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老太太想到办法就跑回了屋。
方臣这方却不上雷小古的当,直入小花园,只想劈开那个人面兽心的大香蕉,可还差几大步时,腰身突然被人抱住,动弹不得了。
“雷小古,你搞什么鬼,快放开我!”
“方臣,我喜欢你,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们可不可以正式交往,以结婚为前题!”
登时,惊呆了周围所有人。
雷小古却偷偷朝语环打手式,让他们赶紧的离开求爱现场。
另一方,端了水果出来当陈咬金的卫太后,就被艾瑞克给缠住了。等她再到小花园时,只看到雷小古死死缠在方臣身上不松手。
“放手,我不喜欢你。”
“方小臣,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
“雷小古,你发什么神经。”
“我是认真的!”
“放手,我不要!”
“我要。”
两人又叫又吼,光天化日之下打情骂俏,让一群装修工人看了个大热闹,直给两人吆喝助威喊加油。
“你还要不要脸啊,女人!”
“我要爱,不要脸!”
嘿,这可真是本别墅开门以来第一大奇观。
“雷小古,你……”
柔软的唇瓣突然帖上来,方臣瞬间忆起了那天的奇妙“意外”。
男人没有推开,女人节节进逼。
大胆地撬开了唇瓣,灵活的小舌头就像调皮的小蛇儿似的,钻进了男人的嘴里,一番肆意放荡,随心所欲,直攻到底,钻得一颗心儿也跟着酥酥痒痒,紧守的那扇道义的大铁门仿佛已经腐朽,嘎吱一声,彻底崩塌了。
雷小古终于退开身,粉红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眯着猫儿般狡黠的眼眸,凝着男人黝色皮肤下淡淡的微红,伸手用力一刮那张平凡到爆的脸,却觉得看在自己眼里,帅得天翻地覆,可爱无比。
“还敢说不要,你明明就对人家有感觉嘛!闷骚。”
“你,你这个女人……”
“方小臣,现在章也盖了,名也签了,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雷小古,你搞什么鬼!”
“我没搞鬼,我不介意跟你搞人。我说过,我是认真的!”
方臣突然一脸的青筋爆跳,口气坏到了底,“你是认真的?你喝醉了、睡着了、做大梦的时候,叫的都是郎帅的名字。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我没空跟你这种娇小姐玩什么爱情游戏。”
一个用力,方臣将雷小古从身上扒拉下来,干净利落的一推,转身走人。
“哎哟,我的屁股!”
雷小古叫得夸张,她今天穿的细高跟儿,摔倒在草甸子上。
可惜大步离开的男人,头也不回,背脊挺得笔直。
另一方
语环正躲在别墅的小阳台上,偷窥好友的求爱进度,这方看到好友受挫,就要上前帮忙,回头却撞进了一直静静陪在身后的男人怀里。
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飘进鼻端,让她立即红了脸,连忙去推男人,却发现男人坚硬得像磐石,根本一动不动。
“北靖,你……”
北靖被这突然一撞,只觉得怀里的女人柔软得不可思议,那种奇异的幽香从她的发间,丝丝缕缕地飘入鼻端,他有些控制不住,深深嗅吸了一下。
刹那间,就好像瘾君子嗑了药吸了粉儿,全身血液沸腾,兴奋得想要飞上天狂啸,又想狠狠扎进这一团柔软中溺死了再也不出来。
太舒服了!
他情不自禁伸手将柔软的人儿紧紧搂住,勒进怀中,再也不想放手。
“JOE,放手!北靖,不要……”
语环感觉身子一下被勒进男人怀里,动弹不得了,男人的手臂像铁条一样,越收越紧,弄疼了不打紧,最糟糕的是她竟然感觉到男人身体的明显变化,让她羞窘不矣,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语环,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乖,我不会伤害你的。”
北靖似乎有些失神地呢喃着,将脸埋进了那香馥无比的秀发颈间,冰冷的鼻尖摩挲过温热的颈项间,一寸寸下移时,那股幽香越来越浓烈摄人,简直就是极致淫香,催动了他从不以易被挑起的热情和渴望。
紧扣在腰间的大手慢慢下滑,当一掌贲满时,他用力朝自己压下。
“啊,北靖,住手!”
啪的一巴掌,重重落在了北靖脸上,很快白皙的脸上就浮出五根手指印儿。
语环又羞又恼,胸口不断起伏,眸底光波微闪,用力推开怔愣住的男人,跑掉了。
北靖呆呆地站在原地,抚上微微刺痛的脸颊时,突然棕瞳大瞠,转身大叫一声“语环”就要追上去,却被寻来的卫太后给挡住了。
面对疾颜厉色再三警告的老太太,北靖苦笑告歉,心里却抑不住波涛汹涌。
刚才他没看错,她额头竟然有“星纹”出现,虽然还是若隐若显的,可是他已经可能肯定,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
老天!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
那时,远在无极大队的地下实验室里。
梁安宸例行每两小时,到病房里察看情况。
他揉着额心,眼下青影深重,最近严重失眠,根本无法安寝。
看着仪器的数据,万年不变,心情更为沉重,突然有些眼花,他甩了甩头,知道是睡眠不足的脑供氧失调。
突然,一声嘀响从旁传出,他抬头看过去,那是氧气筒的报警声,可是里面的存量还很足,够男人吸上一个月了。嘀,又一声响,从血压心跳监视器上传来,上面的数据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紧接着整个屋子里的机器,都发出了警鸣声,有正常的,有不正常的,总之是一片混乱。
阿伦冲进病房时,床上一直沉睡的男人竟然抽搐到整个上半身都挺了起来,高高仰起的头跟脖子拉出一条痉摩的直线,上面的青色大动脉清晰可见。
“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在记录数据,突然所有仪器都在报警。”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压制下去了,竟然又……”
“老天,他,他这是要变……”
床上刚刚还是普通人型的男人,身上突然发生了恐怖的异变,忽人忽兽,半人半兽,全人全兽,反反复复。
男人被肉体的变异折磨得痛苦嘶吼,全身抽搐,不能自矣,差点咬断自己的大舌头。
幸而袁飞虎闻讯跑来,跟着一直在外待命的郎帅,和劲爆小组的所有人员,及时按住了男人,让大夫们将咬器固定在了男人的大嘴里。
“老天,队长这是怎么了?”
“别吵,我们正在找原因。”
“该死的,你们不是说可以治好队长吗?为什么又变成这样?这样,这样……”
人不人,鬼不鬼,还能还原吗?!
郎帅情绪最激动,抓着阿伦就要将揍,却被阿伦一个反手钳住,推了开。
动作干净利落,快得让人咋舌,完全不像个文弱书生,跟梁安宸完全不同。
阿伦眼神犀利地扫过所有敌视的眼神,冷冷地说,“不想他死,就给我让开!不让开,你们能救得了他?”
最终,男人们咬牙切齿地骂着“该死的变态的东洋小鬼子”,还是离开了病房,守在玻璃墙外,焦急而无奈地等待着,就像过去的一个个夜晚。
卫老太爷闻讯赶了过来,老人家脸色也不若以往红润精神,看着玻璃墙里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孙子,不禁也红了眼。
“东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病房里,正在抢救的梁安宸也红了眼,在注射进最后一瓶试剂时,看着男人身上慢慢平缓的变化,哑声说,“东子,为了环环,你必须回来!听到了没有?”
直到天明时,卫东侯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可是,这也不过是渡过了一次生命危险期,到底能不能转好,仍是未知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这已经是离开蓉城整整三个月了。
而自从阿伦来后,卫东侯的情况时好时坏,在病床上也躺有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冗长的睡眠,仿佛已经变成他的常态。
渐渐的,周人每天抱着希望而来,又带着失望而走。
希望似乎遥遥无期。
将近中秋时,家里的电话打来,卫老太爷不得不回家去主持大局,安抚家人,过一个并不团圆的团圆节。
阿伦也因为可可的暑假已经结束,必须送回学校接受教育了,而不得不离开段时间。
临走时,小家伙还十分遗憾地拉着卫东侯的大手指,说,“东子哥哥,你要加油哦!你的小媳妇儿可在家里等你哟!”
阿伦叮嘱梁安宸,“我回去让我的研究团队试制新的调制液,下阶段,让他进营养液里进行基因调制。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把人给我看好了,有什么变化立即告诉我。”
营养液式治疗仪,这属于目前地球上最高水准的医疗仪器,没人知道其生产制造者来自何方,但拥有者绝对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