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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锢 (芥末三三)



官小熊被重重摔落出去的时候,她隐约听见许钦珀急促的吼声:“别跑——”

只是落地的那一刹那,她的世界仿佛瞬间凝固,只有漫无边际的生痛刺进四肢百骸。

许钦珀见不远处的人影在撞上行李车后,像是被突然折翼的鸟儿,瞬间弹落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呼吸仿佛被死死扼住,眼前在拼命地旋转,脑子里嗡嗡一片后,心头却只余空茫。

围拢的人群很快遮掩了她的身影,他脚步沉重,堪堪迈出第一步,才发现整个人浑身颤抖的厉害,呼吸喘的极重,他对着虚空无声唤道:“官……官……”

不远处的便衣卫兵飞快向官小熊落地的位置跑去,又见长官怔忪艰涩的难以迈步,便嘎然停下飞奔的脚步,许是停的太急,出于惯性他身体打了个大踉跄,堪堪稳住身体后又飞快跑去扶许钦珀,许钦珀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搡开了他,沉步走近嘈杂的人群,他生硬的挤了进去。

官小熊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除却她皱着眉头表示出的疼痛,其他仿佛都无关紧要。

许钦珀静静看着她,没有再抬步上前,只是心里暗涌波动,快要吞噬他的理智。

他不信她对他没有丝毫感情。

可但凡有丝毫感情,能带着他的孩子跟别的男人从他身边逃开?

许钦珀只觉是被官小熊欺骗到了,即便那感情是他强制的自作多情,可他还是感觉到被欺骗了!

她以为她跟应少清做的私密,就把他当做了傻子。

就连何佳琪当日都能看出的端倪,卫兵都感觉到的怪异,她以为他们都不会同自己说?

这么几日,她竟然还能做出巧笑言兮的伪装面孔……

他给了她机会,可他苦心等来的结果,就是她毫不犹豫,毫不留恋,绝情决意的带着他的孩子逃开!

他透心的寒冷,透心的愤怒——应少清该死,官小熊,他也绝不轻饶。

他苍白的面孔铁青无情,漆黑的瞳孔激烈的紧缩,像是被人触痛般,眸底渗出丝丝血红,岑冷锐利的眸光阴沉的盯着她,像是快要活剐了她。

官小熊慢慢的回过神来,身体微一动,强烈的生痛就遍布全身。

她刚要支起手臂,不想摔落的同时,出于本能是左手肘关节撑住完全跌倒的身体,肘部受力过猛,像是断开了一样疼的难以忍受,她微微抬起的脑袋很快又颓然倒后去。

大睁着的眼睛在寻回焦距后,从他双腿轻飘飘的落到他面孔,继而像是触及到最险恶的阴谋家般,她葡萄黑的双眼里充盈出深深的憎恶,深深的绝望和深深的哀求。

她只看了一眼,就轻飘飘的错开了眼神,许钦珀的心口却莫名的生疼,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里被强行挖了出去,还容不得他半点抗拒,只能生生的捱着。

有好心的围观者在事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已经去扶官小熊,她借着旁人的力量挣扎着坐起来,便衣卫兵也从许钦珀身后钻了出来,边向旁人诉说官小熊是他亲戚之类的话,边去扶她。

官小熊却好像对周遭的一切视若盲闻,她挣扎着往人群间隙里爬,脑袋朝前探着,急急的要从那里寻找到什么。

许钦珀像是被这一幕刺痛,猛地大步跨前,一把揪起了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搂抱着向人群外跨去,一指向前指出,嘴唇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看,他死了,都是被你害死的!”

旁人见他半抱半搂着官小熊走出去,都被他强悍的气势愣了一瞬,稍顿就有机场工作人员想上前去质问,便衣卫兵忙拉扯住她们,低声诉说解释着什么。

官小熊被他强硬的拖拽起,□泛起了密密匝匝又沉甸甸的酸痛,她浑身软弱无力,差点跪坐下去,而一股剧痛在许钦珀没有轻重的拖拽中尖锐的从手肘刺出,她一个激灵从他怀里挣出去,身子踉跄扑前的同时,马路中央围挤的人群脚下衍伸出一道黑红的血迹,透过玻璃窗、铺天盖地的闪过她视线。

官小熊张大嘴巴尖叫,可声音好像都扼制在喉咙里,纵使再是撕心裂肺,也只震荡穿透在满腔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重重的扑倒在地面上,浑身也仿佛浸糯在了那一滩慢慢衍伸的黑血里,又有什么在身体里鼓噪着撕扯着要破血而出,狰狞狂暴。

许钦珀不提防她会冲出去,伸出手臂要扯住她的同时,快步迈出的脚步生生被定在了地面上,再抬不起。

他怔怔看着她色彩斑斓的筒裙上,臀部以下的布料上渐渐渗出被湿糯的黑迹,一圈一圈扩大,邪异可怕。

“官……小姐……”

卫兵呆站在许钦珀身侧,发出颤巍惊恐的声音,他缓缓抬眼看向长官。

许钦珀张了几次口,糯动出颤抖的声音:“带……她……回去……”

官小熊只觉浑身哪里都痛,连指甲盖飘落上一片沙砾,都能叫她死去活来。

眼皮沉沉,周遭的一切是夕阳霞光忽闪忽动的宁静,遥远处像是风雨琳琅的嗡嗡声时远时近,漫天遍野的却都是又晕又痛。

她再次强睁的眼皮在一瞬后,重重的落下,陷入黑暗中……

*********

应少清浑浑噩噩中,只觉浑身像是断了骨头般的痛。

直觉里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的翻不起来,疼痛的四肢也像是被某种精神力定在某处,抬不起分毫。

灵魂像是反复交织在炙热难捱和冷汗涔涔的两重天,在一个动不了的躯壳里仓皇逃窜、瑟瑟发抖。

他是要死了,可死了就再也救不了官官了……

仿佛只余这一念残存的意识。

可身心不堪负重,承受不了那意识,他浑浑噩噩,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不知何时有一丝感知的时候,他觉得是在做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看不到路,看不到光,触摸不到任何,漫天遍野都是身体的生疼,和被抛却般的焦躁和恐惧。

只是有时候,他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有一双手轻轻落在他额头,扫弄过他眉眼。

那双手轻柔又滑嫩,带着暖暖的体温,美好的叫他渴望又企盼,即使那么轻微的碰触也叫他疼的战栗。

他轻轻的唤:“官官……官官……”

嘴巴费力的在糯动,眼皮费力的往起抬,可无济于事,他没有听到他发出的半点声音。

于是他又在企盼着那双手的主人能发出半点声音,可他能听到她的脚步声,房门咯吱声,甚至风吹过的声音,唯独没有听过她发出只言片语……

他再次陷入昏迷,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身上被湿糯温热的毛巾轻轻抹过,然后一片凉爽,继而就被覆盖上了被子。

毛巾擦过胸膛,腋下,肚腹,慢慢下移,应少清感到惶恐又羞燥。

毛巾轻轻的覆盖在了他双腿间,像是很娴熟般毫不犹豫的擦过他性-器、腿根……继而被子再次盖拢上来。

应少清放心下来,他想那手的主人一定是位对工作娴熟的护工。

他不再紧张,又陷入了昏沉。

应少清完全苏醒是在十几天后的事情。

他半趟在病床上,目光怔忪的落在白墙底部涂抹的绿色油漆上,许是油漆经历了很多个日夜,已经起了皮,看起来斑驳陈旧,从一片漆皮下钻出一只小虫子的半个身子,它拱头拱脑的动来动去,最后完全爬了出来,在笔直的墙壁上飞快的蹿沿过,最后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对面椅子上的何佳琪静静的坐着,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脑袋微微歪着,也无甚表情的盯着那只虫子,见虫子蹿走了,她才抬起了头,吁了一口气:“你一整天不吃东西,哪里能受的了……吃点吧。”

说着她要起身去端桌上的粥碗,应少清扭回了头,伸出手臂甩向粥碗,哪知他刚刚苏醒,手臂摇摇晃晃的完全不听脑子指挥,就那么力不从心的撞在了桌角上,而那粥碗还稳稳妥妥的在桌子上,丝毫不受损。

“小心嘛——”

听他嘶着气,她忙倾前身子要去看,应少清狠狠搡了她一把——面目是恶狠狠的,动作是有气无力的,何佳琪轻易的躲闪开,退后一步,双臂抱胸,好笑的看着他。

“这几天都是你来照顾我的?”

应少清又气又恨,凶狠狠的盯着她问道。

何佳琪轻轻的点了头。

应少清回想起那湿糯温热的毛巾擦过自己双腿间,蓦地面红耳赤,继而恼羞成怒:“你的小叔子想方设法要我死,你偏偏好心好意救我,照顾我——这是你们叔嫂两耍的双簧戏,你们许家人就是这样作践人的?”

何佳琪见他气的喘气如牛,连胸口都激烈的起伏不平,立马垂落下双臂,轻轻巧巧的说道:“老二要做什么,我不知情,也跟我没关系。”

稍顿她又道:“你是我无意救下的,也没叫你感恩戴德,你倒偏偏这么诋毁了我。”

应少清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怔忪的看着她,见她一派落落大方姿态,他倒是最理亏的那个——直觉里觉得不是她说的那样,也没法去相信她的话,可他寻来寻去,竟然寻不到一个辩驳的词语,而辱骂的字眼,更是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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