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李崭亭放学的时候,兄弟就拉拔他去某某地方放纵一下。
他一听那名字,心里就犯耿劲儿,死活也不去,被两兄弟嘲笑了一顿,“为了个破鞋就放弃一丛美丽的鲜花,你脑子掉坑里去了,”
李崭亭听他们说温婉的坏话,心里就直冒火,扔出去一摞书说,“谁再说她一句不是,我揍谁啊,”
那同学接下书,见这位少爷是真生气了,赶忙拉下脸,笑嘻嘻说:“错了错了,我俩说错话了,李少爷肚子里有大量,犯不着跟兄弟翻脸啊。”
年轻男孩子都爱听好话,特别像李崭亭这种富二代,常年被众星拱月,站在城堡顶上的,虚荣心更好强,见两人贬低自己讨好他,心里一高兴,拍着兄弟的肩膀说:“除了那种地方,吃饭购物,去哪儿都成,我买单!”
那两人嘴上说着好话,心里都骂着李崭亭是个孬种少爷,要不是为了钱,谁会跟你好上呀?又听孬种少爷的话里意思,是不论如何也不会跟他们鬼魂了,两人心里不免恨了一会儿,心想:没这阔少爷买单,我们就没钱玩姑娘,没钱买高级的酒,那还去了做什么?就跟着败了兴致,改成玩电玩。
“能不能再换个地方,咱们去吃饭多好。”李崭亭是个游戏迷,别提多想玩,又怕被大舅逮住,又怕让温婉知道,于是在学校里百般克制自己,“就这样说定了,去XX酒店吃饭,两千一桌,酒都是国外进口的。”
“行,听兄弟的。”两同学暗骂了一阵,又想既然有好酒就罢了,跟着李崭亭去搓了一顿,捞了两个千把的名牌皮包-皮带,到了晚饭点才各自回去。
李崭亭一到家,老王伺候他洗弄,休息不久便开始做功课。到了七八点,恰好完工,李谨然正回来察视他的近况。
“自己拿去看。”李崭亭因为上回的事情,心里还有点郁结,对着大舅没好脸色,丢给他一份考卷:“看看,这都是爱情的功劳!”
八十八分!
数字挺吉利的,分数虽然不高,比起大半年前那不堪入目的零鸭蛋,实在好太多了。
李谨然算是父兄的身份,想夸奖侄子,也不会眉开眼笑,抬手就给他一拳:“得瑟!”想把卷子丢他身上,一想不舍得,工整地折好放桌上,微微笑了笑说:“唉,你有本事考九十以上,考过班级里所有的人,再过来跟我炫耀。”
李崭亭哼道:“这不难,等下月的月考。”
“毛头小子。”李崭亭暗暗骂着,见侄子已经把所有功课完成了,想了想说:“既然做好了,陪大舅玩一盘游戏。”他心想啊,这男孩子是需要劳逸结合的,他难得来一次,陪他游戏游戏,省得被那个女人说自己没本事教孩子,被那女人的妹妹比下去,被那女人瞧不起。
他想了一会儿,不妨被侄子一拳砸上,李崭亭不耐烦:“想什么呢?!”
李谨然想拧他耳朵,“你干什么呢!”
那少年矫健逃过,“我都喊你好几回了,你自己在发呆。”他笑眯眯说:“是不是在想女人啊,大舅?啧啧,不得了,我老舅舅也会想女人了,自从那女人嫁了姓何的中山狼,都隔了多少年了,你心里终于换人了?”
李谨然脸色一沉:“胡说八道,还想不想玩游戏?”
“玩玩玩。”少年想,这男人被抢了心上人的仇,就算过八百年也会记着的,大舅一定不想被提到关于苏裴媛的事,刚才是他越了警戒线,连忙赔罪:“侄子嘴巴管不了,随便说说的,大舅可别跟晚辈置气,咱们玩游戏哈,不谈别的。”
李谨然一想,怎么才几个月,这孩子竟懂事多了,便也跟着一笑而过:“来三盘街霸,输了的给对方揍三拳。”
“行啊。”
少年大大咧咧答应,跟着老舅玩上了手,说是三盘,两人玩到将近十点都数不过几盘了,在对方脸上画了乌龟代替拳脚相加,也颇有意思。
正玩在兴头上,老王过来劝两人该睡了,李谨然见时间晚了,叮嘱侄子几句,开车回自己的公寓。
李崭亭这会儿还没将游戏关上,温婉那边便来了电话,他原本高高兴兴接起来,还没听见心上人半句温柔软语,就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心里委屈,忙不迭解释:“都是我老舅拉着我玩的,他奖励我考了好成绩。”
温婉一愣,心想该是冤枉他了吧?要不要道歉呢?可这姑娘心高气傲,不爱道歉,只收了刚才骂人的气势,放柔声音:“好成绩?几分呢?”
“八十八分。”
温虞翻白眼,才八十八分……
不过这小子大半年前还是垫底的人,能冲到八十八不错了。
温婉这样一想,便主动放宽要求说:“也够了,下月再争取两分,进军九十的军团。”
“你这是关心我呢?”李崭亭笑,心里暖得要命。
“呸,臭美。”温婉不屑,语气里却不由得轻快,因为父母而存着的气,也随之减少,聊了几句嘱咐那头说:“既然放松过了,就回去复习,才十点多,不晚,我平时得复习到一两点才睡。”
“唔……”李崭亭难得跟心上人聊上十分钟,这会儿听这柔水似的声音,先是酥了全身的骨头,又想到温婉那可人的模样,骨肉均停的身材,立马觉得火热,急忙说:“复习也不急在一时,你在哪儿呢,我挺想你的。”
“想也没用,赶紧复习。”
“就让我见你一面,就一面。”
“不行。”
“可是……”
“我说不行就不行。”
温婉强势,不想留情面给他,说完这句话本想收线,但走在路口的时候,身后一阵树叶簌簌的摇动,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冲着电话骂了声娘。
李崭亭本懊恼不能见姑娘,这会儿听温婉在那头吼得特别惊慌,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你怎么了?”
那姑娘惊魂未定:“我感觉有人跟着我。”
“在哪儿?”
“……”
“你在哪儿?”
温婉慌张中随意觑了觑路牌:“荥朴区国兴路55弄那边的小区门口。”
“你等着。”
李崭亭撂了电话,披了件外套就往门外冲,老王从厨房里出来时,他已经换好了鞋子,老王赶忙问了一声:“少爷大晚上去哪儿呢?”李崭亭只摆摆手:“王叔你先睡,我去去就回来。”
老王见拦不住孩子,心里越发焦急,随后就给刚回到家的李谨然打了电话。
那头李谨然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澡没洗,屁股在沙发上还没坐热,听老王这么一汇报,立即跳起来:“那小子带电话了没?”
老王忙回头一顾,回答:“该是带了,四处都找不到。”
“行,我去找他,你呆在家里先别睡。”
李谨然吩咐几句后,便切了电话给侄子,但是那边一直占线,拨了五六个也不通。他穿回大衣,打算出门亲自找他,心里想着:这臭小子可被给我出状况!
*
李谨然给侄子打电话的时候,李崭亭这边其实在给温婉拨号,哪知一直拨不通,对方关机,他越想越怕,生怕半夜一个姑娘被谁给盯上,便越是焦急,不停地拨号。
他哪里知道,温婉的手机恰好停机,她心里也恨这停机的消息早晚不发,偏生这时候给送过来,又懊悔自己不该心疼这些钱,早该问姐姐拿钱冲电话卡。
小姑娘一边恨着,一边又怕着,走在路上颤巍巍,左顾右盼神经紧张,谁知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刚刚拐过一个弯,眼见就到了约定的小区门口,身后忽然就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一个小弄堂。
“是这娘儿们吗?”
“是,我妹给我看过照片,不会错的。”
“长得挺嫩的,怎么就给别人当情妇了。”
“你哪里知道,现在的有钱人就好这口,年龄越小越好。”
“这不侵童罪吗?”
“有钱谁管得着啊……”
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捉着温婉,她又踢又咬的挣扎,但哪里抵得过四肢粗胳膊的力道,被一个男人甩了一巴掌后,头撞上弄堂里的石阶上,脑颅里晕的不行,倒在地上根本动不了。
“婊-子一个装什么纯,你乖点就不用吃苦头。”
“又不是没被男人玩过,今天让你一次尝两个,不收你钱还让你过瘾,占了便宜就别卖乖。”
男人一搭一唱,一边诟病温婉,一边脱她衣服。
温婉刚才给撞懵了,但是身体却无比熟悉这种事情,除了头一次让李彦逼迫的时候,她害怕,她颤栗,她哭泣过,事后就只剩下麻木和顺从,今日也许是突忽其来的意外,将她内心的惶恐和无助再一次逼了出来,在两个陌生男人的身下,抑制不住地呜咽,她边哭,边将手慢慢伸进怀里,摸上手机按键。
男人听温婉哭得这样,其实觉得扫兴,刚刚撩拨起来的劲头居然下去了,动作也就随之一滞。其中一人见长夜漫漫,想买醉后再做,留了同伴就去附近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