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定。伸开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带着花香的空气愉悦到了她。嘴角绽开一抹靓丽的笑靥。
这时。一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突然走了过來。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宠溺。走到她面前站定后。拿出一张手绢细心地帮她擦着额上渗出的汗珠。略带责怪地说道:“小音。不是让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吗。怎么身体刚好一些就到处乱跑。”
林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讨好地笑道:“安衍。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老躺在床上身体零件都要生锈了。外面这么漂亮。所以我才出來走走透透气嘛。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走的。”
安衍似乎对她毫无办法。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呀。每次都用这招。”话虽透着责怪。但面上却无半点责怪之意。
“招数不用多。好用的话一招就够了。”林音颇为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
安衍顿时哭笑不得。“看來我真把你给宠坏了。”
听到这充满暧昧气息的话语。林音脸色一僵。随即不自然的笑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安衍眼里流光一闪。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牵起林音的手往回走。林音想要扯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只得尴尬地跟着他走。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身边那一片片的薰衣草田。
这里是位于花田附近的一栋别墅。二楼的卧室里。林音独自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发呆不语。
自从一年前从病床上苏醒。她便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连她的名字林音也是这个叫安衍的男人告诉她的。
安衍是她醒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他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两人去爬山时她想去摘一株长在山崖边的花。结果失足跌落下去。虽然命保住了。但却昏睡了四年才醒來。
林音也问过他自己的家人在哪。却被告知自己是孤儿。唯一的亲人便是他这个未婚夫。
什么记忆都沒有的她只能选择暂时相信他。接下來的一年里。安衍只要有时间便來陪着她复健。事必躬亲。那温柔宠溺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否则怎么解释他对自己的好。
一个昏睡了四年还失去记忆的孤女。装成她的未婚夫來骗她能得到什么。
她还特意照过镜子。顶多只能算是面目清秀。又不是什么祸水级的美女。而安衍不但帅气逼人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豪门子弟。说她算计他想嫁入豪门还有可能。安衍算计她。谁会相信。
慢慢的。她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每次当安衍说些暧昧的话和试图亲近她时。她总是不自觉的躲开。似乎身体本能很抗拒他的行为。按说未婚夫妻本就该亲近些。可她这潜意识的逃避是为什么呢。
就像今天这样。他的一句话一个牵手便又让她不知所措。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安衍是绝对沒有问題的。这一年下來她是真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说话和动作都可以骗人。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那双眸子里的宠溺和情意她真真切切能感受得到。
那一定是自己的问題了。难道自己以前根本就不喜欢他这个未婚夫。可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呢。
林音想着想着。头开始疼了。不觉放下装着牛奶的杯子。双手按着头。咬着嘴唇。难受地蜷起身子。
安衍正好推门进來。一看见她难受的模样便快速奔了过來。双手覆在她的头上。温柔的帮她按压着头上的穴位。关切地问道:“小音。不是跟你说过想不起來就别去想吗。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來。乖。放松。脑子放空。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交给我。”
林音身子一震。为什么这句话她会觉得这么耳熟。
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他抱着自己。大手一下下的抚着她的发丝。跟她说:“别担心。一切交给我。”
是谁。这个男人是谁。
她努力想看清楚男人的脸。但似乎总隔着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楚。
“啊。”想得太用力。脑子一阵钝痛。林音惨叫一声后便晕倒在安衍的怀里。
安衍连忙将她抱住。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接着拿起床头柜那的电话。一串地道伦敦口音的英语脱口而出:“David。过來一下。她晕过去了。”
挂了电话后。他伫立在床边。低垂双眸。静静地看着昏迷中的肖冉。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担忧和柔情尽数褪去。眉宇间藏着一抹冷厉。眼神深邃。
不多时。一个金发碧眼、大约三十多岁的英俊外国男子推门进來。也不理会站在那的安衍。径自上前翻看林音的瞳孔做检查。检查完后。他怀抱双臂。挑眉用英语说道:“她沒事。最多两个小时就能醒來。估计是想起來什么所以受到刺激才晕过去的。”
“想起了什么吗。”安衍拧眉思索状。双眼微微眯起。
David点点头。“我跟你说过。记忆这个东西失去很容易。恢复也很容易。人的大脑是很不可思议的。如果你想要她永远都想不起來过去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催眠。你完全可以制造一段记忆。让催眠师放进她的记忆里。这样她就永远都想不起那个男人和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你的话似乎沒有说完。据我所知。强行移植记忆和过度催眠。稍有差池会毁了她的大脑。重则脑死亡。轻则变成白痴。”安衍抬眸。看似随意却极有杀伤力的扫了他一眼。
David冷笑出声:“安。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你想太多了。”安衍移开视线。面无表情。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如果因为这个女人影响了我们的计划。那么别怪我出手替你扫除这个障碍。催眠师已经找到了。这两天就会到。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丢下这句威胁后。David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安衍闭上双眼。用手揉了揉眉心。片刻后睁眼看着还在昏睡中的林音。眼神晦涩不明。
国内。京城。慕容家。
慕容秋刚打开大门。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朝他扑了过來。他连忙蹲下身子抱起对方。面带微笑的说道:“睿睿。今天在家有沒有乖乖的。是不是又闯祸了。”
已经五岁多的小睿睿眼神闪烁了下。伸出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胖手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道:“爸爸。睿睿今天很乖。沒有闯祸。”
小孩子毕竟沒有大人那么会伪装情绪。那一瞬间眼神的变化立刻落入慕容秋的眼底。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的哦。爸爸已经看见你鼻子变长了。”
小睿睿连忙伸手去摸鼻子。待发现鼻子沒有变化的时候。郁闷的皱起跟慕容秋如出一辙的浓眉。撇嘴道:“爸爸你骗我。”
“是你先撒谎的。爸爸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杜欣宜走过來。一把将被打击得无话可说的小家伙抱进自己怀里。在小睿睿的脸上亲了下。“宝贝儿。咱不理爸爸。爸爸坏。”接着。嗔怪地瞪了慕容秋一眼。“小睿睿今天本來就很乖很听话。我给他作证。”
慕容秋无奈地摇头道:“妈。小孩子不能太惯。错了就要指出來。你这样会把他宠坏的。”
“我就宠了。你拿我怎么样。”杜欣宜一个白眼丢过去。理直气壮。
慕容秋头疼地叹了口气。自从五年前肖冉失踪。他一个人又要看着公司又要照顾孩子。还要忙着找人。实在是很不方便。所以两年前在老爷子和父母的强烈要求下。他将公司转移到了京城。孩子也放在家由几个老人帮着带。
国人都说“隔代亲”。在三个老人的溺爱下。小睿睿越來越任性难管。还好这小家伙目前为止还算听他这个爸爸的话。沒有被宠成一个嚣张跋扈的小霸王。否则他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跟肖冉交代。
想到肖冉。慕容秋的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和伤痛。
五年了。他用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下落。就连欧洋都怀疑她已经出了意外不在人世。让他放弃算了。但他不相信也不愿接受这个可能。只要他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放弃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睿睿敏感的察觉到父亲的情绪不对。连忙从杜欣宜的怀里挣脱出來。走到慕容秋的面前抱住他的腿。抬起小脑袋。用软糯的童音说道:“爸爸。你是不是又在想妈妈了。小睿睿也好想妈妈。妈妈去哪儿了。她是不是不要小睿睿了。”
说着说着。小家伙竟然哭了起來。
慕容秋连忙抱起儿子。心疼地帮他擦去眼泪。忍住心里的痛苦。安抚道:“妈妈是最疼小睿睿的。怎么会不要你呢。爸爸不是告诉过你。妈妈去外地工作了吗。她工作太忙。过段时间就会回來看小睿睿了。”
全家人都对小孩子隐瞒了肖冉失踪的事情。只告诉他他的妈妈在外地工作。但工作很忙很忙。所以沒有时间回來。
好在慕容家势力大。小睿睿上的又是军队内部的幼儿园。跟园长和老师都打了招呼。其他孩子的父母也都跟自己家的孩子下了封口令。严禁他们提到小睿睿的妈妈。所以沒人敢拿他妈妈不在來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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