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音含着泪用力点点头,哽咽地说:“嗯,我懂……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
杜旬知道陶音是把众人的话听进去了,暗吐一口气,温和道:“嗯,你这样想就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为此付出也是值得的。”
陶音眼神温暖,回给他一个真诚感谢的微笑。
杜旬这才真正是放下心来,转而神色略微严肃地说:“还有件事,我要跟大家讲。刚到家的那会儿我给晖哥打了电话,把这次在陇灵化工厂的发现告诉他。晖哥答应明天找道上的人来验货,看看那块白色晶体到底是不是冰毒。除此之外,晖哥说他好像被跟踪了,以后我们的行事要更加注意隐秘,尽量先不要再和他碰面。”
林然若有所思,问道:“如果晖哥真被跟踪了,说明关灏和沈飞羽已经对他有所怀疑。可之前樊睿不是把监控视频修改的天衣无缝了吗?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杜旬听他说完,陷入沉默,认真思考起来。
陶音仔细推理,孟东晖和自己的交集仅限于秦依生日宴会后,他送酒醉的关灏和自己回别墅。按理说,事情过去两个多月,当晚没有遇到过保安,只是划卡进出大门,更何况监控也能证明他送完人之后便离开了,这一切都应该能够证明孟东晖是“清白”的……陶音突然想到,关灏在第二天亲自己的时候,她表现得非常抗拒,明显不同于往日的听之任之。而且,由于着急从他身上取得可以利用的线索,她从那天起就没再上学!
“我想,我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林然和杜旬很是诧异地看向陶音,她接着说:“关灏肯定知道我现在是和林然在一起,先前就是场预谋,经过精心策划的逃跑。既然这样,他势必会想弄清楚,我们俩是什么时候,并且如何搭上线的。事实上,关灏看我看得非常紧,除了孟东晖送我和他回家那晚,他几乎掌控我的所有行踪。见完林然的第二天,我的表现有些反常,也许正是联系到这一点,关灏才起了疑心。”
林然听后身子一僵,整个人如落入寒冰之中。他瞬间明白,过去自己的性命被关灏拿来要挟陶音,使她不得不从。彼时,她知晓自己安然无恙,定是拒绝了关灏的亲密,也就是她所说的“反常”。
杜旬心思透亮,自然懂这话的意思,“如此说来,晖哥想和我们划清界限都难。不过,即便他们怀疑了,抓不到切实证据也成不了事,只是晖哥以后需要藏得更深。”
鉴于时间已晚,三人没再继续谈下去,各自回房休息了。
隔日一早,杜旬接到樊睿的电话,让他务必回学校上课,病假到期不能续了。这样一来,杜旬不得不去上学,而且系里课多,来回折腾也麻烦,他留了张纸条,写说周末再回来。如此,公寓里便只剩陶音和林然两人独处一室。
事实上,林然昨晚一直被陶音的那句“反常”折磨着无法入眠,虽然当时他尽量表现得很冷静,可他的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灵魂被强烈的痛与恨轮番轰炸。直到天色微微亮,他才有几分困意,渐渐入睡。
早晨八点,陶音悠悠醒来,迷迷糊糊地出了卧室,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往常这时候,林然和杜旬早都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了。她有些意外,心想他们俩也许太累了,还在休息。她揉揉眼睛使劲儿挣开,大脑清明些许,打算先准备好早餐。一进厨房,便看见桌子上杜旬所留的纸条,了解他是要去念书后,陶音把纸条放到一边,开火煎了两个鸡蛋,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和牛奶,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后,盛上餐桌。她走到林然的卧室门前,轻声敲了敲,可里面没半点动静,于是拧动门锁稍稍开了条缝儿,瞄到林然还睡的香甜。陶音慢慢关上门,决定还是让他再多睡会儿,好好养养精神。
林然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他看了眼表,已经十二点半了,立马坐起来,穿好衣服后出去。一开门,他便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咣咣声,走过去一看,陶音专注地奋力翻炒,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入鼻的肉香味。他不想此时打扰陶音,转身先去浴室洗漱。等他出来的时候,餐桌上摆着盘热气腾腾的青椒葱头炒牛肉,还有绿油油的凉拌花椰菜,陶音正一脸灿烂的笑容,
招呼他过来吃饭。林然心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满足感,昨晚的阴霾忽地烟消云散,他要珍惜的是现在和陶音在一起的日子,过去种种的不堪都应该释怀,不然伤害的人不只是他自己,更是陶音。
自逃出来后,林然和陶音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虽说平日里有杜旬在时,两人也亲密无间,可不知怎的,杜旬走了,林然和她相处起来反而有些羞怯,不再搂搂抱抱。吃过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最近上映过的一部科幻片。陶音洗了好多葡萄,抱在腿上,边看边吃。而林然在一旁时不时地便把目光从电视机转向她,当看到她因为紧张影片的情节,微张着粉嫩的小嘴,半咬着葡萄不动,林然忽然一哆嗦,浑身毛孔受了绝大刺激也似乍然张开。他对陶音的渴求如酝酿多年的烈酒,不开坛已是氤氲蒸腾,眼看就要被刺激得失控。
他倏地站起,快步回了房间。陶音不明所以地愣了愣,心道,林然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她放下葡萄,跟着去了。推开门,她就看到林然脸红红地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脑中划过一道闪电,转瞬明白这一幕的含义。她不知该进还是退,傻傻地站在门口,睫毛簌簌颤抖着。林然尴尬地把头埋到枕头下,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陶音心下轻微挣扎,自己曾经被迫委身于关灏,如今,林然宁愿用手疏解欲望,也不碰自己。就算她心里十分清楚林然对她笃定至深的爱意,可也许林然还是介意她破败不堪的身体。想到这,陶音声音有几分凄凄然地说道:“你……你是不是嫌弃我已经脏了……”林然一听,立马慌了,知道陶音误会了自己的举动,他只是害怕那种深度亲密会勾起陶音不好的回忆,最后给她段时间缓冲,再等等……
看着陶音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林然毫不犹豫地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他起身吻上陶音微微翘起的唇,灵活有力的撬开牙齿,一粒粒扫过,陶音舌尖被吮得发麻,口腔内再无一分地方不横遭肆虐,身体渐渐发热,湿热的吻从眼角蔓延到面颊耳垂,含住吮吸抵弄。两个人倒在床上,第一次与至爱的人合为一体让陶音决定完全打开自己去承受,一念至此,原本明亮的眉眼渐渐染上从未有过的媚意,尝试着动了动柔韧的腰。林然倒抽一口气,他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像挣脱了束缚的野兽,遵循着最原始的欲望。陶音承受不住似的猛然撑起上半身,又无力的倒下,半张着嘴,乌黑的眼睛失了焦距的朦胧,颈子后仰成极其优美的线条,腰线更是绷得仿佛拉满了的弓弦。两人之间如此水乳交融,如鱼得水,无论是身体亦或魂魄,都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充盈,不留一丝罅隙。随后发生的事情就仿佛笼着一层薄纱,恍恍惚惚记不真切,两人已完全沦陷于这场情爱风暴中,灵魂出窍,愈坠落愈疯狂……
☆、第39章 知晓
陶音这一觉睡得深沉宁和,半个梦都没有做,能感觉到周遭有林然的气息萦绕相随,妥帖无比。醒来时,只觉室内光线幽暗,看了一眼窗外,已是薄暮时分,林然紧搂着她正还睡的安稳。陶音没有作声喊他,而是借着微弱的亮光静静地凝视林然温润的面容。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直到林然先是睫毛抖动了几下,慢慢挣开,和陶音专注深情的眼神相对,低笑一声,道:“怎么比我醒的还早?”陶音把头往他颈里拱了拱,让两人的脸紧紧熨贴,答非所问说:“我好爱你的。”
今天发生在她和林然之间的事,表面上看是出于林然的主动,可真细究起来,她并不无辜。只要一想到关灏夺走她的清白,强占侮辱她那么久,她觉得自己变得好脏。每每夜深人静,这种与日俱增的自我厌恶就如食心之毒,让她无法从压抑痛苦中解脱。当看到床上的林然情动疏解时,她是真的担心林然这么做是因为嫌弃自己,哪怕她心里明白事实不是如此,这种担心是没有可能的。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哭得凄凄惨惨,她知道林然绝对会过来安慰自己,接下来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她终于能够彻底地和林然融为一体,让这心甘情愿的占有来愈合曾经的伤口。
摩挲着她的长发,林然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嗯,我知道。”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再也不分开。”陶音仰头,眼神笃定地看向他。
林然听了,滑下身,吻了吻她的嘴角,语气坚定,道“我们是彼此命定的归属,从小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十五岁时我发誓要爱你护你一生,这个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
陶音在林然怀里蹭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幸福地笑了,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自己还爱林然的人,也没有比林然还爱她的人,他们会相爱相守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沈飞羽派两队人马分别对邱世南和周天孚展开缜密调查,隐藏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通过走访,云墨咖啡馆的店员说周天孚来过这里,在重金的酬谢下,她仔细回想那日的情景,说道:“那差不多是半个多月前吧,上午客人少,有个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年轻人来预定包厢,交过钱之后就走了。我当时觉得挺奇怪,没过几分钟,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就进了那个订好的包厢,一会儿,又来一个男人也进去了。我就记得这么多……”调查人员把另一张照片给店员看,“对!他就是后进来的那个人!”店员一眼就认出了邱世南,她对像这样的高富帅一向情有独钟,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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