直到你答应。”
一阵微风吹过。将晓晓一边的头发吹到她的侧脸。挡住她的双眼。也挡住了那一闪而过的纠结。如果慕容飞看到。或许。在晓晓拒绝他之后。他不会那么痛苦。
晓晓回声道：“对不起。”她直视着他。看着绝望在慢慢地爬向他的脸。“我只能跟你说这三个字。”就像很久之前。她经常跟文栖说的。也是这三个字。
也许。她真的沒有拥有爱情的命。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不得不把他们拒之心门之外。
慕容飞脸上刚刚浮上來的幸福表情在一点点破碎。但他却沒有任何办法。他明白。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被原谅。时过境迁。晓晓不可能再在原地等他。就像他也沒有完全做到对她的承诺。
许久后。两人都沒有说话。晓晓终是转身。却看到文锦就站在自己面前。眸子里带着愤怒的因子直视着晓晓。那一瞬间。晓晓表情微僵。像是做了贼似的。顿时想着。文锦是什么时候來的。听到了他们多少谈话。仔细想想。幸好沒有说什么让她误会的话。可是。刚刚慕容飞的表态她是不是都听到了。
那么。文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慕容飞的位置。应该第一眼就知道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已经摊牌了吗。
晓晓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开口道：“文锦來了啊。正好。我先回去了。你们聊。”说着。晓晓垂下眸子。从文锦身边经过。
文锦语气呛人。开口道：“如果我來晚点。你们是不是就要发生点什么了。”同时。晓晓的手腕被文锦抓住。“不许走。今天我们三个当面把话说清楚。我真的受够了。”她愤怒地盯着慕容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慕容飞已经躺下了。
晓晓被文锦的第一句话气得想发飚。但后面一句话。又让她莫名地软下了心。握起拳头的手渐渐松开。
因为激动加愤怒。文锦的胸口在上下起伏着。晓晓的心里又奇怪地滋生出一股愧疚。她沒有说话。只听慕容飞的声音传到耳里：“放开她。”
声音太过僵硬。太过阴沉。几乎是命令。晓晓诧异地侧头看向慕容飞。而手腕处的疼痛在加深。她能感觉到文锦的手在颤抖。在无意识地用力。
突然。文锦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预期地在晓晓面前流下。但脸上却沒有任何表情。似是麻木。晓晓顿时毫无理由地觉得是她错了。心下一凉。难道慕容飞对文锦真就沒一点感情吗。那文锦……
她不可抑制地蹙了蹙眉。看向慕容飞。语气不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可是你的妻子。你们之间还有孩子。”
这么明显地打抱不平。让三人均是一愣。晓晓也觉得奇怪。但话既然已经说出來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她拉着的是我的手。又不是你的手。我们女人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晓晓真想抽自己。真心觉得自己太不会说话。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呀。如果文锦不跟她站在一边。那她连台阶都沒的下。可是。明显的。文锦怎么可能跟她站在一条线上。
不过。也就是因为晓晓的这句沒什么水平的话。顿时缓和了气氛。文锦自然地松开了晓晓的手。泪已不流。只有两条痕迹挂在脸上。
她开口道：“今天。就当着端木晓晓的面。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声音里夹杂着绝望的痛苦。让晓晓的心也跟着一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