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简言中途去试衣服的时候,很不巧地撞见了杨凌霄和蓝锦严,她手中还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长裙,看到两人时也很意外,但是先笑着打招呼道:“师兄,师姐。”
杨凌霄也觉得世界很小,自己想方设法才把蓝锦严约了出来,原本是抱着告白的念头没错,可是在注意到蓝锦严看席简言时眼中的那一抹毫不掩饰的喜悦和随即便幻化成悲伤的目光时,突然心里微微一动,一阵难受就袭了上来。
是他教会了自己,最容易看穿一个人的本质的就是人的眼神。
她现在用他教她的本事在看透着他,即使这个结论自己完全不喜欢!
——谁说蓝锦严爱席简言,他根本就是爱惨了她!
杨凌霄感觉到三人之间萦绕着的那种略带尴尬的气氛,强打起精神,笑着圆场:“简言,你怎么也这里,好巧?”
席简言微笑,“嗯呢。”好巧。
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言言……”
“小简言!”韩君鑫手中拿着白色的镶钻宽腰封走了过来,“你忘了带,搭衣服的。”
“刚才没有看到啊?”席简言疑惑。
韩君鑫将她往换衣间里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哦……”
席简言就这样在韩君鑫的软磨硬推下,进了换衣间,完全忘了还有两个人在场呢。
换衣间的门关上的瞬间,韩君鑫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蓝锦严,冷冷一笑,继而转身。
“你是什么意思?”蓝锦严语气不善地问道。
“没意思。”韩君鑫原本想说:我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但是考虑到换衣间里的人,还是算了,在她面前使用暴力,有点没形象。
“呵……韩君鑫,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蓝锦严,徒劳无功的事情不要做。她不是你的。如果,你敢动她,我会用整个蓝家为你的所作所为陪葬。”
……
杨凌霄惊讶不已,这两个人……太可怕了!这些话是说着玩的吗?
“锦严……”她担心地看着呆立在原地、双拳早已青筋暴起的蓝锦严,这个人,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蓝锦严吗?为什么自己感觉到了他满满的恨意?!
“没事。我先回去了。”蓝锦严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又将凌厉的目光放在了韩君鑫身上,最后,迈步离开。
杨凌霄僵硬地停留在原地,只觉得周身寒意,蓝锦严,是不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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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
韩君鑫,你今天的完美表现原来真的是图谋不轨!
席简言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想有点不道德,甚至还有点小小的忘恩负义,可是,如果不是图谋不轨,他干嘛没事献殷勤?如果不是图谋不轨,那么谁能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韩君鑫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将人压在了门板上吻了起来。
简言没有防备,进门刚想弯腰换鞋,就被他拦腰抱起,后背直直地抵上了门板,然后,双腿不由分说地被他拉过,缠上了他自己精细的腰上。
她刚想惊呼一下,表示自己的恐慌,就被他稳稳地堵住了嘴唇,上演了一场“你不断气,我不放开”的香艳。
席简言得以喘息之时,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扯落了大半,抬头看着还是一副衣冠整齐的某人,不太欣喜,韩君鑫,你这根本就是欺负人啊!
韩君鑫可不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她,他将她抱离了玄关处,直直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席简言趁他吻着自己的锁骨的时候,很善意很体贴地提醒,“韩君鑫,你还有伤!”
闻言,某公子只是象征性地停顿了一下,席简言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看着自己上空正含笑看着自己的某人有些无奈地问:“你笑什么啊?”
韩君鑫浅笑,倏而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郑重无比的吻,声音格外地温润如水,“我开心。”听得席简言不由得一个惊栗,“韩君鑫,你……”
韩君鑫恬不知耻地说:“我为我自己感到高兴啊。”
“嗯?”不懂。
“媳妇,你终于承认你很关心了!我为你感到自豪!”
〒_〒“……”韩君鑫,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也为我有这样的好心肠感到高兴啊,但问题是,韩君鑫,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啊???”你根本就是自以为是啊!
韩君鑫无赖,“媳妇,我知道你害羞。”
“你才害羞呢,我……呜……”席简言那气势十足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人封住了唇,带入了另一场不可自拔、无与伦比的快感享受时。
不顾伤口辛勤运动的某人的想法是:与其浪费时间讨论这个原本就有结论的问题,倒不如争取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隔天,当席简言拖着一身的腰酸背痛起床时,某个罪魁祸首早已不见了人影。解了手机屏幕锁,就有信息跳了出来,是某人的,说是部队有急事,回去了。
简言看了一眼后,躺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哎,原本还想说起来给他做顿早餐,竟然回去了那就没有必要了。唉,穿军服帅是帅了点,可惜的就是一身劳碌命啊!
席简言对韩君鑫这样子的来回奔波表示深深的佩服啊,佩服过后,继续睡觉!困死了!=_=
——
午间,简言刚到宿舍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宿舍里传来了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以及那个不用眼睛看就知道哭主是谁的凄惨悲凉嚎嚎大哭声。
简言怔了征,思索道:花花这是干嘛啊?原因不外乎——没得吃!没得睡!没得抱得男人归!还是说,她的英明神武之举感动了上天,惊动了地府,然后神鬼两界破格找了月老,让她如愿以偿了?简言想到这里,皱眉,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那事儿的几率估计就是负的零零零点零——不可能嘛!
果不其然,简言刚推开门,就看到花花坐在人群的中间,哭得那个叫梨花带雨啊,而阳阳在一旁,特无辜地被挤在了人群外。所以当阳阳看到言言进来时,特别有种“雪中送炭”的感觉,“天啊,言言你再不来,我都想要撞墙了!”
言言:“额……该撞墙的人不是花花吗?”简言将目光放在了花花的身上,问:“花花,你又干了什么事情啊?”
花花一听,哭得更加凄惨了,“言言,我强不过他!”
“……”
言言表示:你强!
房间里跑过来半安慰半打探消息的女同胞们,纷纷表示:“花花,没事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花花激动:“这个还是新的呢!”不是还没开始几天呢!
“好吧,新的,新的,新的,你不要激动!”
“花花,那个,你究竟是怎么强了白夜师兄的啊……”大家好奇的就是这问题啊!很好奇,非常的好奇啊!
花花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可怜,“不都说男人都是用□思考的动物的吗?为毛他还可以对我这个大美人视而不见呢!”花花尤其难过,“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阳阳说:“你说他不是,那么他就不是咯,所以你这么纠结是为了什么啊!”
花花回应她的是:“呜呜、呜呜、呜呜……”
简言无言以对,好吧,算你赢了!
前来探访的大家终于在阳阳和言言的几番口舌下纷纷劝回了,等到宿舍里终于剩下她们三人的时候,言言才问阳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花花作为当事人,暂时被剥夺了解说权利,在一旁睁大了有些红肿的双眼,用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使劲地对着言言使眼色:我很可怜,我很可怜,我很可怜的!
言言自动漠视,看向左阳。
原来昨天晚上花花的是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的,所以花尽了心思将白夜约在了学院里的那片阴暗的小树林里,至于白夜为什么会赴约,左阳的解释是:肯定是想和花花说个清楚,让她早点死心。
花花不服:“谁说是了!”
阳阳戏谑地看她:“你敢说不是?”
花花低头,底气不足道:“算是吧……”
言言关心的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同学亲眼目睹,花花在白夜说了一两句后,就扑了上去将他死死抱住!白夜将她一推,她又坚持不懈地扑了上去,这一次,扑得力道有点猛,直接将人撂地上了,所以人家白夜脸都黑了,直接将花花给推了个几米远,据说,花花滚了好几圈……”
“嗯。不是来回滚,是直线滚!”花花听到这里,忍不住就插嘴为自己抱个不平。
“好壮烈……”言言听完不由感慨。
?
“哪里就这样?”阳阳补充,“某人都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了!还一路从小树林里追到了宿舍大楼,结果……”阳阳说到这里,就特怀疑地问花花:“花花,你那个时候到底是在向什么啊?怎么还会追到宿舍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