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跳得太棒了,老师有点累了,咱们停下休息一下好么?”
“好,老师口渴吗,跳完恰恰要记得多补充水哦。”
“老师记住了,达达学了多长时间的恰恰了?”老师带达达走到一张小圆桌边,两人坐在小板凳上,相互紧挨在一起。
“梅梅姐教过我三回,梅梅姐可厉害了,她什么舞都会跳!”达达自豪地告诉老师,“她还教别的小朋友跳舞呢。”
“三回?”老师似乎不信,朝韩心仪她们看了一眼,韩心仪急忙向她解释,“梅梅是我朋友,有时候到我家来,会教他几个动作,但是加起来最多也就两堂课。”
“哦!”老师点点头,摸摸达达的头道,“达达真聪明,今年几岁呀?”
“三岁多啦!”
“知道幼儿园是干什么的吗?”
……
从老师的神情和话语上可以看出,她对达达的反应与回答能力感到十分满意,达达的应对自如也令韩心仪松了一口气,凌斯阳更是骄傲得不得了,不停地在韩心仪耳朵赞叹,赞完儿子赞老婆。
“心仪,谢谢你为我凌家生了这么一个健康活泼的儿子,更谢谢你为我凌斯阳养育了这么一个懂事聪慧的儿子,我爱你!”
听着凌斯阳深情的表白,望着凌斯阳真挚的眼睛,韩心仪很是激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凌斯阳宽慰地笑笑,握住她的手说:“再为我生个女儿,好吗?”
韩心仪突然又是一阵恶心,挣脱凌斯阳捂嘴奔向门外,干呕地厉害,几乎快耗尽她全身的力气,连眼泪都呕出了。
站立不住,快要躺下时,韩心仪发现凌斯阳正站在她身后,双臂微张,“靠在我身上吧,舒服些。”
韩心仪听话地挨着他,紧接着又是一阵干呕,凌斯阳很是着急,“等达达面试完了,我们即刻去医院。”
“买些药吃吃就好了。”韩心仪其实很不喜欢看病,虽说自己也是医药世家,可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深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甚少看病吃药,于是又道,“是我自己不注意,回去以后我自己会调理的。”
凌斯阳知道韩心仪的这一脾气,其实他和她一样,也反感看病吃药,只是这个想法只限于用在他自己身上,一旦对象换成了韩心仪,他就紧张得要命。
“回去我给你煲粥,家里还有花胶么?”
韩心仪点点头,凌斯阳揩去她脸上的汗和眼角的泪,心疼地责备韩心仪不爱惜身体,又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怪我,买来花胶却不记得要给你熬粥,是我的错!”
“你有工作要忙。”韩心仪很没底气地回道。
“给我一年时间好吗,答应这一年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达到自己的目标后,我就每天宅在家里煮饭洗衣,做个顾家的好老公好爹地,好不好?”
韩心仪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他,哽咽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凌斯阳说着亲了口韩心仪,“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果然没这么简单,韩心仪仅有的一丝期待瞬间被浇灭,她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条件就是--”凌斯阳故意卖起关子,韩心仪见状,抬脚就要离去,凌斯阳紧紧抱住韩心仪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就当为了达达为了我!”
那一刻,韩心仪真的真的很想跟他确认有关那天晚上的事,也许真的会有意想不料的转机,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她的心矛盾无比。
“斯阳--”
“爹地!妈咪!”正当韩心仪鼓起勇气的时候,达达开门出来了。
“达达的表现真不错。”老师告诉韩心仪和凌斯阳两人,“达达的早期教育非常成功,希望两位家长能继续保持。”
“那达达他通过了吗?”韩心仪迫不及待地追问。
“暂时还要请两位回去等消息。”虽然暂时不方便公布结果,但老师还是舍不得透露道,“达达的性格与心态,非常适合我们向日葵幼儿园的蒙氏教育理念。”
韩心仪高兴地抱住达达亲了又亲,达达还不是很明白老师的意思,但见韩心仪和凌斯阳脸上堆起的笑容,他一知半解地问道:“妈咪,我是不是能跟妮妮在一起学习了?”
“嗯,只要你一直这么懂事听话,老师肯定会答应你在这里上幼儿园的。”韩心仪时刻不忘教育达达。
“太好了太好了!”
“妮妮是谁啊?”看样子,老师很喜欢跟达达谈天。
凌斯阳也忍不住偷偷对韩心仪笑道:“小色男,才几天功夫,又认识新女孩子了?”
韩心仪突然想到了熊敏达,想阻止的时候,已然来不及,只听达达脱口而出说道,“妮妮,妮妮就是熊叔叔的哥哥的女儿,她也在这里上幼儿园哦。”
“你怎么知道的?”不用看,也知道凌斯阳此刻的脸色一定很差,光听他问达达的声音,就完全变了个调调。
“我都见过好几次了,熊叔叔经常带着妮妮玩,前天晚上……”
韩心仪突然闷住达达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与老师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拖着达达走出了幼儿园。
“是熊敏达么?”凌斯阳的声音冷到极点,“你们还经常见面?聊什么,育儿经么?”
“偶然遇到两次罢了。”
“妈咪,给我手机,我要打给妮妮,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顺便,再叫熊叔叔带她来我家玩!”
凌斯阳发狠似地将油门一踩到底,红色跑车在烈日下如光影般闪过车流,韩心仪东倒西歪地替达达扣好安全座椅的扣带,见凌斯阳连安全带也未系,吓得不停地劝他减速,可凌斯阳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
“斯阳,我、不是我叫他来我家的,他是带着媛媛就是晨时哥的女儿一起来找达达玩的,跟我没关系,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别耍性子了,注意--”
“我耍性子,我没时间陪你,所以你就去找熊敏达,一个熊敏达还满足不了你,又找上林晨时了?”红色迈巴赫几乎飞了起来,“看来我求婚失败,是与他们有关了,我还傻乎乎地检讨自责了这么多天,真是有神经病!”
“凌斯阳,孩子面前,你可不可以别说这种堵气的话!”
“那我就告诉你我说的才不是堵气话!”凌斯阳终于停下了车,将韩心仪拉出车子,达达在安全座椅上大叫着要下来,被凌斯阳毫不留情地锁在了车里。
“这些日子,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在公司视我如空气,在家里避我如瘟神的人真的是你吗?”凌斯阳痛心疾首地拉着韩心仪的手臂,“是你啊,我一直想要娶你过门,相依相守一辈子疼爱一生一世的韩心仪,你到底怎么了,我每天在公司看到你冷漠的脸,回家看到你倦缩在床上的后背,我每晚自责不已,我以为我在公司公开向你求婚我错得离谱,我以为我日夜忙碌晚晚加班我亏欠你和儿子太多太多!”
“你没错么?”韩心仪对上凌斯阳的脸,厉声道,“你是错了,你就是错了,大错特错,你别拉着我!”
“我冷落你,你就可以去找别的男人么?”凌斯阳说什么也不放韩心仪,“你明明知道那两个男人对你有意思,一个爱恋了你十年八年不止,一个对你图谋不轨想入非非,你就这么不自爱?”
“凌斯阳,你说话一定要这么伤人吗?还是你觉得这么污蔑讥讽我会让你觉得过瘾?”韩心仪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凌斯阳看到这一幕,听到韩心仪的这句话,心里跟着有些难过,他不知从何开始,就变成这么患得患失,面对韩心仪的时候,总是容易失控。
“我知道了。”韩心仪发出一声淡淡苦笑,“我终于明白你为何总对我这样了,我怎么这么傻,竟然还会把你的话当成是因为太爱我太在乎我所以吃他们的醋,可是哪有这么胡乱吃醋的,你只是想指责我的放荡,最好给我扣上一顶交际花的帽子,好让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梦生醉死得心安理得,理所应当!”
“真可笑,我需要这么做么?”
“原来你不需要,那是我想得多了,也对,你想做什么事找什么女人陪夜,我都管不到你,就算我答应了你的求婚,又能怎样,你随时可以再丢下一张离婚协议书潇洒离去。”韩心仪一对泪眼盯住凌斯阳,“你刚才这般斥责我究竟为何,纯粹为了找乐子么?”
“韩--心--仪!”凌斯阳生气地放开挣扎着手臂的韩心仪,韩心仪一直没把住重心,摔坐在一旁草地上。
韩心仪眼前黑了黑,一时无法使力,虚弱到了极点。
“我真是小看你了,自己做了错事,竟学会反咬人一口了。”凌斯阳想去拉她,可是他又拉不下脸来,而且明明她错在先,不仅不认错,还质疑起他的真心来。
“我以为我是跟你学的。”韩心仪喘息着,说话越来越吃力。
“我不想跟你争这个,达达还在车里,只要你先答应我,以后不再跟熊敏达和林晨时两人来往,我就不再追究这些。”
“你不追究?你不想知道熊敏达来我家,和我做过什么么?”
凌斯阳急了,“你、你们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