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 子摇头,手指头扭一处,
陈程起 身转过来背对着她坐到床边,“来,上来。”
大小扑到他背上,他背着她走到落地窗边。圆房后那一周两人感情渐近,陈程带着她也玩过不少地方,爬山爬累了都是陈程背,之后她也爱他背,成了两人另一种更亲密的形式。
“你看北京的夜景多美,看看不觉得心情好些吗,”他低笑着耸了耸她,
大小搂紧他的脖子,绕前面来啃他的下巴,“怎么不先告诉我是来北京!”嗯,处久了,这都是避免不了的,一个人这样宠你,像父亲又像情人,对他zhe对他任性……都是避免不了的。
陈程仰着头任她啃,笑,“原来你不喜欢这里。”
大小咬重一口,他“嘶”一声儿笑着把她“转移”到前边儿来,边假装吃力“转移”边说,“瞧这谁家好牙口的小妮子,真重,掉地上保准砸个洞!”大小咯咯笑,果然心情好了,待他把她抱进怀里大小四肢像大马猴一样缠他身上两人就靠在落地窗上时,小姑娘已经娇嗔地揪他的鼻子了,“你才重,每天都把我压扁了,”他衔住她的唇,“你倒会耍赖,到底谁压谁……”唇舌一处,私密,亲昵。
陈程当然也问了她为什么不喜欢北京,这会儿蒋大小心情好了,又开始扯野棉花这茬儿就过去了,不过妮子心情一好,主意也大了,她明白这“京畿重地”她可欠下一屁股债呢,这邪乎地儿可得留神,防范于未然,就趁着这跟他黏糊时,她打好招呼,又显得蛮懂事样儿,“你是来忙公事的,我也帮不上忙,不过我会很乖,我自个儿玩自个儿的,可以吗?”
陈程捏她的屁股,“你不自个儿玩自个儿的,还叫我看着你不成?”埋进她身体里,喃喃,“委屈你了,老太太非叫我把你带在身边,又没多少时间陪你,你只管自己在这边玩儿,有什么需要跟蘅文说,还有,这间酒店是自己家的,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叫蘅文去安排……”
大小一愣,喘着气分开一点,“王府半岛是你家的?”
陈程鼻子逗趣儿地蹭她的小鼻子,“什么你家我家,咱家的。”
圆了房,虽说那纸协议依旧存在,到时陈程也还是会尊重她的选择,但是此阶段,她一日是自己的小四,陈程就会呵护她一日,绝不亏待她。
说过,因不忍心她这么小跟着自己出来怕被人误会就是“应酬”,加之自己娶四房这件事极少人知晓,所以大小的身份没几人得知。蘅文是自己大陆区这边的助理,北师大博士,为人谦和办事稳重,此次也只有他知晓大小“四姨太”的身份了,一应在京的照料也托付给他了。
次日,陈程去了北戴河,那里,他将会面几位隐退的老干部。
帝都这边……好吧,小野鸡重回京城,这次,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鸟!
人生呐,真是大起大落,
世事啊,真是无常啊无常,
你说,上次她走时,何等狼狈,凄凄苦苦一枚惨得不能再惨的小野鸡,
没想,这次回来,简直是华丽丽大翻身撒,大富大贵豪门正当宠之四小姨奶奶!
嘿嘿,所以说,别不把小野鸡当真禽兽,人现在以一“隐秘小凤凰”杀回来鸟!
☆、96
港府 那会儿虽在深宅大院,可有人陪,自是坐得住。现在放了鸭子,蒋大小本就是个贪玩的货儿,坐不住。
陈 程走前在她耳朵边儿说了几句什么,那时大小贪睡,迷迷糊糊“嗯嗯”,醒来才发现枕头边儿他又放了一张金卡,这娃自是贪财,不瞎用,攒着了。
此外, 蘅文给她手机里发了一个文档,并告知了一串密码,说,文档里的地儿消费时只需说他的名字,对上这个密码就成。蒋大小一看,心花怒放!更不消用金卡了咩,几乎京城顶级娱乐地她都能这样挂账啦。
既是“自家”的地儿,出来参观参观,虚荣心人皆有之,这会儿“王府半岛”在她眼里倒真有点不一样,嗯,该享受就享受,去吃点好的。去了餐厅。
点了份“暖风牛肉沙拉配黑松露”,
大厨就在她跟前为她现做。
牛柳用60度的水煮10分钟后取出,黑松露碎、藜麦、法香碎、黑松露油、海盐、黑胡椒一通搅拌……
窗边,一个女孩儿素颜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牛仔垮裤,及腰长发随意披散着,除了涂着红指甲油,全身无一饰物。安然享受美味,有时看看窗外风景,有时窝进椅背里掏出手机懒散滑滑,其实在外人眼里,这就是一枚娇闲富二代。呵呵,蒋大小混到这一步着实“小野鸡本性在”,但“小野鸡身上的风尘小俗气”早已风蚀无边了。实话实说,近一年,虽然伺候的都是变态主,可到底都是人上人,贵气里浸淫着,养着养着,再野,也是一种昂贵的野气了。
酒足饭饱,女孩儿两手插进垮裤荷包里坐电梯上楼,回房看电影去。
“铛!”电梯门开,蒋大小低着头也没在意往里走,却一个冲力出来,差点把她撞着地上坐着!与此同时,“啪”一声脆响,一只乳白瓷的瓶子也摔碎在地上,吓了大小一跳生怕割伤自己咯,她往旁边一跳,再往那边一看呐,一个约十六七的小姑娘斜背着包儿,打扮文艺端庄望着碎一地的瓷瓶泪流成河啊……
蒋大小慌了,这可好,你把人啥值钱的东西给摧了叫人小姑娘哭得这样伤心?可是又一想,不是我撞的啊,我好好走进去,她慌急慌了跑出来……对,是她跑出来撞着我……蒋大小,还是不是人?人家哭成这样,你还要赖她……激烈地思想斗争把妮子也怔那儿,就是一副没办法地望着小姑娘哭。
小姑娘倒没看她,
应该说哭得太伤心太忘我了,根本就没在意她的存在,哭着又蹲下身去捡碎片,这下蒋大小赶紧走上前也帮她捡,“对,对不起……”孰是孰非不管了,还是道了歉,
小姑娘却像没听见的,哭着继续捡,好似还带着气,也不怕手割着。大小着急啊,“你小心手!”去拉她的手腕,没想小姑娘烦了,“你别管我!死了算了!”
“死?为只花瓶去死真不值。”
小姑娘一下抬头,“你懂什么,你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着说着委屈地眼泪只往下掉,
大小望着她,“还不是有王八蛋负心了呗,这花瓶你做的?送他的?他却在这儿偷情……”女孩儿一下站起来,“你!”不可置信,却又实实在在被痛戳痛处!她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咳,她当然知道,
她是干哪行儿滴撒,酒店这地方就是她正经工作地,多少这样伤心伤情的戏码几乎日日都在上演,看太多咯……
蒋大小为她把碎瓷片都捡了起来,交她手里,“妹妹,别想不开,就跟这碎了瓶子一样,不值得的男人没了就没了,为他流点眼泪就算了,再生大气就不值了。他跟女人在上面鬼混,你在外面哭得跟孟姜女似的,没意思。”说完,按下电梯继续等,以为这茬儿过去了滴,
哪知,小姑娘真还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呢,捧着碎片,还抽泣着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突然,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蒋大小还没回话,她接着一句,非把大小呕死,
“你要不帮我,今儿你撞我还把我的瓶子撞碎,可没完。”
☆、97
但凡 是个男的跟她玩碰瓷这套,你看蒋大小得饶他?可惜,是个小姑娘,她硬不下那心肠。
得 ,把这姑娘又带回餐厅,这事儿总得费点口舌解决。
“说吧,怎么回事。”
所以, 在燕子眼里蒋大小就是个爽快人,仗义又大度,说实话,现在的女孩子也喜欢这类女孩儿,打心眼儿里愿意信任这类女孩儿。
看来这小丫头也是精怪,她反问她,“你住这儿还是在这儿工作,”
大小直说,“住这儿。”
“靠家底住这儿还是靠男人,”
有意思咧这丫头,
大小仗着比她大几岁玩起深沉,“小孩子懂挺多。”
咳咳,蒋大小着实有点看扁小对手了,人家外套脱去里头可是人大附中的校服,除了此“一时情迷”露了生涩,其余,可不比她“懂”得少,读过的书,研究过的暗黑道理,比起她可更会“玩深沉”。
此一时小姑娘不值得的眼泪流干,可就换了另一副头脑灵魄,
很沉稳,又问了一遍,
“靠家底还是靠男人,”
说实话,这种“稳定的逼迫”颇叫蒋大小犯起熟悉,这四九城中,哪一家玩弄权术的顶级之家不存这种气质?敏之有,来家各个有……
发现没,这会儿“氛围”已经翻个儿了,小姑娘掌了舵,大小同志被牵着鼻子走咯。咳,这也不怪她没出息,底子在那儿摆着呢。蒋大小同志要是能出来跟人拼心眼儿,至于至今进京还搞得躲躲怕怕?哎,咱小野鸡能跟人拼的恰恰只有仗义不耍花花肠子了,心正,反而能常叫她立于这些“邪魔”之上,正所谓“邪不胜正”吧,嘿嘿。
“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