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凯和自然是向着乔其乔的,他此刻恨不得马上站起来拉着乔其乔就走,走之前还要对着钟旒名说一声,“我家的姑娘轮不到你们家人置喙,我可以养她一辈子!”
但是不行,社会上的规矩多着呢,得罪一个不得了的人是可以逞一时之快,但后路怎么走,这可都赖在自己的身上了。
“钟首长,该说的我可都说尽了。但是最后我还想废话一句,我乔其乔,没有入胡家的籍,我不在他们家户口里。即使我喊胡修云爸爸喊胡漾哥哥,户口本不能作证。”乔其乔颔首,“首长您忙着,要不然我送您到门口?”
钟旒名兀自还在消化那些孟凯和反映的事情。这真的是个二十大点头的女孩儿做的事情?再抬眼看她的时候,钟旒名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眼神儿变了。
原来前两年孟凯和搅起来的那些个差点捅到了上面的案子都是由这丫头帮着做的,最后还被她推了个一干二净。连他这个远在军区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但,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面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丫头呢?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简单,没想到的是自己儿子看上的这丫头也不简单。当然,身家好身世清白自然最好不过,可是像乔其乔这样儿玩在禁忌边缘还能不湿鞋的人,罕见。
孟凯和和乔其乔送走钟旒名,他转头就开始训她,“乔儿,你这走的是一招险棋你知道吗?亏得你运气好赌对了,要是押错了,怎么办?”
乔其乔兀自微笑,“孟叔,你知道么。有些常胜的赌徒靠的就是运气,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东西,不会出错的。运这个东西,事先你就能感受得到。这一次,我失去的东西,我统统都会要回来。不是我贪心,因为那是属于我的。”
孟凯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手去做吧,后面有我。”
晚上的时候她准备把东西交给靳松竹带去北京,却意外的接到了钟间的电话。手机在桌子上震得快摔下去了。乔其乔只是看着,也没打算接。
在事情还没有走到她的计划的时候,是不能有外力来打乱的。
乔其乔狠了狠心,将这只电话给扔在家里了,然后只身出门,找到了靳松竹。
两人一个正准备敲门一个正准备出门。乔其乔退了一步,“我就是给你东西麻烦你,你回北京的时候帮我递去纪检委,请亲手递交。”
“什么东西?你先进来吧。”说着靳松竹把门打开了,一边从资料袋里面抽出东西,一边看着。看完之后,少有的吸了口气冷气,“你这是……要告陆胄?”
“如何?”乔其乔歪着脑袋冲靳松竹笑了一下,“那小子招人恨嘛,这材料递上去,真的能撼动陆胄?”
“怎么个动法儿,能把人整死也是动,能让他没法儿蹦跶也是动。你这材料,递上去会害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靳松竹把那叠东西甩到了茶几上,低吼道。
第52章
“哦?”靳松竹发那么大的脾气,自然出乎乔其乔的意料之外。好在她事先把材料拷贝了好几份,这会儿倒是拣到了宝。
“哪来的?”靳松竹步步紧逼,两人面面相觑。
乔其乔倒是平静下来了,抬眼看他,两人距离也不过分毫。确实,靳松竹这人气场强大,就这么站着,她倒是有些受不住地方隐忍的怒气了。
“咚咚给的。我没想过她原来是要弄死陆胄。”乔其乔垂下了眼皮,有些无奈,再抬眼的时候,“东西给我吧,这两天我要去北京,我自己交上去就好了。”
她伸手就要去拿靳松竹手里东西,靳松竹哪里肯给,他只说这件事情不要急着办,先按兵不动,最好先去问问丁咚咚那边的口风,再做打算。
乔其乔这如意算盘可不能由着靳松竹来随意挑拨,她说,“这事儿我自有分寸,松竹,东西给我。今天就当我没来过这儿,可以吗?”
“不可以。”靳松竹捉着乔其乔的手腕不让她离开,“说清楚你的意图,看样子,你是特地来试探我的,是不是?”
“你想多了。”乔其乔又用力甩了两下,“我很感谢你,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你说这话,不伤人吗?”她的表情有些哀怨,眼神也冷了下来。这会儿靳松竹倒是有些歉疚,松了手,小声说了句抱歉。
“那我走了。”
乔其乔收好东西,正准备去开门,走到门口,却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有些疑惑的冲着靳松竹看了一眼,对方也不知情,摇了摇头,便走去开门了。
门一开正好,钟间站在门口拿着电话,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乔其乔。
“电话也不接,原来是来这儿了。”虽然上次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但这会儿看到乔其乔在靳松竹的房间心里仍是膈应到不行,钟间这讲话的语气,也是怪怪的。
“我很好,你可以不用打电话我。”乔其乔冲着他点了点头,“你俩要有事先聊着,我走了。”
钟间点了点头,侧身让出了位置。乔其乔冲他笑了笑,别的也没多说,就先离开了。
“你找我?”靳松竹看到钟间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先发了问。
“本想让你帮忙看着乔其乔,怕她过得不好。上次的事情,是我鲁莽了。”他面有愧色,再怎么闹,也不该跟自己的兄弟翻脸。
靳松竹伸手环住了钟间的肩膀,“兄弟,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个不知人情的人。过来坐吧。”
乔其乔离开酒店的时候,心里才隐隐的有些悸动。她没走进过官场,最好的几年也没在胡修云身边呆过,自然不知道手里面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她今天来,本来就是抱着探探口风的意图。
她曾经接触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涉及到这么专业的方面,倒也没有。而且孟叔不可能让她接触这些东西,说到底,因为乔其乔是个女人。
女人又怎么样,她照样能办成很多人办不到的事情。乔其乔攥紧了手里的那些东西,也许这个,是咚咚给她的最好的翻身机会。她乔其乔要的,一定能到手。
这第一件事情做成了,她马上要去实施第二件事情了。乔其乔回到易舍,第一件事情,便是跟纪著打电话。
现在不过十点,哪知对方的声音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纪著喂了一声,乔其乔倒是在这边笑了出来,“怎么,应酬太多成药渣了?”
这个典故是在很久之前纪著和乔其乔刚认识的时候出来的。当时他们这俩小孩学着跟大人似地应酬,认得了一群狐朋狗友,几人坐在饭桌上聊天的时候,一个男生冲另一个无精打采的男生打趣道,“怎么,你是药渣了?”
他俩那时候还没太明白,后来那男生便解释了清楚:皇帝后宫养了很多美女,因为得不到皇帝的宠幸,一个个都病怏怏的。皇帝将太医找来,希望能够令这些美女容光焕发,太医便去找了些南青的美男子。皇帝问这些事什么人,太医说,这不是人,是药。过了段时间,皇帝见那些女人容光焕发,大为好奇,便问太医到底是怎么治的。太医带领皇帝去看一些骨瘦如柴的男人,皇帝问这是些什么人,太医说,他们不是人,是药渣。
“我呸。”纪著自然知道她所说的药渣是什么,“打电话有事?”
“能不能拐着弯儿帮我在和府约见孔雀?我有点事想找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
“什么?”纪著愣了一下,“怎么,终于情敌见面要大打出手了?”
乔其乔笑了下,“怎么着,你还记仇啊?不久刚才损了你一句,至于么?”
“损我哪儿都不能毁我贞洁!”
这话一说,乔其乔真可乐坏了,在电话这头笑得那是一个不可自已,这家伙还贞洁呢,简直就是瞎掰。
“不跟你贫了,约不约得上吧,就说我约的她,成吗?”
纪著在电话那头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我过两天给你电话。”
隔天她就去了医院,探了咚咚的口风。哪晓得咚咚也不知道那叠东西能将陆胄置于死地,但她的态度也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缴了我一辈子的自由,让我死了一颗心,总得付出点什么来吧?”
这话由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来说,显得有些滑稽。但乔其乔知道,丁咚咚是真的经历了太多,要不然像她这么乐观的人,是如何选择自杀这条路的。
她离开了医院,便去找了李尔。李尔这时正在家里收拾行李,接到她的电话,自然是有些喜出望外,他告诉乔其乔,自己在家里,然后又问了一句,要不要接她过来。
乔其乔倒是没那么麻烦,直接打车便过去了。她这次过去,是有求于人的。
进了李尔的家,她还没等对方端上茶来,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爸这事儿,最好的打算,是什么?”
“闲赋在家养老呗。”李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便脱口而出。而且不自觉的,把在家两字,咬得特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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