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清楚电梯里胡来的人竟然是顾昊,顿时面色发青,不悦地嗯了一声:
“这是医院,不是顾家后院,你爸见你刚才的模样,少不得也要说你,男人偶尔三心二意无可厚非,只是——别失了体面。”
顾昊本身有些愧疚的,看他倚老卖老地越说越不像话,就笑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失了体面,自然有我爸管教,你老的精力还是留着教育自己的女儿好了。”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男子气得胸脯起伏,手指愤怒地指着顾昊气得发颤。
“郑叔,你管得宽了,离了郑爽的关系,你是谁的长辈?面子都是相互给的,你们也别由着郑爽闹腾。”
顾昊瞥了眼那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眼光变冷,忍下捏断那肥腕子的冲动,靠,小爷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有人敢指着他脸说话的。
苏迷凉抖抖地捏紧了顾昊的胳膊,这冷气冲的她很想躲开好不好。
那女人看出气氛不对,抬手拉拉男子的胳膊:“老头子,你多大年纪了,和小年轻计较,宰相肚里能撑船,走了,爽儿还在等着银耳粥呢。”
男子冷哼一声,悻悻然放下手,脸憋得铁青拂袖而去。
顾昊浑不在意地对着那女人点头,带着苏迷凉转身离开。
“这女人是郑爽的妈妈么?真是恐怖,她怎么即使笑着也能瞧得人心里冒寒气。”苏迷凉松了口气一般,抬手后怕地拍拍小胸脯。
顾昊阴沉着脸,显然看到这两个人他更不快。
“你说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笑里藏刀?脸上带着笑,眼里寒芒嗖嗖地。”苏迷凉说笑着逗他开心。
顾昊站住了,看着她脸上那丝红痕:“你要不要打破伤风针?”
“打——什么,破伤风?哪里破了,嘿嘿,装柔弱气那女人的,你当什么真哦。”苏迷凉抬手揉揉脸,笑得眉目疏朗,他这是关心她的意思么?
“昨晚那蚱蜢确实把你脸皮弄破了一些,动物身上的病毒很恐怖的哦,加上今天玫瑰刺又碰到这里,不妙啊,我记得日本一个作家好像就是因为被玫瑰花的刺扎破手感染了,最后死掉了。”
顾昊认真地盯着那到细得几乎看不出的痕迹,说得很认真。
苏迷凉听得哈哈大笑,旋即看到他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只好尴尬地收了自己那有些响脆的笑声:
“你开什么玩笑?走啦!”
顾昊站着不动:“我没有开玩笑,你身体那么弱,抵抗力本身就差,这破伤风针还是赶紧注射了比较好。”
“没有破伤风,你这是诅咒我么?”苏迷凉听到打针,吓得不由自主地抬手想捂小屁屁。
“动物感染的伤口,病毒潜伏期都很长的。”顾昊说着拉着她往门诊走。
“停停停——听说过小狗、小猫抓破注射狂犬疫苗的,没有听过蚂蚱和玫瑰花刺破也要打针,你疯了么这是——”
苏迷凉挣扎坚决不走。
“一定要打。”顾昊脸色很不好,抬手提溜着她往前走。
这阵势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苏迷凉无奈地跟着他的步子,小声哀求。
“到那里让医生说。”顾昊不由分说把她带到了一边的专家门诊。
苏迷凉看着前边大长的一个专家挂号队,咧嘴偷笑,她可不认为这家伙有耐心陪她等,就装顺从了。
哪成想人家压根儿就不挂号,拉着她直接走到门诊门口,抬手敲敲门。
那正给病人看病的一个有点年纪的女医生不高兴地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清顾昊的脸,很快就露出笑容:“你怎么来这里了?”说着那视线就落到苏迷凉的脸上。
“老姨,她这脸昨天让蚱蜢给蹬破了,出了几粒小血珠,刚刚又被郑爽用玫瑰花撩了一下,还是这地方,担心伤口感染,你看——”
女医生歉意地让面前的病人先退到门外,招招手,让苏迷凉近前,带着笑意眯眼看了看,拿着放大镜观察了伤口:
“细皮嫩肉的,担心的话还是打个破伤风针好了,野外的动物伤到比狗猫儿伤到更难以预料后果。”
说着拿起处方就开始写。
“等等等等——医生啊,这么多重症病人等着你,我这么小的毛病就不麻烦了,擦个消毒水去去心病就成了,呵呵。”
苏迷凉说着小爪子紧紧地捂着那处方,不让下笔。
女医生抬头瞅瞅她那苦巴巴的小脸,再看看顾昊面无表情的脸,正色道:“这个伤当时就擦酒精自然无妨,现在不行,酒精无法消除渗入皮肤的病毒。”
说着转头看看门外排队的病人,叹口气:
“小姑娘呀,一个人要是从小病防起,哪里可能熬成重症?无意间被感染、错过最佳预防时机,产生的悲剧多了去了,难得有人这样在意你,不就是打一针么,这么大了还怕打针?”
“听话。”顾昊对着苏迷凉挑眉一笑,眼里的意味显然是嗤笑她胆小怕痛。
苏迷凉只好可怜巴巴地直起身,看着那老太太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个处方,还得笑眯眯地道谢,扁着嘴跟着扎针的护士进到一边的注射室。
“从哪里拐来这招人痛的小丫头,真心疼到骨子里了,那么点伤都押着来打破伤风针?”
“天上掉下来的。”顾昊玩笑,他一点都不觉得打针小题大做。
“不错,比楼上那个强多了,”说着她的声音压低了很多,“甩了郑家那丫头千万别内疚,我一同学在国外,认得她,说她流产弄得子宫壁和纸一样薄,开始我不信,当笑话听了;
这回她正好住院检查,我交代人给她彻底检查一遍,果然如此,报告单已经给你妈了,这种事,哪里是能捂得住的?”
“还是老姨亲,知道帮我看门!”顾昊心里愈发恶心。
“你也别往心里去,人家做事严密,丑事都是在国外做的,现在知道也不晚。”
“确实是不晚。”顾昊眯了眼,双手下意识地互相捏得咯嘣响,果然是丝毫都不用内疚的,该怎么回报她的胆大妄为和这两天给自己添的困扰呢?
听得“吱呀”一声,抬头看注射室门开了,苏迷凉红着眼圈抿着小嘴一步一挪走出来,瞅着他的小眼神极度控诉啊!
当即笑着走过去,“凉凉,和老姨道个别。”
苏迷凉僵硬着小身子走,咧咧嘴:“老姨,再见,嘶——”
“呵呵,走吧走吧。”女医生和蔼地笑着朝他们摆摆手。
“你打一针还不够,要和她再见?”顾昊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心里痒痒地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她心情就会好很多。
“我得罪你了么,非要我挨这一针,哎呀,痛死我了。”苏迷凉气呼呼地噘着嘴。
顾昊轻笑,也不解释,俯身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这样罚我行不?”
苏迷凉痛得连挣扎一下都不敢,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心底嘀咕,难道是想抱她才让她挨针的,这招也太损了。
“不行,你也要打一针才行,不然我这心里不平衡。”
“这很容易,你轻易就能赚回来的。”顾昊正色道,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说说嘛。”苏迷凉笑。
“喏,你咬我一口,咬破了我就去打狂犬疫苗,听说要打够五针才行,这样报仇怎么样?”顾昊说着笑话脸上一点都不笑。
苏迷凉拿眼角斜他,心里敬佩,这家伙说笑话的段数比她高。
“哈——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坏死了——”当即气恼地挥动小拳头做势捶他。
“别乱动,摔地上就更惨了。”顾昊轻笑着走向停车场。
吓得苏迷凉连忙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
楼上郑爽一家一直盯着顾昊的车子,看到他们这么半天才出现,还是这样一种亲热的姿态,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瞧那狐狸精,该死,哪里冒出来的,查出来我弄死她。”郑爽把手里捏着的花揉得粉碎。
郑妈妈抬手拉住窗帘,阻断视线,觉得女儿不争气:“别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那花花肠子用到顾昊身上,会是这结局么?”
“妈,当初订婚的时候,我就说了可能性不大,他一直都拿我当哥们的,你说拖着总有机会,现在哪里有机会了。”
郑爽理直气壮地怪罪妈妈。
“你说你长得也漂亮,挺有女人味的,怎么顾昊不拿你当女人?”郑妈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都说了是一起长大的,被逼婚逼得受不了的君子协定,现在你信了?死缠烂打,让我丢多大的人,那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讨厌死了,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他。”
郑爽说着愤恨不已。
“爽儿啊,电讯部的改组已经见成效了,马上就是卫生部改组,成为亲家或者让顾家欠咱们大人情,你爸爸谋到肥差的几率才会多很多,而且,拖了五年了,总得给你个说法,不杀不放的,顾昊拖着那是钻石王老五,你拖着那就成了没人要的剩女了。”
“我要嫁人,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不差他顾昊一个。”
郑爽不忿妈妈口中的剩女。
“你看围着你的都是什么样的男人,一个个瞧着就是冲着你的钱和资源去的,女人嫁人是嫁个依靠,不是嫁个嘴上摸蜜的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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