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决撒谎!
杜决本着脸,终于一脸严肃地开始解释了,“都不知道你们这么激动干嘛?我不就是帮着朋友演场戏么?你们都没搞明白事情的真相,就来冤枉我,我对诺诺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证……”
程妈妈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别在那贫嘴,赶紧说正经的。”
“是这么回事,我中午约左梅梅呢,这不是因为快到七夕节了么,我为了在那天给诺诺一个惊喜,就想问问左梅梅,女孩子都喜欢怎样过这种节日,谁知道,还没谈两句呢,有个神经病闯过来,非要拉着左梅梅走,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后来听左梅梅说,他果然就不是好东西,一方面自己快结婚了,另一方面还来纠缠左梅梅,最重要的是,左梅梅压根就对那家伙避之唯恐不及,看见他就脸色煞白煞白的,跟见了鬼似的……,你们说,身为朋友,能这么旁观着么?”杜决两手一摊,追问一句,“能吗?”
众人被说动了。
程爸爸甚至还脱口而出地来了句,“说得好,豆豆,是男人!”
程妈妈白了他一眼,事关女儿幸福,这事可不能由着杜决去忽悠。她一想,当时杜决那句话确实是对着一个男人说的,好像就是让那男人不要纠缠左梅梅的意思,于是,心里的疑虑也就减了大半,可仍心有余悸地问,“有什么证据?谁知道你跟那丫头是去谈事情,还是去谈恋爱?”
程诺的眼睛也滴溜溜地瞅着杜决,心想看他接下来怎么编。
杜决则举起一手,“我能不能先起来一下?”
“不能!”杜妈妈一口回绝,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儿子,看着他跪这么久,都不心疼,大概是因为当娘的,知道自己的儿子皮厚,所以也没感觉了。
杜决的合理要求被否,他认命地摇头,“好吧,那诺诺……你把我手机拿出来,大家现场给左梅梅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程诺一听,心里一个咯噔:他竟然说到这个份上,难道……,不,不可能的,左梅梅没理由不告诉她事实的!杜决这家伙肯定是要置死地而后生,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交情,她还不知道他的这点小花招?
别看杜决的花样玩得玄,几个家长们还就上了这个当。
谁都不会打的,因为没凭没据,那可是伤感情的事。
更何况,一个前辈,大半夜地打电话问一个后辈:喂,你有没有勾引我女儿的老公啊?——这种事也不像话,丢人!
所以,杜决赌赢了,众人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只有程妈妈还有点不甘心,“豆豆,你要是对我们诺诺不好,我可不顾及你妈的面子,我打断你的一条腿!”
杜妈妈赶紧补上心意,“敏姐,不用顾及我,尽管打!豆豆,我也告诉你,你要是辜负诺诺,我……我打断你的另外一条腿!”
杜决嬉皮笑脸地从搓板上爬起,因为跪久了,两腿踉跄了下,饶是这样,他还笑得出来,“两条腿都打断了,我还不成残废啊,到时受苦的,可还是诺诺。”
程诺见状,赶紧做收尾陈词,“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咱们都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程妈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尾随一句,“豆豆,我告诉你,什么过七夕啊,送惊喜啊,这些都没有实质上的作用,你要真有心,就把你身体养好点,让诺诺赶紧怀上一个孩子!”
杜决脸皮狂抽:什么叫把身体养好点啊?敢情在说,他能力不行?
偏偏杜妈妈也跟着附和,“没错,生孩子要紧,前阵子我还从楼下老唐家搞来一个偏方,壮阳的……”
说到这,杜决赶紧一把拉过程诺,截断了母亲的话,“你们也太心急了,其实……其实说不定诺诺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说着,他伸出大手摸了摸程诺的小腹。
程诺只觉全身一个激灵,她的脸红了,她甚至是分不清,杜决这么说,是仅仅在逃避家长们的压力呢,还是在暗示昨夜的事。
杜妈妈和程妈妈对看一眼,面露惊喜,“真的?”
“当然,我正想着,过两天就带诺诺去找我们医院妇产科的龚医生,她是我们院最有经验的妇产科医生,真怀上了,那肯定是从最初的孕检,到最后的分娩,全都由龚医生亲自出马!”
杜决越说的煞有介事的,程诺明白,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在撒谎,在忽悠。
程诺的心有点凉,她又白欣喜了一场,明明知道他和左梅梅是一对的,自己还在那找虐干什么?
……
就这样,杜决出轨事件,雷声大、雨点小地告一段落,终止在众人对程诺肚子里的“宝宝”的期待当中。
程诺和杜决回了自己的新居,进了家门,杜某人才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哎呦,疼死哥了,诺诺,咱们家有跌打酒没?”
程诺白了他一眼,“红酒倒有一瓶,不过那是我留着晚上喝的,你别想。”
杜决趔趔趄趄地倒在了沙发上,捋起裤腿,“你还敢喝呐,昨晚没喝够啊。”
在只限二人独处时,昨晚实在是个禁忌。
程诺的脸又开始烧了,在杜决发现之前,她将一瓶烧菜的料酒放在了茶几上,“呐,想用的话,自己倒去,我……我要洗澡睡了。”
说完,她落荒而逃了。
杜决却一门心思地都在料酒上:这东西……还可以活血化瘀?
二十分钟后,程诺从浴室里裹了浴袍走出来,一打开浴室的门,就嗅见满客厅的料酒味,再瞅瞅杜决,那厮正哼哼吃吃地对着膝盖搓呢,还配合着推拿的手法。
“你你……你真拿料酒在搓呐?”
杜决抬头,挺无辜地,“不是你让我弄的么?”
程诺想说脏话了,“你就装吧,你是医生,这玩意有没有这功效,你不清楚啊,起哄呢是吧,杜决,你那膝盖压根就不疼,是不?”
杜决听了,把腿一抬,“瞧见没,青了都,怎么不疼?反正都有酒精,将就着了,料酒其实挺好的,等哥膝盖上这两块肉坏死了,可以直接剁下来放锅里炖,省得再放一次料酒了,不是挺好?”
程诺听了,差点没把晚饭给吐出来,“我说你就不能说两句正常点的话啊?”
杜决嘿嘿一笑,又把腿给放下,他甩了甩手腕,“哎呦,酸了,诺诺,过来帮哥搓一搓。”
程诺撇唇,老大不乐意的。
杜决催促着,“赶紧的啊,真是疼着呢,再不搓搓,回头就变紫了都,我伤我残的,那倒没什么打紧,可哥是拿手术刀,要站在手术室里动真家伙的,这玩意手术做到一半,我腿出状况了,还不出医疗事故?——快快,咱俩轮换着来!”
如老牛漫步,程诺挪了过去,对着杜决翘在茶几上的腿,往膝盖位置狠揉了两下,“是这里不?”
杜决没吭声,目光正落在程诺的胸口呢,心想着:真不该叫她过来的。
才洗过澡的程诺,头发湿漉漉的,徒添几分性感,再加上她今儿穿得是浴袍,那胸口明显的一道风景线,分明提醒着杜决昨夜大手下的美好触感。
杜决喉咙一阵干涩,想入非非了。
程诺这天真的姑娘,还在当苦力呢,“我问你呢,是这不?”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程诺不悦抬头,正对上杜决的黑色双眸,不禁一怔。
杜决眼里闪着的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你……”
在程诺无谓地一声喟叹之后,杜决蹙眉,顺从心意地猛地低下头,略显冰冷的柔软,欺上了她温润的唇。
程诺的大脑空白一片,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她竟怔怔的无任何举动,只是近乎崩溃和抓狂地想:莫不是昨夜的历史要再度重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连杜决都所料不及。
都怪程诺勾引他,都怪程诺!
杜决心底咆哮着,人也变得激狂,心底迫切地想要重温昨夜的一切,他吻得很急、很火热。
大手插入她顺滑的发间,紧扣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将她的双臂和腰际一同拥住,他箍着她的力道很紧,紧到她无法动弹,双臂发疼,他狂野的蹂躏她的唇瓣,生涩而迫切的撬开她的唇,将舌尖探了进去,与她纠缠……
自始至终,杜决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死盯着程诺的表情。
程诺无力与他对视,被迫着紧闭双眼,之前在浴室浸泡太久的原因,现在动辄就有些大脑缺氧,更是无力思考杜变态现在来这招,又是所为哪般?
混混沌沌的,程诺感到他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放开了她的腰际,转而拉扯她胸前浴袍的结带,义无反顾地拉开。
“哗!”浴袍落在了沙发上,近乎赤裸的她就这样暴露在相识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面前。
身体一凉的感觉让程诺全身一个寒战,她猛地睁开眼。
而吻着她的男人却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低哼一声,大手已毫无阻碍地向她的肌肤侵袭。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昨晚那个暧昧之晚。
程诺脑中如遭雷击,这一次,却没有推开他,连她自己都觉得着了魔,心底深处一直压抑的某种邪恶,竟让她抬起双臂,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明白的试探,第一次主动地勾住了他的颈项,回应了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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