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难受的安素被这么一掐更是喘不过气来,她瞬间就睁开眼睛,双手本能的想要扯开那只像锣刀一样钳住她脖子的手,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你真是犯贱!”他用另一只手撑在床上,钳住脖颈的手没有加力,保持一个力度朝上拖去。
安素蹬着腿,嘴巴张大,极力想得到更多的空气,脸涨得通红,眼角闪着晶莹的泪花,她努力想要解释,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哀哀的呜咽声。
江晟让她的脖子卡在床沿,安素更难受了,虽然他没有很用力,但是悬空的脑袋找不到着力点让她又酸又累又缺氧,她用脚踢着江晟的腿,可那点力气就像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江晟站起来,一把将她拖到地上,连带被子也一起堆到地上,安素半条腿裸~露在空气中,连带腿上干裂的斑斑血迹也暴露出来,刺眼的红,江晟瞥见了,他又朝床上望去,上面就像案发现场般惨烈,到处是红色的血迹,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
他松开了手,安素一下子坠落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边咳嗽边将被子扯到自己身上遮住裸~露的皮肤,缩到床边,低着头靠在床沿。
“谁借你的胆子。”
安素觉得此刻不是哭的时候,但泪水就像断了线般一颗颗滴落在地,不受控制的浸湿地板,在地面淌出一块湿处。
江晟见安素蜷缩在那就有点烦,他蹲下来,捏住安素的下巴,眼里的眸光像黑夜里的冷箭快要射穿她的眼睛,“再问一遍,为什么这么做!”
安素哑着嗓子开口,“因……因为,因为不想别人破坏家庭。”声音比鸭子的还难听。
江晟嗤笑,将她的下巴甩到一旁,“安素,你知不知道你才是那个破坏我心中家庭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不是,是那些女人。”虽然干哑着嗓子这般难受,但她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她不愿让自己委屈,她没有错,那些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江晟状似饶有兴趣问道:“那些?你倒是说说我有哪些。”
“沐媛……还有,景儿……”安素说出前一个名字的时候江晟还能保持淡定,但是,后面那个名字从她口出吐出来的时候,唇边噙着的冷笑瞬间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表情。
“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安素微启唇,“你。”她笑了,“你昨天晚上就是这样叫我的。”瞬间她又狰狞起来,“我叫安素,才不是景儿这个贱名。”
“你说什么?”江晟瞳孔紧缩又放大。
见他像濒于暴怒的野狮般,安素瞬间清醒了过来,不敢直视,垂着头坐离他,心里却拼命的叫嚣着,贱人,贱人,当小三的都是贱人。
江晟似乎是听出了她内心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拽起她一只胳膊朝门外拖去,安素细腻的肌肤与地板擦出一丝丝刺耳的声音,她挣扎着,一边揪紧被子,一边用力的挣扎,却还是阻止不了皮肤磨破的剧痛,地板被拖出两条浅浅的痕迹,浅浅的,偶尔还有殷红的血迹。
安素痛得大叫,“江晟。”声音粗糙晦涩,“痛!”她本来想爆粗口,但是嗓子已经哑得不行,最后只能本能的喊出最本能的感受。
将她丢到外面后,江晟蹲下来,眯着眼道:“安素,醒悟吧,这样你觉得有意思吗?”他靠近安素的脸,鼻头贴着她的鼻尖,冷冷道:“永远不要想留住我,永远……”之后,迅速起身重重的甩上门。
望着紧闭的门,安素喃喃道:“我不过是想我的丈夫一心一意的对待这个婚姻,不过是想有一个坚固的家庭,这也算贪心吗?”江晟,你回头看看吧,陪你走过人生繁华的伴侣在这里,不要被周遭绽放的鲜花所迷惑,她们总有一天会凋零的,而我才是那个会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
“快点收拾好这个房间,脏死了。”突然打开的门,出现的江晟,刺耳的话惊吓住了她。
看着发愣的安素,江晟心里就生出一股烦躁之感,他重重合上门,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和那些已经干成深红的血迹,他就烦乱,不是厌,是烦。
他走到浴室,打开花洒,站在下面,任水如雨般倾泻而下。
为什么不是厌恶?
——
安素裹着被子下楼,到了浴室,将被子放下,放了一缸的热水,晕晕的雾气缭绕着,缠于周身,她抬起一只脚跨进去,纯净的水浸没膝盖,她坐进去,下身有种强烈的刺痛感和酸涩感,她拿起一边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干涸的血渍,轻轻的,尽量让自己少受些疼痛。
景儿……到底是谁?似乎是比沐媛更重要的存在。
安素甩了甩头,都是一样的人,只要是破坏她家庭的,重要的多一些和重要的少一些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都是小三。
“兹~~”用毛巾擦拭破皮的肌肤,瞬间有了疼痛感。
将沾满污秽的毛巾扔掉,她背靠缸沿,好累,就像江晟说的,这样究竟有没意义?江晟好像对她越来越不满了,事情的发展也离她的希望越来越远了,刚才的感觉有种窒息的致命感,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很冤?尽管曾经无数次想到自己死了会怎样,但她却讨厌真正的死亡,尤其是刚才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极度不喜欢。她害怕死亡,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安素迈着酸痛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床上,轻阂眼帘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江晟擦着头走出来,见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凌乱,他拧了拧眉,围上浴巾下楼去敲安素的门,门并没有上锁,他轻易推了进去,一眼望见床上团在一起的被子,心里的怒意又腾腾升起,他走过去掀开被子,拽住安素的手腕硬是将她拖下床,安素一下子滚到床底,滚到厚厚的毛毯上,声音沉闷厚重。
见安素垂丧着头,一只手被自己这样拽着,下身瘫在地上,眼皮眨了几下复又盖上,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他放缓了动作,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手拍着安素的脸,“喂,安素,不要装死,听到没有。”
安素闻言眼睛微睁,开口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委屈,“我难受!”随后瘫倒在江晟的胸前不省人事。
感受到胸前的柔软,江晟仰着脖子,捏着安素的后颈将她拉出来,观察了下她的脸,摇晃了几下,“安素?安素?”见她面色苍白的可怕,整个人了无生气,心里沉沉的,他双手抄起她将其置于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开了。
江晟看着一屋的狼藉,尤其是白色床单上印染的血渍更加烦躁,他一把掀开被单,白色的棉布在空中飞扬一顿轻飘飘的降落在地,像从天而落的降落伞,套上深蓝色织锦家居服后他迷茫的挠了挠头发,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房间看得更干净点。
弯腰将地上的床单和衣服捡起扔到外面的垃圾箱里,他缓步走向窗台,玻璃罩里的波斯菊仅剩根部还有一点绿意,其他地方早已枯萎,零落成泥碾作尘,这一株死去的话便再没种子可以续种了,他还是不明白,冉景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它,花开花谢本就是自然规律,他如何保持长青?
拿出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她叫个钟点工到家里,他果然不能指望安素。
下楼走到二楼拐角处的时候他折到安素的房间里,属于自己床上的被子孤零零的堆在浴间门口,大开的窗户吹得黄色的窗帘褶褶皱皱的飘荡起来,安素睫毛紧紧贴着眼脸,嘴唇紧抿,呼吸匀称,偶尔皱眉,好像做到了不好的梦,风卷着她披散的头发贴在白皙的脸上,如影视里可怜的怨魂。
江晟迅速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风这才停止了疯卷。靠近床边,身子的阴影将其淹没,他伸出手撩开安素贴在脸,嘴角,以及眼睛上的细发,这样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这样的可怜让他愤懑,安素,你自己找死又为何露出这样的做派,他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头发,扯得安素一阵发疼,她抖了几下眼皮才睁开眼睛,懵懂的眸子盯着身前的男人,而江晟也保持着看她的动作,眼珠子一动不动的与她互望,一种微妙的情愫在心间荡漾。
看着她越来越清亮的眸子,江晟起身不言一语的走开。
安素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却也没精力想太多,翻身继续睡。
江晟将房门关上后忍不住给医院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看着她一直病下去躺在床上也怪没有意思的,她健康的时候还能收拾下这座房子,她病了留那么多麻烦还要自己善后,他可没闲情去照顾她。
秘书的办事效率一直让他相当满意,很快,钟点工阿姨就过来了,他将她领上去先收拾自己的房间。
阿姨看着倒在地上的桌子和凌乱的书本以及地上已经模糊的血迹,了然的点点头,只是望向江晟的眼神里虽然恭敬但转眼的一刻还是忍不住闪过一瞬鄙夷,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身躯下隐藏的却是如此肮脏的一面,女人永远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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