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尧征一直跟在繁星的身后,他看懂了吴瓜的行为,这才后悔刚才的不应该。他没有想到吴瓜……
***
原计划农历十四的车票,后来为了避免陶家仁带坏尧征,陶星玲带着繁星与尧征,初六的时候就踏上了归程。
坐在火车上,繁星与尧征对面而坐。
“繁星。”尧征没叫她阿呆。
繁星懒懒地搭眼看他了一下,没吱声。
尧征悻悻然,也不说话了。其实他心里也怪难受的,昨天下午他对吴瓜可好了,嘘寒问暖的,就差没热脸贴他冷屁股了。可是,他推倒吴瓜的行为太不应该了,也太伤繁星了。繁星一天都不怎么搭理他。他像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连喉咙都卡住了,难过的慌。
“阿呆,对不起……”他终于说出口了。
繁星抬眼看他,她就等他说这一句话呢,昨天他那么殷勤地对吴瓜,她都看到了。只是,他太以自我为中心,太自以为是了。就想听他说对不起,如今,听到了又觉得可笑,撇过脸看窗外,憋着不笑。
“喂……”见繁星没反应,他急了,一看繁星嘴角露出的笑,那口憋在心里郁郁之气,奇迹般的没了。
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从包里翻出临走在超市买的一堆零食,都塞给了繁星。关了两天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巴拉巴拉地和繁星说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以及对她们县城的喜欢,无非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在那里生活过。
十七个小时的火车很熬人,繁星再也没有第一次坐火车的兴奋劲儿了,行驶了五个小时后,陶星玲抵着座位睡着了,繁星困顿的向右边歪去,眼看着就要歪到右边男生身上,那个男生一副耸着肩膀巴不得繁星靠在他肩膀上睡一会儿的色样子。色样子是尧征觉得的。尧征就觉得他色!
“喂,帅哥。咱们换个位。”尧征看着一点头一点头的繁星问斜对面帅哥,心里暗想,阿呆就是阿呆,不知道往左边靠在阿姨身上睡吗?
“为什么我要跟你换?”男生问。
“我觉得你那座位香。”尧征说。
“我不换。”他也觉得香。
“你换不换?!”尧征气势头儿一涨。他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声音提高了,眼睛瞪大了。
男生四处张望,瞅了瞅,大多都在休息,或者在看书,压根儿没人出来伸张正义,又见尧征凶悍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抱着黑包诺诺的换了位置。
尧征咧着嘴笑,得意地坐到繁星旁边,还不忘拍着男生的大腿说:“帅哥,谢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兄弟,来,吃东西!”说着还把小桌子上的零食往男生身边推。
谁敢吃啊,刚才是怕他,现在就觉得冷汗直冒。
得偿所愿,不一会儿,繁星自动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软软地,淡淡地清香,贴着他的身体也是暖暖地,尧征说不上来的开心,一直傻乐,绷直身子坐着,唯恐让繁星靠的不舒服了。偶尔繁星向转个头靠到左边,他会伸手将她的脑袋给拨过来,继续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路上,嘴就没合上过,咧嘴一直笑,斜对面的男生怯怯地瞥一眼,又怯怯地低下头。这人太可怕了。笑那么久,脸不疼吗?
***
出了火车站已经是初七了,繁星没想到出了火车站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方棋善,或者说在一群人中间,繁星第一眼看到就是方棋善。
颀长的身姿,温和儒雅的气质,黑色上衣上……围巾,是她织的围巾。繁星怔怔地望着方棋善,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像是分别了好久好久一样。见到了,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扇子,你从哪捡来的围巾,这么丑,一点都不是你的调调呀!”在众人还未开口说话之际,尧征笑着上前一步,扯着他的围巾埋汰。
听尧征如此评价她织的围巾,繁星脸上一热,垂下头来,尴尬极了。
方棋善低声笑,“你懂什么,它有独一无二的美丽。”
“切!瞧你矫情的。”
繁星心头一荡,又如清风抚过水面,涟漪圈圈扩展,久久不能平抚。
他的事情
等在火车站的同时还有姜辛慧和尧家司机,姜辛慧见尧征竟比半个多月前稍胖了一些,精神心情都很好,姜辛慧非常开心。不住地感谢陶星玲的照顾,说给她添麻烦了之类,陶星玲一直让她放心,从来没有失望过。由衷的再次感谢陶星玲,直把陶星玲说的不好意思了。
这次尧老爷执意让孙子单独过年,姜辛慧嘴上应承,心里却是埋怨那老头子,心太狠了。害她担忧了半个多月,见到了心算是安了。
“大家回家再说吧。”尧家司机请几人上车。
尧征拉着繁星欲上车,繁星挣脱开来,转而挽着陶星玲的胳膊,尧征一顿,姜辛慧也跟着将视线调向繁星。
“慧姨,陶阿姨跟繁星就坐我的车吧。”方棋善见机说。
“也好,反正一会儿也就到家了,棋善开车我也放心,不像我们阿征……”
“妈!赶紧回家吧。”尧征打断姜辛慧的话,见繁星不理他,径直上了车。
尧征坐在车里不时回头看方棋善的车子行驶到哪里了,怕他会跑丢似的。
“阿征,你喜欢上繁星了?”姜辛慧直接问,她觉得这个话题不应该遮遮掩掩,越是藏着掖着,越容易爆发出让人无法控制的力量。毕竟青春,那么张扬,那么肆无忌惮。她也青春年少过。
尧征一愣,本能地答:“怎么可能!那个阿呆,又呆又傻,我喜欢聪明的。”尧征说完这句话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姜辛慧转头向着自己的儿子,笑问:“真的?”
“妈,你真烦人!”尧征不耐烦的说。
“最好是真的,你马上就不是孩子了,总要有点分寸,你玩,我一向不管你,要有个度。”姜辛慧一反平时的笑意满面,严肃的说。
尧征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方棋善的车子。
此时繁星与陶星玲坐在方棋善车子的后座,她有意无意地看一眼方棋善,他将脖子上的围巾去掉,放在椅背上,一看那个围巾,她就觉得的难为情,越看越觉得好丑,当时自己应该更用心一点。
“棋善少爷,棋尔小姐怎么没有来?”陶星玲见车厢内太过安静,于是开口问。
“她今天和芸姨去练钢琴,顺便试衣服,过段时间是棋尔十八岁的生日。”方棋善淡淡地说。
“棋尔小姐的生日不是还要过两三个月吗?”
方棋善笑了笑,“是啊,芸姨觉得十八岁有特殊的意义,所以要办的隆重一点,到时候棋尔要表演一下才艺,她有些紧张。”
繁星安静地听着,他叫方棋尔的妈妈叫芸姨,有钱人家真不好,听姑姑说,方棋善本来不叫方棋善,他是方棋尔爸爸的私生子,因为母亲去世,方爸爸才把他接回来,并改名为方棋善,所以他比方棋尔与尧征大两岁,却还在同一届。
听说方棋善的妈妈就是平平常常的一个女子,或者还不如。当时为把方棋善接入方家,这事儿闹的挺大的,连陶星玲都知道。那个叫芸姨的,死活不让方棋善入住,方爸爸一意孤行,强硬下来,方棋尔又挺喜欢这个哥哥,这才渐渐地在方家扎根。说起来,方棋善这些年在方家生活他算是如覆薄冰,步步小心翼翼。
这些事情,繁星原本是不知道的。过年闲来无事,陶星玲说给繁星听的,那天繁星听着听着就哭了,她太感性,也因为默默喜欢他,默默为心疼他,这才体会到他起初对她说的那句话,“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的特殊意义。
如今再看他,依然温和地笑,谁明白他的心,她竟那么想去看清,他的内心是否如外表一样,温润如玉,还是伤痕累累?
“繁星,怎么了?”车子停在尧家门口时,方棋善转过头问他。
她正直愣愣地看着他,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赶紧低下头,“没,没事。”
方棋善沉沉地笑出声,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她坐在车内一动不动。她喜欢听他喊她的名字——繁星,繁星,从他口中,她才觉得知道她的名字其实挺好听。
“繁星,下来啊!”在车外等半晌不见繁星下车,陶星玲忍不住喊了一声。
呃……到了?繁星这才如梦初醒,见方棋善神情自若地含笑看着她,羞极了,恼极了,小脸通红通红地匆忙下了车。
一行人,刚下车。便听到一阵“汪汪汪”的狗叫声,齐齐转头。
只见尧老爷子带着大黑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因为过年无法将它一同带走,尧老爷子就暂时将大黑送到了好友家养几天,这一回来就先把大黑领回来了。
原本这晃悠的好好。大黑向前一看,眼睛一亮,猛地挣脱尧老爷子,伸展开四肢狂奔向繁星。
“啊!”被大黑突然一扑,繁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身旁的方棋善抱住。
只见大黑哈啦啦的在繁星身边转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呼呼喘着气在繁星身上闻来闻去,尾巴不停的摇来摇去,蓦地站直了身子,趴到繁星身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繁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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