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三个字,一直都是她心底最深最深的伤,也是她的底线,而今,她却是以一种自嘲的玩笑话,说出了口,可想而知,此刻的她,该是有多么的愤怒与不甘。
“我……”付谦阳刚欲反驳,竟是被晓曼眼中那无尽的哀愁与自嘲给堵住了嘴。
他从未见过她眼底里曾流露过这样的神情,哪怕自己再怎么刁难她,她也从来都是见招拆招,有时候甚至是把他气得毫无理智可言,反败为胜,而今,谁又能告诉他,那个向来坚韧隐忍的女孩,这眼中的哀愁,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刻,他的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下,有些疼,有些痒,有些莫名的心软与动容。
“付总,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转身,迈了几步,晓曼倏地站定,只听着她那清脆的声音,背对着他响起,“你尽可以放心,我今日来本就是想要向你解释清楚,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的念想!”
他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迈着大步,拉门而去。
头一次,他的心间就犹如被人重重地捶了一记,闷闷的,疼痛的,只能捂住胸口,感受着那心脏一下下跳跃的节奏,才能猛然醒悟,原来,这种感觉竟是那般的陌生而可怕……
——
随着大部队出发去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苏启邦照例向晓曼嘱咐了许多。
“记住,要参赛就得拿个冠军回来,别给我们苏家丢脸!”
这是苏启邦在晓曼临走前,对她所说的第一句话,冰凉刺骨,毫无情感可言。
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人都能够作为一颗满足他那无穷无尽野心与欲望的棋子,有价值则利用之,无价值则摒弃之。
“爸,若是我获得了这次全国服装大赛的金奖,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明明是请求,竟被她那带着穿透人心的眼神说得不卑不亢了起来。
“苏晓曼,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么?”
他的冷哼声,带着些许的嘲讽,仿佛在讥笑着晓曼的不自量力,“苏晓曼,我跟你直说了吧,你得不得奖都与我毫无关联,既然无关,我又为何要答应你的这个要求?”
还真是一份亏都不吃,利弊得失算得比谁都准啊!
“爸,就如您所说的那样,我这次去参赛,是对着全国的观众,现场记录着我的成长,但凡有一丁点的差错,便有可能会连累到整个苏家遭人质疑。虽说我只是一个……私生女,但苏家也毕竟只有我一个骨血,外人看中的当然是我的教养问题,而我的一举一动也将影响着整个苏家在S市的声誉,不是么?”
她说得不紧不慢,却是令苏启邦所有的笑意都僵在了笑脸,“呵呵……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他的薄唇紧抿,眼神中风卷残云般的怒气尽显,伸手,他狠狠地捏住了晓曼的下巴,“我曾经警告过你,不要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你,显然是早将我的忠告抛诸脑后了,不然,你又怎么敢一次又一次地要挟我就范?”
晓曼被迫仰头,承受着他手下那大到下一秒便要捏碎她骨头的力道,淡然道,“您都不知道我想让您答应我的是什么要求,就这么早下决定,不觉得武断了点吗?”
闻声,他掐住她下巴的双手一顿,力道显然比之前小了不少,眼神尖锐地瞪视着晓曼,“我劝你别和我耍花样,我能将你捧上天堂,成为人人羡慕的副市长千金,也能将你打下地狱,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好一个人人羡慕!羡慕她什么?是天天被亲生父亲毒打,还是面对自己父亲时的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亲情?又或者是亲生父亲从头到尾都只是将她作为一个工具般利用的可悲事实?
“说!你究竟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他眼神中的光,黑暗阴霾,带着一股冷意传遍了晓曼的四肢百骸……
只听,晓曼淡淡开口,说出了一句让苏启邦满目震惊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工作上受到了一个很大的打击,写文上亦是如此,最近感觉运气太差,事事都不顺心,各种难过,但每次看到你们的评论,不论是好的,还是觉得我写的不尽人意的,我都告诉自己,得坚持下去,就算是为了那些还在看文的亲们,我也不能放弃。
最近总会时常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写得很差劲,因此留言不多,各项数据都不如意,可反省了很久,自己却仍旧写得很渣,这种感觉真是烦躁透了!
不多说了,明日全国服装大赛开场,会有很多新角色出场,有好有坏,只希望我的努力,能有人看在眼里吧。
最后,感谢【小拉拉】读者的手榴弹,谢谢~~~
第37章
晓曼眸色淡然,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卑不亢,“爸,等服装大赛结束后,我想回老家一趟,把妈妈的骨灰带回来。”
是的,那是她最爱的妈妈,最终,却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郁郁而终。
虽然,母亲生前不是常提起她的这个父亲,但是,她看得出,那个让母亲等了一辈子的男人,那个让母亲终生未嫁的男人,那个让她每晚做梦,都会呼喊着他名字的男人,是她母亲一生的挚爱。
但就是这样一个让陈连雅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是在她死前的最后一刻,都不曾回来看过她一眼,更甚者,他强迫着那时刚遭遇母亲去世的晓曼,跟着他离开,甚至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不愿为她操办一下,就这么匆匆地火化了陈连雅,带着晓曼回到了S市。
那时的晓曼,不断地哀求着苏启邦,希望他能够准许自己将陈连雅的骨灰带回S市,不要孤零零地漂泊在那荒无人烟的郊外,可苏启邦竟只是冷冷一笑,带着无比的嘲讽,“苏晓曼,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想把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带到S市去,存心触我霉头是吗?”
离开的那天,苏启邦连在她母亲坟前多上柱香的机会都不曾施舍给她,就强行将她塞进了车内,如同离弦的箭般,带着她远离了那个生她养她,将这辈子唯一的母爱,都给予了她一个人的母亲,还有那片孕育着她成长的土地。
至于苏启邦为何会震惊,仅仅只是因为,他本以为晓曼会要求她让她出国留学,又或者是任何一种可以令她脱离自己掌控的要求,却惟独没有料想过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着晓曼那明显陷入沉思中的眼,苏启邦神色恢复如常,冷嗤一声,“难道你忘了我将你带回苏家前,所说的话吗?”
“可她是我的妈妈!我这辈子唯一的妈妈啊!”
晓曼的声音带着丝颤抖,明显有些激动。
“妈妈?呵……”卢玉莲刚进门便听到了晓曼的那句“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妈妈”,当然是充满了嘲讽。
在她看来,苏晓曼除了和苏启邦的那点血缘关系以外,跟任何一个陌生人毫无区别,她就是卖进了苏家,作为一个工具那般地养着而已。
因此,她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谈论亲情?
晓曼完全无视了卢玉莲,黝黑的眼依旧是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苏启邦,“爸,我希望您能考虑考虑,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妈为了您的前途,隐姓埋名了这么久,受了多少苦,被多少人白眼,您又可曾心疼过一丝一毫?”
卢玉莲一听到这里,火气立即上涌,上前几步,就是拽住晓曼的头发,向后狠狠一带,恨不得将晓曼的整个头皮都掀开,才能解气,“你这个小野种,这个家哪里轮得上你插话!你的妈妈就是个婊|子,被人睡了还妄想生下他的孩子,以此来威胁启邦娶她,这不是活该受人白眼,下贱到了极点,又是什么?”
“住口!”晓曼双拳紧握,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升腾起一股狂怒,瞪视着身前的卢玉莲,一字一顿道,“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对我母亲有半分的不敬,我保证——你会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明明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却带着无比的魄力,将这句话演绎到了极致。
卢玉莲先是心头一滞,转而嘲讽出声,“怎么?你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还是让你那个下贱的妈,因为你这副尊卑不分的欠缺管教,而气得直接从坟墓里给跳出来了?”
“啪……”
在所有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的刹那,晓曼甩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抽得卢玉莲半边脸都肿了。
除了跆拳道与柔道外,她还精通各项自由搏击,对付这种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一再挑战她极限的女人,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你……你敢打我?”卢玉莲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疼得直抽。
苏启邦几步上前,踢腿就切在了晓曼的膝盖骨上,迫使她整个身子向前,险些跪倒在地。
膝盖上,带着钻心的刺痛感,可她却强忍着所有的痛,固执地盯着眼前的苏启邦,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你看着我干嘛?苏晓曼,这就是你该有的家教吗?玉莲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今日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我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日后你的胆子还真能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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