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彦也紧张,低垂的黑眸看着她好看的眉眼鼻唇,喉结不由上下滑动了两下,一低头不轻不重的覆上了她的唇。
季亦如怔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闭紧嘴巴,制止跳到嗓子眼的心跳,他的薄唇凉凉的软软的很舒服,她情不自禁的把捏住他衣角的手上移,环住他精瘦的腰抱紧他。
苏宏彦轻轻动了动唇,张开薄唇或轻或重的吮吸她的两片唇,在悠缓的古典音乐里,两人青涩的初吻持续很短的时间,他便放开了她,不住的喘息。
季亦如心头小鹿乱撞,双颊烫的出火,她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看他,可当她抬眸看他时,发现他也没比自己好多少,帅气的脸涨得通红,但双眸依然清澈迷人。她把冷饮拿在手中喝着,脑袋又主动靠在他的肩膀上,如若无骨般倚在他怀里。
苏宏彦双手圈在她的腰间,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不急不缓的说:“季亦如,我的第一次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以后不准抛弃我,不准变心。”
季亦如噗的笑出声,她在想他家的家教到底有多传统?她边喝着冷饮边应声:“好”,她抬头看见他依然面红耳赤,她端着他的冷饮送至他的唇边让他喝。
苏宏彦低头张开嘴吸着吸管,冰冷的冷饮慢慢的冻住了他心里燃起的火苗。
*
周日,季亦如又与苏宏彦约好一块儿出去玩,她在他家所住的军区大院外等着,原本苏宏彦让她进军区的他家玩,她死活不愿意进去,怕被他爸妈爷爷知道他俩在谈恋爱,硬是倔强的站在军区外的树荫下等他,苏宏彦拿她没辙。
等了几分钟,苏宏彦走的快,越过苏宏圣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等久了吗?”
“没。”季亦如摇头,余光突然看见苏宏圣冷冷的眼神扫了他们这边一下,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苏宏彦看出来,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偏头安抚她:“别理他。”
季亦如低头想了想,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苏宏彦微皱着好看的眉头,疑惑。
季亦如笑道:“昨天我看了一个电视报道,专家调查说,你弟弟这种乖乖牌好男生最有变态的潜质。”
“哈哈哈……”苏宏彦听后也大笑,又好奇的问她:“那我最有什么潜质?”
季亦如偏头想了想,说:“你也有变态的潜质。”
“哈哈哈……”苏宏彦再一次笑了。
没走多远,季亦如回身看见他弟弟与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走在一块儿,她觉得特稀奇,立马喊苏宏彦看。
苏宏彦却头也不回的往前直走,耸了耸肩说:“没兴趣。”
“……”季亦如收回视线,回过头研究他的表情:“我开始怀疑你们兄弟俩感情是不是不好?”
“还行。”苏宏彦简短的回答。
“……”
*
很快九月份开学的日子到了,季亦如与苏宏彦唐智他们同时开学,走的那天,苏宏彦的爸妈和季亦如的爸妈都来火车站送别他们,但她与苏宏彦还有唐智却上了不同的车去各自的学校,一个往南,另两个往北边,开始了两地分隔的日子。
季亦如到了大学,很快便适应了大学生活,她还与宿舍跟她不同专业的欧岚打得火热,有了好朋友,她的大学生活不会孤单。
而苏宏彦与唐智那辆列车到了站,他俩出了火车站便上了国防大学来接新生的军用绿色大巴,车上还有其他几十个与他们差不多大的新生一同坐着大巴车去学校。到了学校后,迎接他们的是全新的环境,是军事化管理方式,与部队相似。他和唐智在指挥系同一个区队,还幸运的被安排在同一个宿舍面对面的两张床位,之后他们这些新学员跟老班长去领了脸盆蚊帐军被等生活用品,学校统一发放迷彩作训服、学员军装,戴领花,学员肩章等。
本就不算太长的头发也被老班长勒令去理发部剪成了只剩三毫米可见头皮的圆寸头,不再是各种个性的发型,不说发不漏指,就连捏起来都困难,简直快要成秃子了。对于自己这个新的发型,苏宏彦虽然看着不自在倒也还淡定,而爱臭美的唐智却被这和尚形象弄得差点没爆粗口,都想要卷铺盖回家了。想到前两天开学的杨俊在大学染了亚麻色头发过着惬意日子,便更加羡慕嫉妒恨,拉拢苏宏彦,讽刺杨俊越来越娘炮。
“……”
他们与外界通讯用的手机电脑等信息工具全部都被队干部收了上去,不让他们学员与外界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扔军被
军校开学的第一天,一大早就吹哨子,新学员听见急促的哨子声穿上夏常服全部往下冲,苏宏彦他们宿舍看到别的学员都带着板凳往下冲,他们也拿上板凳冲下去,这时他们发觉生活真的和开始不一样了。每人搬着自己的板凳站队集合,由队长带队去操场上坐下,不能大声说话,要认真听台上院长、学院政委、学员旅旅长、学员旅政委等校领导干部的讲话。他们的讲话太长太过于啰嗦,把底下没睡饱的新学员基本催眠倒下,在他们的肚子饿到不行的时候,会议终于结束。
在军校做什么都要排队,吃饭要排队,上厕所也要排队。
早饭时,队长把新学员集合,一路唱着军歌踏着齐步绕远路去食堂,可到了食堂,每个窗口前都排着一条超级长的队,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苏宏彦唐智,他俩才发现原来早饭只有两个馒头和一点咸菜,而且还超级难吃,早饭时间限令只有7分钟,肚子很饿的他俩闭着眼睛吃了。
新训除了队列,还有内务条例的学习,老班长教他们怎么叠被子,示范了一遍,便让他们也把各自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可他们叠的还是很不好,老班长又示范了几次,他们还是没有叠出像样的豆腐块,这时恰好被检查的队长宋明看见,他走进来就把两床叠的最不好的被子从十楼的窗户扔了下去,不偏不倚,这两床被子的主人正是苏宏彦跟唐智……
“是哪两个人的被子?下去顶被子站墙根。”宋明队长又命令。
“是。”
“是”
苏宏彦和唐智悲催的就被队长罚下楼去了,捡起自己被扔在草坪中的绿军被顶在头上,一回身,发现墙根处已经站了一排,他俩也学着他们顶着被子在墙根立正站着。
唐智忍不住嘟哝:“苏大,他们叠的还不如我们呢,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被罚?如果队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能叠好。”
“杀鸡给猴看,懂吗?”苏宏彦说。
“哦。”杀一儆百,唐智当然懂了,可是心里还是不爽,嘴巴又嘟哝了几句。
这时,又不巧被下楼的队长宋明听见,他走到他俩面前,黑着一张脸,声音严肃嗓门特大:“说,再说。”
“……”唐智当即闭嘴,摇头表示不说话了。
苏宏彦也摇头表示不再乱说话。
宋明依然严肃着一张脸,下命令:“去操场跑二十圈再回去搞内务。”
二十圈?四百米的跑道跑二十圈?苏宏彦和唐智迟疑了半分钟,终于在队干部宋明的冷眸子下认命的顶着被子去操场跑步了,在这30几度的大热天,他们跑得浑身大汗淋漓,衣服和被子全部跑湿,双腿快要跑断,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不是被累晕就是被烤熟。
“苏大,你说这个宋队长是不是看我长得比他白比他帅,才这么看我不爽啊?”唐智边喘着粗气边欠扁的说。
“你能别再叨叨了吗?”苏宏彦也喘着粗气说他,说来都是他唐智管不住自己嘴巴爱啰嗦才导致的。
唐智果真不说话了,不是因为他听苏宏彦的话,而是他真的没力气再说,跑得他俩口干舌燥、汗流浃背,都以为自己快要跑死去见阎王爷了。
这是他们入校第一次被罚,第一次长跑,第一次觉得军校不是他们能闹着玩的地方。
跑完20圈后,他俩拖着被汗水浸湿的被子爬到十层回去继续叠,被子叠不成豆腐块又挨罚,从这天起,他们才知道,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是多么的多么的重要,而且不仅是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就连抹布毛巾都要叠成豆腐块。
当天,苏宏彦已经能差不多叠好被子,而唐智的被子在被老班长叠好之后,他一星期没舍得拆开被子,睡觉时也只是盖着迷彩服睡,不敢碰被子一下,把它当老祖似的供在床头,但是被他们宿舍的小细腿班长告发之后,又被队长宋明从窗户扔了被子挨批评教训,然后他也开始苦练叠被子功夫搞内务。
*
新训很累很苦,苏宏彦的左手被身边二逼的唐智打肿了。强化训练队列,站军姿3个小时站的他们双腿快要废掉,而且天气很热出汗多,额头的汗水快要滴到了眼睛里,才能报告一下,抬起袖子擦好汗然后继续站。
苏宏彦和唐智以前都是比较散漫自由的人,进入军校军训后,强大的严格训练让他们吃不消,他们有几次偷懒装病逃避,却总是不成功。
偶尔他俩洗完澡回来,在校园里溜达的时候,唐智抱怨:“我他妈知道军校生活很累,可我他妈不知道有这么累,被活活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