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看我满身伤的,就别挖苦我了。”
唐晓贞平时说跟刀子似的又快又狠,有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她歪着脑说,“还一直羡慕教堂里跟哥一起站着的女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跟哥在教堂外面跑的女人才令人羡慕呢。”
符千阳捏了一把她的粉脸,说,“淘气!这话被你妈妈听见了,肯定打你屁股。”
“你现在这是去找她对吧?”唐晓贞问。
符千阳赶紧把手指放在唇中间,“嘘”。让她小点声。
唐晓贞压低声音,嬉皮笑脸说,“带上我吧,让我也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把我的男神哥哥迷得七荤八素的。”
“别在这给我添乱了,”符千阳把她推回院子里,“赶紧回去洗洗睡了,别跟任何人说见到我出去,知道吗?”
看到唐晓贞使劲点头,符千阳才挥挥手跟她道晚安,没想到还走出几步,唐晓贞双手握拳在身后喊了句:“千阳哥,加油啊!”
符千阳好似踩到钉子似的踉跄了一下,真是不知轻重的娃子,符千阳一面快走几步,一面轻笑摇头。
走到门外,符千阳看到廖哥已经把车开到路边,他走过去。
廖哥从车子上下来,问道,“千阳少爷是要去安蕾小姐那?”
“嗯。”
廖哥一脸的担忧,“少爷可有想过现在出去无异于火上浇油,老爷子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这一去很多变数就没法控制了。”
符千阳轻笑道,“我去或者不去,老爷子的火气都很大,她现在处境危险,我不能不去。”
“那我跟着去。”
符千阳拦着廖哥,说,“今天的事情你就说拦不住我,另外,今后有一段日子,也别帮着我说话,免得惹火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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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酒店的路上,安蕾不停地给郑浩打电话,可惜郑浩一直关机联系不上。安蕾回到酒店忐忑不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酒店餐厅吃完晚饭后,就在大厅后面的小花园里转悠看能不能遇上可以打探到郑浩消息的酒店高层人员。一看到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人,安蕾就条件反射地心跳加快。她能想象到张钰此时会有多痛恨她,如果她是张钰也应该被能气到七窍生烟了。她今天确实冲动,平时能忍就忍从不惹事生非的她,今天头脑一热就做了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她害怕,却不后悔。
大概晚上8点,郑浩用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她发了条信息说他正跟亲戚们吃饭,忙得晕头转向,暂时不方便联系她,让这两天在酒店里好好待着别到处跑,有空他会过来。
知道郑浩没事,安蕾稍稍放心,哪里也不敢去,她只有回房间休息。
安蕾放水泡个热水澡,一边泡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她躲起来,他们都是能人,动动手指就能把她翻出来,真到那时候还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要不她负荆请罪自投罗网,求个宽大处理?想想那样也太窝囊了。要不给符千阳打个电话,问问他吃饭了没,顺便打探一下他母亲现在心情如何。唉,周围也没个人帮她出出主意,忐忑的时候有个人说说话排解一下紧张也好。
在浴室里泡了大半个钟,起来披件浴袍,正吹头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安蕾关掉电吹风,仔细听,还真有人在墙门。
安蕾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难道是郑浩?刚才联系,还说这两天都难挤出时间。这个时候来敲她的门,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白天刚做了件亏心事,所以现在不管是人是鬼来敲门,安蕾都是极度心虚的。
她站在门后心跳如鼓,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稳住声音,问“谁?”
门外的人回答,“符千阳。”
听声音确实是符千阳,安蕾把门开了个小缝,露出半个脸,诧异地问,“你来做什么?”
“进去再说。”符千阳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多了几分野性。
安蕾把门摁住,“不行,有什么话就在这说,简短些。”她身上只披着件浴袍,可不能让他进来。
符千阳往里挤,一只脚伸进门缝里。
安蕾还要把他往外推时,看到他脸上的瘀伤,颜色这么深,这么一大块,她的戒备顷刻一扫而光,“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我爷爷。”符千阳趁势已经迈脚进了屋。
安蕾在他身后问,“用什么打你?”
“拐杖。”他说得风轻云淡。
“为什么打你?”
“你说呢?”符千阳反问。
肿起好大一块,安蕾看着心一抽,眼里不禁泛起泪花。
“疼么?”她伸手轻触他的脸颊想要看清楚。
他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在狂跳的心口上,说,“这里才是千疮百孔呢。”
安蕾想要拧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此时符千阳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狩猎的猎豹。她才意识到把他让进屋是多危险的事情,他们在一起就是易燃化学物,一擦就着。
“你来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说完走人,我要睡了。”她想推开他。
符千阳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在卧室与客厅玻璃隔板上,她轻轻呻吟了一声。
他温热的呼吸喷吐在自己的脸上,胸膛起伏变得急促。他把皮衣褪去,解开了衬衣的第二颗扣子。
有另一个声音在安蕾的脑海里回荡:安蕾,想点办法,赶紧想点办法。她想起高中时学校对女生进行的防狼教育,指导老师说遭遇色狼强暴,一定不能柔弱地叫“不要,不要”,得尽量找些令男人兴致全无的东西,比如呕吐,放屁或者说些恶心的东西。于是安蕾别过脸去,想唐僧一般念叨着:“下水道、便便、艾滋病、蠕虫……”
符千阳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将她的脸又掰过来,狠狠吻住她那樱桃般柔嫩的双唇。
他吻得很激烈,可是唇却是冷冷的。
宽大的浴袍从她的肩上滑落,赤裸的上身被他环抱在怀里,感觉彼此的体温隔着衬衣传过来。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温柔地移动,嘴唇沿着脖颈一点一点地下滑到了胸前敏感的突起上,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
符千阳不由分说将她最后一丝衣物狠狠撕开,它像一块抹布一样掉在地上。
他一向没有这么暴力,平时都很绅士,即便是对衣服也很温柔,今天的他,跟往日不一样。
ps:
下节上肉
第43章 **一夜
他解开皮带,裤子顺着他修长的腿滑落,安蕾心里这时候居然还有空嘀咕符千阳:自己的衣服是脱的,别人的衣服就是撕的,别人的裤子就不是裤子吗,我可怜的内内……
他没有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他抱着她直接进入了她的最深处。安蕾不禁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抱紧他,靠在他的肩上。
嗯,对于他的尺寸,安蕾一向很满意,甚至是有些吃不消。
“疼吗?”他问。
她的下唇已经咬出牙痕,不规则的喘息回答了他。
他说,“能比我疼吗?”
抵着玻璃墙,他一进一出地动作起来。
她的后背是冰冷的玻璃,前面是他火热的身体。冰冷与火热,煎熬与欲望,让任何的触碰都变得无法忍耐。何况是那炙热的坚硬十分贴切的顶弄,虽然让人窒息,却只想深深吸允着舍不得它离开。
为了减轻撞击,她紧紧搂着他。
他毕竟还是心疼她,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将她横放到床上,灯光下两人裸裎相对。
血液里蹿着火,将身体烧得滚烫。
因为刚才从未有过凶狠的进入和撞击,安蕾吃疼蜷缩在他身下。
他俯下身轻吻她,等她缓过劲来才缓缓深入。
高潮来得特别早,她几乎整个过程都在经受着浪潮的翻滚,她的手指深深嵌进他的腰肌,当爱意像洪水般涌来,将她所有的理智和畏惧都掀翻。
直到最后她无力地扶着他的肩。开始求饶,“不要……”她呻吟着说,“不要。”
汗水从他的鼻尖落入她的眉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飘浮。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他俯在她耳边狠狠说。
当快感像电击一般袭来,最后的心理防线被他夹杂着痛苦和渴望的急切全然扯断。
她吻着他的唇说,“我爱你!”
“说我名字。”他的声音里有无尽的魅惑。
“千阳。我爱你!”她说。
对符千阳的身体是这样熟悉,这样适应,仿佛前世就一直缠绕在一起,别无选择。就这样沉沦,就这样走向万劫不复吧。不安与恐惧随着疼痛渐渐淡去。即便是吞下毒酒享受着最后一刻,她也无怨无悔。
什么门第,什么身世,什么威胁与恐吓,都去他妈的吧。
安蕾从梦里醒来,头枕在他的手臂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才知道昨晚一切都不是梦,眼都没睁开。她就笑了。拉开一个眼缝,看看身边的美男儿,安蕾作个深呼吸,被符千阳爱上就不会再爱别的男人。这话诚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