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丁冬询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眸里满是惊恐。
“是我,别怕。”门边响起的是秦渊温柔低沉的声音,瞬间安抚了丁冬高度紧张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台风来了,大家懂的……
还有,明天不更哇,休息一天。
不更的日子请大家去看来自星星的你吧,都叫兽我新男神啊啊啊啊啊啊啊荡漾地都不想码字了~~~
第39章
“是你,”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秦渊关上了门,将背后凌乱的狂风挡在了门外,他浑身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丁冬惊魂过后有些不自在,但想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这所房子,秦渊的突然回家还是让她有些高兴。
她杵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开腔,借着月光看到秦渊脱去淋湿的外套鞋子,这才后知后觉地上前接过西装道,“家里停电了。”
“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可能电线老化了。”秦渊声音淡淡的,“吓着你了,”
丁冬脸一热,“有点。”
大概是四周黑漆漆的怕尴尬,她用说话掩饰情怯,“这房子太大了,日本的鬼片不是都爱在这种房子里拍吗,雷雨夜,一个面色苍白披头散发的鬼慢慢从楼梯上爬下来……”
她自己打了个哆嗦,瞥了一眼身边沉默寡言的男人,“而且你家还有个不能随便进去的神秘小房间,我能不怕吗?”
最后这四个字轻轻地吐出来,带着几分委屈,在这夜里多少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丁冬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知道。”秦渊就站在她身边,近到能感受到他喷出的灼热呼吸,“所以我赶回来了。”
丁冬的脸滚烫,心也被他低沉的嗓音烫到了,她知道这样的天气从城里赶回来需要冒着多大的危险,路上随便被刮落的广告牌花盆都能要了人性命,她乖顺地“嗯”了一声。
秦渊的手本抬起想触摸她柔软的发丝,但看到月光下自己冰凉湿漉漉的手,克制地缩了回来,“那个房间里也没有恐怖的东西,只是现在,还不是让你看的时候。”
“里面有什么?”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她不能看。
“我的爱情,我的一切。”秦渊的声音有些低哑。
丁冬的心猛然间悸动了一下,澄澈的黑眼下意识抬头望着咫尺之外的秦渊,却一下子被他深邃的眼睛蛊惑了,四目相对,温情流转,她看着黑夜勾勒出他俊美刚硬的脸部轮廓,而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他滚烫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她的,他要吻她了,她无力动弹,身体和心都在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吻而战栗着。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声,丁冬吓了往后退了一步,喘着粗气,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你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条。”她落荒而逃。
她点了根蜡烛,在厨房里摸黑做了一碗青菜面,端出热腾腾的面条的时候,秦渊也洗了个一个囫囵澡,擦着头发下了楼。
昏暗的烛光照出他伟岸精壮的身材,浴袍微微敞开,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能看到里面壮实的肌肉线条,丁冬偷瞄了一眼,又羞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孤男寡女在一所大房子里面面相觑,远比她一个人要来得更怪异。
她把面放在桌上,就想上楼了,却听秦渊淡淡地问,“医药箱在哪里?”
丁冬心惊,“你受伤了?”
她不再羞涩,拿着蜡烛走到他面前照着,一脸焦急,“哪里受伤了?”
秦渊看了她一眼,撩起他额头的发,露出一大块红肿擦痕,丁冬“哎呀”叫了一下,借着烛火看仔细,他没处理的伤口竟然还在冒着丝丝血迹。
看这伤口,就知道当时流了不少血。
“你怎么不早说。”丁冬眉都揪起来了,责怪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是被什么砸到了?现在还疼吗?会不会脑震荡?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秦渊受伤了竟也难得心情愉悦地笑了一下,“哪有你这小不点娇气,给我擦擦药就好。”
烛火照亮这方寸间的天地,而他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面,丁冬在他身边翻找药箱喋喋不休起来,“到底是被什么砸到的?真的没关系吗?”
“大概是谁家的花架塌了,我走的太快没有注意。”
“你……你既然要回来,怎么不早点回,多不安全。”丁冬声如蚊蝇。
秦渊停筷,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冉冉烛光下她脸红的样子娇美动人,他吃了口面,是他喜欢的家常味道,唇边是一抹满足的笑意,“提早封道了,我走回来的。”
“什么?”丁冬手上一滞,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走回来的?”
她惊呆了,他居然是走回来的!从城里走到郊区海边,又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狂风甚至能把人吹得难以直立行走,天知道这一路该有多难多危险!
她怔怔地看着餐桌上安静吃面的男人,内心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从胸口涌动着,她知道,那是他带给她的感动,而那感动几乎要满溢出来。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跋山涉水,只为回到她身边。
在秦渊强烈的眼神示意下,丁冬硬着头皮为他处理伤口。她小心地拨开他的发丝,为伤口消毒,她站着,他坐着,他微微抬头,那双深黑的眼睛一直热烈地凝望她,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罩住了她的狭小世界,令她无处可逃。
他的眼睛摧毁她的心理防线,她已溃不成军。在她心里,他比外面的强台风还要来得可怕。
暧昧的气息在燃烧的烛光下像病毒一样疯狂滋生,这个夜太漫长了。
“好了。”丁冬长舒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这两天别碰水,会留疤的。”
“伤疤是男人的徽章,不算什么。”秦渊不以为然。
丁冬轻快地收拾药箱,抬眉,“留疤可就不帅喽。”
下一秒,一双铁臂强势地环住她的纤腰,他紧紧贴着她的背,丁冬将呼之欲出的惊呼吞进肚子里,心跳如鼓,“不要这样……”
她的世界被他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占满,客厅的烛光闪动着暧昧。
“不喜欢我留疤吗?”他悍然撕开她的防线,温柔却也咄咄逼人地逼问。
“你……留不留疤都和我无关吧。”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的声音有些颤。
身后的男人压抑地笑着,“长大了,却还是那么口是心非。我再问你一遍,不喜欢我留疤吗?”
丁冬退无可退,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小动物,她突然感到很崩溃绝望,捂着脸摇头哭了,“我不知道,我有未婚夫了。”
身后的男人却如魔鬼般冷笑,“那又怎样?他这辈子都娶不了你。”
“你胡说,他会娶我的,他答应过我!”
客厅里的流动的空气因她这句话凝滞起来。
他强势地扳转她的身体,逼她抬头直视他充满占有欲的眼,一字一句,“只要我活着,他就休想。如果我死了,好,我放你自由。”
“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丁冬捶打他的胸口歇斯底里,“你告诉我,我是谁?你是秦渊,那我是谁?”
她终于当着他的面喊出了心中积累已久的疑问,说出口的刹那,她又那么害怕知道真相。
秦渊禁锢着她,目光狂热,“还是想不起来吗?……对了,我怎么忘记了,脑子想不起,身体总会记得!”
丁冬往后一退,满脸戒备,“你不要乱来!”
两个人僵持着,桌上她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屏幕上闪动着“秦城”两个字,想必是台风天打来的关心电话。
电话不知疲倦地响了一阵就停歇了,被秦渊可怕的眼神盯着,她自然不敢伸手去接,她的眼皮跳了一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再度看向秦渊的眼,被他突然暴戾的眼给震慑住了,他的嘴边噙着冷漠至极的笑,“你倒是跟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联系得挺勤快。”
他野兽般寸寸逼近,“你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不好吗?”
“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笑话!秦家的男人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我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抢了他们的东西,呵呵,这些废物现在终于学会反击了。这样的人,你还当他朋友?!”
“秦渊!”丁冬终于恼怒,直呼其名,“你不能总是用满心的恶意揣度这个世界,还有你的亲人!”
“亲人,多么可笑的词汇。”秦渊俊美的脸上只有讥讽的冷笑,苍凉又寂寞,“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是我母亲夺宠的工具,她教我不要怜悯,教我在这个冰冷的豪门家庭里争宠,用尽一切争取父亲哪怕一点点的注意力。父亲当我是亲儿子吗?不,让我告诉你,他疑心病太重了,他怕我是我那个夜总会出身的母亲跟野男人生的野种,他不止一次偷偷做过dna亲子测试,他把我们母子远远扔在这个别墅自生自灭,却在每个房间装了针孔摄像头,把他的枕边人还有亲生儿子当外人一样防着,瞧,这就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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