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呀?”
老头眉头一皱,侧头见愿九也正看着他呢,当下有些恼火了,“看什么看?赶紧让她开门。”
“…”外公啊,你这态度,人家一听就知道是来挑事儿的,会给你开门才怪呢。
正文 坑深144米 找他算帐
可想归想,愿九还是挂起一抹自认为迷人的笑意,对那感应器彬彬有礼的道:“小姐你好,我们是束少请过来的客人。”
“客人?”流云皱眉,想了想回答道:“竟然是束哥哥请过来的,那自然是不能怠慢了,二位进来吧。”说完,只听咔嚓一声,铁门自动打开了。
老头儿看了一眼这铁门,转头看向愿九,没好气的道:“你先给那小子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愿九看他,挑了挑眉头,“你不是想给他搞个突然袭击么?”
老头儿看了一眼里面,冷哼一声,“让你打就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现在这里面住着一个女人,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向我解释。”说罢率先走了进去。
“明明就是怕自己会搞不定那个女人嘛,”愿九嘀咕了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坐在客厅里沙发里,老头儿敲着二郎腿端起一杯茶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然后开始闭目养神。愿九则跟保镖似的站在他身后,背着手,板着个脸。
流云坐在他们对面,一身性感露骨的连衣裙将她那姣好的身材展露无疑。此刻的她脸色有难看,这二人自进来就一问三不知。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都快有半个小时了,她竟然连他们是什么来头都没有问出来。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不知二位到底是什么人?若再不说清楚的话,那我只好得罪了。”流云冷着脸道。
愿九站在那里冷哼一声,“得罪我们好说,可你敢得罪束少么?”
流云脸色一僵,随后嘴角弯起,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你们可知,从小到大,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束哥哥从来都不会怪我。”抬手指向大门,“现在就请你们乖乖的出去!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愿九轻笑出声,“不怪你,那是因为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你,说的再实在一些,束少,那根本就是在无视你。也不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知道什么,我与束哥哥之间的感情哪是你们这些外人所能理解的。来人,把这两个骗子给我请出去!”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立刻就进来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混黑社会的。
四个把他们两个围在中间,形成包抄。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儿睁开双眼看着对面那个长的跟条蛇一个的女人,轻轻笑了几声,一脸认真的道:“姑娘,老头儿我看你年纪轻轻,嘴角露白,印堂发黑,最近的睡眠质量应该不咋样吧?”
听到他说这话,站他身后的愿九都快要破功了,外公这也太搞了吧?竟然还有心思给人看起面相来?
流云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古怪的看着老头儿,“你又想搞什么鬼?”
“搞鬼?呵呵,老头子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悄悄告诉奉劝你一句,这屋子面朝北,西风极甚,夏天虽然凉快,可到了冬天就极为阴寒了。现在正处于春季首,冬天的尾巴都要拖走了,可这屋子却依旧如此。可见这地方曾经应该是犯了事儿了,八成是跟命案有关,而且还不止是一桩!我说的可对?”看着流云越来越发白的脸色,老头儿知道自己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流云手指着老头儿身体向后跌倒在沙发上,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老头儿扬了扬下巴,眯了眯瞍,故作神秘的说道:“如果我说这些都是那些死去的亡魂告诉我的,你可会信?现在他们就在你的身边,正盯着你看呢,姑娘,他们的仇人不会就是你吧?”
“你…你糊说!”流云惊恐的看向四周,“你骗我,这里哪有什么亡魂,你胡说八道!你们快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那四人一听就要动作,老头儿突然冷喝一声,“我看谁敢动我。”双眼看着流云,“你刚才不是一直都问在我们是什么人,从何方来,来有何事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束少最近的睡眠质量也是不怎么好,他天生命中带火带金,对于这些脏事儿,他自然是不是会亲自过问的,你可知道,他让我们过来做什么?就是过来处理这些脏东西的。”老头手指流云的身边缓缓移动着,就跟那里真的站了一个人似的。“老头儿我平生最擅长干的就是驱鬼的游戏了,你们中的谁若真有这个胆子来动我,可别怪我这个老头子对你们下狠手了。”
“你骗人。”流云指控道,他若真是来做这种事情的,又岂会到现在才说出来?
“我有没有骗你,你心里最清楚,”老头儿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眯着双眼欣赏着对面流云脸上的恐惧,看着她渐渐陷入了自己的话迷中出不来。
“你…”
“你最好现在就给那少子打电话,我只给他五分钟,他若是再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就要走人了,到时候哪怕他拿金山银山过来求着我,我也不会同意出山的。”谁知,老头儿的话音落刚下,门外就传来了流束的声音。
“爷已经到了,让师父久等真不好意思。”
愿九转头看向门口,在看清楚流束整个人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位大哥似乎对爷的相貌有意见?”流束飘了他一眼。
愿九摇头,不再看他。
流束几步来到老头儿的面前,拿起茶几上面的茶壶亲手给老头儿倒了一杯茶,再双手奉到老头儿的面前。
“请师父喝茶。”
老头儿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轻轻冷哼了一声,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杯茶,缓声道:“让我老头儿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就想拿一杯茶水来了事?你这是看轻了我,还是看轻了你自己?”
“是爷糊涂,竟让师父亲自过来训话,爷早就应该过去拜访师父才是。”流束低头道,话里却听不出半点儿的不好意思,不过此刻他的心里是真有些些懊恼了。
怎么就把眼前这号人物给忘记了呢?从那些资料上显示,那小丫头对这老头儿的感情,估计连自己都比不上,他怎么就把他给遗忘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亲自过来的目地是什么。
一分钟不到的时候,流束的心思就百转好几下,悄悄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头儿,总觉得他面庞并没有什么变化,与他几年前所看到的也没差,可见其保养得当,再看看他这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势,似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看就知道经历过大事情的人。
见他没有搭理自己,流束却不敢再轻视,脸上赔笑道:“师父,您手中那杯茶都凉了。”
“那又如何?老头儿我就好这号,这茶若是不凉我还不喝呢。喝茶跟做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做人太过于喜新厌旧,四面逢缘迟早都会出事儿的,别人我可不管,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若有人想要夺走我手中这杯凉茶,老头儿我可不答应。”
“师父说的极是,”流束谦虚应道。
“嗯,那你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的目地是什么吗?”
“不知。”莫名的,流束没敢再自称爷了。
本是极为乖巧的话,结果却惹得老头儿一个大怒,手中茶杯冲着他的脑袋扔了过来,“好一个不知!小子,你的皮是不是太痒了?竟然敢动我的人!”
只听咣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碎了,流束的额头一角跟着就肿了一个大包。
站在后面的愿九,吓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道:这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老实人啊,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
老头儿见状刚要说上几句,在见到对面那女人的举动后就阴沉着脸闭上了嘴巴。
流云快速跑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额头上的那个大包,心疼的要命。想伸手去碰他却又不敢去碰,他的洁癖她是知道的,除非她是不想要手了,“束哥哥,你疼不疼啊?你的身手不是很快,怎么就不知道躲躲呢?医生,快去叫医生过来。”一边招呼旁边的人去喊医生。
谁知,流束仅是抬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给爷让开。”
“我不,束哥哥,他们到底是谁啊,竟然敢这样对你,云儿看了心里难受!”
“啧啧啧…好一出你侬我侬的画面啊,看得老头儿我好生感动,小九,你说呢?”老头一脸眼疼的说道。
愿九的眼神在流云的脸上飘了一圈,随后淡淡两个字出口:“好假。”
“出去!”流束突然冲她低吼了一声。
“束哥哥…”
流束侧头向外面喊了一声:“阿芒,你若再没眼色见的,那爷开始要考虑是不是要找个人来顶替你的位置了。”
李芒赶紧带了两个人进来,不再给流云机会直接就捂住她的嘴巴给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