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郁闷的人,脑回路容易不正常,智商也会呈现逆生长。
“在有一层就到了,若是回去找前台的话,唔……一个来回,还得爬三十七层。嗯嗯,太不合算。算了,直接将门踹了吧,反正开房的人是魏乔飞,嘿嘿……”贺理自以为聪明的阴笑数声,继续大摇大摆的上楼,坚定原定路线不动摇。
(哥呀!你住过哪家高层宾馆不装电梯的呀?——前台小姐无声的呐喊。)
贺理一路慢悠悠的走,20号房间刚好在另一头,贺理抽空又看了眼手机有没有雷婷的短信回复,思量着是否该给雷爸爸打个电话问问雷婷到家了没,纠结不安中,途经走廊的中央,刚好看到有俩个人从电梯出来。
贺理那表情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嗬,居然有电梯!”发表完感慨,瞄到那俩人就跟看神经病似的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贺理汗了一把,又恨上了:该死的魏乔飞!
“飞啊,明天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钱来赎我啊!”贺理这般热情洋溢的给魏乔飞打电话时,已经摆好了姿势,气运丹田,蓄势待发。
腰部用力,左腿甩出……
“嗨!你干嘛?”一声尖锐的吼叫。
千钧之力急急刹住,贺理差点闪着老腰。
十九楼的宾馆管理员,大约五十多岁的大妈,脸上叠了好几道褶子,气势汹汹的一手叉腰,一手摇摇指着贺理,“你是谁,你想干嘛?想搞破坏?偷袭?盗窃?抢劫?杀人?你是恐怖分子!我要报警啦!”
“误会,误会,”贺理囧的没脸见人,脸上挤着笑,身子就往1920号房门上靠,“我本来就是这间房的房客,刚才扭着腰了,在做伸展运动,误会,呵呵。”
吱呀……贺理一愣,眼看着大妈张着血盆大口噼里啪啦的就要过来兴师问罪,贺理不做犹豫,腰背挺直,自信满满,推门而入。
呀!房门没锁,走运!
贺理一乐,打了个响指。
锁好了房门,脱掉了鞋袜,又脱了上衣,先洗个热水澡吧。
贺理一边解开裤腰带,一边走进了卧房。
“喂,你是谁呀?”慵懒的女声响起。
贺理当真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七里哐当东,当各种声响归于安静之后,贺理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光着上半身,长裤褪了一半半挂在外间的沙发之上,头朝下,屁股朝上。
轻柔的脚步声响起。
贺理脑门冒汗,心道:不会是我一时眼花走错房间了吧?
当务之急,先发制人,“对不起,同志,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今晚喝多了,一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真的非常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就走。”
“唔?”一丝丝的热气吹拂在贺理的脸侧,贺理一惊,猛的抬起头,竟然发现方才说话的女人正蹲在沙发旁,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脑门。
俩人目光相接,大眼瞪小眼。
雷婷?!
贺理一惊,一喜,一忧,表情精彩纷呈。
“先生,你好面熟。”雷婷认真的抛出这一句。
“哈?”贺理本来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得干巴巴的笑了两下,呵呵,真幽默。
“你要洗澡是吧,你去洗吧,”雷婷表情寡淡的站起身,对着他摆摆手,然后又跟游魂似的回了房。
贺理速度的站起身,这才看清原来雷婷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窈窕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晶莹玉白的肌肤,贺理稍一联想到那柔滑的触感,就忍不住的血脉愤张,情绪激动。
冷静,冷静!
我是男人,不是禽兽。
贺理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思考来犹豫去还是决定先洗个澡降降火。
可是,浴室只有卧室有。
有点不妥啊。
龌龊,肮脏!会觉得不妥的人都是思想不纯洁的人,人雷婷都让我去洗了,不正说明信任我吗?
贺理做好了心里建设,虽然走进卧室尽量的眼观鼻鼻观心,但是内心深处仍是止不住的兴奋雀跃。
雷婷没走啊!雷婷没走啊!雷婷还大大方方的在我面前只裹了一条毛巾!这说明什么啊?说明什么啊?
“对了,你房间的门怎么没锁啊?”贺理猛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雷婷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电视,右手撑着后脑勺,漫不经心的神情,这姿态很诱人,这神情很勾魂。
贺理快速做完评价,然后继续低头,免得自己克制不住的禽兽了。
“我,好像在等人……”
贺理一怔。
“可是我忘记我在等谁了。”雷婷的语气非常的茫然。
但是贺理并未注意这些,只是听到答案后,无语的转过身洗澡去了。
嗯,一点都不觉得幽默。
贺理这次的澡洗的尤其的漫长,不过这漫长也是相对于他以前的战斗澡而言,男人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自然不能在吃饭洗澡这样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所以速度的解决生活问题,这是必备的素质。
不过任何的漫长总也有结束的时候,当他终于走出浴室,鼓起勇气,准备再开诚布公敞开心扉的和雷婷表明心意的时候,大美人倒先开口了,仍是态度认真的评价,“嗯,香喷喷,滑腻腻,爱美也该有个限度啊,褪了几层皮了呀?”
“谁爱美了!”贺理急了,他可是铁骨铮铮的军人。
急完之后,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幼稚,呃,这又是今晚的雷氏幽默吧。这么一想,贺理开怀的笑了起来。
雷婷盯着贺理看了一会,满脸的不解,因为她根本不清楚他在笑什么。
贺理用毛巾擦着头发,光着上半身,可是□却穿的整齐。他盘腿坐在雷婷的床侧,表情郑重,他的感情告诉他,既然上天赐给了他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他要把握住最后的机会挽留住雷婷。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虽然结果可能还是被拒绝,但是不做最后的努力就放弃的男人没出息。
“你肺有毛病啊?”
“呃……没有!”
☆、44你情我愿,谁之过
雷婷是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的,她有着严重的强迫症,今天是她出国深造的日子,即使她昨夜睡的不好,今晨仍旧在深度睡眠中,潜意识还是逼着她醒转了过来。
雷婷不情不愿的抱着被子坐起身,将头埋在曲起的两膝之间,闭目养神。
太过的疲惫让她不能思考,不仅是头疼欲裂,就连身体也酸软无力。
卧室非常暗,仍旧是夜里一般,估计是厚实的窗帘被拉的严实的缘故,外间传来轻微的交谈声,雷婷动了动耳朵,懒病发作,忍不住嘟囔着喊了声,“妈,妈,爸……”
至少进来一个帮我将窗帘拉开啊,犯困的我需要阳光刺激我清醒。
雷婷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声,不见有人进来,不得不提了一口气,准备自力更生。
双脚将将沾地,小腿一软,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雷婷低呼一声,稳住身形,不过下一秒,整个人猛的一震。
她昨晚怎么裸、睡了?
雷婷不及多想,“哗啦”一声将窗帘拉开了半边,卧室全然陌生的环境,直接将她雷了个外焦内嫩。
短暂的震惊,雷婷迅速的扯下床单裹在自己身上,脚步轻移,惊惶不安的走向外间。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饶是雷婷心理素质强大,此时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将下唇咬出了血痕。
宾馆的房门被敲响,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匆匆挂了电话,背对着她站起身,脚步轻快,快速的开了门。
两名“裕泰隆”的工作人员推着满满一餐车的早点走了进来,满脸堆笑,训练有素,熟练的将餐点摆放在宾馆外间唯一的一张大理石桌子上。
与此同时,房门又再度被敲响,男子愉悦的开门。
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一束清香宜人的白百合,男人付了钱,将两束花都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送花的女孩似乎想打趣,又害怕说了不合时宜的话,甜甜的笑着道了谢。
雷婷躲在内室通往外间的隔断处,越看那男人的背影越觉得触目惊心。
“贺先生,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送餐的工作人员将早餐摆好后,询问道。
男人转过身,微笑……
“嘭”,雷婷当真一脑门磕在了隔断处。
贺理循声看去,目光理所当然的定在她的脸上,嘴角因为她的出现而慢慢弯起,那幸福满溢的感觉掩也掩饰不住从他的发尖直至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