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阳明显的对他的晚到不满,他刚坐下,即刻就给他倒了三杯酒,让他自罚三杯,然后才有开口说话的资格。
他有些无奈,遇到这帮不讲理的狐朋狗友,他又的确是晚到了半个小时,自知理亏,只能把这三杯酒给喝下去。
好在萧天阳嘴里嚷得厉害,不过手下还是给他留了情,这三杯罚他的酒,明显的是低浓度的果汁酒,只不过和红酒是一个颜色而已。
他忍不住投给萧天阳一个感激的眼神,萧天阳回报他一个我这可是还了你的人情了的眼神,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2
乔子轩30岁的生日,原本应该高兴的,可乔子轩一直在抱怨着家里父母逼得紧,说是要让他相亲什么的,他最近烦死了。
“喂,石岩,你呢,我听你妈前几天给我妈打电话,好像也有要让你相亲的意思,”萧天阳忍不住问正埋头吃菜的石岩。
“我妈是有那心思,不过我最近工作比较忙,估计没有时间去照顾我妈的心思,”石岩嘴里含着菜,模糊不清的回答。
这群家伙已经是在吃晚饭了,而他可是忙得连中午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东拉西扯的边吃边聊,石岩因为忙了整整一天有些疲倦,于是趁大家聊别的话题时偷偷起身准备到餐厅外边的吸烟区去吸烟。
路过一间卡位时,突然听见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喊着什么,扭头一看,赫然发现,居然是晚上那个强行把自己私家车当出租车来坐的女人和四个男人拉扯在一起。
女人好似喝醉了,正用力的推拒着那几个男人,而那几个男人显然不愿意放过她,正拉扯着她出卡位,看样子想要带她离开。
她遇到麻烦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他不能让她被这些败类给欺负了,这是他脑海里迅速涌起的第二个念头。
于是,就在这四个男人和她拉拉扯扯走出卡位时,他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迎了上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即刻把她给硬拉了过来。
“哥们,不要多管闲事,”四个男人中的一个显然不高兴到手的小鸟又飞了,于是阴冷着一张脸警告着。
“她是我老婆,”石岩黑沉着一张脸,冰冷的目光像利剑一样打在这四个男人的身上:“麻烦你们找女人也先弄清楚她的身份,否则的话,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老婆,谁能证明?”另外一个更加嚣张的叫了起来:“我们关注她很久了,她一直就是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她和我吵架,一个人来这里买醉你有意见吗?”石岩冷冷的瞪了那人一眼,随即又用手轻拍着怀里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女人:“老婆,走,我们回家!”
☆、你怎么在这里么
再厚重的窗帘也遮挡不住强烈的阳光,何况只是浅色明媚的清新系列纱窗,夏日的太阳有恃无恐的穿透窗帘照射进来,直接把床上原本睡得慵懒的女人刺醒。2
柔软的大床上,慵懒的女人因为被强烈的光线照射的缘故幽幽的醒转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在接触到强烈的光线后又即刻的闭上,然后抬起手柔软眼睛,这才又慢慢的睁开,终于适应了室内的光线。
视线里呈现着一片陌生的装饰以及家具,米色的落地窗因为阳光照射的缘故显得格外的耀眼,吊顶的天花板下挂着时尚的水晶灯,同样米色的流苏沙发在大床边安静的待客,米色的梳妆台,还有米色的床以及床上用品。
这陌生的一切都无声的说明,她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家里!
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安木槿本能的打了个激灵,那这又是在哪里?
这是谁的房间,是谁的床?她又是怎么睡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她即刻翻身从床上弹跳起来,却在薄被滑落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居然只穿了贴身的衣裤,而自己的外套却不翼而飞了。2
轰隆隆,头顶好似在瞬间连着响了几个霹雷,直接闪得她耳鸣目眩,窗外明明是阳光灿烂,可她却在瞬间有种置身冰天雪地的错觉。
“吱”浴室推拉门的声音把呆愣在当场的木槿拉转过来,她本能的的将头转向浴室的方向,这才发现一张陌生的脸的,不,应该是略微还有些印象的面孔在自己的视线里呈现。
她几乎是本能的拉扯过床上的薄被把自己只穿了贴身衣服的身子裹住,然后紧张兮兮的盯着那连衬衣纽扣都没有扣的赤果着胸膛的男人,几乎结巴的问了句:“你......你怎么在这里?”
“看来你的确是清醒了,”男人的脸上表情略微有些淡漠,看着她那紧张到用薄被裹住自己身子的动作又略微有些不快,忍不住讥讽的道:“那么紧张做什么,就你那干瘪的身材,我......还真没看上!”
安木槿暗自松了口气,忍不住冷冷的道:“谢谢你的没看上,我现在问的是......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在这里让你很失望是吗?”男人眉头一挑,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讥讽:“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昨晚那四个男人同时在你的房间里,或者——在你的床上?”
“四个男人?”安木槿瞪着眼前这个昨晚见过一面的男人,忍不住愈发的疑惑了起来:“什么四个男人,你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记得了?”男人愈发的疑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你该不会是醉酒后就失忆了吧?昨晚在独钓沙酒店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喝醉了......”
☆、谁愿意服侍酒疯服子
喝醉了???
木槿的大脑好似被一块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终于把记忆拉回到了昨晚独钓沙的场景。
她记得昨晚在独钓沙一杯一杯的喝酒,想到自己对方逸尘10年的感情,想到他和孟若雪对自己的欺骗,她的心就好似有人用利刃在不停的猛扎着,钻心的痛。
她并不擅长喝酒,其实平时顶天了也就能喝两杯啤酒,至于拉菲这种陈年干红葡萄酒,她估计只能喝半杯。
可昨晚她却喝多了,好像一瓶酒都完全喝了下去,喝到最后,连她给对面座位上斟满的那杯象征着方逸尘的酒也都端过来喝了。
后来,她好像大脑有些不停使唤了,可她还记得这里是独钓沙,还想着自己应该回家去,虽然方逸尘和孟若雪车震了,可他总要回家的,她得和他好好的‘谈谈’。
她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有几个男人上来了,他们满嘴的酒气,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语,还问她是不是一个人寂寞,他们可以陪她什么的。
她虽然醉了,迷迷糊糊的,可也知道这几个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不耐烦的伸手赶他们,让他们滚开,她要回家去什么的。
只可惜,那几个人好似铁了心跟她耗上了,居然过来把她朝卡位外边拖,她当然不肯去,于是就和那几个人拉扯了起来。
她是很想挣脱这几个流氓的手,可她头胀痛得厉害,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是在拼命的挣扎,可依然还是轻容而已的就被这几个人给拉出了卡位。
后来......后来......
她用手按着太阳穴想了想,后来好像在卡位外边碰到人了,而那人她有几分面熟,然后......再然后......
“是你把我从那几个人手里抢下来了是吗?”木槿猛的反应过来,冲口而出这句后见石岩皱眉,于是又赶紧补充道:“不是,是你昨晚救了......”
木槿那个我字还没有说出来,随即想到自己现在身上只穿着两块贴身的遮羞布,于是一下子又愤怒起来:“是谁让你给我脱衣服的?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你昨晚对我做什么了?”
“咋咋,”石岩砸吧了两下嘴巴,非常不高兴的道:“我还不想给你脱衣服呢,你喝醉了,像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又吵又闹,不仅把你自个儿吐了个全身污秽,还把我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你以为谁愿意服侍酒疯子啊?”
木槿被他这一通抢白,原本满腔的怒火稍微的平息了一下,又想到他刚刚说的对她没有兴趣,心里略微的放松了一点点。
“那个,我的外套呢?”木槿再次开口,语气客气了很多,却也冷淡了不少。
☆、天价服务服费
“那边,”石岩用手指了一下床边的晾衣架,“你衣服上的污秽我勉强用水帮你冲洗了一下,酒臭味应该不会太明显了。2”
“谢谢!”木槿嘴里说着谢谢,抓着被单的手却死死的拽紧,目光盯着石岩,略微清了一下嗓子道:“那个,你可以离开了吗?”
石岩浓眉一皱,对这个女人明显的赶人非常的不悦,既然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的没礼貌,那他对她也就没必要客气。
于是,他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一张纸和一只笔来,在茶几上迅速的划拉了几下,然后抬头用手敲了敲这张纸。
“这是我昨晚为你花的费用,房间698,我昨晚已经垫付了,还有你强行打我的车,按出租车收费是120元,你用手机砸烂了我的挡风玻璃,价值1800元,昨晚因为你和别人打架,我的手机从裤袋里掉出来给摔坏了,价值2380元,还有你把我外套吐脏了,西服是新买的,价值3998元,另外照顾你的服务费,这个不算多,按照顾神经病的服务费200块钱一个小时算,9个小时勉勉强强算18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