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西转头,刑震谦笑嘻嘻站在她身后。
“就你嘴甜——”蒙悦笑着又戳戳刑震谦额头,边往进走边关切地问:“何老怎么样?才刚醒吗?现在要不要准备食物?”
她一边说着,已经走进了套件里边,直接去看何老连长了。
刑震谦朝何念西浅笑:“她提问题,一般都不需要答案,性子急得很,会立刻自己寻找答案。”
何念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遂捏紧拳头,牙龈恨得直痒痒,压低音量恨恨磨牙:“刑震谦,你和你妈妈联合起来逗我玩儿,有意思吗!”
刑震谦一脸无辜,很惊讶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联合起来逗你玩儿了?没有吧?”
“还敢说没有——”何念西扬起拳头,考虑到动静过大可能会惊动套件里面的人,于是中途化为鹰爪,狠狠落在刑震谦胳膊上,迅速捋起他衣袖,咬牙切齿,卯足了劲儿一阵抓挠拧掐!
084 被吸肿的花瓣
更新时间:2013-11-24 21:46:34 本章字数:3475
刑震谦愣是挺直脊背忍住摧残,嘴唇紧闭一声不吭!
就她那点儿小力道,掐在胳膊上就跟挠痒痒似的,爷权当享受了!
直到何念西掐得累了,他才悠悠儿在唇角绽出一抹黠笑,鄙夷地乜她一眼:“谁要你那么有骨气,我要是早给你说蒙老师是我妈,那份实习机会,你还能愿意接受吗?”
“嗟来之食,我当然不愿意!”何念西冷哼。睍莼璩晓
还是很气恼他把她蒙在鼓里,骂了一句“还说要对我坦诚相待,骗子!”五指挥舞着,又要往他胳膊上掐过去。
刑震谦一愣,小丫头片子得理不饶人,怎么施暴还施上瘾了!哎哟他这暴脾气!
迅疾出手,麻利地在半空中稳稳捏住何念西胳膊,拽出病房门,扑通,推到墙上!
震嘴脊紧直。“小东西!喜欢打架是吧?老子陪你玩儿!”
她后背紧贴着墙壁,眼睛睁得溜圆,因为紧张的缘故,呼吸瞬间也变粗了,脸上表情先是有点害怕,逐渐转为紧张。
然后,就有点恼怒了。
怒到极致,没板脸,反倒嗤一声,不屑地来了个冷笑!
“刑震谦——”她梗着脖子,歪起下巴,十分鄙夷地用眼刀子剜他,“你的绰号叫石头,你长了一身硬石头蛮力气,大概都是用来欺负良民老百姓,以及吃良家女孩豆腐的吧?”
刑震谦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了捏紧她挥过来的手,胳膊肘任意找了个支撑点,经她羞恼交加地这么一说,这才猛地感觉到,那个支撑点软软的,热热的,正随着她的怒气一起一伏,那叫一个颤悠!
哎妈呀……一不小心,可不是又吃了人家女娃娃豆腐嘛,老脸丢尽了,嗷!
丢尽了老脸的老男人,被揭穿后有点尴尬,想找个理由解释一下,但是又觉得什么语言都不合适。
于是索性落井下石,不动声色挪开胳膊肘,板着脸凶巴巴地吓唬人家小丫头:“你还胡说,信不信我找东西捂住你的嘴!”17902444
“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我就说我就说!你有本事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我拍个照片回头去写微博,让大家看看大英雄刑震谦是怎么吃人家豆腐的!啊你干什么!啊……唔唔!”
最后那两声唔唔,本来是即将爆出口的粗话。
可是,还没来得急吼出来,就被两片嘴唇及时扼杀到摇篮中!
那两片嘴唇,当然是刑震谦同志的!
刑震谦同志的嘴唇紧紧贴到何念西嘴唇上,先是死死地把她往后顶,以至于她的脑袋只好往后仰,跟随身体一起,笔直笔直地贴到墙壁上。
她惊恐地睁圆双眼,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是,刑震谦这厮简直就是属弹簧的,你弱他就弱,你强他更强!
他大概意识到这种单纯的“捂”太过幼稚,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言,完全不能体现小丫头片子所说的“欺负”,于是立即调整作战方案,果断调遣灵舌,调侃地、鄙视地,轻轻地舔了舔被他紧紧喊在嘴里的那两瓣柔唇儿!
“唔!唔唔……”
何念西张嘴,一阵呜哇!
她发誓,她绝对骂出了十九年没动用过的恶毒粗口,她自己都明显感觉到节操赤果果掉到地上摔成了八瓣儿!
原本以为,刑震谦接收到她的咒骂,应该主动停止侵略才对。
哪里料到因为她主动打开唇齿屏障,刑震谦原本只是停留在浅表层试探撩拨的动作,立即深深滑入,彻底触到她的舌尖,她浑身一颤,双手紧紧握住,脑袋顿时懵得不知所然。
唇齿相濡,舌尖纠缠,津液交换……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湿..吻?
何念西懵了,彻底懵了!
他的吻,初开始是试探性的,带着顽劣挑.逗的意味,闯过她贝齿的屏障,进入蜜腔那一刻,他呼吸变得粗重,立刻变得强势而霸道。
用碾碎揉散一切的力道,狠狠地卷撬吸吮,就像一头忽然得到蜂蜜罐的熊,舌头伸进一汪甜蜜,贪婪地攫取那青涩而又甘美的蜜汁。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十九岁的人儿,原来真的这么甘美、这么水嫩!
嫩呼呼的小丫头,令他欲罢不能,怎么攫取都不够!
高干病房区有宽敞独立的空间,不像普通病房区那样乱哄哄挤满人,这里走廊很清静,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闲杂人等,就连医护人员走路,也都是轻手轻脚,丝毫不会影响病房里的人。
因此,电梯停住后,一点点逼近的脚步声也就显得分外清晰。
辛博唯完全沉浸在那一汪蜜地里,捧着何念西那嫩呼得能掐出水的豆腐脸,含着那两瓣软唇儿狠命地吮,如饥似渴,忘乎所以。
何念西想抗拒来着,可不知怎么回事,她身上软得竟然完全失了力气,他早就松开了她的手,可是她竟然傻到忘记伸手推开他!
他的唇霸道而狂热,他的舌笨拙而鲁莽,横冲直撞冲进她的口腔,十分强势地把一种淡淡的甘涩带进她嘴里,这种感觉让她有些迷糊,但是却竟然有残存的思维傻乎乎地想,这是什么茶的味道?
终于,走廊上那阵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直到在紧紧拥吻的两人身边停下,何念西终于猛然清醒过来,伸手一推,用力从刑震谦嘴巴上挣脱出来!
她的唇瓣湿润而水滑,就像是清晨沾满露珠的玫瑰花瓣。
花瓣刚刚经历了猛烈吮..吸,微微有一点红肿,这种效果就像是在花瓣上涂抹了一层粉色果冻,晶莹剔透,莹滑柔润。
刑震谦看着被他吸肿的这两片花瓣,眼神不仅有些飘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伸手,就要去抹掉她唇瓣上的水。
何念西立刻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手,半羞半恼娇嗔一声:“别闹了,有人!”
两人这才齐齐惊醒,一起转头,顿时一起惊愕——
站在走廊上的,是郭南骁。
郭南骁穿一件裁剪精细的粉白色亚麻衬衫,同质地浅咖啡色长裤,身形颀长而单薄,在这身文艺范儿超浓的衣服衬托下,显得那么温柔俊美,却又萧索落寞,披了一身无从遮掩的深深忧伤。
他的脸庞是俊美而优雅的,然而,他眉眼间的愁意却浓得令人没来由地跟着一起惆怅。
他安安静静站在走廊里,肩头披着一束亮得有些晃眼的白色日光灯影,双手插在裤袋里,望着何念西,忽然咧咧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轻声说:“姐,我刚参加完决赛,听小李说爷爷病了,他在哪里?”
何念西满脸羞愧,唯恐被他看见自己水汪汪的嘴唇儿,低头,再低头,如果地上能有个老鼠洞,她一定毫不犹豫钻进去!
“爷爷在病房里——”她仍旧很羞愧,爷爷生病昏迷,险些醒不来,她却在走廊和人湿吻!
郭南骁哦了一声,忧伤地望她一眼,然后与她擦肩而过,打算进病房。
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可是,他却硬是忍着不发作,甚至还勉强地笑,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笑有多么令人心疼!
何念西忍不住,伸手抓住郭南骁胳膊,“瓜瓜你——”
“什么事?”郭南骁收住脚步,转身望着何念西,依旧一脸忧伤,苦笑着轻声问:“姐,什么事?”
他那个笑,实在太凄凉,还不如直接哭来得自然。
何念西忽然有些迷茫,忘记了自己抓住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难道是要安慰他么?哦不,那样,还不如给他一刀更能令他痛快!
何念西难过地看着这个小时候曾经亲密无间一起嬉闹的小..弟.弟,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好讪讪地,松开手。
郭南骁却忽然又淡淡地笑了,看着何念西的眼睛,沙沙地说:“姐,今天是我参加总决赛的日子,我得奖了,冠军。”
说罢,伸手推开病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何念西愣住,半晌回不过神。
她这是怎么了……今天瓜瓜参加总决赛,这么大的日子,她竟然能忘得一干二净!
他得了冠军杯哪!可是她这个被他口口声声唤作“姐姐”的人,却别说到现场,就连电视直播都没有看一眼!
爷爷是住院了没错,可爷爷昏倒,是下午的事儿,中午之前有这么长的时间,她却一点都没想到瓜瓜的总决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