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泽风听罢,直呼好险,“不干警察这行后,这脑子便不好使了。”
“120到了没?”
“还没,我这不是还在楼下不远处透气么,人家120哪会有我来得及时。”巫泽风说着,觉得事不宜迟,便道,“我看还是我开车送他去医院得了。”
“你的圈子里有姓邱的人么?”凌斯阳和巫泽风说着,将邱少平放在地上躺好,见巫泽风点头,说是某连锁超市大亨,便道,“便宜你了,他可能就是那人的儿子,送去私家医院好好照料。”
巫泽风心说,这都能被他赚到?他最近正愁零售销路扩展遇阻,这么巧就能将药品打入超市领域?
这边还在偷乐,突然出来一个身着工装,戴着鸭舌戴的小伙子,插到两人中间,也是蹲下身子杠起邱少便要走。
巫泽风一愣,抬头看凌斯阳,乐了,“你还叫帮手来了?”
凌斯阳觉得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他关心的是里边的情况,便是懒懒道:“怎么不是你叫的么?”
我靠,巫泽风猛得跳起,不是凌斯阳叫的帮手,那这便是来抢他好处的了,一掌拍在那人背上,真TM瘦,肩胛骨硌得他手疼。
那小伙子回头看他一眼,巫泽风趁机打量两眼,因为戴着鸭舌帽,只能看到他下颌,虽然皮肤黝黑,倒也精致,见他背起邱少要走,忙道:“喂喂喂我说这位小弟弟,没看到他手脚断了吗,没常识,还不快放下!”
这时,巫泽风接起手机,对两人道:“120急救到了,丽芙宫目标太大,该叫他们往哪停?”
“这样吧,丽芙宫北门左拐的巷口比较清静,那是个居民区,这个时候路上都没什么人了,叫他们停在那里,我们把他悄悄抬出去。”小伙子压低了声音冷静道。
尽管如此,巫泽风与凌斯阳还是听出来了,她是个女的!只是时间紧急,没时间盘问,凌斯阳又走不开,便由巫泽风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一起将邱少抬了出去。
还没进电梯,就听见巫泽风饶有兴致地与那女子攀谈起来,“这位姑娘是丽芙宫的吧,叫什么名儿,怎么没见过呀?现在像姑娘这么仗义有为的青年实在不多了呀!”
凌斯阳看了眼手表,时间已过去将近半小时,手机里隐约能听到她与里面那几人断断续续的对话,“刺激穴位……不仅强身健体……对,男性保健,额,当然可以、可以壮阳……你想先试试,行啊……”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韩心仪的声音渐渐不太听得到了,手机里传来的男人的浪笑与女人的凄嚎也越来越微弱,里边似乎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凌斯阳也逐渐放下心来,思绪开始飘到四年多前那个炎炎夏日的午后。
他应邀来到某医大授课,偌大的阶梯教室内座无虚席,可他偏偏就看到了她,天蓝色的短袖连体衣,长发飘逸,清爽的如同雨后新荷,清新脱俗。
他当时讲课的主题是《中医与佛禅》,即是如何通过针灸刺激有效穴位,降低人身肉体上的欲望,以达到修身养性,无欲无求,以致接近佛禅之意。
讽刺的是,他嘴上讲着佛禅,手上演示着穴位,眼里心里却是她的身影,最后他竟抛开课件,将正经的国学课生生改编成了师生互动课,邀请学生上来讲台,由他亲自做穴位演示。
大家都很纷纷起立举手,十分踊跃,他却只点了她的名,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只觉她微微涨红的脸上除了意外,还有些惊喜……
“走这极泉、清灵、少海三穴,至灵道、通里、神门穴……”指尖轻触在她娇嫩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贪恋与欢喜,她是唯一一个令他有欲望的人,他知道当时他就爱上了她,就是这么简单!
铜门打开了,回忆戛然而止,他再次看到了她,好似隔了千年,又如近在眼前。
关在室内的女人们捂着鼻子,你拥我挤地,或飞奔而走,或相拥搀扶,凌斯阳顾不得许多,扒开人群冲进里屋,环顾四周,见韩心仪与另一个女子吃力地架起口吐白沫的小浅要往外走。
“我来吧。”凌斯阳一看便知,她被灌了大量软性毒品,赶紧抱起小浅,招呼韩心仪她们快些离开这里,“还有两辆护救车,停在北门外左拐巷内,严重的先往那送。”
韩心仪不放心,又回去在香炉里添了些香粉,那躺在榻榻米上的半裸男子,慵懒得翻了个身,盯着韩心仪的背影,媚眼如丝。
铜门被关上了,望着满地的狼藉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却面带微笑的男人,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鄙夷与嫌弃的神情,眼神飘到那炉烟香,却是双唇轻启,昂起下颏用力吸了两口,笑得极其妩媚。
好玩,若不是这两日感冒鼻塞,闻不着那香味,还真着了这狡猾女人的道,不过被她灸了两下倒还挺舒服,觉得没那么烦躁了,可能是感冒的缘故,这会儿懒得动弹,对女人都好似失了兴趣,全都怪这群肮脏的废物,一个个睡得跟猪似的,不然他就能好好逗逗她了!
☆、第二十二章 便宜某人了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凌斯阳将小浅送上救护车后,见不见了韩心仪,急忙回来找寻,走入电梯间,发现她竟双手环抱蹲坐在地。
韩心仪吃力地抬起头,双眼有些迷茫,凌斯阳轻轻扶起她,查探一番也未发现她有何伤势,凌斯阳这才放心,发出一声低笑,“点香师不合格啊,竟然将自己也迷倒了。”
韩心仪好似听到了,仰脖而笑,紧紧依靠着凌斯阳,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交给了他,两人踉跄着走出电梯,这时听得她吃吃道,“我、、不行了,快回家。”
凌斯阳怔了怔,带着她来到停车场,从车内取过一个精致戒盒,取出一把钥匙,紧紧拽在手心,因为刚才与巫泽风在一起时喝了些酒,便让丽芙宫保安招了辆出租车。
车内,韩心仪不断向凌斯阳靠拢,最后好似八爪鱼般攀附在了凌斯阳身上,两人呼吸渐渐急促,好在凌斯阳还算清醒,将身体让给她依靠,头却扭向窗外。
君子不趁人之危,虽然他可能再称不上君子,但是对她,一切又不一样,只是渐渐地,凌斯阳开始觉得韩心仪越来越不对劲,以他俩现在的关系以及她对他的态度来看,再困再拿他当靠枕,也不至于攀着他脖子一路亲上来。
凌斯阳舔舔嘴唇,回头看韩心仪,竟似有些颤抖,便用手摸摸她的额头,微有些发烫,是烧糊涂了吧,他想着,便脱下外套附在她身上,见车内没开冷气,便叫他关了窗。
谁料那司机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关上窗,又抬手调了调那反光镜。
凌斯阳紧紧用外套裹住韩心仪,却被她推开了,没好气地将他那外套丢了,嘴里呢喃着“好热”,便开始在凌斯阳怀里扭动了一阵,抓过凌斯阳的手在她衣服背后摸索半天,好一会凌斯阳才明白过来,这是要他替她解拉链哪!
她撕扯着前襟那片绸纱,春光一下子倾泄出来,凌斯阳护了后面,又顾不得前面,只见那司机大叔抽了抽鼻子,心说这男人药都下了还想在这装君子哪,在丽芙宫门口拉客这么些年,就没见过这么爱装的男人!
“这药劲儿还不小啊!”司机大叔摸着下巴道,叫你装,老子偏不让你装!
凌斯阳听了,顿时了然,那群该死的男人,竟然给韩心仪下了迷药,他这心里是又恨又爱又气又乐,如果是被下了药,那情况又该另当别论了,万事自然是身体要紧!
这般想法,将韩心仪搂得更紧了,低头在她唇上轻点,听她满足地发出一声低吟,凌斯阳欣喜地抬头,见前面那反光镜里司机大叔的眼睛盯得直愣愣地,没好气地重咳一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夫妻亲热啊!”
司机大叔抽抽鼻子,心道,妈的,跟爷装绅士,哪对夫妻会在夜总会里头亲热啊!
车子驶进银河苑小区的时候,凌斯阳胸前的衬衫扣已经悉数被解开,斜露肩头,司机咽下口水,踩着油门,两腿发虚,妈的,这什么世道,连男人都长得这么诱惑!
凌斯阳迈开长腿,抱着浑身发烫的韩心仪来到公寓门口,开锁换鞋开灯关门进房一气呵成,怀里的人一直吃着他的“豆腐”。
凌斯阳本来想将她放倒在床,然后去卫生间找块毛巾,给她擦身冷静冷静,不料她的身子刚一沾床,那两手一勾,毫无防备的他一下子扑倒在她柔软的身上,果然比以前丰满许多!
客厅灯光,有意无意地将卧室这软床装点得更加充满春意,她的短发因细沁的汗水而凌乱地贴在两边,脸颊是诱人的粉红,双眸望着凌斯阳,红唇微启,修长的指尖划过他的唇角,那一刻凌斯阳用力吻了下去。
然而,她似乎想要得到更多,发生微愠的低吟,痛苦地扭动着,身上那件海蓝裙已高耸至腰间,她用双腿环住了凌斯阳的腰,像水蛇般柔软却又充满着力量,凌斯阳再忍受不住,大手扯过那抹海蓝,开始释放他的欲望。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回国之后先是被小巫的葵神丸摆了一道,这会韩心仪又被下了迷药,看来国内的春药市场不可小觑,大有发展前景,不过竞争也是激烈的,看这药性便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