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他也并没有退出来,而是翻了个身,让安拾锦疲软地趴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手心轻轻按过去:“疼吗?”
安拾锦胸口仍在上下起伏,陆湛宁聚集灵力而上,主动帮忙清除她不适的酸痛感,耳朵被她习惯性地伸手揪去:“下次我要在上面。”
“不用下次,这次怎么样?”他缓缓绽开一抹惑人心神的笑容,声音喑哑迷人,原本软趴趴的某物随着话音的落地而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安拾锦自发地坐起身,微微抬臀,再快速坐下去,脸上还没褪去的潮红又滚烫了起来:“是这样吗?”
陆湛宁被她突然来得这么一下折磨得身下要崩坏,长手伸出,掌握揉-捏着她胸前的丰-盈,鼓励她继续。得到认可,安拾锦越发起劲,她支配着灵力赐予自己精气神,一手扶在他的胸前,另一只背过身按在他的大腿上,在脑子里搜刮着曾经看过的爱情动作片,一上一下有模有样地学起来。
这个大婚初始的夜晚,安拾锦觉得自己就像是漂泊在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的翻滚,沉沉浮浮,一会儿被荡到浪尖,一会又被顺势抛下,湿-濡的长发一绺一绺黏在一起,用汗如雨下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她也不记得她和陆湛宁究竟折腾到了多晚,当她累得连灵力都不愿使用的时候,她就那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是,当她拥抱着陆湛宁酣睡时,对方却把她搂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发晚了,还差一点点,他们回灵犀谷也还要再写一下,还有就是陈安悦的一个小番外。
第62章 番外(二)
安拾锦和陆湛宁都不愿让自己在乎的人经历生离死别,倘若他们猝然离世,活着的人究竟会经受多大的伤害和打击,安拾锦是连想都不敢想,而陆湛宁则是每每思量到,就会自愧到仿佛身临其境。
更何况,他们没有权利剥夺安陆两家后代的延续,他们既然代替这两个人活着 ,即便姻缘是因他俩而起,可至少目前皆大欢喜不是吗?
倘若两人英年早逝,恐怕身心最先垮掉的便是安澜。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女儿就是母亲最大的精神支柱,安拾锦怎么忍心放任安澜孤独到老?
所以,他们必须争取最多的时间,必须努力活得幸福长久。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继续了下去,一年后,安拾锦为陆安两家生了个男孩子,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可爱非常,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他那个迷糊迟钝的妈,黑黢黢的眼眸仿若能望进人的心里去,干净剔透得犹如两颗黑玛瑙。
小家伙的名字是陆湛宁取的,叫致逸。
陆致逸打小活蹦乱跳,最爱折腾的不是安拾锦,更不是陆湛宁,而是他们家里养的那条老狗——乐乐。
他人小,身子轻,把脑袋压在乐乐身上也不显重。但若是一屁股骑在乐乐的背上,它就会立马哭爹喊娘了:“两个不是人生出来的是个人啊,是个人你就别欺负我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致逸的小房间里从来不会传出他的哭闹声,永远吵吵嚷嚷的都是一只傲娇狗狗的乱吠。每当这时候,安拾锦都会捂着耳朵多清净,陆湛宁则无奈地推开门走进去将他家没心没肺正咯咯笑的臭小子抱到怀里,然后低头看着一脸倔强不知感恩的乐乐,完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能让它消停下来。
陆致逸小朋友从不寂寞,伴随他闪亮登场的总会有两只小动物,小伙伴们羡慕得窜上去问东问西,把他围在中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虽然乐乐一直记恨着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的所作所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陆致逸对它可比他那个不是人的妈好太多了,和陆致逸在一起,永远有各种各样的肉,各种各样的骨头,各种各样的奶香味。它从没想过它的晚年生活会过得如此得有滋有味。
而吉安呢,它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晚上将脑袋藏进温暖的羽毛里,安静地趴在床尾听陆湛宁给陆致逸讲故事。那些都是一些什么故事呢,有美人有骑士,还有像它一样勇敢聪明的鸽子。那真是令人向往的世界啊。
在安拾锦纷繁的记忆里,他家小致逸有史以来唯一的一次哭闹便是在乐乐和吉安双双死去的那一天。陆湛宁尽可能委婉地告诉他,这两只小家伙睡着了,它们去梦里找它们的爸爸妈妈去了,找到了爸爸妈妈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安拾锦不知道陆致逸能不能理解死亡的含义,她和陆湛宁都读不到儿子的心理活动,这件事让他们或多或少的有点苦恼,有时候完全不了解孩子的想法实在是一件很伤神的事。
安拾锦看着她这个整日只会笑的儿子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爸爸,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没弄明白再也醒不过来会是一个怎样的状况似的,他迷茫地用小手抓住爸爸的两根手指头,头一次撒娇似地晃了晃:“爸比,你让他们回来。”
陆湛宁摸摸他的头:“他们不想回来了。”
安拾锦突然不忍心了,她不知道自己和陆湛宁的做法是不是有点残忍了,她看着宝贝儿子戳着一动不动的乐乐和吉安,委屈地小声唤着:“起来啦,太阳公公要下山了,我们一起吃肉肉啦。起来啦,吃完肉肉,爸比给我们讲故事啦。”
他喊得小心翼翼的,这么小的孩子,十分讨巧地对症下药,用它们平日里最爱的事物去呼唤它们,安拾锦心酸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喊了半天喊不动它们,陆致逸小盆友越来越委屈,泪珠像一个个小气泡飘下来,哽咽着把乐乐抱在胸前拍打它的背:“坏蛋,大坏蛋……”
孩子的悲伤究竟能掩藏在心里多久呢?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陆致逸成长为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小伙的时候,安拾锦无意间才听到了他对他朋友说出这么一句话:“你说我是有多不讨喜啊,有两个小没良心的家伙早早地就把我给抛弃了。”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安拾锦就是知道,那么小的年纪还能一直耿耿于怀,其实说白了,根本就是念念不忘。
她和陆湛宁永远不会告诉他,那两个小家伙当年只是假死,他们只是觉得两个小家伙的年纪太老了,再不走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先给儿子一个合理的解释,再把它们悄悄送去灵犀谷。
不只有它们,就连她和陆湛宁也是迟早都要走的。
一年又一年,安拾锦和陆湛宁相互搀扶着送别了一个又一个至关重要的亲人,她从一开始的痛哭流涕到最后心都遍体鳞伤了。绿舒不忍他们这样遭罪自己,劝他们趁早回去,可是他们两个的脾气都倔强,依然固执地守在这里,守着余下的那些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
这一守,就守到了安拾锦五十八岁这一年。
这一年,安澜过世。享年八十三岁。
安拾锦由于悲伤过度,昏死过去后再也没有醒来。
又过了两年,陆湛宁也随她去了。
正值壮年的陆致逸牵着妻子和女儿在爸妈墓前祭拜,两旁分别葬着一个小小的坟冢,那里,下葬的是他一直珍藏的儿时物件,一个是乐乐睡过的竹筐,一个是吉安呆过的笼子。
***
拾锦是被莫尤私自弄回来的,当然,事先必定经过了陆湛宁的默许。
刚回到自己的灵体里,拾锦还有点不大适应。尽管在异世生活了不长不短的一辈子,但她的小女生心性犹在,心情不爽利就不大爱搭理人。
她还不想回来,她在那边有儿子、有儿媳、还有孙女。天哪,这样想想,她突然觉得好不真实!
对着镜子照了照,看惯了渐渐衰老的面容,现在再看细皮嫩肉的一张脸,更加觉得不真实了!
她爹和她娘早就已经回到灵犀谷,她娘丝语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从身后搂住她,大叫一声宝贝,倒是把拾锦吓了一跳。
她怔愣着,眼睛睁得有丝语两只那么大地回头看着她,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阿娘……”
然后,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丝语头都大了,求救地寻找帮助。
还是绿舒最了解孙女,一语中的地感慨:“她想到那边的安澜了。”
丝语搂着怀里伤心欲绝的女儿,一时间心头五味陈杂。
回家的第五日。拾锦的一双眼睛依然红肿。没人在身边看着,她自己一个人跑去凉亭里坐着发呆,风抚在耳边索索的,像是吟诵的诗歌。
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在脚边踢了下她,她没理会。又被踢了下,这次她有些不耐烦了。发脾气说:“别惹我。”
“谁惹你了,你个不是人!”
这道愤愤的叫嚷刚落下,翅膀扑闪扑闪的声音随即落在了不远处,有个温吞的小家伙指责道:“胖胖,拾锦心情不好啦,你别叫啦,你这样是不对的啦。”
它倒是活学活用:“蠢货,别惹我!”
“……”
一人一狗一鸟谁也不说话,连风都不吟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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