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门里已经响起了水声。
酒欢抓着手里的衬衣,赶紧远离了浴室,自己打开电脑,去收电邮顺便看看新闻,平复下心绪。酒欢不想自己表现的像个花痴女一样,也不想表现的像个菜鸟。可是从小到大,酒欢还真的没有跟一个男人这么暧昧相处的经验。这会儿自己洗完澡坐在外边,浴室里一个男人正在淋浴,一切似乎都指向唯一一个旖旎的结果。一页一页的翻着新闻,酒欢觉得脑子里有点空白。
身后的浴室门响,酒欢没敢回头,一具热乎乎冒着湿气的身体从背后紧紧拥住了她,身上是酒欢熟悉的和自己一个味道的沐浴露的馨香。酒欢强自镇定地赶紧站起来说,“你洗好了啊?那我去把你衬衣洗一下,明天一早干了还能穿。”
叶夕岩不满意地从嗓子里咕噜了一声,腻在酒欢耳边说:“你还真是贤惠,这一天光给我洗衣做饭了。”
酒欢呵呵地乐着,拿着他的衬衣去卫生间洗,外边一会儿传来了电视的声音。酒欢把洗好的衬衣弄干,用衣架架上,拿出来准备挂好。看见叶夕岩已经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正在用遥控器挑着频道,见酒欢出来赶紧热情地招呼:“都忙完了吧?咱们睡觉吧。”
酒欢暗暗叹气,这男人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那么自然,倒好像是自己特意地往暧昧里去想了,便也不好意思太扭捏地爬上了床,刚盖好被子,忽然觉得被角一撩,叶夕岩也挤到了她的被子里。
酒欢的手刚好在被子里,似乎触到一片光溜溜的皮肤,惊呼一声:“你裤子呢?”
叶夕岩委屈地看着酒欢说:“太勒的慌了,怎么睡觉啊。”说完一楼酒欢,把头扎在酒欢的颈窝,哼哼唧唧地说:“关电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虞姬,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霸王的说~~
文不利兮言不留,霸王霸王奈若何?
我是专栏君,看我还顺眼就收了我吧~
☆、同床共枕
叶夕岩的头扎在酒欢的劲窝里不动,呼呼的热气吹的酒欢心里酥酥的,这股酥麻似乎从心脏一直蔓延了出来,渗透到了左手的指尖,酒欢迷迷蒙蒙地想着,好像古埃及有个传说,说是人的左手无名指,直通心脏,所以结婚戒指才套在这个指头上,看来所言非虚呀,心脏还果然是和左手指尖相通。
想到结婚戒指,酒欢倏地清醒了过来,怎么一下子就想到那么远去了呢?
叶夕岩的腿搭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热乎乎的手探进她的睡衣里,贴着她腰上的皮肤似无意识般地摩挲着。酒欢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僵,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别别扭扭地躺着,心里想着接下来叶夕岩是真的要睡了呢,还是会做点什么?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和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第二天若是告诉别人,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大约谁也不会相信。可是,此时看来,叶夕岩似乎又不像要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的举动,而酒欢自己,这时候,只是紧张,是不是也有点期待,她说不出,但理智,明白的告诉她,就这样吧。
酒欢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脑子里各种胡思乱想中,身子却一点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叶夕岩的手也渐渐安分下来,不再摩挲她腰侧的皮肤,酒欢斜眼去看埋在她劲窝里的头,透过窗帘,打进来的一点暗暗的灯光中,只看见黑漆漆的浓密的头发,似乎还闪着亮光一般。
该是睡着了吧,也是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只睡了几个小时的人呢,酒欢暗暗地想着,忍不住活动了□子,想给自己换个更舒适点姿势,刚才的姿势久了,贴着叶夕岩的这一侧,似乎都有了点微微的麻木。
刚轻微地动了下,腰侧的那只手忽然又活泛了起来,酒欢赶紧又停住,静静地屏住呼吸,感觉到那只热热的手在缓慢地,一点点地上移,快移到腋下的时候,那只手似乎有点犹疑,停了一下,在酒欢的内衣侧面摸了摸,忽然揪起内衣又猛一松手,内衣啪的一声弹在酒欢的身上。
酒欢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看见那颗扎在她耳边半晌头,忽然冒了出来,黑暗里,两只眼睛闪亮的如同夜幕下的繁星。嘴里不客气地发出大笑的声音说道:“欢欢,你平时也穿着内衣睡觉嘛?对胸部发育不利啊。”
酒欢当即窘的双颊绯红,好在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嘴里嘟嘟囔囔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一边说着:“要你管。”一边赶紧趁机把那只不老实的手从自己的睡衣里拉了出来。
沈酒欢看不见叶夕岩的表情,只听见他仍呵呵地乐着,凑近酒欢的耳边说:“欢欢,脱了吧,多不舒服,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酒欢趁着没有叶夕岩手臂的钳制,赶紧翻了个身,把后背冲着叶夕岩。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不说睡觉么,我也困了,睡吧,睡吧。”
叶夕岩的手再次摸进酒欢的睡衣里,沿着后背一路往上,笑嘻嘻地问:“欢欢,要不我帮你。”
酒欢一个激灵,差点坐了起来,赶紧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往前探了探身子,躲开叶夕岩的手,自己摸索着内衣的扣子,酒欢的手有点哆哆嗦嗦的,心里紧张地想着,这叶夕岩想要干什么么?难道真的要跟自己“那个”,自己到底该不该把内衣给脱了,是不是脱了就成一种默许的暗示,纠结了一会儿,一狠心,还是解开拉扣,鼓鼓捣捣地从睡衣两边的袖子里,褪下内衣的带子,再从胸前拿出睡衣,赶紧做贼似的压在了枕头底下。
背后的叶夕岩又是扑哧一笑:“欢欢大厉害啊,这样也能脱。”
酒欢随便地哼了一声,表示回答,便一句话也不再说,静静地听着叶夕岩在身后的动静。身后的人,似乎有了片刻的安静,酒欢的心里一点点又松了下来,刚要呼出一口气,感觉那只不老实的手又摸索进来,顺着酒欢的腰出溜到肚皮上,捏了几把,又往上探。酒欢按捺着想要尖叫和把那只手拽出去的冲动,屏息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手都因为紧张而握成了拳。
那只调皮的手,却在酒欢胸前的浑圆下几毫米处,戛然而止,似乎犹豫了下,一个指头的指腹,沿着微微隆起的边缘,画了个半圆,便停在了那里,手臂忽然收的紧了紧,在背后拥住了酒欢,嘴里咕哝着:“晚安,欢欢。”
酒欢感觉叶夕岩紧紧贴在她背后的身子,有些火热,那只老实安置在自己胸房下方的手,也有些灼人的温度,更别提明显的感觉到某个灼热的坚硬,似乎还贴在在自己身体后方,隔着睡裤都能感觉到它一跳一跳的在动。
酒欢没有过与男人这么暧昧相拥的经历,但她也不是懵懂的无知少女,她明白这代表着什么,那男人的气息与滚烫的*,让酒欢心里也有些一丝说不出的悸动。只是,她心里更多的是隐隐的不安和一种慌张的不知所措。
身后的人渐渐熟睡,那昂挺的坚硬也慢慢软绵了下来,酒欢却久久还是未能入睡。她不是个喜欢想太多的人,她对未来的考虑其实最多也不过展望几周的时间,可是当这个静静的夜晚,这个大喇喇地闯进她的房间,也闯进了她的心里的男人,就这样拥着她,安静地睡着之后,酒欢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天长地久”四个字,而这四个字却让她有一种甜蜜的伤感。
什么时候睡着的酒欢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刹那,似乎有阳光暖暖地晒在身上,睁眼的那一刻,心里便是暖融融的。
窗帘已经被拉开,窗子开了条小小的缝,清晨的阳光晒进屋子,斜斜地打在窗台上,床边挂着一件雪白的衬衣,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晃着,酒欢眯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顿然有种幸福的感觉。一个笑容刚漾出唇边,床一震,一个身影从背后袭来,在她唇角蜻蜓点水地一吻说道:“早,欢欢。”
酒欢侧头,对上了那双慵懒含笑的漂亮眸子,心里忍不住一甜,便也顺着说道:“早,岩岩。”
叶夕岩似乎十分满意,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昨天吃了一天你做的饭,今天特意给你做了早饭报答下你,就是这会儿不知道火候够没,你去洗漱,然后咱们吃饭,我晚上大概就要飞G市去宣传了。”
酒欢伸了个懒样,坐了起来,看着那个穿着她大的傻气的T恤,却仍有型有款的身影,一阵发呆。心里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无数人仰慕的大明星,真的喜欢自己?可若说,并不是喜欢自己的话,跟自己这样的姑娘又何必逢场作戏。自己完全不具备逢场作戏的价值啊。一没有名气,二没有地位和财富。那么,至少,在这一刻,叶夕岩是的确实实在在地对自己感兴趣的吧。
真好,酒欢心里忍不住有些赞叹,不去管明天怎样,人生中有过这样一刻,该也是快乐的了。之前,一直提防着自己会陷进对叶夕岩的迷恋,只是觉得那注定是一场单相思,那么如今,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这相思该是对等的。这就很好了,不是吗。
酒欢爬了起来,欢快的去刷牙洗脸,空气里有一股香香的米粥的味道,让她忍不住饥肠辘辘。麻利的完成了洗漱工程,酒欢去厨房找叶夕岩。那个大明星这会儿穿着她只到小腿的运动裤,腰上扎在她的扎染的藏蓝色小围裙,正拿着个大汤匙,认真地在一只大锅里搅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