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一旁抿嘴偷笑,活该,让你们抢,早晚累死你们,到时候我就有可趁之机了。
就在花旗看笑话的时候,男澡堂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花旗一眼就瞟上了为首的那个男人,他和庄肴一样,在左肩膀上纹了身,是一条过肩龙,还是彩色的。在看男人的脸,别说,还真不比庄肴差,只是他的目光有些凶狠,让人不敢直视。
花旗瞧了两眼,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急忙低下了头装作拖地。
“四爷,你这儿也太火了吧?想搓个澡都不行。”纹身男后面的刀疤脸说埋怨道。
纹身男笑道:“那就别搓,上楼找个妞陪你耍去。”
“艹,昨天刚砸了四炮,不来了。”
纹身男打趣道:“你就是活该,小心早晚不举。”说完,纹身男摘了腰间的浴巾,赤果着身体走到花洒下面淋着身体,偶然间他的眼神扫过花旗,皱着眉说:“你谁啊?”
花旗一怔,抬起头笑道:“我是这里的员工啊。”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是员工,我是问你是干啥的。”纹身男不耐烦道。
花旗老实道:“搓澡的。”
“搓澡的?谁招你进来的?”
花旗来五行好几天了,愣是没人和他说过话,所以也就没机会问领班叫啥名,最后只能说:“那个爱穿西装的领班。”
纹身男噗嗤笑了:“啊,我知道了。”
花旗觉着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形容的有错吗?那个领班却是从早到晚不停的换西装,最勤快的一天换了四套。
“你说你是搓澡的,那就给我搓搓吧。”纹身男关掉淋浴,走到一张空着的软床上躺了下来:“来吧。”
花旗正想着拒绝,身后却被胖师傅推了推:“赶紧过去,他是咱老板。”
“老板?”花旗一愣,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五行的老板。
“墨迹啥呢?赶紧的。”纹身男闭着眼睛催促道。
花旗赶忙应和:“来了。”花旗跑到更衣箱里取了工具包,回来的时候又打了一盆温水,带上澡巾后问道:“哥,你想怎么搓?光搓泥还是全套的?”
“你看着来。”
“得嘞,那我就看着来了。”花旗心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老板啊,为了将来的前途,今天得抡圆了膀子露一手,于是,花旗把三年来所学的全部都招呼到了纹身男身上,什么先搓泥、后按摩、在上精油,从头到脚就连脚趾都没落下,最后连纹身男的屁=眼都招呼了。
待花旗搓完之后,纹身男几乎都快睡着了,兴许花旗突然收手让他觉着有些不适应,这才慢慢睁开眼睛,闷哼道:“手法不错,以前在哪干的?”
花旗得意道:“在鼓浪屿。”
“鼓浪屿?”纹身男嘴角一挑,慢慢从软床起来,盘腿坐下,而他双腿间的二弟却是挺立的,花旗不禁扫了两眼,暗自嘀咕道,咋长这么大啊。
纹身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玩笑似得伸出手指拨了拨二弟,就跟弹簧似得上下抖了抖,跟着说:“我这刚开业,人也招的不全,像你这样手法熟练的我拖关系找了不少,能来没几个,我看这样吧,你就当男宾部的师傅吧,工资我给你涨两千。”
花旗一咧嘴:“真的啊?”
纹身男看花旗见钱眼开的模样,不禁笑道:“真的。”
“行,我保证不辜负老板的期望。”
纹身男抬手挠了挠头,起身从软床上下来,越过花旗的时候说:“好好干,我保证这里不比鼓浪屿差。”
花旗傻笑道:“您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
纹身男拍了拍花旗的肩膀,走到淋浴下面冲刷着自己。
“逄帅你在不?”澡堂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呼哧带喘的说:“逄帅你在不?”|
“你他吗的眼睛瞎了?看不到我?”在花旗的注视下,纹身男竟然回头了。
“大哥啊,我可找到你了,你赶紧的吧,出事了。”
逄帅不以为然的洗澡着:“有话说有屁放。”
“咱们……”休闲服男人看了眼花旗,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走到了逄帅身旁,压低声音说:“上周那个事儿被人给捅了,庄肴那小子刚才带着十几个人把林山的公司给砸了,还把好几个弟兄给送医院里去了。”
“你说啥?”逄帅关了花洒,怒视着休闲服男人说:“庄肴跟我对着干是吧?行,早晚我要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花旗一旁听的胆战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老板竟然就是和庄肴有过节的人。
他就是铁东区小霸王——逄帅。
作者有话要说: 哟后又见面了。
天气变冷了,各位看官记得多加衣服啊,不要像我,现在高烧重感冒,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又来一个凑热闹的,哈哈哈
我来卖个萌,求个收藏留言,打滚求啊(哇塞,我内裤掉了。)
☆、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自从花旗知道了逄帅就是庄肴的死对头之后,他便开始留意起逄帅的一举一动,能尽收眼底的绝不放过,无形中花旗成了间谍,就连上厕所都是如此。有一天,花旗听到隔壁打电话的人是逄帅,尽量憋着呼吸不出声,直到电话挂断,花旗愣是没得到什么有利的情报,反而逄帅在隔壁敲了敲门板:“带纸没?”
花旗胆战心惊的把不多的纸匀给逄帅两张,逄帅接过去之后,没多会儿又说:“操,你就不能多给点,太薄了容易抠露。”
花旗吓的直打哆嗦,最终把所有的纸都给他了。
逄帅心满意足的从厕所里出来,经过花旗所在的隔间时敲了敲门:“一会上完厕所去大厅找领班,告诉他这里以后每天都要放纸巾,员工区也得规划。”
花旗干瘪着不吭声,反倒这一举动让逄帅恼羞成怒,对着门踢了一脚:“我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花旗一惊:“啊……啊我知道了。”
逄帅皱着眉头,心想这声音还挺耳熟的,也就没多猜,整理了衣服开门出去了。
花旗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问题来了,所有的纸巾都给逄帅了,那他怎么出去的?最后花旗就在厕所里这么等啊等的,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听到有人进来了才算解脱。
花旗开门出来时,门口站着的是休息区的一个服务生,眉开眼笑道:“你也真够能忍的,要是我,早就用裤衩擦了。”
花旗撇撇嘴:“你也不嫌恶心。”
服务生笑道:“你也可以选择用……”
“打住,我可没那么多恶心人的想法,我最多等人。”花旗在水池里洗了手,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恩人,开门跑了出去。
花旗在五行洗浴城算是扎根了,不少员工都认得他了,一个长着娘们脸的小伙子,幸亏花旗本身并不娘们,要不然还不得被挤兑死?
花旗在洗浴城过的顺风顺水,又或者可以说是如沐春风,相当滋润了。
这一切的来源都是因为逄帅,只要逄帅一来洗浴城,必定找花旗帮他搓澡,每次搓完之后他都能睡个好觉。而且,逄帅每次来都会给花旗带点东西,烟酒好吃的不必多说,最贵重的是他手上那块帝舵手表都送给花旗了。
于是,慢慢地,花旗来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众人羡慕妒忌的对象。
花旗深知社会险恶,要想混的圆润就得有眼力劲,不止是讨好老板那么简单,就连同事也得如此。于是,花旗每次从逄帅那得到了什么恩惠,都会分享给大家,除了那块手表,他偷偷藏了起来。
花旗现在是男宾部的头,说实在的,手里没什么权利,就算有也未必有人会听一个毛头小子的话。
花旗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是逄帅每次出现,大伙阿谀奉承的嘴脸才让花旗觉着厌恶。
花旗曾在逄帅出现的第五次的时候,小声和他说,老板,以后你别再给我带东西了,同事们瞧着不好。
逄帅斜眼看着花旗,有什么不可以吗?老板奖励有能力的员工太正常了,谁要是有怨言,让他们也努力给我瞧瞧。
花旗没再说话,只是每次收东西的时候,心里都有种别扭感。
终于熬到了周末,花旗在洗浴城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取行李,临出洗浴城的时候,领班跑了过来,塞了五百块钱给他,说是这周的澡钱。
花旗点点头收下了,裹着羽绒服慢吞吞的往外走。
这个周末出奇的冷,干冷的风吹在脸上很不舒服,花旗顶风走到了公交车站,身形还没等站稳,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一路往后拖。
花旗挣扎着,可却徒劳。
花旗被拖到了一条死胡同里,当身后的人松开手时,花旗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要是哪里得罪了,那我道歉。”
花旗面前站着五六个大小伙子,每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四方形的木头棍,为首的寸头小伙听见花旗的话反而恼羞成怒,抬脚猛踢花旗下巴,花旗动作麻利躲了过去,让这一脚踢在胸上。
“你吗逼的,你还躲是不是?”那人抬腿又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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