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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乐,希望大家每一天都能平平安安幸幸福福。
☆、第二十六章
叶墨“噌”起身向声音的方向喊去。
萧萧!
他没有听错,刚才是萧萧在叫自己!
叶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即使是那年对战十七中足球联赛,他们队在离比赛结束还有十分钟以一比十三落后对方时,他也没有这样拼命过。
萧萧!萧萧!
叶墨跑出售票大厅瞬间有些傻眼,一个染着火红头发的女人双手抱着一个黑色的劣质皮包一面跑着一面尖着嗓子大声的呼喊:“救命呀,抓小偷啊,有人偷了我的钱包啊啊啊啊!”
叶墨瞬间松了一口气,脚下却不停,顺着那红毛女人追赶的方向继续追赶。
根据某些盗版的初恋法则书上的消息来看,当你想要英雄救美时,结果往往会在你快要成为英雄时的那一瞬间出现逆转。
追上去,放倒,三拳过后交出赃物。
叶墨将钱包交给红毛大婶是不是没有想到被感谢的,诸如“我家男人还等着这笔救命钱多谢好人一生平安之类的。”然而叶墨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那个红毛大婶结果钱包的瞬间确实是快要泣不成声了,她双手抱着刚刚被叶墨放倒在地的男人嚎啕大哭:“我家男人啊,你怎么这么惨啊,是哪个杀千刀的将你打成这样的啊,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啊啊。”
这个世界确实是没有天理了,叶墨摸摸鼻子无奈的想,这算什么?反转剧?
“啊 ̄”那红毛大婶刚要说话,一束强光打在那两口子的脸上,一个皮肤黝黑的穿着制服的大盖帽走了过来,“闹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去,小心治你们一个扰乱治安罪。”
于是红毛夫妻立马乖乖走调。
“没事吧?”那警察走来冲叶墨咧嘴一笑,叶墨看着那可以媲美白瓷的大白牙,脑海中只剩下几个字“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
好饿。
那警察见他没反应,以为叶墨吓傻了,过去拍拍的肩膀,很是好心的跟叶墨解释,“不用担心,那两口子不是什么坏人,据说是住在附近的某个富翁雇来的人,过一段时间就来演这么一出戏,一旦有见义勇为的群众就奖励一点钱,说是回报社会。反正没有出什么问题,我们也就由着他们去闹,没想到今天碰到一个这么狠的,把人家男人打的都起不来了。唉,有钱人嘛,你知道的,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点……诶,你怎么了?”
叶墨呆呆的看了一眼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幽怨的把头转过来,无声的指控着那黑皮肤的警察,都是你,我的奖金,我的泡面,都怨你。
眼神交流这个东西,是需要双方彼此熟悉才能驾驭的,所以那黑皮肤警察只见到刚才揍人揍的很爽很凶猛的小男孩瞬间变身成为一个哀怨的小正太,浑身上下散发着连绵不尽的怨念。
“诶,你怎,怎么啦?”
“奖金……”
“……”
“……”
那黑皮肤的警察面色又黑了黑,看了看这位三更半夜穿着家居服在外面溜达的小男孩,试探着问:“我请你吃饭作为补偿?”
叶墨的眼睛亮了亮……
叶墨兴冲冲的跟着那个黑脸警察上了车,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正被人用骨刀抵住匆匆进了候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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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无章。
杂乱无章的火车上。
身子底下湿漉漉的,微微用手一抓,黏糊糊的。
周围全是嘈杂的音乐,从四面八方不间断的传来,何萧粗略的听了听,至少不少于四台音响在自己周围永无止境的工作着。低矮的上铺不知道放了什么活物,不停地辗转,挣扎,呜咽……
何萧心跳的很快,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无名的火隐隐约约的发不出来。慢慢的深呼吸几次,何萧默默把那种感觉一点一点的压住,仔细的感受自己周围没有人,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车厢顶部摇摇摆摆的挂着一个古老的吊扇,与车厢连接的地方已经略有破损,只剩下几根红蓝电线颤巍巍的支撑着全部重量,随着火车的前行一摆一摆的摆动,似乎随时都能被甩进何萧的铺上。对面的两个铺上架起了许多桌椅,一个叠着一个,却摆的并不牢实,这个腿勾住那个腿,那个角抵住这个边,难度系数堪比杂耍,何萧只是淡淡的往最上面那个凳子扫了一眼,立马收回了目光。
那是所有桌椅当中最大的一个,只靠着下面一个小板凳堪堪别住了凳腿,斜斜的靠在火车顶上的日光灯上,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如果是平时,何萧也许会笑一声“危险的美”,然而现在,何萧深吸一口气,再次平静了一下自己因为药物而已经变得躁狂的心,这种环境,她还是少看为妙。
何萧微微侧了个身,她的手脚都被镣铐锁在特质的钢板上,但却给她留出半米长的活动范围,何萧微微松了口气,看来,那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掌握的要比自己预料的要少,至少现在还没有对自己起杀心。
何萧转身面对着床的内侧,短短的一层隔板上贴满了各种暴力血腥的图片,让人见之欲呕,何萧双手紧紧握住身下破旧脏乱的旧棉絮,竭力克制着自己愈加暴躁的情绪。
不要睡,不要激怒,否则就会失去自我被别人控制。何萧默默的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着,叶墨那个傻子迟早会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的,不要睡,坚持住。
终于在何萧无数遍这样激励自己的时候,门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摩擦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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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知道整个空间是安装了监控器的,何萧也不会装模作样,轻轻翻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来人。
“舅舅。”
那男人笑笑,轻轻按下何萧床边一个按钮,整个车厢嘈杂的声音立马停了下来,只剩下不远处一阵滴答滴答规律的水滴声。
那男人伸手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一块崭新的白色的帕子,反反复复的将碰触那开关的手擦了好几遍,这才满意的将那帕子扔进旁边已经溢满的垃圾筐中。
何萧用手托着腮,似乎陷入到某些美好的回忆中,“小的时候秋收的时候大家总是比赛看谁收的粮食多,舅舅总是嫌地里太脏,有这个寄生虫那个细菌的,每次在去地里之前都会穿一套厚厚的笨重的隔离服,结果每次都是最后一名,为此外公没少罚您不准吃晚饭,结果每天晚上妗妗都会等大家都睡了去厨房给您炒鸡蛋吃。”何萧说着还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很是陶醉的说道,“妗妗炒的虾米鸡蛋最好吃了,要是能再放点香菜末就更好了,可惜舅舅从来都不吃带味道的菜。本来,萧儿还时常在想,舅舅那么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怎么会愿意留在农村种地呢?自从吃到妗妗的鸡蛋萧儿就知道了什么叫‘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定是老天看萧儿整天吃青菜来改善萧儿的伙食的,那个时候,萧儿恨不得舅舅每天都被外公惩罚呢。”
男人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个静静说话静静笑着的孩子,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何萧说完之后僵硬的开口:“何萧,我是廖医生,全国著名脑外科手术医师。”
何萧笑,收起支撑下巴的双手,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老老实实的躺好,不再看那男人,“名字称谓什么的不过是个代号,谁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沉默,何萧也没再说话。
过来好久,男人终于慢慢挪动步子,从车厢里面找出一只装有半管液体的针管。
“你是第一个注射这种药物却没有出现躁狂症的人,现在我会为你改变剂量。”男人冷冷的对着何萧说道,只是眼角微微蹙起的纹路显示着主人的内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何萧静静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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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请叶墨吃饭,但当两人走到肯德基门口时,那黑皮肤的警察掏啊掏,终于从裤兜里掏出了五块钱。
于是饥肠辘辘的叶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黑皮肤的警察慢慢的走向肯德基旁边的后面的一条小巷子的一家没有门头的小卖部,在跟小卖部大婶砍了半天价之后,终于以五元钱的巨资买下两袋红烧牛肉面。
叶墨被何妈妈从警局接出来已近中午,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饭,何妈妈往何萧家打了个电话,确定何萧家没人时,这才稍稍放心的去何萧家拿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课本和换洗衣服。
其实叶墨也拿不准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理智上他是很生何萧的气,任何一个人将自己一颗真心捧出来换到别人的冷嘲热讽都不会觉得有多痛快。可是感情上他又觉得何萧不像是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对于她不喜欢的的人,她会拒绝会漠视但绝对不会伤害。
抱着这样的心态,叶墨收拾东西的速度又逐渐慢了下来,好想等到何萧回来问个明白,也许,真的有什么误会呢?男孩子本来东西就不多,叶墨磨磨蹭蹭收拾了一个多小时确保自己把留在何萧家中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全打包好了,何萧还是没有回来。何妈妈已经开始往后备箱中装东西了,一边装一边问:“墨墨,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鲅鱼馅的饺子怎么样?”