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涛在门外冻了好一会儿,见庄肴开门出来,还抻脖往里屋瞧,庄肴急忙关上了门:“看他吗啥,有啥好看的。”
王文涛嬉皮笑脸道:“哥,你屋里有人吧?”
“滚犊子,赶紧去车队。”
花旗在屋里侧耳听着他们的说话声,直到彻底消失,他翻身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一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瞪眼瞧着偌大房间,却突然有种了一种孤寂感,没有他的地方还真冷啊。
花旗这一夜都没睡好,起床时脑袋晕沉沉的,穿戴整齐之后,花旗把被子叠好放在柜子里,随后又去厨房把昨天的碗筷都刷了,这才急匆匆回了洗浴中心。
花旗一进洗浴中心的转门,领班正好站在吧台那儿,嘶吼道:“花旗参,你昨晚死哪去了?”
花旗急忙跑了过去:“咋了?我昨晚回家了。”
“回家也不知道说一声,昨天有个老客户来找你搓澡,怎么都找不到你人。”领班没好气的瞪着花旗:“你说你一天就没个老实的时候,好好挣钱不行吗?我可听说你最近和一群不良人士搞一起去了啊。”
花旗急忙说:“怎么可能,我就是一搓澡的。”
“少跟我这扯屁,你还记得前年那个小王不,好好一个大男孩,怎么就跟一男好了呢。”领班叹气道:“是,你们挣钱不容易,可也不能见钱眼开啥都干啊。”
花旗想起了小王,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大男孩,那还是前几年的一个夏天,他辞职了,跟一个男人走了,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后来的传言很难听,说那个男人包了他,一年二十万。
不过,花旗倒觉着小王没选错,一年二十万,少奋斗多少年啊。
“我跟你说话,你傻了?”领班呵斥道。
花旗回过神,笑了笑:“没事我进去忙了,估计今天活特别多。”
领班翻了个白眼:“进去吧。”
花旗得了命令,立刻跑进了男澡堂子,一开门里面全部都是雾气,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场景,花旗挥了挥手手,摸索着走了进去。
同事们都在忙活着,没有机会和花旗打招呼,他就自己到了更衣箱前面,刚开了柜子,还不等把军大衣从身上脱下来就听见门外有人喊:“花旗参,出来一下,有人找。”
有人找?难道是庄肴?花旗连忙把大一又套在身上跑了出去。
刚推开门,花旗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是花旗对吧?”
花旗木讷点着头,心想自己也没做啥坏事啊?
“我们是派出所的,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花旗看着面前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心里开始打颤,老老实实说:“昨晚在一个朋友家里,怎么了?”
“那就对了,和我们走一趟吧。”来人二话不说把花旗带走了。
一路上花旗都是战战兢兢的,不停搜索自己所做的事情,好像没什么犯法的啊?一直熬到派出所,这个谜底才揭开。
“花旗,昨天你朋友家里丢了两只金手镯,金额价值上万,请问你有见过吗?”警察拿着手镯的照片给花旗看。
花旗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
“可失主的家里,昨天只有你一个外人去,这不得不让我们对你产生怀疑,如果是你拿的,失主愿意不追究,我们自然会对你从轻处理。”
花旗还是摇头:“我真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这两只镯子,而且我就算在穷,也不会偷他家的东西。”花旗的心就跟万箭穿心那么的疼。
“你还不说实话是吧?”警察对身旁一个穿便服的人使了个眼色,穿着便服的人走到花旗身旁,二话不说抬手给了花旗两个耳光。
花旗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破裂,他忍着疼痛说:“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没见过,你们就算打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昨天就你一外人去了,你走后,手镯就不见了,难道是鬼拿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花旗极力在辩解,可面前的人根本就不听解释,也怪花旗倒霉,碰上了最暴力的那个人。
就在便服男人又要动手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来人冲审问警察摆了摆手,警察急忙走了出去,没过几分钟警察回来了,他看了花旗几眼:“没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便服男人倒是很识相,急忙帮花旗开了手铐,花旗吸了吸鼻子,眼里噙在眼角,他起身时低着头,没敢在去看这两个人。
花旗总算出了那个地方,他在派出所门口揉着脸蛋子,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心上来的更疼,他低着头慢慢的走着,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有人说:“哟,这不是花旗吗?”
花旗一抬头,看到的却是章远,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章远耸耸肩,依旧潇洒的摆了个姿势说:“我有个兄弟打架了,我过来领人的,倒是你,我可亲眼看到你从里面出来的。”章远打量花旗几眼,见他双颊通红,还有指印,疑惑道:“里面人打你了?”
花旗笑了笑:“没事。”
章远撇撇嘴:“犯事了?”
花旗不晓得怎么回答,琢磨了半天,想编个瞎话糊弄过去得了,他正要开口,就看到庄肴从马路对过跑了过来。
庄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瞪了章远一眼之后说:“没事儿吧?”
花旗温吞一笑,摇了摇头:“没事。”
“这事都怪我妈,那镯子让我爸拿走送给我舅拿去鉴定了,结果我妈不知道这事。”庄肴不停喘着粗气。
章远差不多明白了,勾起嘴角说:“花旗,你还真是跟错人了啊,人家把你当小偷送局子里去了,我要是你早离他远远的了。”
庄肴阴沉着脸说:“章远,别哪都有你事,他跟着我总比跟你好,你他吗的就是傻逼。”
“是吗?我怎么没觉着你比我哪好啊?”章远话是对庄肴说的,可眼睛却冲花旗眨了又眨。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见面了……喵。
看官们,如果我把庄肴写成渣攻、或者是特别宠受的攻,哪个更受待见呢?哈哈
今天我的生日,特意来卖更萌……打滚各种求。
☆、欠了一次又一次
庄肴和章远都是小城里出来混的,道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平日里讲究面子,可真当两人凑到一起,那就如同豹子和老虎碰了头。
花旗认为这个比喻十分恰当,动物世界他还是看过的。
章远和庄肴是死对头,花旗上次已经在洗浴中心见识过了,如今战事又将一触即发。
“章远,你是不是找揍呢?”庄肴蹙着眉毛,目露凶光。
章远自然淡定的笑了笑:“咱两都打了多少年了,进医院的次数可不下十几次了啊,你还没打够啊?”
庄肴伸出拳头在章远面前晃了晃:“我倒不介意时时刻刻打一场,就当活动筋骨了。”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批货叫人给黑了,你别气不顺跟我撒疯啊。”章远眯眼笑着,打量一旁站着的花旗又说:“不过可怜这个搓澡的了,你瞧瞧脸蛋子让人打的,估摸着他妈见了都不认识了。”
花旗心想,章远这人嘴真够损的,你和庄肴有过节,犯不着把自己也牵连上啊。
庄肴怔了怔,这才仔细观察花旗的脸蛋子,左右这么一起瞧,巴掌印还是十分明显的,庄肴顿时火了:“他们打你了?艹他吗的,告诉我谁打的。”
“啧啧,不是我说,你这架势是要火烧派出所啊?”章远打趣道。
庄肴一皱眉:“章远,怎么到处都有你的事呢?你给老子滚听见没,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离开向安区,那你就尽管跟老子面前聊骚。”
章远耸耸肩:“上次是突发状况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这次你以为我还会一个人来这边?”章远扭过头,看着对面马路上停着的两辆面包车。
庄肴一早就注意到了,所以也只是口头上的威胁,他刚从车队忙完,知道花旗被带到了派出所,一着急就没带任何人来。
“还要打吗?”章远勾起嘴角笑着。
“你们还有完没完?”花旗一直低头不语,如今却厉声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战,不禁让庄肴和章远都愣了愣。
花旗只觉着脸蛋子火辣辣的疼,心情更加不顺畅,本以为看到庄肴他会安慰安慰自己道个歉,谁知道他却只顾着和章远掐架,都快忘记有他这么个人了吧?
庄肴和章远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怒意十足、一个冷若冰霜。
花旗低着头,下巴埋进军大衣的领口里,闷声说:“我先走了,你们要打就赶紧打,打死一个少一个。”说完,花旗从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章远砸吧砸吧嘴,依旧潇洒道:“这就叫什么样的老大,带什么样的小弟,今儿我算卖你个面子,不然我早弄他了。”
庄肴撇撇嘴:“章远,你不吹牛逼你饿啊?”
章远笑了笑:“饿不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个御用搓澡工喜欢你。”章远玩味冲庄肴一笑:“庄肴,我记得你喜欢女人吧?怎么现在为了一个搓澡工都能以身犯险,一个人跟我面前嘚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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