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两下子!对这种孩子的心态掌握的这么透彻!你特别研究过?”
“没有,你忘了我有个不成器的弟弟,今年刚十八岁么?他和庄全的表现差不多,只不过没敢去抢劫过低年级学生罢了。”提到自己的弟弟,秦若男有些无奈,“家里父母宠着惯着,学校里面,校方为了怕影响学校的声誉也经常对一些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打架事件、向低年级学生索要钱物等等这些行为加以隐瞒,对内简单的处理,对外掩饰。久而久之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就会发现他们的出格行为不会受到惩罚,或者受到的惩罚好像挠痒痒一样,所以才会满不在乎。”
“你在家里一直都是对你弟弟唱黑脸的角色吧?”安长埔听她说了这么多,也听出了端倪,“摊上这么个弟弟也真是够操心的了!不过也亏得他有你这么个姐姐,不然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希望他也能像你这么想!”秦若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表示不想再谈论自己家的私事和不成器的弟弟。
安长埔也配合的不再追问。
两个人很快就从庄全去过的那家台球厅得到了证实方万失踪的那天晚上庄全的确在八点刚过就跑来打台球,一直泡到很晚才回家而自来水厂旁的那条街上的摊主商户也指认出当晚的确见过方万一个人背着书包在附近转悠,时间也是七点至八点之间。
抛开任何动机、目的不谈单说庄全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想要在七点多绑架一个十岁的男孩儿,并且迅速将他制服和藏匿起来,又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优哉游哉的跑去台球厅打台球到深夜,这也是很不现实
于是这么一来,庄全除了“打了个劫”之外,基本上已经可以和方万的失踪排除关联了。
方达依照嘱咐,一丝不苟的通过各个渠道发布了寻人启事,原本大伙儿的期盼都只是希望能扩大影响面,能够有利于线索的收集,并没指望有多少人真的会热心相应,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达画蛇添足的在报纸上的刊登寻人启事里加了一条“提供线索者必有酬谢金”,寻人启事发布之后,得到的反馈信息从一开始的星星点点,逐渐变得铺天盖地,应接不暇,远远超出了之前所有人的预期。
只可惜,这些让警察和方万家人都手忙脚乱的各路信息,多半是大惊小怪的假警报,或者干脆是为了酬谢金无中生有出来的“纯属虚构”,这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有些郁闷,原本寻求帮助的途径不但没有提供到足够的帮助,反倒成了添乱,浪费了许多精力和时间。
关于最初那一通清晨打来的电话,说是提供方万信息结果却把安长埔和秦若男引到郊区荒地上的始作俑者,经过摸排,也终于被找了出来。此人对方万失踪的事情一无所知,也压根儿不知道一丝一毫与孩子有关的情况,他打那通电话其实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戏耍警察。
据了解,这个人曾经因为与人打架斗殴,情节不严重,也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后果,所以被处以过5天的治安拘留,但是他个人却觉得当初打架是因为对方理亏,自己明明是受了委屈,理直气壮的反击,结果却一样被拘留起来,于是怀恨在心,出去之后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可是真的要他筹划和实施什么正儿八经的报复行为,他又没有胆量,正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看到方达在电视上发的寻人启事,里面提到警方恳请广大市民协助调查,于是此人觉得机会来了,就特意等了到凌晨天快亮的时候,跑出去打电话报警提供线索。
在查出事情真相的同时,警方还发现此人除了这一次的“恶作剧”之外,也曾经多次拨打110和119报假警,于是乎,这个想要“报复”警察的人,最终却不得不去喝自己酿下的苦酒。
又过了两天,C市气温骤降,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和这场雪一样让事情发展变得雪上加霜的还有方达的态度。
从最初报案,到中间的热切配合,他的态度由热转冷,渐渐少了些期盼,多了许多的怨怼,在打电话到公安局或者亲自登门的时候,言辞间夹杂着诸多不满,对于许多日子都始终没有儿子的消息这件事,他开始把责任推到了警察的头上。
“都是你们!办事不利!我们老百姓每年交着税,养着你们,就是养一群废物的么?!那么大个孩子说丢就丢了!这么多天找不到影子!人家国外就算是丢只狗,这么些日子都找到了吧!你们倒好!”
这一天,方达终于忍不住,在重案组办公室里对着在场的人吹胡子瞪眼起来,边说还边助声势一样的用拳头砸着自己身旁的一张办公桌。
“国外警察办事能力怎么样,我不了解不敢乱评价,但是我猜国外的家长在丢了孩子之后,应该不会四五天了还没有察觉吧?”安长埔似笑非笑的看着方达,见他听了自己的话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又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懊恼也好,着急也罢,都是正常的,我们能够理解,不过眼下这种时候盲目迁怒可就没有意义了。该我们尽的指责我们责无旁贷,但是不该我们背的黑锅,我们也绝对不会接受。”
方达瞪了安长埔一眼,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悻悻的离开了。
“你刚才前头说的还挺有冲劲儿的,怎么后面又绕回来了?”方达走了之后,秦若男才开口和安长埔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默默的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怒火,对于方达这种不负责任又喜欢对他人横加指责的行为,她打心眼儿里感到愤怒和鄙夷。
“凡是给别人留两分余地总是没有错的,”安长埔倒没把事情往心里去,方达走后,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继续气闷,“人嘛,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时候总是想通过迁怒来发泄的,就像咱们现在找不到人,难道你敢说你没在心里咒骂过‘要不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家长我们也不用这么久都找不到孩子的踪影,?”
秦若男被他说中,一时倒也无言以对,只好叹了口气,岔开话题喃喃道:“说起来也奇怪了,这当爸的已经跑来发过飙了,怎么钱玉玲这个当妈的这段时间好像消失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倒也是,按照常理来讲,母亲应该比父亲更焦急沉不住气才对啊。”安长埔也觉得有些纳闷。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们的疑问,在结束工作准备离开的时候,秦若男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是秦警官吧!我是钱玉玲!”之前刚刚被提到的方万生母在失去音讯很多天之后,忽然主动打来了电话,“我要举报!举报夏颖暗害我儿子方万!”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生母的推理
“你慢慢说,别激动,”秦若男听着钱玉玲在电话里的声调丨越来越高,连忙示意她冷静下来,“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方便,我们现在可以见一面。”
“我不想去公安局,你来我家吧!自己来可以么?”钱玉玲在电话那头提出要求。
秦若男皱了皱眉:“这恐怕不行,如果你有足够的证据想要指控夏颖,按照程序来说,我们去你家里就已经算是破格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满足你的其他要求。”
钱玉玲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并且把自己家的住址告诉了秦若男。
挂断电话之后,两个人没有多耽搁,立刻出发去钱玉玲家,钱玉玲住的地方和方达相比,可就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与方达和夏颖的新居不同,钱玉玲住在一个很有年头的开放式小区里,六层楼的高度在周围新建楼房的映衬下,显得又矮又小,孤孤单单的三栋小楼加上一个大自行车棚,好像夹心饼干中间的那一层薄薄的糖一样,被前前后后大规模的新小区夹在中间,看上去孤孤单单一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可怜样儿。
初冬时分,白昼已经被夜晚压缩的很短,来到钱玉玲家,正好是华灯初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的时候,楼梯间里没有灯,安长埔和秦若男磕磕绊绊的凭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摸上楼去,摸到钱玉玲家门上的门铃按钮,按了几下发现没有声音·只好改成用手去敲。
敲了好一会儿,门里才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随后门板突然被从里面猛的一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安长埔和秦若男吓了一跳,与此同时,走廊里昏暗如豆的照明灯也瞬间亮了起来。
“是你们啊!”门吱呀一声开了,钱玉玲从门里探出头来,一面把门推开·一面忙着帮他们拿拖鞋,“老楼了,走廊里的声控感应灯不敏感,声音小点儿都不会亮!快请进!快请进!”
钱玉玲的房子很小,看上去大概也就只有五十平米出头,家里的东西不少,让这个原本就陈旧的家显得更加局促。
“你们坐吧!坐呀!我给你们到点热乎水喝吧!天黑了外面冷了吧?喝点热乎乎的暖和暖和身子!”钱玉玲热情的招呼着他们,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
秦若男和安长埔面面相觑,都觉得钱玉玲的状态很古怪,她明显比最初到公安局去报案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脸皮因为急速的消瘦显得十分松弛,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光是冲眼前的这个状态,如果不是事先对钱玉玲的背景资料进行过大致的了解,秦若男和安长埔恐怕会忍不住把她视为是瘾君子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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