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刚好在浴室冲洗。
出来时,饿不了。
哪知,高蛋白高热量的火腿三明治,正拿在裹着一只小手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弯弯的牙印儿。
她慌忙说,对不起,不知道这是他的。
他其实很尴尬,竟然教个外人看出他眼里的渴望了?!
就横着气儿说,他有洁癖,不吃别人啃过的东西。
于是,穿上衣服甩门走人。
运动了一晚上,又饿着肚子的男人,起床气是很大的。
何况,那时候,他也才20有4。
血气方刚,太自我,太霸道,全身棱角,不懂体贴。
就像梁安宸骂他的,自负得欠抽!
不然,他怎么会连这么好的女人都没看到,白白错过了整整六年?
现在遭报应了,套梁安宸的话,那是他活该。
靠!
……
饭碗,空了。
汤碗,也空了。
唯独盘子里,剩下了某人的牙印儿菜。
语环起身收拾盘碗,卫东侯拉住她。
眼神儿直点盘中剩菜,“环儿,你真不吃?这菜都好好的,我保证我没传染病!”
耳麦里传出一阵整齐的“切”!
男人继续有眼无珠地说,“环儿,吃了吧!咱主席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最近政府都号召节能减排,不要铺张浪费。”
结果,手被甩了。
“哼,我就浪费,怎么了。”
“好好好,浪费就浪费。我卫东侯的老婆,绝对有资本,随便你怎么废。”
狗腿地跟进了厨房,说要洗碗。
却见小女人将那剩饭菜装倒进了一个装满了残羹剩饭的筒子里,端端收好。
“老婆,你这干嘛?”
她朝他裂嘴,他认为这绝不是在笑。
“我给多多留的!”
“多多是谁?”
“我的好朋友。”
“男的女的?”
“公的!”
爆了,爆了。
眼放金光,金毛闪闪。
“不行!”
他大吼一声,小女人只甩了他一白眼儿,转身离开,潇洒得不得了。
大掌握着筷子,咔嚓断掉。
耳麦里大吼,“队长,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打探敌情,秋后处决。记着今晚的战略目标啊!”
“叫什么叫,老子知道!”
神速洗完盘碗,冲回阵地。
车里的男人们全瞪着秒表,喃喃,“老天,队长的速度简直不是人。你们说,要他真的有回大队的一天,还有咱们活路么?”
此时,五个人,十只眼,同时浮出十座灰惨惨的“十字架”。
……
沙发上。
“环儿,那个什么多多,今年多大了?”
男人一手绕着女人柔顺的长发,一边紧锣密鼓地的刺探新敌情。
女人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年届尔立吧!”
那不正跟他一样,青春壮年嘛!
妈的,必须隔离。
“环儿,他是哪里人?住哪儿?什么职业?家有几口?喜欢吃回锅肉么?”
她回头瞪他,“你干嘛,搞户口调查啊?”
他欺上前,认真地说,“虽然现在是法制社会,可还是存在很多不安全的社会因素。比如说,前不久那个把女人藏在地下十几米的淫魔……”
“停,你给我停!卫东侯,我不是小孩子,我有判断能力。”
“环儿,我是为你好。你听我说,以前我出任务时就碰到过这种……”
一颗大抱枕捂上男人的脸。
耳麦里又飙出一串标骂。
“队长,战略目标啊!不要因小失大。”
卫东侯立即起身,将一篮子水果提了过来,以非肉眼可见的神速,削好了装盘,切丁儿,插上牙签,送到女人面前。
讨好地笑,“环儿,今晚别赶我出门儿了,行不?”
刚刚捻起一块苹果的小手,立即放了回去。
“不行!”
正文 50.每一个女孩,都曾希望过
50.每一个女孩,都曾希望过
语环绷着小脸,一副绝对不受贿赂的严肃表情。
卫东侯心里早急得抓耳搔腮了,当然,耳麦里也是一片哆嗦的安抚声。
“挺住啊,卫队。”
挺字在抽动。
“成功就此一举!”
举字在抽动。
“现在装孙子,未来才可以当老子!”
孙子、老子在打架!
“够了——”
他一声大吼,吓得女人浑身一抖。
“你才够了。卫东侯,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他立马蔫儿了,“环儿,刚才我不是在说你,我,我是在说我自己!”
她不为所动,依然冷酷,“哼,昨晚你趁我睡着撬门进来,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还是人民解放军,整个就一流氓,小偷,强盗。”
说到咬牙切齿处,她顺手拿起一块苹果,咔嚓咔嚓吞下肚。
他立即端起盘子,提供送入小嘴儿的全方位服务。
“环儿,你说的对。想你一人睡屋里,我就忍不住。不如这样吧?”
“怎样?你别满脑子龌龊思想,我还没跟你算总帐呢!想留宿,没门儿。”
两人,你一块来我一块,吃得不亦乐乎。
“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批是不批。”
“不批。”
“环儿,就是犯人也有坦白从宽的福利,这牢改表现好还能减刑呢!”
“说吧!”
“喳!”
耳麦里传出一片“噗嗤”声儿。
镜头里的小女人,没发现自己的唇角翘了起来,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
“反正,你也关不住我。不如,就把我绑你屋里,近距离监控,不更好。”
“绑你?”
她讶异地张开小嘴,他立即送上一块蜜柚。
一下酸得她皱起小脸,又上草莓。
“环儿,你要不放心。可以绑紧点儿,拿塑料封口胶再缠上个十来圈儿。”
本着趁热打铁的心思,男人倏倏两下把绳子和胶带都拿了出来。
接着往沙发上一倒,表演被“捆绑”的姿势和动作。
解释,“瞧,这沙发刚刚好,今晚我就睡这儿,绝对不乱跑。”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看他牛高马大,蜷在三人沙发上,沙发只有1。8米长,完全不符合男人对床的标准。看上去,憋曲得不得了。
耳麦里的男人们怪腔怪调吆喝起来。
“哦,绳子。”
“哦,胶带。”
“天,捆绑!”
“卫队,你好重口啊!”
“卫队,你也玩捆绑系啊!”
“卫队,屁股再蹶高一点儿,这个姿势好销魂哪!”
一片狼叫声——
男人听得额角直抽,强忍着爆吼的冲动。
继续装孙子,“环儿,好歹大家认识六年,我现在生病落难中。你就不能同情同情伤患?”
他从另一头直起身子,倒了过来,正好落在女人面前。
沙发呈时下流行的L型。
她在短边。
他在长边。
他心想,以后得把家里那老旧拙的西欧式大皮沙发扔了,全改成这种亲昵靠靠型儿。
目标,环环的大腿怀怀。
现在将就着沙发背背使使吧!
语环被那双过于无辜的眼神给慑到了,“我,你,你为什么不回医院?”
意识到耍赖很有效,他继续,“因为医院没有老婆陪。”
她唰啦一下脸红了。
他火眼金金,心头高唱红旗飘飘。
“环儿,就今儿个一晚。”
“环儿,我保证不乱来。”
“环儿……”
终于欺上女人的肩头了。
心花怒放啊,好想抽动——不行,不行。
“你放……唔!”
忍不住了,吃了再说。
语环瞪大眼,看着得寸近尺的男人闪闪发亮的金瞳,那张大嘴就像吸盘,大舌头一下就钻了进来,舔过软腔里的每一处细节,不像以往霸道地占有,带着难得的呵护和挑逗儿。
她想推开他,他整个身子就压了上来。
大掌帖上她柔软的背部曲线,轻轻揉按着温柔滑动。
所过之处,星火燎原,让人无力招架。
在她软进男人怀里时,完全没注意男人一直朝电视机方向比着“V”手式,无数张暧昧撩人的照片被拍了下来。
……
这一晚,卫东侯终于顺理成章地留下了。
至于有没有被捆绑,绳子和胶带用上没?
黑暗中,无人得见。
在小车里挤罐头的男人们,只在隔日看到了卫东侯心满意足的伸着懒腰,穿着一条白色小裤衩,埋着胸膛,从卧室里出来,朝他们显摆贲张的肌肉,秀胸毛儿。
“卫队,你不是真的跟嫂子那啥了吧?”欧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