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卷门内人对寇震霆都很尊敬,但是看宫彩的眼神很怪,带着两人到了一间房门外,打开了铁门。
宫彩记得,昨天她差点被强暴的地方就是这里,这里的每间房门都一样,她不确定自己被关的是不是这间。
宫彩往里看,光线太暗只能看见里面好像站着个人,她心里一紧,挣开寇震霆的手跑到那个人前面仔细看,是沈黎明。宫彩抱住沈黎明,宫彩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心里负罪感去了一点点。
“小……彩……虹……”头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黎明哥、对不起。”宫彩马上放开沈黎明,她深深的愧疚,自两人认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抱他。也是放开才知道,沈黎明根本不是站着的,而是被吊着的。
丰沃的家世和美好的前程沈黎明,时时刻刻英俊无暇的沈黎明,阳光一样照耀着宫彩的沈黎明,因为她被人按在地上,被拖在地上,还被吊在了屋内。
“放我黎明哥下来,你威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孬种!”宫彩跳着摸绳子根本摸不着,对着门口的寇震霆大声说道。她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带她来这了,是她对小少爷那种态度正好被他看到了。
寇震霆进去拽着宫彩退后几步,“开灯!”
本来黑漆漆的房间照亮了,原来头顶上的天花板是有灯的。
宫彩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沈黎明身上了,头发因为血干了一簇一簇拧成一团,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绳子系着的手腕处刺眼的青紫,被脱了鞋的脚离地至少五厘米。
“黎明哥……”宫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沈黎明是天之骄子啊,一夜之间竟然成了这样。
寇震霆紧紧拽着要往沈黎明那奔的宫彩往后一推让她背靠着墙用身体压着,“你以为你是谁,能让我寇震霆威胁?”
“我不知道寇震霆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放开我,放了我黎明哥!”宫彩挣扎着,全身能动的地方只有背,轻轻擦了擦墙。
外面一群没搞明白是什么状况的人惊呆了,这个女人胆子哪里捡来的,竟然敢这么骂老板。同时他们向门方向敞着耳朵,等待着皮带抽肉的爽声。
“小……彩……虹……快……跑……”被吊着沈黎明眯着眼睛,嘴里又慢慢叫了宫彩的名字。
沈黎明一定不是像对妹妹那样对她,他是喜欢她的,才会在这么紧急关头还关心着她。
本来就是来治宫彩逃跑的“病”的,还没开始,又有人叫她跑。寇震霆可以感受到他手臂后瑟瑟发抖的宫彩,本来还像只小狮子在与他抗争,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完全变了。寇震霆很不习惯被人抢了主导,他才是主宰者,那个男人一句话就让她哭了。不行,他要她哭她就要哭,他要她笑她就得笑!
墙外的人头都快偏断了,久违的皮带抽肉声一直没响起,却听见寇震霆开始叫人了:“大川进来!”
大川在昨晚昌龙带宫彩走后一张机票飞走了,他想着差点把小少爷的女人给上了就有点发怕,虽然小少爷还这么小,还是怕被生什么差池。
“老板,大川不在。”被踹到门口的阿豪手摸着屁股,如实回答。
寇震霆只是顺口喊人而已,他手指着沈黎明眼睛却看着泪流满面的宫彩说:“他喜欢跑,取下他的膝盖骨,扔给看后门的狗。”
“好的,老板。”阿豪从兜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慢慢走向沈黎明。
“不要、不要!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们不要……”宫彩摇着头大声乞求,因为她头摆动的频率太快,眼角和脸上急落的泪像小水珠一样乱飞,飞在寇震霆黑色的西装上马上看不见。
阿豪停在沈黎明前蹲下,手拉着沈黎明的裤子,呼啦一下膝盖处割开了一条缝。
“不要!我真的不跑了,我一辈子都不跑了,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宫彩尖叫,高分贝的声音响在寇震霆耳边,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半昏迷状态中的沈黎明要叫她的名字。
“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要留下来照顾小少爷。”宫彩是怕沈黎明继续叫她跑,才打断他。
瑞士军刀在膝盖上划了一刀,鲜血顺势从刀口流出来,被吊着的沈黎明身体颤动了一下,像个钟摆一样随着绳子顶端左右轻摆。
“住手住手!”宫彩看着地上一滴一滴的血,喉咙都要喊哑了,被抵在寇震霆手臂下的手拉着他的衣服祈求:“求求你,我真的不跑了,他是无辜的……”
阿豪手抹干刀上的血,打量着沈黎明的的膝盖,在想怎样才能完美的取下他对称的膝盖时,寇震霆终于说话了:“笑。”
宫彩根本就没时间想寇震霆为什么要叫她,只能在满是泪水的脸上堆着笑看着他。
“放下他。”寇震霆松开宫彩,理了理被她抓皱的西装。
阿豪手上的刀已经挨上沈黎明膝盖被割开的刀口了,收回来时刀锋上又沾了血。可惜了,刚刚才
算好的距离,阿豪心里惋惜站起来跳起来割断了绳子。沈黎明扑通倒地,因为疼痛除了嘴唇发白身体在颤抖才能证明他还是活着的。
寇震霆不做迟疑往外走,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停了一下,果然身后人很识相挪步了。
他继续往外走,手臂被后面的她拖住了,他转头就看到她满是泪痕的脸。
宫彩哑着嗓子祈求:“送他去医院,不然,他会死的。”
第11章 双重职业
轮椅上的人,一只赤脚,一只打着厚重的石膏,一只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同样打着石膏用白布掉在脖子上,脖子以下是碎玻璃扎过的伤口。
保姆收了他身上刚刚给他喂饭时怕撒出汤汁披着的围裙,推着他退出餐厅。
宫彩带着寇冠从院子里散完步进来,正好碰见保姆推着昌龙出来,她低着头乖乖往门边靠,让出道。寇冠倒是站在原地没动,眼睛看着第一次上面有东西的昌龙的脚。
“宫小姐先带小少爷进去吧。”保姆推着车也让到了门的另一边。
宫彩对着保姆说了声好,牵起寇冠往里走,手腕被一只手抓住,她勉强继续走,抓着她的人随着轮椅也跟着她动了两步。
“龙先生,你该去医院了。”保姆拖着轮椅不让动。
“三八,你给我等着!”昌龙咬牙切齿的说后才松手,被他握住的她的手腕衣服处,明显一团皱,可想而知衣服里面的皮肤是什么样子。
保姆把轮椅推至门口的两步阶梯处,从后面走到他身前来,小心翼翼的拖着扶手慢慢挪着轮子。前轮的两个轮子悬空,她慢慢往下放继续拖着两个后轮。身后轮椅猛被人一掀推,本身就是半空的轮椅,保姆手再一滑,轮椅的两个后轮快速滚过阶梯,轮椅上的人和轮椅一起偏摔在了地上。
寇冠一只手揣回衣袋,一只手抓住还低着头的宫彩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同样被摔到地上的保姆的手指被压在轮椅轮胎下,抽气大声叫来保安,才把两人从地上扶起来。重回轮椅的昌龙表面上没有破绽,只是额前渗密的汗可以见证这次摔得有多疼,正好又是压着受伤的手脚,简直就是伤口上撒盐。但是没一人敢有二话,因为推轮椅的人是寇震霆捧在心尖尖上的寇冠。
这下,不想住院都得住院了,医生基于医德和昌龙目前的状况下,和在快被昌龙吞掉的仇视眼神中办了住院。
那晚的情况当时头撞半昏的昌龙全记得,货车司机怕出事,看到他们翻车了马上开着货车走了。昌龙的半身全卡在了车下,前一刻还发疯捆着他脖子的宫彩先爬出了车,打碎没有挨着围墙的车门的玻璃开了车门,再爬进去一点一点把他拖出了正在漏油的车。她当时完全可以自己走掉没走,虽然毋庸置疑还是会被抓住。力气出奇的大偏着他的身体拖离了随时会爆炸的车,跑到马路中间堵了一辆的士送两人到了医院。
事情是这样,但是心态却不同,本来就是相安无事,造成车祸的主祸是她,昌龙憋着一口在,要他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还不如直接一枪崩了他。
护士红着脸进病房给昌龙换药水,因为心不在焉,针头一下扎斜了。
“你他妈往哪扎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昌龙凶着脸,因为动气胸口的那些小伤口扯着有点疼。
护士吓得手上的针都掉了,大家都已经传高了,这间病房的这个人很难搞。
“你是发羊癫疯吗,滚开,叫你们院长来!”昌龙把手收到被子里去,吼着床边发抖的护士。
“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也不知道对我们护士姐姐温柔点。”推门进来两个男人。
护士抬头一看,发抖的身体更脸红了,重新换针的时候还偷偷瞄其中一个男人。
“怎么样?”被护士一直偷瞄的男人很淡定,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昌龙。
“你们都是瞎吗,没眼睛看吗?”昌龙一头火,见护士还准备继续扎他,直接抢过她手上的针,扯着针连旁边的药架都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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