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了!”夏乔英也同意婆婆的意思,不会给李心慈任何的机会怀上齐家的种。
因为,她们都预感,不久以后,她就不会是齐家人了。齐家长辈离去之后,齐子煜扯下手里的针孔,从床上起身,站在窗外看着有些起风的天气。
他面无表情的站着,眸光复杂而深远的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树叶。
脑海中闪过一句词汇。
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符合这句词汇。
想起那些痛彻心扉的情景,他就痛得不能呼吸,是他的不挽留,才造成了她的离去。
他看着父母护送爷爷奶奶回去,冷漠的关上了窗,拉上窗帘,把自己锁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
“妈,我们先送你们去军区大院再回去!”
夏乔英搀和着宋云莲开口说道。宋云莲点点头:“好!”而齐家
顾小染一身白衣素裙站在齐家不远处的树下,留恋的望着齐家最后一眼,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她最爱的地方,最爱的那些人,还有最深爱的他。
早已经被她亲手给摧毁了,灰飞烟灭。
“后悔吗?”
付小勇站在她身后,为她批上外套,幽幽的问道。
她轻轻的摇头了,苍白的唇色勾着一抹浅笑:“知道他这辈子也爱过我就够了!”
“走吧,傻瓜!”
付小勇上前拥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喃着她的执着,为爱疯狂的她,用了最强烈的一种方式来追逐,那不可能轻易得到的爱情。
“让我再看看,以后都看不到了!”车上的凯尔也是满脸心疼的看着不远处那抹娇弱的身影,他轻挨在格林斯怀里,幽幽问着:“为什么明明就相爱,却被逼到分开?”
格林斯轻抚他的脸:“当初你也不是这样?明明我们就相爱,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因为。”他忽然停了嘴,不敢在说下去。
“嗯?”格林斯温柔的注视着他,诱哄他说出当年离开他的原因。
凯尔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因为,你母亲。”
格林斯了然的叹了一口气,把他揽进怀里,深深的吻着他,霸道而强势的宣言道:“以后,我说了算,其他人都不许理会他们!也不许在满着我!否则…”
凯尔羞涩的搂紧着他的脖颈,轻轻的点头,一脸甜蜜的闷哼着:“嗯!”
顾小染回到车上,看着如胶似漆的二人,满心的苦涩。
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眸,安静的休息着,不在多想其他的事情。
如果,她不知道他也爱着她,她又怎么会做最后的争取?
争取之后,结果证明,他爱过,却不敢爱了。
她却爱他,爱了整整十年,爱他、爱成殇。
永远不可能在愈合的殇,永远会隐隐的作痛的殇。
回忆起,她在伊莉婚纱店清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看着那张小字条,是满满的甜蜜。
【宝贝、等我回来。】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包含了他对那晚欢爱的承认,她满心欢愉的在房间等待他的归来,却在电视机下面发现了一张支票。
上面写了无数个零,签名处是他龙飞凤舞的刚劲字迹。
她感觉天都塌了下来,不一样的方向,不一样的字条与发票,她满心的喜悦逐渐凋落着成寒霜。
她讽刺的看着那张支票,又看了看那张温馨的小字条,她收起来放进口袋里,做了一个决定。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房间,回到伊莉婚纱店,却遇到了白鹿的事件,本就怀着沉重复杂心事的她,遇到了另一个冲击。
重重刺激之下,她晕厥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他的结婚典礼的时候。
她选择了放手一搏,她拿着那发票与纸条做赌注。
询问了所有人的意见,那张字条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会认为,齐子煜是爱她的,也许是为了要向她证明着什么。
而发票呢?
是否在暗示了她离开?
最后,她拿着未来的幸福做了一个赌注。
她赌,他真的爱她,会放弃婚礼,来接她。
若她输,必定会送他一个毕生难忘的礼物,她要让他恨她,恨成殇,陪着她一起痛。
想到此,顾小染无奈的笑了笑,是自己作茧自缚,怪得了谁。
她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她转头看了看还在昏睡的白鹿,愧疚的抱了抱她,“白鹿姐,以后我陪你!”
付小勇同样是满脸的内疚。
“出发吧,我们在巴西与冷殷汇合!”
付小勇点点头,“那些人我也一起带过去了!”
“嗯!”
格林斯没有意见的点点头。齐风夫妇送完齐刚老爷子二老之后,回到齐家大宅,却被管家悄悄告知,刚刚好像看见了小姐在外面,由于太远,没看得很清楚。
齐风夫妇惊讶的走出门外查看,却见周围都是没有任何人影。
夏乔英连忙提示他:“快看监控!”
齐风被她一提醒,瞬间,高兴的去调查了监控,在监控里,看到了顾小染那娇弱的身躯,恋恋不舍的看着齐家,久久不离去。
随后,与照片中的那个男人一起离开了,齐风看到此,心情尤其的沉重。
夏乔英不知那晚的事,更是焦虑的催着丈夫:“快封锁机场的出口,和其他车站码头的出口!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齐风点点头,转身朝书房走去了,留下爱人还在看着监控。
齐风回到书房,拿起电话给儿子打了过去,他也忧心忡忡的说明了情况。
“我知道了。”
齐子煜淡淡的说着,并没有多少着急。
“子煜?”齐风倒是惊讶的他的态度。
“爸,以后,别提她的事了!”
听过一分,便让他更恨上她十分。
“可是,她是和照片上的男人的离开的!”
齐风还不死心的说着,却得到了儿子挂断电话的声音。
他叹息的收回了电话,既然儿子都不在乎了,他还能做什么?让那丫头出去散散心吧。
齐子煜挂断电话了,猛的把电话砸得七八烂,以此宣示他的怒火。
他恨,他真的好恨她。
连走之前还要让他对她痛恨到骨髓里。
他痛苦的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对着嘴就喝了下去,此时此刻,他只想麻痹了自己的心绪,不在想念她半分。
那也是他自我安慰的想法,夜深时刻,他宿醉的时候,嘴里却低喃着她的名字。
梦里,却是她那犀利的一句句,“难道你爱上了自己的女儿就要用别人来遮掩你伦乱女儿的事实吗?”
噩梦惊醒,满头大汗,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一句句犀利的话语,更为深重的是乱伦二字,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副沉重的枷锁,一个千疮百孔的心,他已经承受了极限,他还能争取什么?
是他的放任,让她离去,他还能怎样?
恨她、恨成殇,是他得到最好的救赎。而齐家
齐风的劝告儿子没有成功之后,他只能借由忙碌继续呆在书房里继续工作。
当李心慈从李家回来之后,她看见夏乔英在大厅里看着电视机旁的顾小染的照片黯然伤神。
她有些不悦,她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恩宠?
她对顾小染的嫉妒并不少,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上前朝婆婆打招呼:“妈,今日你们都去哪了?电话也无人接听,我找了你们许久。”
夏乔英听见她的声音,轻柔的放下了顾小染的照片,转过头对她冷冷道:“子煜病发了,送去美国治疗了,他不让我们随行。”
李心慈立马表现很焦虑而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哽咽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现在他怎样?今天我的护照过期又无法飞过去,妈,给我安排私人飞机吧,我想过去看他!”
“没事了,已经得到控制了,过个把礼拜就能回来了,爸妈回军区大宅了,以后齐家就靠你来打理了,我每天都忙公司的事情,子煜他爸市委工作又多,以后,多辛苦你了。”
“妈,没事的,以后我会好好打理家里,等子煜回来的,妈您饿吗?我给您弄个宵夜?”
“我不饿,晚了,该休息了,以后你出去玩那么晚记得留意一下时间,就这样吧。”
夏乔英放开她的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席话之后,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神色立刻嫌隙了起来,连忙洗手,“真是个口是心非的虚伪家伙!”
“说什么呢?”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齐风对爱人的嘀咕有些疑惑的问着。
夏乔英擦擦手,对着自家老公抱怨道:“还你是你儿媳妇,假惺惺,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齐风无奈的笑了笑,自家老婆那倔强的小性子还是和当年一样,被不喜欢的东西触碰到了,非要清洗干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