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留下更好。阿慕你帮我参谋一下,阮筝说想要来青膺工作,她觉得去基层不太合适,希望留在董事长办公室。你帮我找找看,有什么工作适合她做。”
何慕则是青膺出了名的冷面军师,不熟悉他的人总觉得他高高在上很难相处,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的本性充满了吐槽与崩坏。
他一本正经想了想,认真开口道:“外头庄严跟我说,这两天负责打扫的阿姨病了,负责管清洁工的主管还没把新人送过来。他那里的工作堆成山,还要兼打扫工作,很有些怨言。”
“Good!”徐天颂满意地一拍手,“阮筝,你的工作来了。从今天起你负责董事长办公室兼整个楼层的清扫工作,端茶倒水同时帮庄严影印文件。这么简单的工作,想必你不用培训也能胜任。”
阮筝还在抚着自己酸痛的腰部,听到这个决定后愣了两下,刚准备找一堆理由反驳回去,徐天颂精致的眉目已经凑到了面前。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听得人心头麻麻的。
“不用多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现在出去,干活吧。”
何慕则配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副要跟徐天颂谈公事的模样。阮筝稀哩糊涂地走了出去,直到身后关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办公室里,何慕则恢复了常态,拉开椅子随意坐了下来,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你刚刚对人家做了什么,搞得她腰这么酸?”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的办公室这一段我是仿白宫写的。那时候正好看了白宫坠落(国内又翻译成惊天危机)这部片子,所以就索性写一个跟以前的土豪办公室不一样的场景吧。老徐嘛,人跟别人不一样,办公室也不一样嘛。
话说小阮这个小妖精又开始了,我现在回头细看,怎么觉得我这文里整天就在写勾引与反勾引的事情啊。
☆、试探
公公染指儿媳妇这种混帐事儿,是他徐天颂这么有格调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那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徐天颂一直觉得胸口有点堵得慌。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他也没放在心上,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手头的工作。这期间他有出去开会,路过外面秘书办公区的时候没有看到阮筝的身影。
会大概开了两个小时,董事局的几个元老为一个开发项目争得面红耳赤。徐天颂年纪虽小资历却最老,只能夹在其中做和事佬,中午在附近的餐厅订了包厢,将他们请去吃饭,化解矛盾的同时又顺手做成了一单政府基建项目的生意。
吃过午饭后回来,秘书区还是只有庄严一个人。庄严这人年纪不大,办事能力却相当突出,他可不是普通的秘书,只会做点杂事之类的,大到项目似定,小到运营策略他都有参与。徐天颂虽然手头公事繁杂如山,但由始至终只请了这么一个秘书。
庄严当时也正吃完饭回来,接了个电话后抬头看到徐天颂,透过他的目光他一下子就读出了老板眼中的深意,主动指了指隔壁的茶水间:“她在那里,忙了一上午了。”
徐天颂带着点好奇走了过去,茶水间的门半开着,这里平时除了他跟庄严,只有清洁大妈才会来。其他办公室助手有另外的休息区域,鲜少有人敢踏足这里。
因为没人打扰,阮筝做起事情来格外称手。徐天颂过来的时候,她正将桌椅都搬开,拿着块抹布擦冰箱底下的污渍。她那一身粉色套装已经换掉了,不知从哪里搞了身运动装来,脚上也不再是那双十几公分高的皮鞋,换成了深色的球鞋。她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那里,完全没留意自己腰间露出的一大片细嫩的皮肤。
亏得徐天颂跟庄严都是极自律的人,否则看到这一幕,十个男人有九个会立马产生非分之想。
徐天颂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两分钟,发现阮筝还没有把高翘的屁股放下来的意思,转身回了办公室。
下午的时光也过得飞快,庄严替他安排了高尔夫球会,方便他跟人谈生意。徐天颂打完球谈了生意回办公室,外头天色已有些转暗。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
一进办公区域,庄严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扭头扫了一眼他的办公室。徐天颂心领神会:“她在里头?”
“是,说是这里都打扫完了,就进你的办公室了。”
徐天颂总觉得庄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带了几分探询的味道。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被人误解他是禽兽什么的真是相当之不爽。所以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多少带了几分怨气,想要找阮筝点麻烦,可是门一开,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愣了一下。
阮筝还是白天那副装束,头上扎的方巾因为长时间的工作已经有些歪了。脸上也带了些粉尘,灰灰白白的。头发就像那天给他做饭一样随意地往后面一扎,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她正坐在三人沙发里,捂着嘴咳个不停,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
徐天颂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阮筝抬头看他一眼,依旧止不住地咳嗽。大概是因为咳得久了,她的眼睛发酸,竟有些水气弥漫。这样双眼含泪的一抬头,十成十的可怜相。徐天颂只能又去倒了杯水给她。
“我这儿的工作有这么重,把你累成这样?”
阮筝喝了水后好了一些,可还是说不了话,只能胡乱挥了挥手。她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突然放下水杯冲出了办公室,连打扫的工具都没有带走。徐天颂看着一办公室的抹布、拖把、清洁剂,眉头皱成了个深深的“川”字。
他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桌子上放着份文件,打开一看是马上要竞标的一块地的计划书。这是S市黄金地段的一块宝地,他打算拍下来后建酒店和私人会所。这种生意简直是稳赚不赔,只要拍到了就是黄金万两。所以竞争的公司很多,除了青膺外,国内几个极具实力的地产公司也都参与其中。
如果阮筝是来做间谍的……
徐天颂脑子里一直存在这个想法。所以中午离开的时候,他特别授意庄严将这份计划书留在书桌上。如果阮筝真是对手公司派来的,那她一定会看。
他突然想起有个工程要让庄严去跟进,于是按了内部通话键让他进来。庄严进来后认真地听着他的吩咐,一一记在了脑子里,同时拿出记事本写了点东西上去。由始至终徐天颂都没提文件的事情,但庄严临出门前还是看了一眼,随即冲他摇摇头。
庄严的意思很明白,文件是他摆的,放的时候什么样子,这会儿还是那样。徐天颂待人走了后坐在椅子里沉思。
文件看上去没被动过,但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阮筝特别小心,打开的时候尽量没有移动它,看完了之后又重新摆了回去。
他伸手在桌子上一摸,很干净,几乎没有灰尘。看起来她打扫过桌子。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应该动过文件才对。擦桌子的时候总要把东西挪来挪去,再放回去的时候也不会分毫不差。可她没有,她特意绕过这份文件,让它维持原样。
其实她就算看了也没什么,一个职场新人,平时又表现得有些毛躁,会对公司的文件感兴趣也很正常。以阮筝的性格,她甚至会大大方方地看了,随后一转头就来跟自己讨论,说不定还会提点意见什么的。
这么明显的避开这份文件,是想向自己传递一个信息?她并不是别人派来的商业间谍,她对青膺的运作不感兴趣?
可她到底有没有看,目前也不得而知。只有等七天后的投标会才能见分晓。徐天颂目前已经搜集到足够多的信息,对手公司的底让他摸了个透。如果阮筝没有出卖他,那块地将毫无悬念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可若是她真的出卖了……
那是涉及十几亿的大工程,用十几亿来试探一个人的心,徐天颂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
阮筝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天颂一个人站在书桌旁。他当时背对着门,似乎透过窗户正在看外面的风景。这栋楼不太高,一共也才十来层,这间办公室在第七层,顶上三层是圆形屋顶,据说并不住人。
因为前面开阔的绿地,办公室的采光相当好。暮色席卷而来,办公定里只亮了一盏灯,徐天颂站在阴影中,身形突然被拉得很长。他这么安静的形象阮筝很少见到,在她的印象里,徐天颂一直维持着十七年前那种冷漠疏离近忽残忍的形象。
阮筝觉得,一定是夕阳太过温暖,才让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在她眼中多了一丝柔和。
徐天颂听到门口有响动,转过头来就见阮筝眼睛红红地站在那里。一定是咳得太凶了,她刚才出去大概是擦眼泪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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