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今天白天送花的那个大腕会是总裁么?”
“当然不可能,凌总裁哪有这么热情浪漫,而且他俩好像事先根本不认识呀,送心仪白玫瑰的那个男朋友可就苦逼咯,被甩了都不知道呢!”
“哼,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笨笨的,倒还真有两下子,才坐了一次车,总裁就被她勾搭走了。”王佳佳翻翻白眼,咱们走着瞧!
韩心仪被凌斯阳一路牵手拖着来到停车场,韩心仪生气地甩开手,“凌斯阳,我跟你认真再说一遍,请你千万千万别来影响我的工作,私下里因为达达我们可以见面,偶尔吃顿饭都没问题,但是在公司上,工作上,我不喜欢让人觉得我有什么特殊性。”
凌斯阳叹了口气,“我真没做什么,不过是想送你回家而已,达达还等着为我讲故事。”
“不准拿达达压我,送我回家有必要向大家公布吗,有必要牵我的手吗,有必要替我干杯吗?”
见韩心仪口气十分之冲,跟以前听话乖巧文静随和相比,越来越强势有主见,凌斯阳只能委屈道:“还不是怕你又醉了伤胃,本来胃就不好,那我下次注意点还不行吗?”
快到家的时候,韩心仪实在憋不住,问出了那个她想了一路的疑问,“今晚吃了什么这么贵呀,竟然花了四五千,我们丁总一定心疼死了!”
对于丁成梁的小气和精打细算,韩心仪一来报道就被同事小李偷偷告知了,包括他的笑面虎模式,不过韩心仪还是将信将疑,始终认为丁成梁是位体贴的好上司。
“我也想不明白。”老婆,你点的那每人两盅的顶级花胶,都奔着两千去了!
“会不会我们遇上讹诈了,最多也就王佳佳点的那只长脚蟹贵点吧,别的贝壳类的再贵,也是大排档的市民价啊,我听说海南北海那边像这样的大排档就经常会有欺诈食客的恶性,譬如叫你点一只大螺,也就一二十块钱一斤,可是带壳带水一称,就要将近一千块钱,坑死人了。”
韩心仪扳着指头算着今晚的菜价,那认真的模样教凌斯阳欢喜的不得了,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原来还有这种事啊?太坏了吧那些老板们!”
“可不是,我看今晚我们去的这家一定也是这样,你说我们要不要向消协举报?”
“啊-这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我们冤枉他们了,今晚的鱼胶味道还是不错,挺正宗。”
“好是好,可那就是鱼肚泡泡呀,顶多是鲨鱼肚,能卖几块钱?”韩心仪想了想又说,“都没有上次柯大哥炖的好喝!”
那是当然比不上的了,价格都要几万块一斤啊,不过今晚的也都不算差了。
“你在偷笑?”
“没有啊,哈哈--!”凌斯阳怎么不笑,原来她还是那个单纯正直的温婉女子,只不过生活需要她将自己装饰地强硬凶悍罢了,他相信很快她就不必过得这么累了,因为有他在身边了!
丁成梁请病假了!
当晚因冷汗吹风受凉,外加酒后吹风,心绪难宁,头痛欲裂,回到家后持续低烧,二十四小时后转为高烧38。5度,大热天的钻在被窝里不停地发抖,直到四肢抽搐,被家人送往医院救治。
一听说丁成梁病了,大伙儿别提有多开心了,再没人逼着他们加班了,想什么时候出去见客就什么时候走,只要能接到单,一天不出现都没人管你。
虽然是这样,但是各组人马还是加紧拉客源,毕竟这个月已经过去一半,销售任务却都只完成了小半。
黄蕊蕊在第二天来上班时,听人说起昨晚海鲜大排档发生的有关韩心仪与凌总裁的一段小插曲,只笑笑没作任何反应,在她看来年轻美同事受领导青睐或是有些受宠都是正常现象,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凌总裁虽然是个冷漠性子的,但总归是个男人,对美女倾心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她可不认为这两人会有所发展,其一,像凌斯阳这样的男人,工作永远排第一,而且不可能为了一时性趣吃窝边草,其二,她眼里的韩心仪,是一个安份守己的女人,与王佳佳截然不同,绝对不可能为了事业放弃自我,无原则地出卖自己,所以当初丁成梁要求将韩心仪调至销售岗时,她是不同意的,也认为这是行不通的。
虽然,她今天带了韩心仪一起出来见客,但她仍坚持这一点,韩心仪不可能像丁成梁要求的那样以色诱客,不过聊胜于无吧,先招她几招揽客手段以及谈合同的要点,傻子有傻福,说不定撞上个死心眼的,增加百来万的销售量也好。
大华饭店,一楼咖啡厅内,韩心仪认真地听着黄蕊蕊与鑫福集团大中华地区采购经理刘炎炯商议药品采购和定价情况,并细心地做着记录。
偶尔,刘炎炯谈到意见不合处,会干笑两声,询问韩心仪的意见,韩心仪生怕不了解行情说错话,影响合同谈判进程,打破黄蕊蕊的全盘计划,因而每次转而向黄蕊蕊求助,黄蕊蕊皆不露痕迹地接过话题,两个小时下来,基本合同框架已定。
黄蕊蕊很是高兴,连同韩心仪也为此感到愉悦,在黄蕊蕊上洗手间补妆的时候,韩心仪礼节性地为刘炎炯要了杯普洱茶,“刘总,说了这么久,口也干了,喝些茶润润嗓子吧。”
“韩小姐真是贴心。”说着,刘炎炯一只手就放在了韩心仪手背上。
“刘总--”韩心仪急忙抽回手。
刘炎炯豪爽地大笑两声,跟黄蕊蕊合作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平时与黄蕊蕊玩笑也开惯了,还有几次遇到她的手下王佳佳来与他签合同,哪次不是在床上完成的,这些销售员他见得多了,别看她们不声不响地,装得比林黛玉还矜持弱不禁风,一到了没人的地方,比他还要主动来劲,放浪得很!
刘炎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韩心仪西装短裙下的双腿,今天这娘们装得比谁都像,都自然,看来功夫极深,做起来一定极带劲,想到这里,刘炎炯猛得咽下一口口水,好久没遇到这么带感的女人了!
刘炎炯不由得坐到了韩心仪边上,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开始在她腿上来回摩娑,韩心仪张口要叫喊,刘炎炯在她耳边告诫道:“一看你就知道是个新人,不要怕,黄蕊蕊她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有我罩着你呢,她年纪大了,以后这合约就我跟你签,好不好,宝贝?”
韩心仪恍忽有些明白过来刘炎炯的意思,吓得急忙要站起来,被刘炎炯一掌按在胸口,“别乱动,让我先好好研究研究,熟悉熟悉你,今晚你想在哪做,我刚买了辆加长悍马,要不要试试车震?”
说着,刘炎炯被韩心仪慌乱迷离的美眸,和微启的诱人红唇吸引,撅起嘴对准韩心仪的脸就往上凑。
“哎,妈呀--烫死我了,我操,什么鬼东西!”刘炎炯呜啦啦连番叫着从韩心仪身上下来,双手发疯似地抹走脸上滚烫粘稠的不明物体。
“我的女人也敢碰,滚开!”
“斯阳,你怎么在这里?”韩心仪赶紧离开脏兮兮,不停哀嚎的刘炎炯,跑到凌斯阳身边。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韩心仪摇摇头,“他刚想干坏事,你就出现了,还、还挺及时!”
“天意么?”凌斯阳微微有些得意,想想又有点后怕,本想让韩心仪待在药品销售部,可以尽量少接触行政这块,免去许多不必要的办公室政治和复杂的人际关系,万万没想到给忘了客户层面的问题。
幸亏他今天也要在这边约见客户,因为时间还早,于是叫了份咖喱焗饭当午饭,没想听到周边有个男人会在公众场合提“车震”,就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谁知道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女人,他如何能不生气,端起刚出炉的咖喱焗饭就狠狠叩在正要亲吻韩心仪的刘炎炯脸上。
“你的女人?你妈,什么玩意!”刘炎炯脸上火辣辣地疼,见凌斯阳要带着韩心仪走,顾不得擦脸,扑上来就要打凌斯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哎呀,哎呀,哎呀,这刘总您这是怎么了?”黄蕊蕊从洗手间回来,远远就望见一个满脸黄色糊糊的男人,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刘炎炯。
她赶忙拿出纸巾,边给刘炎炯擦脸,边问,“我说,这是什么情况,我才走开这么一小会,出了什么事了这?”
黄蕊蕊转头问韩心仪的时候,才瞧见她身边还站着个英姿帅气的男子,不是她们冷俊有型的凌总裁还有谁?
“凌总裁,您也在啊?”
“这人,谁?”
“哦,这是我们三部三科的大客户,是鑫福集团大中华地区的--”
“马上停止与鑫福的一切合作,包括未履行完毕的所有合同,一律中止!”
“凌、总,这样我们公司损失会很大的。”黄蕊蕊小声劝说,“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看到黄蕊蕊在对自己使眼色,韩心仪也柔声安抚凌斯阳,“你不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么,何况我又没事。”
“等有事还得了?”凌斯阳坚决不打算让步,像刘炎炯这种男人,就不配做他的客户,“我的决定不会改变,这能有多少损失?一亿?二亿?像鑫福这样的对手,我根本没放眼里,公司所有的损失由我个人负责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