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一听,花容失色,脸色发白,全没有了平日的春心。刘一疤一看,更加发火了,扭曲着脸色说道,“跟你大爷我说说话,快点。这几个月在牢里头,快把我给憋疯了,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听见没有,再不说话,剁了你们。”
几个女人被吓得手脚发软,动弹不得,浑身僵硬。一会,一个胆量稍微大一点的女人才努力地缓和了一下脸色,镇定地笑着说道,“爷,爷说哪里话?见着爷,我们高兴都来不及,都忘记说话了,哪里有嫌弃爷的说法?爷一来就委屈咱们姐妹几个了。”
话音刚落,其他的人赶紧都回过身来,纷纷点头附和,说道,“就是,就是,爷就是直性子,太不会疼人了,要罚酒一杯。”
刘一疤一听几个女人语音娇媚,再一看,全都香艳动人,说不出的舒坦,不禁高兴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凶狠,顿时变得浪荡。一手搂了一个女人,斜着眼眉笑道,“别急,等爷我吃饱了肚子,等会一个个疼。”说完几个人又是一阵狂笑。
“爷,青杏来这也有半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爷呢?”一个女人给刘一疤喂了一口烧肉。
刘一疤一听,笑了起来,说道,“小乖乖,你哪里知道你大爷我的苦处?这几个月爷我都在牢里面呆着,现在才出来。”
“这么说,爷往后可以天天来了,咱们姐妹几个也有个依托了不是?”女人一听,眉开眼笑地说道。
刘一疤一听,脸色顿时一沉,说道,“大爷我何尝不想天天来?可我没那个福分。趁天没亮,大爷我快活一下就要走了,下次不定什么时候来。”
女人一听,不高兴了,嗔怒说道,“爷太坏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把我们姐妹的心都扬起来了,又说这样无情的话。”
刘一疤一听,也逢场作戏,一把抱住了她,笑道,“我的小心肝,爷怎么会舍得你们几个?只不过,爷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要是被警察局的人发现,就要被抓。先等着,等爷我什么时候方便了,会过来看你。”
俗话说戏子无情,妓女通常要比戏子更加绝情,妓女在风月场的话怎么可以轻易相信呢?可刘一疤却太大意了。
一个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往刘一疤的怀里钻,说道,“爷,你这是欺负我们几个没见过世面呢,尽说一些话来哄人。那进了局子里头的人怎么会轻易地就看不住?要不是爷的本事太大,就是警察局的人太熊了,是不是?”
话一说完,另外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刘一疤也笑了,说道,“你个小乖乖,真是太懂爷我的心思了。说是逃,其实也没有逃,爷我可是不慌不忙从警察局大门走出来的。知道吗,这个年头,有钱就是好使,什么英雄,他娘的,还不是跟我们这些人一样。当初,可是闵松良亲手抓了我,可如今,闵松良收了我十根金条,就悄悄把我给乔装放了出来。你说说,他闵松良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
几个女人一听,笑得东倒西歪,说道,“爷,您太逗了,还有这等事情?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姐妹也可以在景春楼里边见见这位闵神探了吧?这满上海别提把他给传得多神了,原来也不过是这么回事。”
“对,他闵松良能有什么骨气,见了钱就跟其他人一样。这年头,不管你是什么人,那都是披了张披而已,骨子里全部是一样。那些让爷我看不惯的人,爷当然也把他的皮给撕下来。”刘一疤喝了一杯酒。
“这可是千古奇闻呀,抓了人,又收了钱亲自放了。看来这位闵神探又要成上海的红人了。都说咱们做这行的没有节操,可他闵神探的节操看来,还不如我们呢。姐妹们,是不是?”一个年纪最小显得最嘴巧的女人说道。几个人顿时笑得肆无忌惮。
候在单间外头的人一听到刘一疤跟几个妓女的这番对话,马上跑上了老鸨的房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闵松良是什么人,连黄家的地盘都敢砸了。这样的人既然亲手抓了刘一疤,又怎么会为了钱放了他?怎么想都不合情理。”老鸨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着。
“老板,我就在门外,那听的是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有落下。老板如果不信,可以让那几个娘们上来说说。”下人连忙解释道。
老鸨一摆手,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要想清楚才可以。这当中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老板指的是什么?”下人好奇地问道。
“一个刚刚立功的人,闵松良怎么可能那么轻率地跟着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这种事情当然是越保密越好,刘一疤偏偏在这种复杂的地方大声张扬,这是不是有意冲着闵松良去的?”老鸨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片刻,她转身吩咐道,“你去,叫人看着刘一疤都快活到了什么地步,让我们的人抓紧点时间让他舒坦了。天完全亮以前让刘一疤滚出这里,要不然,有麻烦的是咱们景春楼。”
“是,我明白了,马上去。”下人马上冲楼下跑去。看见刘一疤已经搂着几个女人朝房间里面走了过去,马上上去通知了老鸨。
老鸨赶紧让人算清楚了刘一疤的花销,准备了票子,把用剩下的金条部分换现了给他,就等他出来了。老鸨来回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自己不能够只手遮天,还是要跟黄家说一下,黄家跟曾局长都比较容易跟警察局那边有交涉,这件事情一定要跟黄家汇报。拿定了主意,老鸨一边着急地看着天色,一边将票子收拾好,马上就写了一封信给下人,叫人火速送到黄家,交到了黄如天的手上,请他定夺。
街上卖早点的挑夫开始了第一声吆喝的时候,已经接近黎明了,刘一疤才意犹未尽地出了景春楼的大门。老鸨在门口处看着刘一疤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说道,“吩咐下去,黄家没有动静以前,谁也不许提这件事情。警察局的人要是来问,就说刘一疤已经走了。去了哪里,不知道。如果警察局要搜查,给我死顶着,不能放人进来。惊动了我的客人,我还怎么做生意?”
“老板,我知道了。可是,有好些个客人都已经看见了,我怕他们会到处说。”打手问道。
老鸨沉思了一下,说道,“咱们可堵不住客人的嘴巴。他们要说就说去,不过,只要刘一疤不在咱们这里,就是说穿了天,咱们都不怕。”
“是是是。”打手赶紧下去吩咐。
上午光景,黄如天的亲笔回信送到了老鸨的手上。老鸨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无妨。老鸨心里面一惊,心想黄公子如此镇定,莫非这件事情黄家一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如天拿着老鸨写的信,走到了黄有天的房间里面,看见黄有天正在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从镜子里面看见黄如天走了进来,黄有天不由得笑了,说道,“大哥,那么早,过来帮我看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二弟,只要你有地位,穿什么在别人眼里都是一样。”黄如天神秘一笑,走了过去,将老鸨的信给黄有天,说道,“你看看这个。”
黄有天好奇地看了一眼,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也不由得逞地笑了起来,说道,“刘一疤这乖孙,果然没有叫我失望,也不冤枉我们把他从里面给弄出来。行,就是要这样,给闵松良使劲抹黑。妓女的嘴巴可要比她们的裤带还要宽,不出今日,闵松良就会在上海抬不起头来,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我要他是寸步难行,有口却无言。”
“二弟,你可真行,还是你的办法好用,想出了这么个招数。这样一来,闵松良在上海就一文不值了,咱们收拾他也用不着怕这个怕那个。”黄如天露出了满口黄牙,笑道。
“别忙,还没有完呢。要来就要来狠的,这个才刚刚是开胃菜,后面的才是大餐,保证让闵松良撑到死。”黄有天继承了父亲黄定源的心狠手辣。
“二弟,你还有什么主意?”黄如天不解地问道。
“到时候大哥就知道了。现在,让闵松良好好消化了这盘菜再说。”黄有天阴冷一笑。
闵松良刚刚到警察局,就发现气氛开始变得怪怪的。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打量着自己,可是等到自己用疑问的眼光看回去的时候,大家却都避开了他的目光。闵松良凭直觉,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面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让人觉得很压抑。果然,进了办公室没有多久,助手时飞就一路跑到了门口,没有刹住,差点撞到墙上。说道,“头,这回出事了。刘一疤逃跑了。”
“什么?”闵松良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心沉进了谷底。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刘一疤可是重犯,一直是严加看守,怎么会突然间就跑了?
“马上带我去看看。”闵松良想都没有多想,马上就冲出了办公室,一路朝着牢房跑了过去。果然是空的,有两个警察正在那里做着详细记录。
闵松良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都是重点看守的对象,怎么会说不见了就不见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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