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算是明白了,“你和韩君鑫同居了?”不然为什么会抱着他的猫彻夜不归?
“同居?”席简言认真想了想,“住一起算同居吗?”
“呀!”
“什么!”
“我从六岁起就和他住一起了啊。”席简言说:“原来这就是同居啊?”
阳阳:“……”你强!
花花:“……”牛逼!
——
韩君鑫正踏进部队的宿舍时,韩君兮突然就来了电话,刚接起,电话那方就询问道:“是‘青隐会’的人?”
韩君鑫边动手解着军装的纽扣,边低低地回道:“不是。”
电话那边立即安静了下来。
韩君鑫原本就觉得是“青隐”的可能性不大,虽然探子给的消息有百分之六十傾向了那个黑暗组织,但是,韦正民才被杀不久,他们的杀人目的自然是为了灭口,掩护组织的行迹,又怎么可能这么大意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呢?
“只是简单的军火私运案?”韩君兮冷问。
韩君鑫冷笑了一声,“喂,韩君兮,不要让我以为你在特种部队还安排了卧底啊!”自己的任务,远在国外的他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君兮似乎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番,只是挂断电话时,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的。”多么信誓旦旦的一句话!
韩君鑫将手机抛到沙发上,心里有些烦躁,青隐会?到底又多神秘有多隐晦呢?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倾注其间,竟然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寻不到,倘若韦正民不死,是不是还有一丝线索在?
韩君鑫想了想,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回S市、在医院里见到的韩君兮,伤痕累累的他说:“所以他们都死了。”多么低沉痛苦的声音。
青隐会?再继续下去,死的又有多少人呢?
他明白韩君兮对它的痛恨,正如自己明白那股无能为力的感觉一般,只是,笑到最后的,也未必是他们“青隐会”。
哼,拭目以待吧,青隐。
韩君鑫正从部队大门走出来时,司徒姝就迎了上去,“韩队!”
韩君鑫“嗯”了一声,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韩队,我……”
“司徒姝,我现在要回去见我媳妇,有事回来再说。”冷傲而不可抗拒的命令。
“你真的喜欢她?”司徒姝忽然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就连韩君鑫也这么觉得,但是他却反而笑了笑,“司徒姝,你觉得我花费了近十五年的光阴将她养大到现在,教她武功,教她画画弹琴,教她是非礼仪,就只是为了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你没那么愚蠢,我也没有。”
是的,这就够了,不是吗?
司徒姝没有望向已经驶远的黑色车子,果然,他爱她,从小就爱。青梅竹马的爱情?自己不就是比那个人晚了十五年才遇见韩君鑫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韩君鑫,我绝对会让你知难而退的!”司徒姝转瞬又斗志满满了地自言自语:“没有我得不到的!所以……等着”
做好觉悟的霸爱
韩君鑫没有想到,自己到公寓的时候,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席简言穿着自己的白色衬衫,白色的小纽扣已经解了一半,柔软的衬衫一侧松松垮垮地搭在了她的右肩上,而另一侧搭在了她的左手手肘间,不停地扭转着身子,辛苦地左右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左肩,奈何怎么努力,只是看到了伤口的一个边沿。
席简言沮丧啊,怎么自己好不容易搜到了一件衬衫,虽然这件衬衫的主人还不是自己,只是照着眼前的情形来看,情况不太乐观。
去医院吗?不太想。
不去吗?要是伤口化脓感染了,岂不是更痛苦?
席简言刚打算放弃时,后背上就突然袭来了一股温热的触感,她的身子一个战栗,连忙跳开了一米远,转头瞧见来者是他时,从松了口气。
“韩君鑫,你吓死我了?”
韩君鑫阴沉着脸,走到她身边,到底是谁吓死谁啊?
转过她的身子,仔细地端详着白嫩的后背上那一道长长的刀伤,伤口不深,可是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白色衬衫的衣领,伤口微微绽开,衬着那白皙的肌肤,红得格外刺目惊心。
韩君鑫右手轻轻地抚上伤口附近完好的肌肤,席简言周身一个颤栗,冷抽了一口气。
韩君鑫这下子,脸色黑得跟木炭似的了。
席简言感受着后背那赤\裸\裸的目光,想转过身,但是又不敢,自己为了能够给伤口上药方便些,根本没有穿内衣,而且衬衫又那么单薄,席简言就算不正面对他,就已经脸红心跳了,要是再转过身,估计就是番茄状态了……
好在韩君鑫也没有让她转身,他强硬地让她床沿坐下,动作利落地从急救箱中拿出了消毒水,沾着棉花刚一碰触到她的伤口,席简言就冷抽了口气,韩君鑫动作一滞,恢复时,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伤口长度大约十厘米,庆幸的是伤口不深,韩君鑫将纱布缠上贴好后,周身冷气地将沾满血液的棉花和部分纱布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席简言将胸前的纽扣扣好时,韩君鑫早已不见了人影。席简言望了望一直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的二渣,朝着它说了句:“二渣,过来。”
二渣站起身,迈着摇晃的步子,圆滚的身子跟着晃了晃,漂亮的尾巴轻轻摇摆着,然后在她的脚尖蹲了下来。
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红润的脚趾,席简言正准备俯身抱起它时,就被从房门口传来的呵斥声吓住,“不许动!”
简言的右手刚伸过膝盖处,被这么一下,突然就僵住,抬头看房门口一脸厉色的韩君鑫,不由问道:“你不是走了吗?”
韩君鑫一口气堵在心口处,自己刚离开几天,她就弄成了这样,真是不敢想象自己离开的六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而且,伤成这样,宁愿自己对着镜子干着急,也不打电话告诉自己,甚至也不让自己帮忙,席简言,你本事真是大啊!
韩君鑫怕自己会破口大骂,故意绕开她的她的问题,将手中的服装袋放到了床上,语气强硬地说:“换上。”
席简言看了眼里面的格子开衫,乖乖地进了换衣间,原来他出去是为了给自己买衬衫?
心里顿时满满的感动……
席简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盘成了发髻,格子衣宽松休闲,为了搭配协调,她将身上的贴身长裤换成了牛仔短裤,衬衫的衣摆刚好遮住了牛仔裤沿,若隐若现的感觉倒是添了似别样气息。
席简言朝着镜子扯了个笑弧,无奈笑得比哭还难看,作罢,不想笑就不笑了。
自己只不过是在放学后搭公车回小区,运气不济地遇上了两三个流氓,平常时刻,三两个三角猫功夫的男人自然不在话下,“幸运”的是今天刚好是亲戚造访的第一天,疼得死去活来,她忍着痛挡了十几招,眼看几个流氓都鼻青脸肿了,却没料到无赖到这种地步,竟然背后甩刀子,她反应过来,身子一闪,可还是不幸命中了,忍痛地将三人打趴在地,打了电话报警,自己带着伤孤独地回自己的小窝了。
只是,换衣间外的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却是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韩君鑫整整一通电话下来,只讲了三句话“查清楚她怎么受伤的。”“主谋。”以及,“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简言推门出来的时候,见背对的自己的他周身气场凝固,身体紧绷着,右手握着手机,望着漆黑的窗外,沉思不语。
笑着打破僵局,“韩君鑫,我……”
韩君鑫转身,看着她有些苍白憔悴的脸庞,走近她,轻轻拥抱住,“不要笑了,难看。”
席简言听到这话,猛地从他怀里抬头,反驳道:“你才难看呢!”
韩君鑫倒是露出了自入门来的唯一一个笑脸,“怎么?说你难看还不乐意了?”
席简言“哼”了一声,“别人可以,你不可以!”
韩君鑫装傻,“我怎么就不可以了?”
“你……”席简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别人对于自己的评价和看法,唯独……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把握不了。
这是一个糟糕的发现吧?算吗?
韩君鑫见她似乎沉下了心思,也不再追问刚才的答案,转而一本正经地问:“说清楚。”
“嗯?说什么?”
韩君鑫示意她的肩膀,席简言下意识地伸手轻搭在左肩上,语气云淡风轻地说:“就是下公车的时候,不小心被几个混混跟上了。”很轻松的语句啊。
韩君鑫抬眸盯着她,示意她继续。
“然后就打了一架,结果我打赢了。”席简言微笑地讨好道。
韩君鑫眸光冷冽,惊得简言又弱弱地补了一句,“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