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队友兴奋的报了一圈之后,就看见场上出现了一个同样是娇小的身影,甚至更加漂亮,可是却没有此时此刻的零七亮眼。
凌雨怜心里真是憎恨的很,一边恶劣的诅咒着她什么时候掉下来,一边嫉妒着这个花痴竟然有这么好的技术。
不过脸上却笑的更加甜美了,她要告诉众人这个人是她的姐姐,自然有那么优秀的姐姐,那妹妹怎么会差呢,何况自己更加的漂亮,徐徐而行,衣角联翩,外面套着一件大衣,凌雨怜的里面也是一身骑装。
相比于零七的狼狈,凌雨怜显得更加的优雅,走上前来,也是极尽的帅气。
不过一开口就有那么点…无语:“姐姐,你的马不错诶,我们赛赛马吧。”不知道是想展现一下自己也不逊于人的骑术,还是如何,反正凌雨怜还真是够胆。
不过明白人自会发现,这个姑娘不厚道,别人拼尽了体力打完比赛,你之后再要求,就算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不过这是人家姐妹俩的事,“你姐刚打完比赛,可能体力有些下降,以后有的是机会。”大熊刚刚用水冲了一下头发,那这条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那我骑一下它好吗?”凌雨怜其实也不是真想比赛,因为她的骑术虽然还行,但是要赶上凌雨潇还是有些差距的。
看着这个小妹妹渴求的眼神,大熊也实在是不好拒绝,本来他想说马也很累了,可是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还真狠不下心来。
而且人家姐姐都给让了出来,自己哪里管得着。
零七缓缓地挪了出来,把缰绳放在了凌雨怜手里。
刚刚接过凌雨怜就迫不及待的上了马,零七的嘴角立刻就浮现了刚刚拼杀之前的诡异笑容,那只大熊刚刚抬起头就看见她脸上的笑,心里吓得一哆嗦,连忙找了借口远离战区。
“等等我跟你一起,我也得去换件衣服。”零七拍了拍妈的脖子,然后也拿了条毛巾混出了人群。
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想上马一试身手了,待零七刚出了人群,就听见了一阵惊呼声,之后就是一片哄笑。
然后凌家二小姐竟然把马压塌了,只见凌雨怜骑着的马在地上很无奈的躺着,沉重的马压着她一条腿,刚刚的优雅形象已经荡然无存,狼狈的在那边吃土。
自此之后在大家的茶余饭后就多了一个笑谈。
大熊听见立马会意,惊诧的盯着凌雨潇,半天说不出话来。
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是你吧?!”
正在擦头发的零七回眸看了一眼呆呆的站在那里,嘴张的很大的大熊,轻声的笑了一声,没有承认“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在众人纷纷的帮忙之下凌家二小姐终于被解救了出来,满脸沙土,本来优雅的发型早就不复存在了,狼狈的样子真是笑料百出。
几乎是在近一年的时间里都成为大家消遣的对象。
零七换下衣服冲了个澡,之后才换上了一身比较运动的衣服,毕竟还没有到爷爷寿宴的时间,运动服到底是舒服一点,几个比赛的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组织一般,齐聚在一把遮阳伞下面。
“哦哦!我们的雅典娜女王来了,智慧和勇气的化身,战神啊。”最先起哄的反而是零七不太认识的几个人,大堂姐贴心的为零七拉开了椅子,然后又要了一杯热茶给她暖暖手,也暖暖胃。
零七看这架势反而有些受宠若惊,在外面一直疯传大堂姐是一个粗鄙浅陋,每天只知道败家的无知女人,如今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也是鲜少有人上门,反倒是二堂姐绝对称得上是众多贵妇人努力追捧的最佳儿媳。
不过显然自己的二伯觉得好东西一定值得更好的价钱,所以二堂姐的夫婿人选也还没有确定,如今看来这内里看来也是有些文章的。
大堂哥跟三堂哥因着两家父母的关系,素来是不合的,反倒是跟大堂姐态度还算亲切。不过如今的这般态度已经算是分外的和谐了,零七有那么一刹那还真的感受到了那么一点点来自亲人的温暖,总之一场比赛下来,零七对自己的这几个堂姐还算是大有改观。
不过三堂哥似乎有些不服气,总是冷嘲热讽的,似乎是想在别的方面打压自己来找回他输了比赛的面子。
对于气量如此之小的男人,零七从来都是采取三不政策,不理会,不反驳,也不服软,如果你没完没了的话,那对不起,更恶毒更难以招架的话一定在后面等着你。
“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原来可是见到男人就喜欢的,像你这种绝对是她的菜。”三堂哥笑的很夸张,一边笑还一边做作的摸了摸身边那只大熊的肌肉。
惹的那几个不怎么熟悉的人笑声连连,不过大堂哥和大堂姐的表情却是笑的有些僵硬,在桌子底下,大堂姐轻轻的拍了拍零七的手,示意她别在意。
自家人嘲笑自己的妹妹,确实有些过分了,她有些为自己的弟弟愧疚。
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零七并没有回应,也好似是在听笑话,就好像那个人完全跟自己没关系一样,见完全没有反应,他说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只见零七缓缓地勾起唇角,嘴里轻轻地吐出:“三堂哥,我怎么记得还向我表白过呢。”
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接什么话了。
零七哪里会给他抵赖的机会,“是什么时候呢?哦,对了,好像是小的时候吧,你还非拉着我的手,说以后非我不娶呢。”这件事曾经被三堂哥是为这辈子最可耻的事,小时候看她长得跟个瓷娃娃似的,也不知道原来是小堂妹,拉着她就不让人走。
后来直到被骂了,才知道原来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这才罢休,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拿这件事打趣他,直到他长成人真正发了一会火,大家才渐渐的不说这件事了。
而原来的凌雨潇每次在大家一说这件事的时候,都会被三堂哥当着众人羞辱的面红耳赤,但是却丝毫不敢反驳。
没想到这回却主动提起来,还真是不给三堂哥的面子,只见三堂哥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然后红了,最后青了,总而言之,脸色就跟一个调色盘一样色彩纷呈。
只觉得一阵气血上头,但是看着大家调笑的眼神,自己要是发火不就会搞砸爷爷的寿宴,“你真行,哼走着瞧。”砰地一声挪开椅子,然后就扬长而去。
“输不起。”只见大堂哥端起水杯,大拇指摩擦着杯壁,漫不经心的玩着,嘴里吐出的话却是深得零七的心思。
“有远见。”零七一张嘴绝对更气人,两个人说完相视而笑,大堂姐现在深切的觉得,自己弟弟早走一点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剩下的几个人交谈的很是愉快时间过得也很快,直到四个男人的出现又再一次引起了户外的人群中的一阵躁动。
当皇甫弈,易墨冷,牧清歌,还有聂郗风同时出现在外面的草坪上的时候,几乎集结了所有的人的目光,这几个人身上集结着青涩少年和成熟男人混合的特质,常年浸染于这个圈子里,多么清纯的人也会变得复杂,何况是他们从小习惯了虚与委蛇还有人性狡诈。
俊朗的外表是他们的又一利器,本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更加的让人梦寐以求。不过这四个人却都在不约而同的搜寻着一个人的身影。
这是零七在就了易墨冷之后第一次见到他,总是觉得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跟他有着什么不同,不过又说不清楚。
收回视线抿了一口热茶,零七放下杯子准备回去换衣服了,不过才站起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凌雨潇,我好想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聂郗风痞痞的走了过来。
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就在一百米之外的白色大门,零七只觉得自己眼角不停的抽搐,“那个,你带这位先生回主屋。”随手抓了一个仆人,零七果断的把他丢给了仆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了过去。
然后果断的奔回主屋,一路上大家只看见凌家小姐就跟后面被恶狼追一样的飞奔回主屋。
有些郁闷,聂郗风瞪了一眼在身边的仆人,气势汹汹的就走了,刚走没两步就撞上了一个行色匆忙的人,本想骂他两句的,不料那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细长的纸条。
聂郗风直觉上就觉得似乎有什么很是紧急的事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摊开一看,纸条上就好像是零零散散的笔画,又像是小孩子画的铅笔道道,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实在是想不明白,聂郗风回到了主屋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聂磊已接到纸条,刚刚那副笑意吟吟的样子立马不见,反而变得有些肃穆。
“给我一根笔。”见父亲声音紧绷绷的,聂郗风也觉得有些紧张了。连忙找出一根笔赶紧递上去,只见聂磊把那张细细长长的纸条一圈一圈的缠在笔上,调整了一下,断断续续的小线条都连了起来,拼凑出了完整的字。
写的是“无论看到什么,勿动。”聂郗风有些奇怪的看向父亲,难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父亲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不过却不告诉自己,真是让人干着急。
过了不久,只见聂磊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只交代了一句“去玩吧”,然后自己又投身到结交政客的事业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