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当然是你了美女。”
“你说,我的工作能力是不是超强!”何楚雯嘟嘴瞪着汤姆逊的眼睛,隔了一会拂手泄气道,“这个,你不知道,问了也白问。”
“我当然知道了,你是美丽能干的女强人,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既贤惠可人又精明玲珑……”
“连你都知道夸我,可他为什么就连对我笑一笑都不肯!”何楚雯起身扑向路过的侍应,想从他手里的托盘上取杯酒,被汤姆逊再次拦住,何楚雯对侍应大叫,“酒呢,叫你上酒你听不懂么!”
何楚雯的这一声大喊,倒是吸引来不少目光,凌斯阳也朝何楚雯望了眼,对她很是不满,这一下深深刺伤了她。
汤姆逊也察觉到了,立即拉起何楚雯的手往门口走去,生怕她醉酒误了大事!
“凌斯阳,你别以为你有多好多了不起,我才不稀罕你告诉你我老就不爱你了你就尽管搂着亲着那只狐狸精吧,最好她扒掉你的皮吃光你的肉吸干你的血你这个大笨蛋!”何楚雯边走边骂,幸好汤姆逊动作麻利,一只手半搂抱住何楚雯,一只手紧紧捂住何楚雯的嘴,遇到人就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一时高兴喝吐了喝吐了……”
汤姆逊叫门卫先帮忙看住何楚雯,自己去大堂另给何楚雯开了一间客房,当他回到门口时,看到何楚雯疯狂扇着年轻门卫的脸,笑骂道:“我们之间完了,以后别再指望我给你做事,你倒以为我喜欢留在坤天,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只白眼狼不知好歹我要打醒你!说你错了说你离不开我要我留在你身边说!说啊你!”
“楚雯!”
何楚雯回头愣愣望了汤姆逊一眼,“你叫我什么?”
“咳,JUDY!”汤姆逊暗暗一惊,娘唉,差点露陷!
“你不说我就继续抽,抽到你说为止!”
“别打了,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汤姆逊劝道,“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的凌总裁,饶了他吧姑奶奶!”
可是,偏不巧何楚雯只听到了汤姆逊的前半句话,于是她越发抽得狠了。
眼见门卫的脸已经肿成了红扑扑的猪头,汤姆逊简直不忍直视,赶紧地拉开了何楚雯,从钱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百元美金,连声说着抱歉护着何楚雯匆匆逃命似地离开了。
“手好痛!”
“我看看,呦,都发红了!”汤姆逊呼呼给何楚雯手心吹气,你打那么重手能不疼?
“呵呵,好痒!”何楚雯突然笑了,收回手不让汤姆逊继续。
汤姆逊望着何楚雯的脸有些发了发呆,然后去卫生间给何楚雯洗杯浇水,才走开一会,何楚雯就躺在床上喝完了两瓶冰啤。
“喂你还喝啊?!”汤姆逊气呼呼地夺下喝剩半瓶的啤酒,何楚雯扑过去想抢,汤姆逊索性仰脖将剩下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还我,还我的酒!”
汤姆逊放下酒瓶,指指嘴里含着的最后一口酒,开着玩笑含糊道:“这儿,还有最后一口酒,要么?”
何楚雯毫不迟疑,圈过汤姆逊的脖了,一口贴在了他红艳艳的唇上,还大呼,“给我……”
汤姆逊吓得跳到床上惨叫,“我的初吻——”
何楚雯穷追不舍,一来二去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抱成一团,尺度之大不忍围观!
翌日何楚雯酒醒,一声尖叫将汤姆逊踢下床,处于熟睡状态的汤姆逊吃力地睁开眼睛,细瘦的手臂挡在胸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莫、以、希!”何楚雯长长的眼尖对准汤姆逊,“你怎么会在这里!”
“擦,竟然被你认出来了!”莫以希失望,“还想再逗逗你来着。”
“逗你个大头鬼!”何楚雯咆哮了,“昨晚怎么不出现,还有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以希无语了,起来三两下套上衬衫西装,“JUDY,我现在的身份是华盛顿医药代表汤姆逊先生。”
“可你,只是剪了个头发而已,怎么这会看起来又不像怪物了……”何楚雯不明白了,穿上西服以后的莫以希好像变了个人似地,她差点又认不出来了,突然她大叫,“我明白了,以前的你只是禽兽,现在披上西服的你就变成了衣冠禽兽,怪物升级了嘛。”
“别老怪物怪物的行不行,好歹我昨晚把初吻初夜都贡献给你了,早知道你只认得我的肉体,我一见你就该脱光了来着……”
“啊——闭嘴不准再说了!”何楚雯的脑海中隐约闪过昨晚与莫以希在床上的画面,恨不得撞墙,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喝得烂醉不说,还跟这种怪物上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第九十七章
两周后,韩心仪先前在市妇保配的安胎药吃完了,便趁着周末去林晨时的医院复诊。
林晨时告诉她,他们医院每周二、四、日都有市妇保的产科名医坐诊,她有需要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预约取号,韩心仪欣然谢过。
其实,韩心仪不知道的是林晨时是为了她才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邀请到这位退休的产科名医前去他们医院坐诊,甚至于当这位名医嫌弃办公室太小时,他主动让出自己的诊室也要令她满意。
照例,韩心仪空腹抽完血,来到林晨时的办公室,他知道韩心仪今早会过来,故意与同事调休不坐诊,并买好了早饭在办公室等她。
她能原谅自己那天的不理智并重新将他当作兄长看待,他眼下已经很知足了,虽然他要的不是这令他感到绝望的兄妹关系,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静静坐在一起,给她买早点并看着她吃完,能不时地照顾她在她有需要的时候接受自己的帮助,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真的吃不下了,晨时哥今天不忙吗?”难得见到林晨时这般悠闲,韩心仪略感好奇道,“我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当然不会,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你忘了师傅是怎么做的了?”
韩心仪甜甜而笑,“爸爸他喜欢看足球,因而总拿这话做借口,你还学他这一套?”
“凡是师傅说过的话,晨时永远不会忘,凡是他交代过的事就算是错的,我也仍然坚持到底!”
“别傻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两个凡是啊!”韩心仪觉得有必要纠正林晨时对她父亲的这种盲目崇拜,“谁都不是神,是人会犯错,更何况爸爸他走前……”
“师傅他没错,他是被人陷害才欠下这么多债的!”林晨时突然冲口而出,而当韩心仪好奇地盯住他的眼睛时,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马上闭了嘴。
“晨时哥,你从哪得知爸爸是被人陷害的?”
“没有,我刚太过激动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当然没有这回事,我要是知道我怎会不告诉你,我只是想到像师傅这么正直质朴的人,怎么可能去赌球还欠下一屁股债这么离谱?”
“可是爸爸他真的很喜欢足球,也许他赌球只是为了证明他对球队的了解喜爱程度等等。”
“真可笑,师傅他又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可能这般鲁莽幼稚?”林晨时说着激动起来。
韩心仪想了想,吐出一声轻叹,“昨晚我又梦到爸爸了,最近不知怎的,时常在梦里见到他,现在听你这么说,说不定他真的如你所说遭人陷害,所以想告诉我……”
“别这么迷信,我不过是一时激动才出此话,你可别当真了。”
韩心仪就这么被林晨时自相矛盾的话打断了,昨晚那一觉她睡得极深沉香甜,竟然梦见了小时候的自己,躺在林晨时休息室里的那张小床上,年幼的她躲在被窝里给最喜爱的洋娃娃装扮发型,床上还摊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碎布,这些都是洋娃娃的漂亮衣服。
“心仪囡囡,还不关灯睡觉?”父亲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爸爸要进来惩罚你喽。”
“啊,爸爸等等,囡囡就睡了。”韩心仪趴在床上,吃力地打开床底的一个抽屉,将被窝里乱七八糟的一堆珠花和碎布全部塞在抽屉里藏好。
父亲进来了,手上拿了一本故事书,笑呵呵地半躺在床上,打开书本给她讲故事。
“这本书里面的故事真好听,我还想要再听一个!”
“这可不行,得按规律来,一天一个故事,听完马上睡觉。”父亲说完,起身给她掩掩被子。
“好吧,爸爸晚安。”
“晚安宝贝。”父亲蹲下身子,将故事本放入床下抽屉内就关灯出去了。
韩心仪躲在被窝里屏息静静听着,待父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兴奋地掀开被子开灯翻出故事书拿在手里一气呵成,悲催的是年幼的她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字,好在里面还有几幅黑白插图,韩心仪也吮着手指看得津津有味。
“心仪,心仪。”林晨时打断心仪的回忆,眼神有些忧虑,“别瞎想了好吗,对胎儿不好。”
韩心仪点点头,收敛起哀愁的情绪,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而是对林晨时道:“我有些困,最近一直都睡不够,好像之前怀达达时落下的嗜睡症又犯了。”
“看来又会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林晨时见韩心仪不再纠结,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慰了韩心仪几句后,建议她到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先眯一会,等化验报告出来了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