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渊坦然承认。
丁冬心中百感交集,但最终决定不去责怪他。
她发现自己比较介意另一件事,“你为什么答应和艾明媚结婚?”
秦渊刮了刮鼻子,“吃醋了?”
丁冬气鼓鼓地嘟着唇,这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有点。”
秦渊倏然一笑,“当时我一心只想找个理由绑住你,除了设计你入局,还有个理由,让我必须这么做。”
丁冬做洗耳恭听状。
秦渊收起笑容,正色道,“算是对老人的交代吧。母亲出身不好,因为门第只能一辈子做小伏低,所以当年,才会那么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既然他们心中这般渴望,我便给他们一个门当户对的婚礼,只是婚礼的最后结果,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而我,已经做到他们要求的,相信他们也无话可说。”
丁冬心里惴惴的,“我们再在一起,他们还会阻拦吗?”
她的睫毛不安地眨动,那么轻易地撩拨他的心,秦渊开怀地笑了,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宝宝,你的山羊哥哥,再不是那个连自己孩子都无法保住的男人了,相信我,这一次,除了死神,再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们在一起。”
丁冬松了一口气,双手满足地环住身边的男人,那淡淡幸福的表情,仿佛拥有全世界。
这一次,她羞涩又热情地,献上了自己的吻,“哥哥,谢谢,谢谢你,一直没有走开。”
秦渊感受着这个甜蜜温馨的吻,喃喃低语,“你是我的太阳,我怎么可能走开。”
两人之间心结解开,感情进入了蜜月期,而周景宣的生日宴会很快到来,秦渊决定带着丁冬出席,正式对外公开她的身份,结束媒体的胡乱臆测。
造型这些事自然不用丁冬担心,出席晚宴的下午,她正在做发型,不想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盛匡打来的。
他大概也在杂志上见到报道,马上认出丁冬,在电话里怒不可遏,“好你个丁冬!原来真趁着我在里面的时候偷人!臭娘们,真不要脸!以前说什么欣赏我的才华,一碰上有钱男人还不是巴巴贴上去,贱人!”
“匡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愤怒地打断她,“丁冬,你敢甩我攀高枝,我盛匡明明白白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不让我好过,你们也休想做快活鸳鸯!你等着!”
男人满含威胁地挂了电话,丁冬听着那头的盲音呆滞了一会,心事重重地收起手机。
镜子里的她愁容满面,因为不知道盛匡会做些什么举动来,更加不安。
但那晚她还是挽着秦渊的手臂,犹如一株清雅的山谷雪莲,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众宾客面前。
他们一进门,原本热闹的晚宴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停止交谈看向他们这边,眼神灼灼。
秦渊的真命天女终于揭开面纱,怎不叫人兴奋?
丁冬知道自己已成在场焦点,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偏头遇上秦渊含笑鼓励的眼神,她也随之一笑,竟觉得不再怕了。
所有宾客将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看在眼里,神色各异,有好事者更是挪开眼,将看好戏的目光对准了一旁的艾明媚。
艾明媚今晚身着一身高级定制鱼尾晚礼服亮相晚宴,犹如蓝色妖姬般魅惑高雅,直把在场众多名媛佳丽都比了下去,而她挽着的外籍超模男伴更是高大帅气,两人俊男美女组合在晚宴上一时风头无两。
艾明媚本来正挽着她的男伴与周景宣寒暄,周景宣风度翩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风头被抢。
秦渊和丁冬的到来让场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两个一度要成为夫妻的男女,如今挽着各自的新欢出现在同一场合,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所有人都没有忘艾明媚曾经在婚礼上给秦渊带来的羞辱,那个耳光更是让他颜面全无,秦渊携新欢出现在旧爱面前,大家表面交谈,其实暗地都在注意艾明媚的反应。
艾明媚脸上毫无异色,落落大方地拿过侍者送上来的香槟,风情万种地朝秦渊举杯示意,红嘴轻翘,只抛过来的一个柔媚眼神就电波十足。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明显的示好了。
有女宾客悄悄给身旁人递了个眼色,三五个女人围在一处交头接耳起来。
“艾明媚居然没什么反应。”
“她哪敢有什么反应哪,嘉瑞差点资不抵债破产,还不是靠着秦氏才缓过一口气来,她艾明媚聪明着呢,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让秦渊过不去,她也没好果子吃。”
“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面给秦渊甩耳光走人,还不够她出气的吗?说她聪明还是傻呢,风光的秦氏女主人不做,现在倒好,倒是让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灰姑娘上位……”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时婚礼我在场,听得清清楚楚,秦渊啊,一直爱的是别人,艾明媚那是心气高,不愿意嫁不爱她的男人。不过这话说回来,秦渊爱的是谁?难道是……”
女人们好奇的目光齐齐转向宴会正中央处,那里,璀璨璎珞灯下,财子佳人正聚在一处,举杯交谈。
丁冬笑着对周景宣说,“寿星,生日快乐!”
周景宣与她碰杯,“我这寿星怎么快乐的起来,丁冬你一进门,我的风头可是全被你抢走了啊。”
他身体一偏,与她亲密耳语,“你说,你可怎么补偿我?”
丁冬还未开口,秦渊就已强势插入二人中间,老鹰护雏般将她护在自己肩下,面带不悦地对周景宣道,“她补偿我就够了。”
想来,他已经听到二人谈话。
周景宣并不恼怒,反而对无措的丁冬说,“丁冬,男未婚女未嫁的,你要不要考虑下我,比起某些占有欲强还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我真的好太多了,你可别急着做决定啊。”
丁冬抬头瞄了秦渊一眼,见他面沉如水,笑道,“我是还在考虑的。”
秦渊抿着唇,正对上丁冬有些调皮的目光,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晚上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下大男子主义男人的占有欲。”
丁冬红着脸瞪了秦渊一眼,不想这柔情蜜意的一幕落进众人眼里,丁冬就不幸地被议论成“恃宠而骄的上位女”。
这一幕自然也逃不开艾明媚的眼睛。
很快,丁冬的视线就与艾明媚撞上,丁冬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坐在不知名的咖啡店里的交谈,恍如隔世。
那时她贫穷落魄,为钱欣然答应艾明媚的要求,一脚踏入这个早已被精心设计的局。
艾明媚,为了家族公司,于是也答应成为秦渊的棋子吧。
丁冬正这样唏嘘,就见艾明媚趁人不备朝她打了个眼色,随即人往洗手间走去。
丁冬心领神会,对秦渊说,“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秦渊有些不放心,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斥着虚伪笑声的地方,他的宝宝简直是可怜的小绵羊。
周景宣用讥笑的口味道,“我说,你也太紧张了,丁冬可不是小奶娃,我记得她没失忆之前,可是个能打架的小野猫啊。”
“我找找。”他作势解开自己的袖子,“说不定还能找到当年的牙印。”
丁冬成了被打趣的对象,说的还是当年她不记得的事,她完全无法反驳,只好嗔怪地看着秦渊,“你上次怎么出手不重一点,你看他多欠揍。”
周景宣噗嗤一笑,秦渊嘴边也噙着淡淡笑意。
丁冬顾自朝洗手间走去。
艾明媚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她的皮肤被地中海的阳光晒出了古铜色,高耸的胸口配上妖娆的身材曲线,是个能让男人魂牵梦绕的野性美人。
丁冬顿住脚步,与艾明媚的三次见面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她在婚礼上的眼泪也不像是假的,反而透着深深的真实和悲伤。
她说她爱秦渊十年。
她说她希望给他留下一个穿着婚纱的美好背影。
其实她不想走的吧,只是不能不走。
但艾明媚这样的女人,从来是不需要怜悯的眼光的,她高抬着下巴,表情依旧冷傲如霜。
丁冬走上前。
上一次的见面距离今天,仿佛有万水千山之远。
艾明媚笑着冷哼了一下,“怎么?都想起来了?”
丁冬摇摇头,“不过我已经知道了。”
她低下头,“谢谢……你的成全。”
她话一出口,艾明媚像是听错了一样错愕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成全?哈哈哈哈。”
她笑出了眼泪,云淡风轻地用中指抹去眼角的液体,姿态优美,“你失忆了以后,倒是变傻了许多。啧啧,那会可是嚣张至极啊,现在居然会对我说感谢了。”
“呵,你以为我想成全你吗?我艾明媚有那么伟大?我呀,天天祈祷你们有情人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在一起。”
“我啊……”艾明媚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憎恨,“这世上最恨的女人就是你了,可这样的你,我竟然还要为了老头子的公司出手演这场戏,老天对我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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