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眉毛一挑:“怎么着,小白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今儿的菜不合胃口?”
莫啸白揉了揉太阳穴,“也不是,最近好像上火了,吃不下什么。”说着就放下筷子,“算了,不吃了,咱去zero坐坐吧。”
楚晨噗嗤一声笑了:“行啊你,一个月前哥儿们几个在zero庆祝你结婚,一个月以后还要大家再去那庆祝你重返单身。早知道你就折腾一个月,谁理你啊?不带这么欺骗群众感情的。”
他也笑了,抱拳道:“兄弟我知错了,此番兴师动众的欺骗了大家的感情,我面壁去。”
楚晨一掌拍在他背上:“欺骗我们事小,你把那位林家小姐骗的这么快就成了离异妇女才是大问题吧?”说完又蹭到他耳边小声问:“说真的,你用结婚把人家骗上船然后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林大小姐没拿菜刀要砍你?”
他依旧笑着,“她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还有什么不满的?”
“啧啧,真冷血。”楚晨摇着头,“就算林家把女儿嫁给你也得了便宜,你也不能无视林薰对你的一往情深吧。你把人家祸害了就这么挥一挥袖走人了?”
他懒得继续这个话题,便直接站起身:“走不走?”
“去哪啊?”楚晨问。
“zero啊!”他的声音早已飘远了。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还是上次那些人。他摆弄着酒杯,目光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仿佛有点什么期待,却又说不清楚到底在期待着什么。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莫名的温吞,皱了皱眉将被子扔在桌上。
不远处店门被推开,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娉婷而入,目光与他交汇那一瞬,妖娆妩媚不言而喻。他只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向别处。
“哎,货色不错,要不要试试?上次是last single night,这次来个return single night?”楚晨早已满面春风。
“没劲。”他吐出两个字。
“怎么了你?是清淡日子过了一个月就吃不得荤腥了?还没从婚姻牢笼的阴影里解放出来呢?”楚晨一撇嘴,“这俩不错,目测至少36c,今晚这店里也就她俩还算上点档次了。”
他摇摇头,“你不觉得现在这些女人,长得都一个样吗?眼睛大的跟牛眼睛似的,下巴尖的能戳死人,胸前挂着两坨硅胶,这还是女人吗?”
楚晨一口酒喷了出来,指着他大笑道:“还不都是一个模子整出来的?我跟你讲,这还是戴妆呢,卸了妆那完全都不能看!上次我跟那个一起洗了个澡,吓得我半夜都睡不着了。所以以后坚决不能让她们在你面前卸妆,死人都能吓活了。”
他也笑了。这个蛇精横行的年代,美丑早就没个界限了。这都谁兴起来的流行,还让不让男人活了。
“哎,你上次那个怎么样?看起来不像那路的妖精,倒更像个良家妇女。”楚晨问。
他愣了一下,嘴角弯起,却只是笑而不语。眼前浮现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么清晰,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怎么样啊?老实讲我都奇怪,她怎么就那么痛快跟你去了呢?我们几个本来还想看你被拒绝的笑话呢。”楚晨问。
“她,卸妆还成。不过,技术太差。”他说完忽然笑出了声。
就没见过那样挺尸的女人,他一开始甚至担心的误以为她是个处。跟她做,完全没有丝毫的享受,挫折倒是层出不穷。无论怎么挑逗她都没什么反应,说她是紧张却又不像,因为她从头至尾一直睁着眼,而且面无表情。不但不配合,而且还不害臊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跟观摩行为艺术似的。任他再如狼似虎,也还是免不了的兴致缺缺草草收场。当时他真特想问她一句,你到底为什么出来玩的,难道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可事后她又表现的极有礼貌,没撒娇没要钱,连话都不怎么说。
既陌生又疏离,却意外的让人放得开。所以他对她竟然也不见外了似的,连结婚的事都随口而出。她的反应看似平淡,却又好像暗藏着什么难以言喻的悲凉。这使得他彻底记住那张脸,和她最后那句“那就祝你新婚快乐,也希望你结婚后能对你的妻子一心一意。”
“应该不是常出来玩的女人。”他补充一句。
“真的是良家妇女啊?那你可要小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领个小奶娃过来找你负责任了,良家妇女最不好惹。”楚晨摇着头,又问:“你给钱了吗?没留电话吧?”
“没要钱,也没留电话,她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呵呵,好像讨厌我了。”他撇撇嘴。
“真的假的?还有这样的?”楚晨不信。
他后来想想也觉得这事从头到尾都透着邪。良家妇女和野鸡的差别就在于,野鸡上了给完钱就一拍两散,混的熟了还能随叫随到,爱岗敬业。而良家妇女上完了不仅得给钱,搞不好还摊上个麻烦成天找你要你负责任。弄得一副受害者模样,眼泪巴巴的控诉你禽兽不如。可背后数钱的时候还不都是一样的精明。既然上了男人的床,还不都是一样出来卖的,又何苦非要哭着喊着立个贞节牌坊。
男人又没藏着掖着,明明目的已经那么明显,女人又何必自作聪明的装傻。所以爬上了你的床都要说成是被骗的,要么就是被逼的,反正绝对不是自愿的。所以男人吃的那点甜头远不如后面的哑巴亏来的猛烈。谁让自古女人就是弱者呢。
因为这类女人天性贪婪,野鸡只想要钱糊口,她们不止要钱,她们还想要有名分的爱情。对最不靠谱的东西满心期待,也不知道究竟是聪明还是傻了。
可这个女人,他却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这事搁在他心中许久,就像个疙瘩越长越大,压得他胸口特别闷。于是总算找到食欲不振的病根了。
“啊,我明白了!”楚晨看着出神的莫啸白,一拍脑门道。
“明白什么了?”他问。
“小白,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你非要来zero,难不成是看上那个女的了?想要在这守株待兔?”楚晨坏笑道。
“少胡扯!你小子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他矢口否认。心里却不由得一动。
“小白,哈哈,你越不承认就越说明是真的。哎老实说我都快记不起来那女人长什么样了,不过印象中好像还看得过去。你要是真上心了就包在我身上,肯定把她给你找出来!”楚晨拍拍胸脯道。
“你怎么找?”他问。
“哈哈,承认了吧?放心,这个好办。那女人我不认识,可她身边那个我知道,那是大名鼎鼎的花蝴蝶季姝啊!我肯定帮你打听到人在哪!”楚晨笑容如花灿烂。
“季姝?就是甩了秦凯的那个女的?”莫啸白兴趣来了。
“可不就是她,那天我就认出她来了,不过她压根就没把眼神往我这瞥,所以我也懒得自掉身价的去逢迎她。不过既然是你的事,我必须得亲自出马了。但是,那女人既然是季姝的朋友,估计也不能是什么良家妇女。”楚晨说。
他无奈的笑笑,自己这边心思还没弄清楚,那边楚晨已经摩拳擦掌的要搅和一场了。这小子就是个好事鬼。
“不过就算那女人不是良家妇女,看那架势估计跟了你也得把你看得死死的。你这不是主动找虐吗?才玩完一段闪婚闪离,回头就再找个套给自己拴上?”楚晨问。
“我看你才是缺个套把你拴住,你这放荡日子还打算玩到什么时候?你看看咱们这一伙人里,到这个岁数的有哪个还跟你一样成天胡闹的?你也该定定性了。”莫啸白把话锋一转,对准了楚晨开炮。
“怎么就说上我了呢?我玩的好好的,碍着谁了?你再看看那些个结了婚的被套住的,有哪个不是心猿意马成天惦记着墙外红杏的?你再看看你,不也是才结了一个月的婚就离了,有什么脸说我?”楚晨不满了。
他笑了,确实自己说这话没什么资本。要比起前女友的数量,明明他也不比楚晨少。现在还多了个前妻。
“哎,你这股子从良的冲动是哪冒出来的?别跟我说你离个婚就看破红尘,打算浪子回头金盆洗手了。那你还要我打听那天那女的干嘛?”楚晨又绕回了他想逃开的话题。
是啊,他想干嘛呢。“我就是觉得特别没劲,你想想咱们哥儿几个中学没毕业就成天在外面混,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还是一样混。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你不觉得越来越没意思了么。你说咱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你要这么说,倒也是这个理。我听老张说老谢和他那媳妇又复婚了,就他奶奶给挑的那个。人家小日子现在过得可甜了,老谢也有日子没见出来玩了吧?可我总觉得吧,女人这生物就不适宜长时间留在身边,太烦,又太贪。我就没遇着个真正无欲无求的良心好货,都是外表越白莲花背地里越腹黑。”楚晨的语气满是沧桑。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晃着杯中酒无奈的摇摇头。
第4章 .分界线
曾岚的衣柜里有一条黄金分割线,其中0.618的比例是出席会议的正装,而比例为1的绝大部分则是平时进出实验室穿的简单t恤和仔裤。现在这个黄金分割点遭到严重破坏,因为多出了一件婚纱和一件洋装。这让她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可这两件衣服又确确实实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