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兮沉默几秒,似乎被戳中了痛处,深呼吸了一下才无力地说:“那好,就这样吧。”
说完她低头不去看他,便直接把门关上。
沈延北僵着脸凝视着眼前紧闭的屋门,心中窝了一团火,烧得他生疼。
从来都是他拒绝女人,什么时候有女人敢这么不留情面地甩脸子给他看?
他愤懑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刚想敲门便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细若蚊蚋,凄楚可怜,像钢丝一样勒住他的胸腔,握成虚拳的手指在距离门板一厘米的地方戛然顿住,渐渐用力地攥起来,片刻都不想停留,他转身离开。
心情郁郁地坐进车里,沈延北发现自己还紧紧捏着那盒蛋挞,蛋挞还是温的,依旧香气四溢,咬进嘴里香酥-软腻,他却怎么尝都不是以前那个滋味。
耳边重复地回响起她的声音,她那样不留余地地将他关在门外,竟让他产生了无家可归的错觉。
真是好笑,她不过是自己豢养的一个情妇,她曾经还是有过丈夫的,她不过是被别人睡了三年的二手货,居然还有脸要他一心一意。
沈延北冷冷地嗤笑了一声,拈起最后一只蛋挞时发现已经凉了,是车内冷气开的太足的缘故,他这才觉得有点冷,抬手将冷风调小了一些。
犹豫了几秒,凉掉的蛋挞依旧被他吞了下去,盒中已经空空如也,他不甘心地抬头望向别墅的窗口,荧荧灯光透过磨砂玻璃映出,不想被看穿自己是在期待些什么,他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沈延北回到自己别墅的时候发现罗歆已经搬了进来,桌上柜子里全都摆满了她的用品。
他身心俱疲地冲了澡,走进卧室,看到罗歆已经在床上睡了过去,娇嫩温软的脸颊,细长白皙的颈子,以及薄毯之中若隐若现呼之欲出的丰-盈,让他本能地燃起了欲-望。
似乎是想证明些什么,他扯掉自己围着的浴巾,倾身吻住她。
罗歆迷迷糊糊间被他弄醒,下意识地推了他两下,看清他是谁后便也不再拒绝,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肩膀,娇声质问:“北北,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儿鬼混了?”
沈延北漫不经心地低笑,一边将手探进她塔夫绸的睡衣一边正儿八经地说:“宝贝,日月可鉴,我现在可是老实的很。”
他撩开她柔软的睡衣,只觉罗歆的腰肋部分已经瘦成一把骨头,他摸哪儿都觉得硌手,这才想起她刚刚出院,纵使他再禽兽也不忍心折腾她,又亲了亲便放开了手。
“下周三蜜蜜订婚,晚上记得别安排其他的应酬。”罗歆惬意地枕在他的手臂上,重新阖上了眼睛,叹了口气才说,“容允这回真快被家里给逼恼了,你跟他在一块儿多劝着点儿,当着媒体可别一时冲动就讲话。”
“嗯。”沈延北神色微顿,“放心,我都记着呢,你不用操心这么多,安心休养身子就行。”
罗歆扬了扬眉,也没再多说什么。
沈延北暗自吁了口气,他的生活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偏偏忍不住去招惹谭佳兮?惹了一身不痛快,自讨苦吃——
一周时间转瞬而过,容允那孩子懒得费事,直接把订婚宴设在EternalAngel,到头来他闲在那边打牌嗑瓜子,倒是沈延北在忙里忙外地打点,有这种兄弟,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缺德事。
沈延北做事向来讲究排场面子,容允对他是一万个放心,宴会当日看着豪华的会场就算婚订的不情不愿也心情舒坦了不少。
会场中央,柯思蜜一身婉约小礼服,优雅而不失可爱,喜上眉梢的表情像沾了糖一样,端着半杯红酒于衣香鬓影间寒暄客套,偶尔抿嘴一笑,格外俏皮。
“北北哥,这次真的麻烦你啦。”柯思蜜像一只小山雀一样翩翩而至。
沈延北独自立于喧闹之外的一角,神色清冷得近乎落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顿了顿才回过神来,微微噙了抹笑意,端了酒杯轻轻在柯思蜜的杯沿上碰了一下:“恭喜。”
水晶杯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叮叮当当格外悦耳,沈延北不经意地朝门口一瞥,唇边刚刚勾起的弧度一僵,本是漫不经心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慑人。
是几日不见的谭佳兮,和一个看上去很面熟的……男人。
柯思蜜还未及说感谢便被他突然阴下来的表情吓了一跳,偏过头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顿时雀跃惊喜地道:“是表哥来啦,表哥可是专门为了我的订婚宴才从美国赶回来的哦,旁边那个应该是表嫂了吧,真漂亮,看着也温柔。”
沈延北捏着酒杯的手指骤然扣紧,冷冷地开口,语气玩味:“表嫂?”
“是啊,表哥跟我说,他还得谢谢我,不然也不会找到他思念多年的初恋情人。”柯思蜜脑子显然少根筋,看不出身边的人气场压抑已经是暴怒的先兆,还一脸单纯地解释着,笑得格外灿烂。
沈延北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红酒,远远地盯着谭佳兮挽在柯以辰臂弯的那双纤白素手,目光愈发阴鸷,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依旧依偎在柯以辰身旁笑意盈盈,柯思蜜还不识时务地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着二人是如何有缘相遇,这一瞬间他简直想把杯中剩下的红酒直接泼在她脸上。
“蜜蜜,”沈延北打断她,笑得格外阴冷,修长的手指朝远处指了指,骗她道,“容允好像刚刚叫你呢。”
“啊?”柯思蜜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再多问,匆匆走过去。
28二十七、
谭佳兮不胜酒力,稍微喝了两口鸡尾酒便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她俯身在柯以辰耳边低语了几句,便一个人匆匆走向洗手间,每一步都有些头重脚轻。
EternalAngel里最豪华的会场连洗手间都浮夸的很,一整排装潢考究的小单间,男女混用,所有设施一应俱全。
谭佳兮用凉水泼了一把脸,双手无力地撑在水池边,透过身前欧式银框镶边的华美镜子凝视着脸色苍白的自己,没过多久,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开了,镜子里她的身后映出一张俊美阴邪的面孔,嘴角隐隐含笑,危险得像是捕捉到猎物的野兽,谭佳兮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被礼服紧紧勾勒的腰,缓缓地摩挲着。
“胆子很大,我的小乖乖还会带着男人来我的地盘耀武扬威了?”沈延北似笑非笑地讥诮道,轻轻嗅了嗅她的发丝,卡在她腰间的手指遽然扣紧,低沉的嗓音缓慢而有力,“既然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你都有别的男人了还给我做蛋挞吃!他愤懑地暗暗想着。
沈延北其实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计较起这种小事来。
谭佳兮的确是故意要求柯以辰带她来的,那天她闹得那么厉害,沈延北却在她别墅门口停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她几乎就已经肯定了她的假设,沈延北喜欢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到怎样的程度。而此刻,谭佳兮心底笑得格外痛快,因为他果然吃醋了。
沈延北见她一声不吭,甚至连反驳的念头都没有,本就火烧火燎的胸腔愈发灼热难忍,他不悦地抽紧了下颌,无处发-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便将小礼服的侧链拉开。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谭佳兮顿时慌了,连忙抓住他探入裙底的手:“你……别这样,外面还有很多人,你胡乱折腾一番让我一会儿怎么出去。”
拒绝?
她明明就是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如玉!
沈延北只觉一股血气冲向头顶,他单手轻而易举地扭过谭佳兮的胳膊便把她摆成俯身正对着镜子的模样,语气已然冷到了极点:“想让我撕坏你的衣服,就继续抵抗。”
谭佳兮只觉眼前猛地一花,这样的局面,这样的情景,徒劳的感觉与十年前那天太像了,她的脊背一阵阵地发冷。
她的沉默服软让沈延北顿时兴奋起来,隔着底裤反反复复摸着她娇-嫩的白-臀,那滑-腻-腻的触感让他收-紧五指贪恋地来回揉-捏着,不用看他都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她柔白的肌肤在他指间泛起一道道红痕的娇-怜模样,仅仅想着那场面他居然就能硬了起来。
“沈延北,别这样,”谭佳兮被他捏的很疼,不断地试图从他的禁锢中挣开,“别这样,求你,求求你,至少别在这里……”
回答她的是沈延北拉开裤链的声音,下一秒她便无助地感觉到被刻意放缓了速度侵-入的粗-长-硕-大已经抵开了她企图缩-紧的两片花-瓣,他一点点推进的动作让炙-热的摩-擦格外清晰,羞-辱也格外明显,他轻佻地拉长了声调,一边抵向深-处一边说:“这里又给别人了吗,宝贝?”说完便猛地地抽-出,然后狠狠地尽-根-插-入,精实的小-腹撞上她圆-润的臀,“啪”地一声格外响亮,他畅快地低哼了一声,扶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快速地-耸-动起来。
谭佳兮暗自攥紧了拳,身子因为惧怕和恶心而颤-抖,她刻意将指甲抠进肉里,暗自嘲笑,沈延北,你喜欢我还敢这么对我,总有一天会加倍地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