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庭威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她继续微笑道:“不过,二哥,即使做不了情人,总还算作是一同长大的兄妹吧?”
吴庭威沉声:“对。”
直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路婵娟拼命扯出的笑容瞬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吴庭威不愿欺骗简洁,他希望两人间是存在绝对信任的,更重要的是假若简洁仍心存猜测,那么二人只后的情路必定会坎坷。然而他仍旧担心简洁对路婵娟心存芥蒂,所以思考良久,选择某日简洁心情大好的时机与她商量。
简洁只觉得吴庭威望着她的眼神饱含了怜惜与愧疚,她其实是了解他的,他虽然脾气又臭又硬,却极重感情,为兄弟为朋友是可以两肋插刀的。
她冲他笑了笑,温婉如水:“怎么了?”
“你知道的,吴家和路家是世交,我和路婵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现在分手了……但是我答应……她以后至少可以做普通朋友……”略带担忧的目光停留在简洁始终淡笑的面颊。
餐厅里的钢琴曲悠然飘扬,简洁转过头去,从十七楼望下去,蜿蜒在地表的车队宛若长龙,路灯璀璨,星光耀眼。路婵娟这么轻易的同意分手着实令她惊讶,而所谓的'普通朋友'会是怎样的存在也无从得知,然而简洁明白这已是目前能达到的最佳状态。
吴庭威瞧着侧身而站的简洁,笼在朦胧月色里的侧脸格外美好而娇俏,可她微抿起的唇角眯起的眼角怎么看都透着楚楚可怜的味道。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吴庭威握住简洁置于桌面冰凉的嫩手,攥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过了会儿,简洁终于有了反应,杏目微瞪:“坏蛋!”
明知她最怕痒,偏还挠她的手心。
简洁作势要抽出手指,却被他紧握住送至唇边。
吴庭威垂头印上一吻,抬眸沉稳道:“简洁,相信我。”
☆、第 18 章
自接简妈出疗养院后简洁极少晚归,而吴庭威送她回去时已经是11点钟了,可车子停下后他偏缠着她不让下车,见她开不了车门气急败坏的模样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简洁无奈,只得在他作傲娇状凑过来的脸颊印上一吻迅速回归原位:“可以了吧?”
吴庭威斜挑嘴角,坏坏一笑:“当然不可以!”话音刚落便伸出长臂揽她过来,薄唇迫不及待的含住她,辗转。
两人分手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自是难舍难分的,吴庭威吻得热忱激烈,简洁渐渐放松身体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热情的回应。过了许久和尚生活的他在灼'热暧昧的气氛中更j□j,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磨娑来回,悄然袭入她的毛衣下摆在光洁嫩滑的皮肤上留下属于他的温度。
直到胸部被他握住简洁方如梦初醒,红着脸颊喘'息着尝试推开他。可将要到手的猎物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他惩罚似的轻弹那已逐渐变硬的红艳顶端,简洁不禁娇'喘出声。
她自认没有车'震的胆量与打算,趁意识仍有一丝清明,重重的咬了他的下唇,咸腥的味道萦绕在唇边,他无奈之下放开她,右手食指抹了下唇:“靠,你这女人,太狠了!”
简洁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与头发,望着他的眼神含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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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洁轻手轻脚打开家门,发现客厅的欧式吊灯是亮着的,正在下围棋的张辉和简妈见简洁回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棋子。简妈嗔怪她为何不接电话,她诧异,从包包里取出手机才发现已然没电关机了,抱歉的笑笑。
简妈轻点她的脑门:“怎么还是这样马虎?任跃到处找不到你,担心的不得了!在家里等到刚才才走!”
张辉惊讶的问,“任跃刚出门没多久,你们俩没遇见?”
简洁失神:”没……应该没有吧!”
简妈叹气:“你今天忙什么呢?这么晚!”
简洁眨巴眨巴眼睛,笑着往洗手间方向走去:“科室加班呗!妈,你们快休息吧!我去洗漱了啊!”冰凉的冷水扑在脸颊略带刺痛感,简洁抬头瞅着镜中自己白皙泛红轻蹙黛眉的脸庞。她与吴庭威在车上缠'绵时间虽不长,但我算不得短,如果任跃亲眼目睹那过程,对他而言会是怎样的打击?她对任跃虽无男女间的感觉,但却是视他为知己,并且感激于他为她做的一切。她很怕会失去这个难得的朋友。可转念一想,若任跃真的目睹一切,她便不用苦思该如何去跟他解释,也许这样是最好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日子过得顺风顺水起来,简洁与吴庭威的相处和谐无间,一切仿佛是水到渠成。午休因时间过短,简洁通常与丁小绫在食堂解决,晚上下班时吴庭威会到办公楼附近接她。刚开始他开着那辆宝贝座骑招摇过市,简洁抱怨说太过乍眼总步行绕过几条街确定不会遇到相熟的同事才肯上车。一来二去的吴庭威索性就换了辆于他而言已是低调的陆虎。吴庭威的性情急而燥,发起火来更是惊天动地的,那时简洁总是忍让与付出的一方。而如今他虽算不得新世纪的绝佳好男人,却也是处处为简洁着想,尽量顺着她的心意。久而久之在他面前简洁偶尔亦会显露出骄纵任性的一面,然而他反倒觉得她更可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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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亦是不可避免的。首先吴庭威是个正常男人,尽管克制力极强,却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两人重新在一起后亲密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他不只一次暗示明示的要求简洁搬到家里来,然而她皆以要陪伴简妈为由婉拒。吴庭威拗不过她也不能霸王硬上弓,自觉日子过得极为辛苦,唯一疏解苦闷的时机唯有晚上送她回家前在车上的蜻蜓点水似的触碰。
而吴庭威更介怀的是简洁似乎没有将二人关系告知简妈。他有心同她携手走到最后,正式拜访简母是必然之举,被推脱几次之后他心中免不了生闷气,同她吃饭时都是面无表情的。简洁自知他放下身段处处以她为先着实不易,可上次在医院简妈的反应太过激烈,简洁不敢轻易冒险。
这天下班前吴庭威在电话里说感染了重感冒,简洁听他声音中似带着鼻音,于是下班后立即打了车过去。她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快步走到主卧,他大咧咧四肢敞开睡在床上,屋内暖气虽足,然而他身着薄睡衣必定是冷的。简洁轻蹙眉低声自言自语:“这不都是自找的?”却是担忧的为他盖上棉被,伸手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烫。
简洁轻手轻脚的打开壁柜,从医药箱中取出感冒冲剂和消炎药,叫醒了吴庭威。他隐藏不久的任性霸道劲儿又少来了,死活不肯吃药,偏要喝粥,简洁的温声细语此时也不起作用,认输似的走到厨房开火做饭。煮粥当三十六搅,熬得久味才香,但简洁担心他等不及,一个小时就关了火。熬粥时又同时简单做了两道小菜,亦是色香味俱全的。
他喝粥时却仿佛心不在焉,汤匙舀动的速度极缓,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眉间微微含笑,每每送粥入后却嚼动的极为细致认真。
简洁渐渐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久违的味道,曾经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么久,她对他兽性大发前的模样再了解不过。也来不及同他清算装病骗她的帐,只逃命似的起身冲出卧室。拎起皮包去开门才发现竟被锁着了,气呼呼回头果然看到他双手抄在裤袋里倚在墙沿,得意洋洋的表情更是让简洁恼火。可是遥控器的密码早被他改过了,尝试第三次时简洁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已被吴庭威抗在肩上。
简洁被吴庭威丢在客厅的暗红色欧式沙发上,她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头发便作势起身,吴庭威却坏嘻嘻笑着欺身而上压住她。他体的重量加至简洁的身上,她动弹不得,深知这时强硬策略必然起不了作用,于是转而柔声哄偏吴庭威放她走。他久未食肉,若是这会儿开了荤,别说今晚回不去家,怕是接下来三天都不用去上班了!
可吴庭威一副'你不给我就霸王硬上弓的态度,死死压住简洁不放手,灵活的舌在她口腔里来回寻觅着可口的味道。终于放开她时,简洁觉得自己嘴唇都麻了。吴庭威从她的下巴脖颈锁骨一路吻下去,碍事的衣物在激情中被心急难耐的男人扯开扔掉。
简洁心生惶恐,他这架势摆明了是预备在沙发上要她,她可怜兮兮讨饶,埋头在她胸前作乱的人抬起头却笑得神清气爽:“换这张沙发时我就在想……如果在这里跟你做…感觉一定不错!”
沙发是当初简洁陪他一起去商场买的,他挑剔得很,嫌弃这个小嫌弃那个硬的,最后挑了这张又大又软的!简洁回忆起那日他付款后坐在沙发上的笑容……原来是蓄谋已久!
简洁欲哭无泪,彻底放弃反抗。吴庭威见她咬着唇露出点点白齿楚楚可怜的模样,身下某处火热更是按耐不住的昂起头,抵在她光洁嫩滑的腿根处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