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菲特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看着铂金少年因为石砖在耳朵旁边爆炸而咬牙切齿的竖起一个盔甲护身,她恶劣的心情重新明朗——她确实看见了,看见卢修斯.马尔福的腿软了一下。
进入这里时的莫名焦躁,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菲特转动着小黑,默默地打量着从三个门走进来的一名少年和两个青年,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并不是很好,少年发抖的手中甚至只拿着一个扳机都快断掉的左轮手枪,那两个青年手里的家伙则因为缺少正确保养都快锈掉了。
菲特并不急着攻击任何一个,因为这三个人果然认为她是个好啃的骨头,一起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神经在瞬间绷紧,菲特已经有很久没有体会过跟死亡擦肩而过的味道——但这并不能代表她二十岁的身手会下降被区区三个人撂倒!
菲特在少年开枪的瞬间高高的跳起,在半空轻盈翻了一个漂亮跟头同时一枪命中九点方向的青年额心,她稳稳的落在少年身后,用手枪的手柄打昏少年的同时把他当成最佳盾牌挡住第三人射来的八颗子弹,在他惊恐的叫声中一个过肩摔将六十公斤重的少年甩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最后一枪,同时穿过两人的心脏。
全部时间,不过才区区十秒而已。
对付三人,她竟只用了两颗子弹。
全场寂静,卢修斯.马尔福呆呆地看着动作利落将枪械拆除检查、快速重新安装填弹的菲特,连司仪都忘记了说话,整整半分钟才听见比刚才的分贝还要高几倍的呐喊加油声。
卢修斯.马尔福觉得在过去十六年间,就算拜见黑魔王时,他都没有体会到心脏被这样紧紧抓住的感觉。他甚至忘记怀疑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在杀人之后,脸上的表情竟然和收割麦子没有什么分别,甚至还在非常轻松的准备下一场收割。
鲜血全部涌上大脑,除了那个女人微微翘起的嘴角和得意洋洋的脸,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卢修斯.马尔福禁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趴在围栏上看着斗兽场的四个栅栏门再次打开,这一次走出了五个人,而且明显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与人厮杀。
该死,卢修斯.马尔福暗暗骂着自己,他怎么会担心一个格兰芬多?!一个泥巴种?!
更要命的是霍格沃茨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看透她的本质,他敢拿自己的头发作保证,如果这个女人要在霍格沃兹大开杀戒的话,起码一半的学生会在半分钟内尸骨无存!!
菲特将弹匣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她懂得这些人的表情和眼神,就算她可以用五颗子弹结束这些家伙的性命——但是她现在可不是意大利地下世界众所周知的银鬼。而且这些家伙也不断的在思考着如何取她性命,现在她是众矢之的,但最起码她现在已经拿到三千欧元了。
菲特忽然动了,她举着枪却飞快的蹲下横扫第一个倒霉蛋的下盘——他自然毫不意外的替菲特挡下了所有的子弹,连哼一声都没哼。
“该死!脑浆又不是豆腐!”菲特比罗斯咒骂着溅到身上的黏糊糊液体,抄起倒霉蛋的手枪分开两个方向不断射击着,子弹顺着最美妙的轨迹射入剩下四个人的身体,不过十秒的交锋又死了两个,但剩下的三个还拖着中弹的身体死死的撑着。
该死!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
还活着的高壮的家伙趁着菲特和另外两个纠缠的时候踢掉了她的手枪,菲特的小腹狠狠的挨了一下,在半空飞了三秒的时间才悲惨的撞在水泥墙壁上,更悲惨的虽然她即使避开了,自己的右臂还是被子弹擦伤了。
菲特抱着自己手上的部分在地上滚着,而那该死的子弹则一直跟着她!
“妈的,痛死了……所以我才讨厌这种狭小的地方!”菲特的耳朵因为强烈的撞击而嗡嗡的响着,她趴在地上晃晃晕眩的脑袋,在那两人更换弹匣的时候脚下猛地一蹬就铺了过去,扯住一个人的头发直接让他的脑袋和地板亲密的开了花。
摸到一把刀子,菲特毫不犹豫得让它直接贯穿刚才痛揍自己一拳的壮汉脑门——
枪声同时响起,菲特闷哼一声,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期待能扎死那个开枪把自己大腿对穿了了的家伙——
下一秒倒下的,是那个开枪的男人。
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看自己渐渐被鲜血染红的胸口,仿佛见鬼一样瞪着坐在地上的菲特,死不瞑目的轰然倒下,五个人的鲜血让空气变得更粘稠,也更让人觉得恶心。
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菲特浑身都是血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卢修斯.马尔福捏着栏杆的指头已经完全看不到血色了,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找一个地方去好好的吐一吐——他该死的不是没见过死人,而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死人还有这么“凶残”的杀人手法!
但是……SHIT!钻心腕骨算什么!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恶咒又算什么狗屎?黑魔王为什么不把这个女人征召到食死徒的队伍里里?这女人和贝拉特里克斯一定一拍即合恨不得早见几年!
一双手忽然按在卢修斯.马尔福的肩上,惊吓的他差点儿毫不犹豫的给他一个阿瓦达,但是在闻见身后那个人身上熟悉的熏香后,他终于忍不住脚下一软直接向后倒去。
“卢斯……放松。”铂金长发的男人扶住自己的儿子,施加了一个隔音咒,尽量温柔的安抚着自己儿子,观赏超过未成年人所能接受范围的暴力造成的心理伤害值得铂金家主小心翼翼的对待。“卢斯,你不该走进这里来,你知道我和你妈妈有多担心你吗?”
“父亲,对不起。我只是……”没脸跟自己爸爸说自己曾经沦为拍卖品的卢修斯.马尔福目光复杂的看着斗兽场里那个倔强的试图站起来的女人。
“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顺着自己儿子的目光,他自然不难看出场中女孩跟自己的儿子有些关联。“这是个喝了增龄剂的孩子吧,你认识她?”
卢修斯.马尔福干巴巴的回答道:“是的,父亲。她是我在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的学妹,我刚才算是被她救了。”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挑了挑眉:“哦?没听你提起过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呢,除非——她是个格兰芬多?”
卢修斯.马尔福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压住喉咙的呕吐感,干涩得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只是沉默这一点,就已经足以算是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卢斯,你今天很累了,我们回去庄园。”阿布拉克萨斯俯视着泡在血泊中的菲特,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位小姐似乎有人招待,我们不好继续打扰。”
四只锈迹斑斑的铁门再次打开,卢修斯.马尔福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接着毫无形象的抱住了他爸爸的大腿,说出了即使过了数数年也让他后悔不已的话:“不,爸爸——她帮过我,带她一起走!”
第16章 马尔福庄园
鼻尖是硝烟的味道,许久没有沾水的唇瓣已经裂口,她自己都能尝得到血味。
菲特非常非常的累,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她知道自己一旦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而眼前的景象和情况有些眼熟,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是很多年前和某个国家的特种部队纠缠了好几天的时候。
贯穿伤两处,擦伤无数处,更悲惨的是对方还有个不错的狙击手,如果不是自己强硬的扭转了对方子弹的射出轨迹,她不会活着面对刑讯专家的豪华单间招待。
【说吗,你们运的那批货究竟在哪里,别跟我嚷嚷说你听不懂国际通用的英语,小妞儿,这儿可没什么日内瓦公约!他妈的,给老子老老实实的交代!】
什么日瓦公约……这个混蛋说的每句话我都只能听懂一半单词啊……
【约瑟,这妞儿真硬,你说帕瓦罗那个禽兽怎么能召到这么一个忠心的手下?】
喂喂,谁给帕瓦罗那只臭狗卖命了……
【要不试试那个玩意儿吧,本来就是给我们做实验用,也算是多一个活体。】
混蛋,白痴,别碰我,我和头目从来不碰和毒品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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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绿色的厚重床帏,柔软的大床,深红的羊毛地毯,典雅的布置,明亮的房间。
菲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怔怔摸摸身上质地良好的丝质睡衣,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被自己的清理和包扎过,旁边一个长相奇怪的小矮子睁着一张圆滚滚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非常欣喜的尖叫着“贝罗斯小姐醒了!”就忽然消失了。
菲特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魔法界的神奇。
慢慢的把自己挪下床,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非常眼尖的发现了放在一张小桌子上的小盒子里,正散发着非常诱人的香味。
于是当卢修斯.马尔福推开门的时候,他就看见菲特女人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胸前饱满美丽的弧线呼之欲出,正坐在窗台上优哉游哉的抽着他父亲放在客房当装饰的雪茄。
如果不是万分确认这是自己家的客房,他几乎要以为这本来就是这个女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