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商怀桓还是拨了电话,让莫弋斐过来。
虽然是执骨科医师的执照,但好歹也是个有行医资格的,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先医活了再说。
但莫弋斐住风城西部,到他这儿就是开火箭来也需要时间,书韵烧得厉害不能等。
莫弋斐建议商怀桓先用酒精给书韵降温,而且,最好就不要给她盖被子了。
商怀桓翻出医药箱,找到酒精,手忙脚乱地倒到小碗里,撒了些在床单上也顾不上,用脱脂棉沾了,在书韵的额心、人中、脖颈、后脑、手心、手腕等部位都抹了一遍。
手腕上的伤口倒不深,地上的血迹面积虽大,可仔细看去的话,疙疙瘩瘩的,明显是一滴一滴散开来的,并不多。
但酒精不小心沾到伤口的时候,书韵还是明显地吃痛,“哧”了一声。
商怀桓心一紧,一并连伤口也给处理了。
然后才掀了被,将人翻过来,给她整个背部都抹了一遍。
完后,将中央空调的温度降下来几度,才去浴室放了盆凉水来,给她擦洗了身体,再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
书韵稍稍降了点体温,回了点神智,跟商怀桓说:“我不穿白色的。”
商怀桓愣住,看了眼手上的衣服,不巧正是白色的。
回去重新打开衣柜,咯噔,商怀桓傻眼。
书韵有些日子住他这里,衣服都是他给准备的。当初没留心,现在仔细一看,何止白色,凡是与白色有关的衣服,都原封不动地叠在一处。
天啊,她到底又什么时候养的这个毛病?
有过医院的前车之鉴,商怀桓想不往坏处想都难。难道精神病医院的病号服是白色的?
医生的大褂也是白色的,那里的医生到底有多吓人?
.
一磨蹭,等商怀桓把书韵衣服换好,她又开始作烧了。
商怀桓继续按照莫弋斐提供的方法给她擦酒精。
凌书韵半睡半醒倒没闹腾他。
如此重复了三次,莫弋斐终于按响门铃,顺便带来了医生。
医生给书韵吊瓶时,抬了右手放下,抬了左手又放下,眉头搅到一块,就是下不去针。
“怎么了?”莫弋斐问医生。
“这手都肿成这样了,血管怎么摸?”
闻言,莫弋斐近前看了眼。
果然两只手肿得跟萝卜似的,腕上还都缠着纱布。
莫弋斐往客厅方向瞥了眼。
商怀桓已蹲到飘窗上去反省,手边放着个烈酒瓶,却只放着没动过,目光涣散地瞧着窗外,叫人看不出是在发呆还是在发霉。
那家伙昨夜喝了多少的酒?连他都看不下去,都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下的这手!
凌书韵是什么人?他商怀桓恨不能把心挖了给她的女子。平常如珠似宝地含着他都怕她化了似的会紧张半天,如今被他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地躺着不死不活,他不悔青了肠子才怪!
莫弋斐撩开凌书韵额头的刘海,摇了摇头,最后将手探到书韵的脚踝上,指给医生:“扎这里吧。扎完后想办法把这条腿固定起来,这丫头闹得很。”
回头去把商怀桓从窗台上拽下来,问他:“她的手怎么回事?”
莫弋斐也是医生,看得出来书韵的手不仅仅是肿着这么简单。手上缠着纱布,必定还有伤口。
“不会昨晚战况太激烈,那丫头割腕了吧?”
虽有点嘲讽,可他却是在确认。床上那丫头可是连跳楼都敢的,要真用刀划过,可得再仔细检查一遍。不然一个不小心,他可赔不起商怀桓一个丫头。
商怀桓连反击的力气都省了,摇头道:“不是。是我把她绑了,她用牙齿咬的。”
莫弋斐眨了眨眼,又别有深意地剜了几眼商怀桓,暗示地很明确,需要他解释清楚。
但商怀桓就是不搭理他,回头提了酒瓶,开始灌酒。1d7Ac。
“得!”不指望他,莫弋斐跳过矮墙,直接回到卧室。
医生已经帮凌书韵扎完针固定好腿部。他给书韵在腿下垫了块枕木,用胶带缠住,这样,就是书韵睡梦中移动腿部也不容易导致血管里的针头移位。
莫弋斐便吩咐医生:“把她手上的纱布揭开!”
医生照做。再用药水给伤口擦洗了一遍,确定没再出血了,才找莫弋斐过目。
莫弋斐看着书韵手上坑坑洼洼的小动,朝商怀桓招手道:“冉冉她干爹,酒喝够了没?喝够了就过来一下。”
商怀桓喝了半瓶Johnnie/Walker,脑子倒还清灵,应了一声就跑到书韵跟前。
莫弋斐指着书韵的手臂,问他:“她自己咬的?”
商怀桓点头,跟孩子认错似的。
莫弋斐鄙视了眼他,吩咐医生:“去准备狂犬疫苗。”
“呃!”医生愣眼。
商怀桓急忙阻止:“不用,不用!”
“怎么不用?自己的肉都咬,跟条疯狗似的,我非得治她一治!”
“不怪她!”商怀桓摁住莫亦斐翻腾医药箱的手臂。
莫亦斐抬眼凝向商怀桓,四目交织,商怀桓也不回避,直直地回应他:“不许!”
“呵呵,呵呵呵!”莫弋斐才算满意,“我找破伤风。”
医生打完针后,莫弋斐也起身告辞。虽然被抓来又临时充当了回医生,但能娱弄到商怀桓也是件开心的事。
临走前,他总算不忘本职,交待商怀桓,书韵手上的肿块需要些日子才能褪去,伤口不宜包扎,定时用药水消毒即可。此外,要等伤口的痂掉后,才能用消肿祛瘀的药酒。
.
因为商怀桓用酒精降温得还算及时,挂完一次水后,书韵就退烧了,没再反复。
反倒手上的淤肿麻烦,势必要影响生活。
折腾了一夜,白天凌书韵睡得很无害。淡扫蛾眉,粉颊通透,空谷幽兰似的清新妍洁,不吵不闹,也不娇气地跟人要水要茶,商怀桓也累,趴在床头,看着看着就跟着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又是晚上。
书韵起床上厕所,她一动,牵动商怀桓跟着醒来。
商怀桓伸手去扶她,书韵跟防贼似的,爬到床的另一边去,“你别碰我!”
商怀桓伸出去的手就愣在半空,半天没能缩回来。
书韵上完厕所就去开衣柜翻衣服,也不忌讳,背着商怀桓就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往大门走去,当别人就跟空气似的。
“你去哪儿?”
在书韵手搭上门锁时,商怀桓哑嗓问她。
不是折磨了对方就能痛快了自己的,商怀桓一夜无眠又照顾了凌书韵一天,累得嗓子都哑掉,这时候,他就是平地一声吼,也是个闷雷。
“回家!”书韵头也不回,将手指贴到指纹识别器上。
但是,门居然没开。
书韵沉着脸转过身。
对上商怀桓时,他倚在廊柱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不用问我,趁你不在家,我把你的指纹消了!”
“把门打开!”书韵冷眼。
“不开!”
.怀带去结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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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满世荒唐,薄言欢情(首更2万,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3-11-28 23:06:00 本章字数:12395
“呵!”书韵冷笑,“连你也要囚禁我吗?”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绑在我身边,我不介意照做!”
凌书韵剜眼商怀桓,蹬一脚,擦过商怀桓,去到书房隔壁的健身房,开了跑步机。
商怀桓尾随她后至,“容我提醒你一下,以你目前的健康状况不适合做剧烈运动。适量运动完就结束吧。别到时候还没练到能打败我的级别先自己垮掉了。”
也许是他嗓子哑掉的缘故,明明是讥讽的话语,听来却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感觉顺耳。
书韵脚步顿停,机器却还在运作,咚一声,人就跌了下去,费了劲才从机器上挪下,站起来。
“看!我说什么来着?”
好大一阵凉风吹过。
“保重!”
戏笑完,商怀桓转身离开,不一会,叮叮当当,厨房里响起声响,他在弄吃的了。
凌书韵一天没吃,肚子却不觉得饿,也不知道睡梦中被他挂了什么东西。热烧过后,感觉嘴里淡而无味,嘴巴却非常想吃点咸的东西。
手腕上又不时地传递来火辣辣的疼痛。一直没留意,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似乎伤得不轻。
她没失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记得清楚,但她却盼望自己能够尽快忘光。
没有人愿意去回忆自己潦倒、狼狈的光景,她更比任何人都更不愿意去想。
想起来就只有后怕,她昨天夜里又想到过死了。
.
本来,被绑就被绑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被绑。但那时候,她似乎想多了。
依稀还记得,自己曾经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宁愿死,也不要那样子像狗一样地被人拴着。所以,她拼命地用牙齿咬那根拴狗一样的绳子。咬不断她就咬手臂。她当时不觉得那是自己的手臂,咬下去一点也不痛。她只意识到小狗被这样拴着失去自由很痛苦,她宁愿咬断它的脖子也不愿意看到它痛苦。
但是,狗脖子为什么这么难咬?为什么她咬了老半天它都没断气?17903752
还有,小狗为什么这么乖巧?她这样一直咬它怎么都没有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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