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政治婚姻的悲哀,而他却是这个悲哀的结果。
不会有人知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慕寂莲,其实也是一个悲哀的人。
自嘲地笑笑,眸子里闪着复杂的情绪。旋转着车钥匙,利落地发动车子,将车开向玫瑰苑。
他没有忘记,昨晚林若珍承诺他的事,她说从今天开始会好好地当一个合格的情人,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当,是不是和她妈那样放荡。
他心里有火,想找一个出口发泄,而这个出口最好的来源便是林若珍,现在的他越发地想要见到那个女人,想要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去蹂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他就是变态地想要把所有不好的情绪都传递她的身上,哪怕下地狱,他也要拉她一起。
只是当他回到玫瑰苑,却不见那女人的身影,不知怎么地心一空,感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拿着手机拨打那个女人的电话也是无法接通,简直和昨晚上一模一样的情况!!!
但是,这次,他直觉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有人通知他,林若珍的去向。
当他看到手上的短信,握着的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猛地突出,就像是一只外表和平内心却汹涌的猛兽,尖利的眼眸,暗藏着可怕的杀意,这该死的女人!!!
别以为逃到美国,他就没有办法了,不管天涯海角,他都会把她抓回来!!!
昨晚在他面前哭得死去活来,只是为了掩饰今天的逃跑么!真是有心计啊,林若珍。警告过你的,在我面前耍心机行不通,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慕寂莲看向窗外,树木上黄压压的一片,黑眸透过秋风,扫过落叶,忽地,心中有一阵无奈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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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火车里的若珍,呆愣愣地看着窗外,看着火车一次又一次地过了一片高山,过了一片江湖,如果这辆火车没有目的地该有多好,就这样一直下去,她并不想回去,但是伍萍的意思又是那么地强烈,她不能违背。她只是简单地想让妈妈可以快乐,所以她只有听从,这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快乐吧。
她的听话换取她的一个快乐,其实很合算。
垂眸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接近6点了,她想,慕寂莲一定打过她的电话,在没接通她的电话之后,肯定又是一阵暴怒。
火车包厢里的气味很难闻,很闷,人流又很多。坐在她旁边的是个东北大汉的打工仔。应该很多天没洗澡了,浓重的烟草味混合着汗臭,一阵一阵地飘过来,若珍心里止不住地恶心,她只好把脸偏像别处,这样才能止住恶心的泛滥。
她突然想到慕寂莲的洁癖,在慕寂莲的身上,她永远闻不到这种汗臭,只有好闻的薄荷气息。
思绪不知不觉地又飘到慕寂莲的身上,若珍有些懊恼。
她这是中毒了么?
火车将近7点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出了火车,她终于可以好好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伍萍去了A市,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感觉这里变了很多,车站也变大了,变宽了,应该是重新改造了吧。
她有些懵,一下子找不到出口,伍萍说姑姑会在车站的路口接应她,索性她便坐在位置上等,但是好久都不见人来。她又不知道姑姑的电话,打给妈妈,又没人接。差不多过了30来分钟,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过来,若珍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他却说刚刚有个人妇女在这里接人,因为太累去了休息站等了,现在,要她过去。而这男人口中形容的姑姑确实有那么几分相似,只是她和姑姑又是多年不见,大致都忘记了。印象中只是感觉像是这个男人形容的那样。
若珍将信将疑地跟着这个男人走,手中又悄悄地将手机放在口袋里,如果真有什么不测,她就立马按键喊救人。
况且,这男人带着她走的都是大路,人比较多,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只是,她或许忘记了一点,人多并不表示安全,这些走着的人可能都是一伙的,他们只是在制造一个假象而已。
若珍跟着走了一段路,感觉不对劲,这里是C市的市中心,在市中心,她更加不害怕了,但是不是说姑姑在休息室么?带她来这里干嘛?
她正想询问,后劲的某个地方猛地一痛,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和别人的说话。
“这妞,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是个一等的货色,抓回去可以卖个好价钱。”
“都还没验正身,要是她不是个处,价钱也卖不高。”
“要不你亲自验验?”
“滚滚滚,要不是老子最近缺钱,真想好好干一干这个姑娘。”
“恩,细皮嫩肉确实不错。”
…………
若珍昏沉沉地,至于后面说什么就听不清楚了。她只听到那关键的几个字,要把她卖了……她努力地使自己清醒,但是脑袋却不争气地往下沉,她很害怕,难道她又要倒霉地进另外一个狼窝?她想到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但是双手却无力地去按下之前早就设置好的按键。迷迷糊糊地,彻底昏睡过去。
若珍离开C市太久,其实她刚刚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市中心,而是一个帮派的地方,那里虽然繁华热闹,但是也充满了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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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若珍看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绳子捆绑着。她想要挣脱,却是越捆越紧,声音大了一些便将门外的人引了进来。
那人就是声称带她去找姑姑的流里流气男的。
若珍心一沉,知道自己上当,进了狼窝,贝壳般的睫毛翕合着,语气镇定中带着一丝惊慌,“你想要干嘛?”
“你说呢?”男人随意地坐下,跷起二踉腿,唇边叼了一支烟,特意做出放荡不羁的样子,但是和上流社会公子却是差了一大截。
就比如说慕寂莲,他要是做这个动作定是好看到极致。
“我不知道你把我骗来的意思,如果你只是简单地想要钱,那么你大可以放了我,我会叫我妈给你汇一笔,数目由你自己定,我不会有任何异意。”
她的心里明明是很害怕的,但是又逼着自己镇定,危险的时候,只有自己救自己。如果她慌了,那么危险就离她更近了一步。
“有这么好?数目随便填?老子有点不相信啊!看你一身穿的普普通通样,难道是深藏不漏?呵呵……你骗谁呢!”男人扔掉快抽完的烟蒂,邪恶的眼眸在她身上流转着。
“信不信随你!”若珍偏过脸不看他,她怕自己此刻眼里的慌张会出卖了她。
“老子偏偏不信,钱要拿到手才知道什么叫安全。”男人有些黄的手捏住她的脸,他身上的气息是和慕寂莲截然相反的,难闻,又臭。比刚刚在火车上那位东北大汉还要恶心,若珍哆嗦着身子看这个面目狞狰的男人,心脏啪啪啪地跳个不停,她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她想回去,哪怕面对的是慕寂莲花样百出的折磨……
她的脸蛋很柔嫩,皮肤就像是蚕丝般光滑,男人的手在她的脸上摸着爱不释手。若珍极力地想要摆脱,但是现在的她就像是刀板上的鱼组,随意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若珍感觉他的语气不大对劲,她预感有个深深的无底洞正朝着她逼近。
“别急,哥哥待会送你去个好地方。”男人神秘地说着,若珍却扑捉到了他眼里那些可怕的信息。
“什么地方?”若珍谨慎地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一会你就知道了。”男人站起来神秘地说着,最后看了她一眼,“好好在这呆着,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这领你了。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地逃跑,因为你手上绑的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绳法,你是解不开的,只会越解越紧。到时候伤了这细皮嫩肉的,哥哥我可是会心疼的!”男人说完便拉开门离去。
“喂,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回来,给我说清楚!”若珍跌坐在地上干着急。
那个男人说,待会会有人带她去一个地方,不过她直觉,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害怕又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因为在她晕迷钱隐隐约约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好像是说要把她买了,然后拿个好价钱……
对,就是这个,他们要把她买了!!!
若珍越想越后怕,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放在裤子里的手机早已经不见声音,打电话找人求救一点也不现实,他们不可能笨到绑架她的人却不没收她的手机。
心慌慌,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心慌,如果现在她跟他们来硬的,是不是她可能会就此丧命?电视里的新闻都是这样放的。
所以,必要的时候,她还是要装做软弱,她身上还担负着责任,她不能让妈妈单独地留在世上,她要好好地陪着她。
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尖利物品,他说她解不开绳子,那么她可以直接拿尖锐的东西将绳子割开。
不远处,墙角折合起来的地方有个砖块,那似乎是个好东西。
若珍连滚带爬地过去,将背后被困住的手凭着感觉放在砖头的角上用力地墨,好几次,她的手腕被磨破了皮,一阵阵刺痛着她的神经,不过她依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