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乔烨为自己再斟上半杯,幽幽道。多听一个人的看法也挺好,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什么事都无所谓了。
牧文这才讲出了自己的观点:“夫人一开始是被人利用,但现在她失去了原先计划的价值,所以对方便改变了鉴定结果,借老爷的手使得她离开。”父命难违,乔烨一是自己愤怒,二是迫于乔连城的压力,定会同意。
乔烨听着他说出自己潜意识里早想到的解释,心中绞痛,忙抬手止住他的话语,“牧文,你别说了。”事到如今,他宁愿相信那些表面,相信自己是被骗了,总好过是他的判断错了,他失误了。这样大的错,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牧文看着乔烨扶额痛苦的样子,不打算再继续分析下去,小心地提议道:“那要不您听下萧奕辰的情况?”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说了,乔烨都已经失了常态了,理智更是所剩无几。
提到情敌,乔烨心中怒火一劲,沉声道:“那个姓萧的是什么来头。”那个人喜欢她,她又是不是对那个人有情?两人到底有怎样他不知道的过去?
牧文早查过萧奕辰的情况,介绍道:“家中世代经商,他继承了大半家业,总公司在海城,在钦州有个分公司。”
乔烨心中浮起戾气,冷冷道:“我是应该给他尝点苦头吗?”敢动他的女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218、任由醉倒,特殊服务
乔烨的话语在这样的深夜听得牧文背后一冷,他的手段和残忍牧文不是没见识过,如果真的动手,那谢云舒现在的安身之所只怕又要破灭了。
牧文思维一滞,低声道:“乔总,……”却不知接下去说什么才恰当。
牧文控制住不被乔烨的思路影响,转念想到这样的冤冤相报哪里是办法,查清事情才是理性。
一瓶威士忌见底,乔烨终感到醉意以手支头。闭目在吧台灯盏下,无奈淡淡道:“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今夜他只想借酒消愁,不愿再想这痛苦的一天。
“好的。”牧文看他闭目,悄然伸手想拿走他握着的酒瓶。
乔烨感到酒瓶一动,手瞬间握紧,睁开眼恢复了几分清醒,对一旁的他道:“牧文,你陪我喝一杯吧。”说着将酒瓶内最后一层酒分装在两个玻璃杯里,抬起自己的一杯,目光稍浑浊地看向牧文。
牧文酒量很好,并不在乎陪他喝点儿,拿起了杯子,与乔烨的轻碰,一口干了自己的那杯。出言关心道:“乔总,你别想太多了,保重身体。”如果这件事击垮乔烨的身体和内心,那乔氏的风雨就快来了。
“别多说,帮我满上。”乔烨不愿多听,只想继续醉下去,最好能喝个不省人事。一看瓶子已空,对牧文道:“牧文,让他们再拿一瓶来,要更烈的。”威士忌喝了一瓶他也没倒下可见是不行的。
对于上司的命令,牧文从来都是遵从,可此时他作为一个清醒、负责的下属,就必须制止乔烨,为难道:“乔总,身体要紧,喝差不多行了。”
乔烨今晚本就是打算喝到倒的,断然拒绝:“快点开酒!你再说我就喝两瓶!”微发红的脸颊,已昭示着他醉了的事实。
牧文求助地看向一边的经理,王经理即刻会意,稍点了头算是回复。顺着乔烨的意思,进了吧台为他开新的酒,却是倒在了酒壶里才呈上,分量比一瓶就少了些。
乔烨满意地看了经理一眼,接过酒壶继续倒酒。却不再勉强牧文喝,继续自斟自饮。
牧文明了乔烨的伤痛,也不再阻拦,只在一旁陪着他。
乔烨断断续续地喝,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才渐渐趴在了桌面上。
牧文看时机终于到了,凑近他耳边唤他:“乔总,乔总。”乔烨毫无动静,应是真的醉倒了。
牧文便招来两个服务生,为他穿上外套,将他架起送往同一栋楼的酒店。
开了最好的套间将乔烨安顿好,遣走两个服务生,牧文坐在床边感觉困意袭来。可乔烨醉酒,没人照顾是不行的,他只能坚持着照顾他一夜了。
正要起身打水为乔烨洗脸,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
牧文一刻不明,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是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子。他打开门,将对方的着装收入眼中,顿时明白了。
淡淡道:“没想到大酒店内,也有你们这样的职业驻扎。”
她女子也将牧文上下一打量,笑道:“有何不可,大酒店也需要服务啊。”
☆、219、红尘女子,只是照顾
牧文没想到她会回嘴,正式着眼看她。眼前的女子穿了一套类似和服风格的衣服,上身是宽袖敞领,下身是印花百褶裙,看起来一扯就会全掉下来的样子。中长的黑色直发披散下来,丰满的上围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配套的木屐。
这样专业的造型,弄得牧文不禁为她的敬业精神感叹。
晓蛮看眼前的男子将自己细细打量,目光逡巡不定,待他看得差不多出言道:“先生,您需要服务吗?”一般的客人看到她都是立即拒绝或者片刻谈价钱,很少有这样先看个遍的。
牧文想到屋内醉酒的乔烨正是缺人照顾,反问道:“你有健康证吗?”这样在酒店驻守接客的女人,健康状况都得打问号,他可不能随便派个人在乔烨身边。
晓蛮的脸一僵,抑制住心底的厌烦,低头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摸索几下,竟真的拿出了她的健康证。大酒店的客人死爱要面子瞎操心,问起健康证的已经不是一两个了,她还真就办了一个,收费也随之升高了,这可是安全保证。
她将健康证递给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略带不屑道:“喏,健康证。”做事前都那么磨叽,算什么男人。
牧文接过那健康证仔细一看,并不是假证,而她的名字则很特别,叫周晓蛮。他稍放心,问道:“多少钱一晚?”找个这样特殊的女人给乔烨当保姆,也就自己想得出了吧。
晓蛮听他终于问到了重点,专业道:“包夜还是钟点?”包夜的价钱当然比钟点高,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会被折腾多少次。
对方的直接弄得牧文一尴尬,解释道:“不是我需要你的服务,房里有个醉酒的,你替我照顾他一晚,不用做事。”就乔烨这醉酒情况,怕是明天十二点以后才会醒了。
晓蛮的一双丹凤眼瞥过牧文,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不会做?他酒品还好吧?”万一那人半夜醒来用她发泄也说不定啊,更危险的说不定还有酒醉打人。
牧文肯定道:“已经醉倒了,你照顾一晚就行。”万一乔烨反胃或者要喝水,她在旁边也能起点用。他带着她走进套间,站在卧室门口对里面张望,乔烨正安静躺在床上沉睡,没一丝动弹。
晓蛮稍放了点心,带上了门,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道:“那就四百吧,没喊你价。”他不是那人的朋友就是秘书吧,不然怎么这样好,还专门叫个人照顾。
牧文懒得跟她讨价还价,点头同意:“行,我住在隔壁,有事叫我,他醒来时告诉他我没走。”乔烨再醒来时不知心情会不会好点,他还是再守他过这个周末吧。
她‘嗯’两声算是应承,对他道:“行,你先给钱。”这是规矩,先给钱再服务。
说到钱,牧文才想起乔烨的钱包,于是轻轻推门进了卧室。大床上的乔烨对于外界的事情完全没有反应,睡得极沉。牧文在他衣兜内摸索,拿出他的钱包和手机装到自己包里,走出带上门。
想了片刻对门外的她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拿了钱悄悄走人,先付两百,明早付两百。”他是已经困了,万一这女人蹑手蹑脚逃了上别的房间赚钱也说不准。
晓蛮没想到这男人心思这样细,悄悄瞪他一眼,撇嘴道:“行,你走人了我就找他要。”反正住这样套间的都是有钱的住,也不至于拿不出两百的服务费。
牧文却提醒道:“你最好别惹怒他,他最近心情不好。”乔烨没有心情把这女人怎么样,却不保证不会对她发怒,这女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两张红钞,对折两下装进小挎包里。走到门边,做出送客的手势,无所谓地回道:“什么客人我没见过,你放心睡觉去吧。”又是外宿又是醉倒,这样的客人有几个会是心情好的,她只要别硬碰硬一般都不会有事。
牧文暗叹对方的轻车熟路。困意袭来,也不想再停留,走出了门,对她道:“周晓蛮,麻烦你。”
晓蛮没想到他还看了自己的名字,故意做作地对他一笑,回道:“甭客气。”话毕关上了房间的门。
咔嗒一声,牧文被关在门外。想来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把乔烨怎样,他便转身离开去向楼下开、房。
晓蛮,是蛮不讲理的蛮,跟她的人倒是挺配的。看得出她不是那种拿钱就走人的油条,所以牧文索性安心在隔壁开房睡下了,一切等明天乔烨清醒了再处理吧。
周晓蛮关上房门,熄了外间灯走进卧室。卧室的床头灯调得昏暗,大床上躺着一个沉睡的男人,被子盖着的胸膛位置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