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就笑得一脸灿烂,用眼神回敬黄睿之:那是当然!
他们一行三人朝法院门口走去,木槿的车就停在法院门口,只是她刚走出去时,就看见石岩和谷雪正站在外边的一棵树下聊天呢。
“表嫂出来了,”谷雪因为是面向着这边的,一下子就看见了她,不由得喊了她一声,然后迅速的走了过来。
石岩跟着走过来,看见她时只是笑了一下,随即赶紧给吴悠和程浩翔打招呼:“妈,程叔叔,你们从南非回来了?”
“是啊,我们特地赶回来看石夫人在法庭上当被告的风采,”吴悠这话刚落,旁边白惠蓉就被她的弟弟推着从法院门口出来了。
吴悠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大,白惠蓉当然是听见了,而白惠蓉身边的那些人,包括白镇山,也都不可能听不见。
白惠蓉一张脸气得脸红筋涨,轮椅从吴悠身边推过时忍不住冷冷的开口:“吴悠,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我就算是少了一条腿,就算是带罪之身,我也不可能和石洪峰离婚。”
白惠蓉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怒目瞪着吴悠愤愤的道:“安木槿她命好,居然可以两次都嫁给石岩,只可惜你却没有这样的命,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嫁给石洪峰了。”
“呵呵呵,石夫人刚刚没有在开庭前听我说吗,吴悠她现在是我的妻子,”程浩翔在一边笑着接过话去。
“估计是觉得嫁给石洪峰无望,于是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吧?”白惠蓉冷冷的讥讽着,目光斜视了吴悠身边的程浩翔一眼。
“就算是随便找个男人,也比你的石书记强不是?”吴悠耸耸肩,看着白惠蓉淡淡的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结婚的时候,石书记还特地从滨城赶到G市去祝福我呢,”
吴悠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弯腰下来在在白惠蓉的耳边低声的说:“你说,石书记此番的行动是什么意思呢?吴悠这人向来愚笨,石夫人能告诉我吗?”
白惠蓉的脸当即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没想到吴悠结婚时石洪峰居然还亲自赶了过去,他这样的行为......
石洪峰这样的行为当然是忘不了吴悠,他这是后悔了么?
而站在她轮椅边的吴悠,此时容光焕发,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灿烂如花,那笑容分明就是幸福!
她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幸福,这样的词语原本应该属于她,她在三十一年前抢了吴悠的男人,抢了吴悠的幸福!
可谁知道,三十一年后,她和吴悠居然是这样大的落差,她虽然还是市委书记夫人,可她还会有幸福吗?
而吴悠的幸福呢?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把她的幸福抢走了的,为何,此时,她居然还如此的幸福?
“妈,程叔叔,去上车吧,”石岩过来邀请着吴悠和程浩翔。
吴悠和程浩翔点点头,看了白惠蓉一眼,转身就朝两米开外的石岩车边走去。
石岩等吴悠和程浩翔走开了,这才看着白惠蓉和白镇山淡淡的打招呼:“外公,蓉姨,今晚我妈和程叔叔过来了,我就不过来陪你们了。”
“那男的......是你母亲的丈夫?”白惠蓉盯着不远处正帮吴悠拉开车门的程浩翔,皱眉问石岩。
“是啊,”石岩很自然的回答,然后看了眼白惠蓉道:“程叔叔和我母亲刚结婚不久,不过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哦,吴悠能重新找到属于她的幸福......这,很好,”白镇山说完这话,又看了眼自己轮椅上的女儿,叹息一声又道:“幸福这东西,抢是抢不来的!”
石岩没有接话,又淡淡的给白镇山的儿子儿媳打了声招呼,他依然还是依照白惠蓉是自己继母的礼节喊了舅舅舅妈,简单的两句客套的寒暄后,他即刻转身朝自己的车边走去。
吴悠和木槿的案子打了胜仗,当然是要去庆祝,所以这个夜晚,石岩做东,不仅请了吴悠夫妇,岳母邵敏之,而且还邀请了黄睿之,慕枫,谷雪,石磊以及乔子轩萧天阳阮朵朵等一起去海月轩吃饭。
与此同时,白惠蓉却由白镇山父子俩送回了石家大院。
石洪峰不在石家大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工作就忙不过来所以还没回来。
而刘琴倒是在家里,看见白惠蓉回来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很平淡的接受了她。
“亲家,惠蓉现在腿脚不方面,以后可能要麻烦亲家多费点心。”白镇山这样对刘琴说。
“嗯,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刘琴淡淡的回答着:“惠蓉腿脚不便,所以石家大院以后操心操劳的事情都让木槿来做,惠蓉只要把自己打理好就行了。”
刘琴淡淡的一句话,就把白惠蓉在石家女主人的位置给剥夺了,而言下之意还是照顾了白惠蓉,不让她操心操劳。
白镇山听刘琴话这样说,即刻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又不好说刘琴,毕竟是他自己请刘琴照顾白惠蓉的,只是没想到刘琴就是这样照顾的。
白惠蓉听刘琴这样说,当即就着急起来,忍不住出声:“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虽然腿脚不方面,可我到底也还是你的儿媳妇啊?”
“你要不是我的儿媳妇,我还能让你进这个门吗?”刘琴的声音依然淡淡的,看了白惠蓉一眼,不动声色的道:“难不成你对我给你的照顾不满意?操心操劳的事情你都还想做?”
白惠蓉微微一愣,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随即朝刘琴点点头,应了声:“是!”
“那好吧,洪峰的宵夜还没有做,那你去厨房帮他把宵夜做出来吧?”刘琴淡淡看了白惠蓉一眼,随即转身邀请白镇山坐。
白惠蓉当即傻眼,她这坐在轮椅上,怎样去厨房?又怎么去做宵夜?这刘琴不是故意刁难她吗?
“妈,我说的是操心的事情,”白惠蓉终于知道刘琴是在整蛊她,有心想要发作,可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我们石家总共才多大啊,一共才几个人啊,难不成操心和操劳还要分开?”刘琴看了白惠蓉一眼,又回头来看着白镇山问:“亲家,你们白家是不是操心和操劳都是分给两个人来管的?”
白镇山的脸当即尴尬起来,于是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自己都还需要人照顾,还去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难不成你还想照顾别人?”
白惠蓉当即不吱声了,默默的坐在轮椅上,现在的她,连上二楼自己的房间都上不去,所以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琴这老太太欺负自己。
白镇山和刘琴简单的客套了几句就和儿子告辞了离开了,走出石家大厅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女儿,却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对于这个自己从小亏欠过的女儿,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女儿以后在石家要怎么生活,他也就无暇去顾及了。
海月轩,一个大包间里,此时,木槿正被狐狸精给追得到处乱跑。
狐狸精开年就送给阮朵朵去了,自那之后木槿就再也没有见过狐狸精,以至于她都把狐狸给忘记了。
可狐狸精居然没有忘记她,当阮朵朵带着狐狸精来的时候,狐狸精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然后从阮朵朵的怀里滑落下来,直接就朝着木槿扑了过去了。
木槿当即吓得朝墙角躲,可狐狸精依然不肯放过她,还是朝着她追过去,吓得木槿伸手抓去墙角沙发上的抱枕就朝狐狸精的身上砸。
“喂,不能这样砸它,”朵朵赶紧过来拦住木槿,然后笑着给她解释:“狐狸精好久没见到你了,怪想你的,所以进来看见你就直接奔你而来了。”
“废话,它哪里是想我?”木槿瞪了阮朵朵一眼,没好气的说了句:“它分明是想咬我,这狐狸精记仇呢。”
谷雪听了木槿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在旁边点点头道:“那可不,当初是谁用铁链子拴着它的?是谁让它承受骨折的痛苦?它不想咬你才怪呢?”
谷雪一番话,说得大家当即都笑了起来,邵敏之在一边笑着接过话去:“我家木槿自小就不喜欢狗狗,就是我现在养的雪儿,她每次回来也不大愿意逗它,好在雪儿比狐狸精温柔,倒是不会追着木槿咬。”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狐狸精已经朝旁边的石岩跑去了,此时正努力的拉着石岩的裤管往上爬,明显的是要爬到石岩的身上去。
“看看,我就说它是狐狸精吧?”木槿用手指着已经爬到石岩身上正钻进石岩怀里的银狐说:“它最喜欢石岩了,估计它是色盲,不知道石岩是男的。”
“哈哈哈”众人听了木槿的话都不由得笑出声来,木槿这话明显的带着酸味。
“朵朵,你还是给这银狐重新取个名字吧,”石岩把狐狸精从怀里抓出来递给阮朵朵,然后苦笑着说:“没准换个名字它的性子就变了呢。”
“我才不换呢,”朵朵抱过狐狸精笑着说:“狐狸精这名字多好听啊?家里已经养一个狐狸精了,某些人总不好意思再到外边去找狐狸精吧?”
“......”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手里端起茶杯一副事不关己的萧天阳,此时,他手里的茶杯明显的晃了一下,估计正对某人咬牙切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