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栩坚定的声音插了进來,“妈,我已经决定和清漪在一起。你们拦着也沒用”
从小到大,傅家人对于傅栩一贯的政策就是他想要怎样便由着他。可在这种婚姻大事上,尤其从傅诗萌口中得知傅栩喜欢的女人是绯闻女王夏明丽,他们两人就更加统一了不妥协的态度。傅母轻笑,“很好。你可以这样做,但我们是不会同意的而你,永远也别奢望我们会对这段婚姻送來任何祝福”
“妈,您真是不可理喻”傅栩霍然起身,再也忍受不了的对母亲吼道。
“傅栩”夏清漪急忙按住理智几近燃烧殆尽的他,再转身对傅家二老不停地致以歉意,“叔叔阿姨真的很抱歉,我这就离开。”
矛盾的源头就是她,如果不是她,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反目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自己是个千夫指万人捶的祸害精感到再也无颜面对傅家任何一个人,夏清漪有点像打了败仗连滚带爬的逃兵一样,连正常的道别言语都顾不得逸出就急匆匆离开了傅家。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不会改变我的主意”见夏清漪跑走,傅栩又冷又硬的丢下这样一句,然后也跟出去了。
咣的一道门被阖上的巨大声响,傅家主宅回归一室清静。可与以前真正的“静”不同,因为夏清漪的事,此时的气氛变得压抑。
这个家,几十年都沒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傅书德指着紧锁的门,火气十足的对叶子筝说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纵容他的结果”
叶子筝不服,“难道和你沒有关系吗?”
两人互看一眼,而后又像是默契似的都不再说话,只剩叹息与无奈。
做人真的要有自己的原则,无论对外人还是对家庭。不能因为老人一句“我生你养你一辈子不容易”而连思考都沒有的就全心全意去侍奉;对孩子也不能因为要自小培养思维而任何条件都尽可能实现。这是溺爱,是长线埋下对自己的伤害。就像傅栩,是他们都不曾太多管他,给他空间与自由,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亲们真的不好意思,家里出了不小的事,泡现在真有兄身乏术,一直关注文的亲们请等待泡几天
154 这样是不会被祝福的
夏清漪离开傅家主宅,还沒跑远几步,就被从别墅中追出來的傅栩拉住了。
“清漪。”傅栩将夏清漪拉近自己,可夏清漪却在这时将脸死死转向一边不去看他。无奈,傅栩只能强硬握住她的双肩,让她不得不正视他,“清漪你不要在意我妈那邪”
这句话,让夏清漪不知自己该用什么心情接收。不在意?这有多难?人非草木孰能无知,傅栩父母嫌恶的模样,早像墨水滴在无垢的白纸一样,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消除在她心中了。
“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你选了我这种女人是沒有人会同意的。”夏清漪静静地盯着傅栩,沒有那种被冷眼奚落而竖起了一身要自我防卫的大吵大闹。可她的眼中,却蓄满了泪水。
泪水,并不是埋怨傅家二老棒打鸳鸯的苦楚。只是慨叹有些事,明明不该去触碰却偏要试,结果,只是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尘。
她哀怜的模样映在傅栩眼中,他突然沒了以往为之心痛的感觉。而是觉得,这副模样更像是好不容易找个理由的推脱
傅栩有谐躁的放开夏清漪,皱眉问:“那你想怎样,分手吗?”
这句负气的话,更像是一种赌注。他知道她的回答无外乎有三种:是,否,不置可否。
傅栩觉得自己此时很不像个男人,但真的,在他心中仿佛只接受的了一或者三。
可偏偏现实就是这样,他控制不住,就像从未掌握过她的心。
只见夏清漪抬头,浅叹,“傅栩,我们这样是不会被祝福的。”
“你真的是因为我父母的态度才说的这邪吗?”傅栩轻声逸出,对她的话难以置信。
“你什么意思?”
这句突兀的言语,让夏清漪不解的眨眼。她是真的不懂,可这样的表情在傅栩眼中,他只觉得她在装傻
他等、他忍、他包容,怎奈自己付出这么多,最后只能换得她明知故问的态度
秋风拂过脸颊,傅栩却有种被扇了一个巴掌的痛。他的满腔热情,遇到了冷漠的扫兴。
如梦方醒,是心凉抑或心痛早已分不清。傅栩再看了一眼夏清漪,转身径自离去,将她一人留在原地。
155 先婚礼,后领证
傅栩离开,夏清漪却无心去追逐。。她的脑海凌乱,怔怔站在原地不知该从哪里抽出一根正确的头将这团早已结成死扣的线慢慢厘清。
好一阵夏清漪才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拨傅栩的号码。
嘟嘟的想了两声,对面就传來这样的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拒接了她。夏清漪继续打过去,提示音依旧。
最后一次,却变成了: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直接选择了关机。
看來傅栩已经相当生气了。是因为她的言语吗?
不管他怎样想,总之她担心傅栩。却又无处寻他,所以只能乖乖回家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十八点、十九点、…二十二点、二十三点…
墙上的钟,再过五分钟就到了零点。可大门丝毫沒有用钥匙打开的声音,门外也沒有任何动静。
夏清漪再一次将电话拨向傅栩。这一次,他接听了。
“傅栩你在哪?”
对面的环境嘈杂吵闹,很像那种烟雾缭绕的酒吧。而傅栩接电话的声音更像是踩在云里雾里,虚无缥缈。
“你管我!管…不用…”他语气颠三倒四的轻斥,让夏清漪明白,他喝多了。
她有些急了,“天都这么黑了,你快回家吧!”
话甫落,听筒那一头传來暂时性沉默。好一阵,傅栩却嗤嗤笑了,“呵,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那语气,讽刺、落寞、无奈,令夏清漪心中莫名闪过一丝自责。她开口,刚想继续劝他回來,可对面的傅栩连听都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生气。可她真心是觉得,不管是爱情抑或婚姻,得不到祝福的不过都是一场闹剧,。。
父母之命不可违,这句话不是沒有道理的。他们吃的盐比晚辈吃的米还要多,看什么事情往往要透彻。傅栩母亲说的对,傅栩条件这么好,她这种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另一半?
那么,她不该说“我们这样是不会被祝福的”这种话吗?难道她也该放弃理智,什么都不去权衡,只为了自己能找到一个避风港而毁了他本该满布前途的一生?
不知不觉的,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夏清漪觉得再也不能干等下去,去玄关穿上外套,正准备下楼时对讲就响了。
“夏小姐,您快下來一趟吧。傅先生好像喝了好多酒,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离开这块地。”说话的是年轻的保安小刘。夏清漪一听傅栩回來,支应一声急忙就下楼了。
小区中心的花园内,傅栩就歪歪斜斜毫无形象地倒在长椅上。
刚才小刘巡视,发现傅栩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因为傅栩为人和善又健谈,久而久之在出入小区时他们就成为了熟识。
小刘过來关心问候。可远远的就从傅栩身上闻到一股浓烈冲鼻的酒味。可无论劝他上楼甚至说把他送到楼上去,傅栩都不为所动。
“谢谢你。”夏清漪忙不迭地对小刘道谢,待他离开后,夏清漪再次将目光转向傅栩。
傅栩闭着眼像是醉得不省人事。她走到他面前屈身下來,将他的手臂环绕过自己颈项并拉他起身。
傅栩被这动静弄醒。见夏清漪正搀扶着自己,他一把将她拉远。傅栩踉跄的退后,和夏清漪刻意保持距离,“你走吧,我今天就睡这了。”
他的眼神已经氤氲迷离,可夏清漪从中依旧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怨。。
“跟我回家,你已经醉了。”
“我沒有!我比谁都清醒!”傅栩对她喊出声,然后他皱眉的问道,“清漪,你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因为我爸妈的原因吗?”
他虽然醉意朦胧,可思路却很清晰。借着酒劲,傅栩说出自己平时决计不会说出口的那些雷区,“呵,其实你一直还爱着狄宸,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由头就死咬不放了对吧?借着我父母不同意的,你就刻意名正言顺的离开我了!”
“不是这样的!”夏清漪激动地反驳。她就知道,傅栩心中肯定对自己存在这样的误会!
“不是?”傅栩嘲讽地笑了,可眼神中带來的却是无限苦涩,“清漪,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吗?”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初衷只是忍受,那你现在就离开吧。我不想勉强你。”
傅栩用手指向小区的大门,语气冷静,可双眸却闪动着痛苦而无奈的光芒。
夏清漪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坏人一样欺骗了他。满心的愧疚泛了开來,叫她不知该用什么脸面來面对他。
“抱歉,总让你有这样的担忧。但我真的不是这样的…”良久,夏清漪开口。她皱眉看着他,“傅栩你太优秀,而我…我是觉得自卑了!你不处在我这种位置是不会了解我的心情!我何德何能,怎么能自私得让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了我和所有关心他爱他的人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